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循灌完今日份泡芙,直接連根拔出。
乖巧的申玖奈,就那樣靜靜地趴著,撅起通紅的屁蛋子,一動也不動。
汩汩一陣氣泡響后,營養就順勢往下,補進了腦子。
“最近變化好像不太明顯了,是不是該加大劑量了。”鄭循摩挲著下巴。
這幾天,他一直按每天七針分量,給申玖奈補充營養。
他感覺腰子還撐得住,只是肚子經常餓得不行。
可她好像發育停止了似的,無論是腦力表現,還是理解能力,都跟之前差不多。
稍微復雜的指令,怎么訓練也理解不了。
比如讓她學習自動駕駛,經常會“宕機”,坐在根上不動。
說“動”就才動一下,無法理解一直動。
整個過程就要一直說“動動動”。
還有自己穿衣服,到現在還不會。
與之相反,兩個雙胞胎早已掌握這些技巧,都不需要他過多去教自動功能。
感覺申玖奈有點笨笨的,比起聰明易懂的雙胞胎差了些。
“可能是申玖奈的作為主機端口,對腦容量、運載能力要求更大。”
“還要繼續努力才行,一天七次怕是都不太夠了。”
鄭循起身去洗漱,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今天是教會轉移神跡的日子,得去教會附近蹲點。
悍馬昨天改完,已經順利提車,停放在車庫里。
他開始一一穿戴裝備,先套一件防彈戰術衣,攜帶一把滿配轉輪手槍,額外準備子彈十顆,然后依次掛上手銬、瓦斯彈、電警棍、辣椒噴霧等等。
接著背上掠食者復合弓套裝,磅數調到了最大,射距達到最遠值。
最后,他決定帶上雙胞胎。
既是更好應對突發狀況,同時也想測試雙胞胎的實際戰斗力。
等一切準備就緒,便轉身下樓出發。
首爾市政廳避難所。
李恩惠剛剛發完最后一包后勤物資,忙了一上午,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背。
一直彎腰下蹲起身,幾乎每次遇到分發物資環節,都會累到骨頭散架。
工作雖然累,但并不危險。
唯一讓她記掛在心的,是兩個人。
一個男友鄭循,一個父親李炳燦。
鄭循失蹤有一段時間了,避難所里關于他的風聲漸漸散去。
一開始大家還挺在意,但隨著時間推移,人們又忙于眼前的生計,沒多久便忘記了。
但她堅信,鄭循絕對還活著,沒準還活得好好的。
而父親李炳燦則一直沒消息,只能等待盧議員那邊的消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說實話,她心里真沒什么底。
萬一盧議員真的打聽出來,是她接受不了的結果。
屆時,她又該如何去面對?
這時,曾敏珠急匆匆跑了過來,喊道。
“恩惠!快!快跟我來!”
“怎么了?”李恩惠見她一副著急模樣,疑惑不已。
“那個,盧議員說找到你父親了!”曾敏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現在馬上要出發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父親?!李恩惠愣住了,連忙跟上曾敏珠的步伐,一路狂奔至廣場。
廣場上,一支車隊整裝待發,人們陸陸續續開始上車。
李恩惠跑到盧允芮旁邊,焦急問道:“盧議員,有我父親的消息了嗎?”
盧允芮手里拿著名單,指給她看,問道:“你父親是叫李炳燦吧?”
李恩惠點點頭,這個名字就是她父親。
盧允芮說道:“他參加這次智顏帶隊的外出行動,即將前往教會,你現在就可以見他。”
李恩惠掃了一眼車隊,沒看到父親的身影。
“惠子!”
突然,李恩惠聽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小名。
她連忙回頭,看到一位中年男人站在不遠處。
中年男人留著絡腮胡子,頭發亂糟糟的,眼白邊緣充斥一圈紅血絲。
李恩惠對那張臉龐再熟悉不過了,只是比記憶中要滄桑許多。
正是她苦尋已久的父親!
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惠子.”李炳燦連忙跑了過來,怔怔地盯著李恩惠。
他看到女兒突然出現在這里,既震驚又意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不用想,女兒肯定受了很多很多苦,難以想象的苦。
甚至想象不到她是怎樣活著逃到這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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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讓她一個人在學校掙扎求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苦難才逃到這里。
這一刻,他心底的歉疚和難過,如同潮水決堤般涌了出來,忍不住當場老淚縱橫。
李炳燦緊緊攥住雙拳,一聲不吭,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
“惠子,對不起!其實我一直想去找你的,可是.”
李恩惠看到父親哭紅了鼻子,整得比她還委屈難過,取出一條手帕遞給了他。
“好了,阿爸,我都知道。”
“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
她理解自己父親的處境。
特殊時期,消防員要執行緊急命令。
李炳燦又是一位極度敬業認真的人,脫不了身很正常。
而且待在避難所才是最安全的,貿然前往學校營救,沒準父女倆現在早已天人永隔了。
李炳燦見到女兒如此懂事,歉疚之意更深了。
“你是怎么找到這來的?一定受了很多苦了吧,我聽說學校那邊情況不太樂觀,當時我坐直升飛機去看過,嚴重失火,差點以為再也”
說著,他又哭了起來。
受苦倒不至于李恩惠只是向鄭循支付了交易代價,現在想想,可能還有點享受。
鄭循救了她,還燒了行政樓。
沒有鄭循的話,她今天也站不到這里。
“我男朋友救了我。”她說話間,不經意看了眼不遠處的盧議員。
“男朋友?”李炳燦抬起頭,傻愣住了,看起來好好學生模樣的女兒,什么時候談了朋友。
李恩惠點點頭,說道:“沒錯,他不僅救了我,還送我回家,然后又幫我來避難所找你。”
李炳燦徹底震驚了,一向乖巧,循規蹈矩的女兒,竟然真的談起了校園戀愛。
可女兒不還在讀書,要是早戀的話.對了,他突然想到,現在早就沒學上了,早戀似乎算不上什么問題。
他旋即釋然了。
聽起來這個男朋友,比自己靠譜多了,是個好人。
“下次見到他,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他。”
“嗯,會有機會的。”李恩惠笑容靦腆。
“你回去后,美晴她呢?在家里安全嗎?”李炳燦問道。
“安全,都挺安全的。”李恩惠淡定說道。
李炳燦心中一喜,覺得老天爺真的太眷顧他了。
當時他聽到其他同事家里情況,心急如焚,好像每個人都在同一天失去了至親。
而他現在卻得知女兒和老婆都安全,感覺灰暗世界都變得美好了。
“那美晴也來這里了嗎?怎么沒看到她人?”
