從此無心愛良夜第四十六章萬惡之源從此無心愛良夜第四十六章萬惡之源←→:、、、、、、、、、、、、、、
有意思的是,上一次去星月原的時候,隨行的恰好也是岳冷和厲有疚。
那一次觀衍大師出手,攔住了平等國神秘強者的侵襲,同時發現了平等國一個作為力量傳輸媒介的女性強者。
而以目光極其銳利聞名的厲有疚,和有捕神之稱的岳冷,卻還是追丟了目標!
甚至于姜望現在回過頭去再想,兩位神臨境的名捕暗中盯梢,卻還是讓平等國強者找到機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手,試圖在姜望心中種下印記。
這難道不可疑嗎?
他們盯的是什么梢?
破了一輩子的案,緝了一輩子的兇,名聲在外。哪怕實力比不上平等國的強者,也不至于完全察覺不到問題才對。
但如果是視而不見,一切就很好解釋了……
岳冷和厲有疚之間,只要有一個人同平等國有聯系,就足以完成遮掩。
那個人是誰?
姜望暫時止住思考。
身體狀態終于是恢復了一些,可以支撐一場戰斗。
只是那件才披上身的如意仙衣,已經支離破碎,瞧來著實寒磣。
這件可憐的仙宮之寶,第一次亮相,就遭遇了無法抵抗的強者。先被轟碎防御,再被撕碎材質。
眼看便是報廢了……
姜望正準備將匿衣下的這身破布條扯下來,忽然有些異樣的感受,細細查看,卻發現,這件如意仙衣,竟然在緩慢地恢復!
它緩慢吸收著姜望的力量,卻不是形成防護,也不是留于儲備,而是在修復這件仙衣本身!
能夠自我修復,極大增加了這件仙衣的價值。
這件仙衣的材質是什么?為何能做到這一點?是否糅合了某種仙術?
身懷如夢令、聲聞仙典、云頂仙宮的姜望,對此無比好奇!
任何一部分跟仙宮有關的秘密,都有可能幫助他升華如夢令,將所有仙宮傳承融貫。
不過現在還有更緊要的事情,如意仙衣既然還能自我修復,那也不必急著將它扯下來了。
姜望感受著手心的月鑰,直接連入太虛幻境中。
甫一進入綠蘿山福地,便看到密密麻麻的紙鶴撲棱棱飛來,一個個異常肥大,擠得滿滿當當。
還未展信,姜望心下便是一暖。
不管遭遇多少痛楚,有多少人對他心懷惡意,要面對多少陰謀構陷。
也總有人相信他,關心他,支持他!
這個世界對他并不溫柔,但也不盡是殘酷。
隨手展開一封紙鶴,便見上面寫著——
“在哪里?回話!”
第二封——
“蠢貨!人呢?”
第三封——
“你如果出了事,我向你保證,一定讓厲有疚、岳冷、林有邪,全都給你陪葬!”
第四封……
重玄勝是冷靜起來,可以比任何人都要冷酷的家伙。
以他的智慧,也當然能夠明白,發更多的紙鶴,也根本不能夠影響什么。
但這些看起來很是臃腫的紙鶴,卻是一封接一封地來。
姜望沒有再看下去,就著手上的一封,回信道:“還活著。”
下一刻,星河空間的邀約便已出現。
姜望接受邀請,出現在星河亭中。
星河亭中的這胖子,卻是全然不同于信里的焦急,反而斜著眼睛,乜了姜望好幾眼。
“我真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樣的腦子,才會在替陛下辦案的時候,貿然離開國境。姜青羊啊。”
他夸張地搖頭道:“你讓我開了眼界啦!”
姜望在出國緝兇的過程中失蹤,生死不知。負面消息傳得滿城風雨,兩名神臨級的青牌都在北衙接受質詢。而姜望又怎么都聯系不上……
即使是智慧如他,也燥怒不安。這些情緒,對自詡冷靜睿智的他來說,是失控的表現。
見得姜望本人,難免有些惱羞成怒。
“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于事無補嘛!”姜望擺了擺手,一臉輕松地道:“怎么,以為我死了?”
“呵呵。”重玄勝坐了下來,冷笑道:“我用頭發絲也能想得到,布這樣一個局,肯定不止是為了殺你。只要承擔得起后果,殺你不需如此復雜!而且你又是這么容易上當!”
姜望自動忽略了最后一句。心想,原來你不是用肥肉,而是用頭發幫助思考的嗎?許高額前道不孤也!
他也跟著坐了下來,不懷好意地道:“那你用頭發絲幫我分析一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重玄勝滿懷智識上的優越感,欣賞著姜望崇拜的目光(他自以為)。
往后挪了挪,讓自己靠坐得更舒服一點:“從你和林有邪到照衡城開始說起吧。”
姜望笑了笑:“但是我覺得應該先說一下余北斗。”
“余北斗?”重玄勝揉了揉額頭,終于是無法維持輕松:“還真有點霧里看花的意思了。”
當下,姜望就從離開府邸、路上遇到余北斗開始,把這一次的事情經過,都講了一遍。
他知曉重玄勝的才智遠勝于他,因而并不加任何主觀感受,只原原本本地陳述。
重玄勝默默聽完,說道:“我發現了第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姜望很有派頭地道:“說來聽聽。”
重玄勝道:“在跟你共同的經歷里,厲有疚和岳冷都沒有說謊。”
沉默了片刻。
姜望問道:“然后呢?”
重玄勝想了想,說道:“哦,我忘了告訴你前提。現在厲有疚和岳冷,在北衙里狗腦子都快咬出來了,互相指責對方賣國。”
姜望皺了皺眉:“你說明白一點。”
重玄勝顯然也已是習慣了,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說明,他們都知道你可能不會死,所以不會說立即就會被拆穿的謊言。不然,他們這種級別的捕頭,多的是位置可以給對方下鉤子。”
姜望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岳冷和厲有疚,都知道那個追殺我的人,未必會殺我?由此可得,他們兩個都認識那個人?”
重玄勝看了他一眼:“看來那個追殺你的人,給你留下了很特別的印象?”
在方才的講述之中,對于被追殺的經過,姜望幾句話便帶過,只著重強調了其人隱匿的特點。
此刻語氣也是淡然的:“還算深刻。”
重玄勝這時才回答道:“未必是認識。但是對其人的性格、作風,應是有些了解的。”
“所以這兩個人都有問題?”姜望問。
“分人,分事。但至少對咱們來說,便是如此了。”重玄勝答道。
姜望問道:“他們到底想做什么?不是我妄自菲薄,我再怎么天下第一,現在也才內府境,至于調動如此力量、費如此周章?”
“在這之前……”重玄勝看著他,笑了:“你還不知道臨淄現在是什么風向吧?”
姜望翻了個白眼:“我上哪里知道去?我現在的視野范圍里,只有一條狗!”
重玄勝眼皮跳了跳,感覺自己被辱罵了。
但也不愿此刻跟這死里逃生的二愣子計較,轉臉笑嘻嘻地,把臨淄瘋傳的一些流言講了一遍,還復述了一些閑雜人等的討論,展示臨淄現時的輿論環境。
雖是復述,但有些語氣模仿得特別精髓。
比如——
“姜望那個王八蛋,真不是個東西……”
“想不到姜青羊人面獸心,竟然做出這等事……”
姜望寵辱不驚地聽完。
發現自己已經搖光坊里踢過寡婦門、趕馬山上挖過絕戶墳、包庇了陽氏余孽、陷害過曹大將軍、是平等國的暗子、地獄無門的殺手、釣海樓的秘密成員、陰謀覆國、插手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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