“沒有,她還在家,很安全。”
“哦安全就好,安全就好。”李炳燦感覺有些奇怪,她們母女二人,是怎么撐過這段時間的,“那她一個人生活怎么辦,現在搜集物資很危險。”
“我來這之前,一直都是男朋友照顧我們。”李恩惠尋思了片刻,不太清楚她走之后,鄭循還會不會去看望金美晴。
不過鄭循已經給她們送了很多的物資,足夠金美晴一個人支撐一段時間了。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喊道。
“李炳燦!出發了!搞快點!”
李炳燦回頭,發現林秉天正在喊他。
參與此次行動的人,基本都上了車,只剩他一個人還在外面。
他此行主要任務就是保護林秉天安全,轉移教會神跡到避難所。
“惠子,抱歉,等我出完這趟任務再回來找你。”
李恩惠點點頭,認真囑托道:“去吧,一定要安全回來,我等你。”
李炳燦這才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車。
車隊隨即緩緩發動,朝目的地駛去。
新啟教會。
“你們在這等我。”林秉天手提一支銀色保險箱,讓身旁兩側的李炳燦和千素俐留步。
他這次受到父親重托,率隊前來確認教會神跡,然后安全運輸回去。
但他還有另一件秘密任務,一旦確認神跡是喪尸,需要抽一管血帶回去。
這次運輸任務對他來說很重要,是父親第一次派他做事。
只要完成這次任務,回去之后再提獎勵,父親必然會答應。
林秉天看到這所教會里,全是美麗修女,心底忍不住癢了起來。
這么多漂亮女人守活寡,簡直太暴殄天物了。
“到時候求父親弄一個兩個過來,應該問題不大。”
林秉天這樣想著,跟隨修女們走進了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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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上螢弱的燭火,照亮整座空間,幽幽閃閃。
在地牢中間,圍了一座鐵牢籠。
牢籠里,一根鐵十字架森嚴矗立。
十字架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上面捆綁著一具恐怖喪尸。
喪尸全身腐爛的灰色皮膚,布滿了干涸的血跡和斑駁的傷口。
身體瘦弱而扭曲,肌肉萎縮,仿佛只剩下皮包骨。
然而,盡管它無法動彈,仍然散發出強烈的威脅感。
那雙眼睛空洞而呆滯,見到活人走進來,爆發出狂暴嗜血的腥光,目光落在周圍的人們身上,充滿了惡意和貪婪。
它在鐵鏈的束縛下掙扎著,發出嘎嘎作響的聲音,仿佛不甘被困在幽暗地牢里。
這個地牢是由堅固的石墻和厚重的鐵門構成,沒有任何光線可以照射進來,周圍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和鐵鏈的銹味。
“神跡竟然真的是一具喪尸!”林秉天震撼不已,父親猜測完全正確。
這具喪尸屬于珍稀物種,能驅散周圍其他喪尸,簡直聞所未聞。
林秉天打開保險箱,取出一根針筒,遞給旁邊一位修女,說道:“給我抽一管血過來。”
修女似乎沒反應過來。
這位發懵的修女,正是一直跟在隊伍里的莉秀。
她在見到‘神跡’的剎那間,徹底怔住了。
那天在民宅里深入交流時,鄭循讓她不用繼續待在教會了,推測神跡大概率是具喪尸,教會這邊對她而言不太安全。
現在看來鄭警長推測完全正確。
“讓你抽一管血沒聽到嗎?”林秉天加重了語氣。
白袍修女走了過來,冷聲道:“你想抽血自己去,我們可以給你開籠。”
“你!”年紀不大的林秉天怒了,“這是你跟我父親的合作條件!”
“條件里可不包括抽血。”白袍修女淡然道。
林秉天見對方不給面子,也只能握緊了針筒,自己親自動手了。
看到那籠中恐怖喪尸,林秉天猶豫了。
雖然喪尸被捆在鐵十字架上,但人類對于喪尸天然的恐懼卻未減少分毫。
隨著鐵籠打開,林秉天顫顫巍巍走了進去。
他剛進籠子,身后的修女們,就把籠子重新鎖上了。
“你們干什么?!”林秉天又驚又怒。
白袍修女說道:“為了防止你意外感染變異,我們必須提前做好預防。”
林秉天嚇得腿都快軟了,跟一具喪尸待在籠中,是他最可怕在的噩夢。
不.他想到父親那張和善笑臉時,發現那才是更為可怕的。
“要是不能完成任務回去,父親一定會懲罰我的。”
他強行扭過頭,看向那具神跡喪尸。
喪尸也直勾勾地看著他,既沒有低吼咆哮,也沒有表現出瘋狂,就那樣盯著他,陰沉無比。
林秉天從沒見過這般模樣的喪尸,雙腿打起了顫。
“別怕,它被綁著在,傷害不了你。”
“要是完不成任務,回去才會死得更慘。”
他忍不住自我安慰,開始一點點靠近神跡喪尸。
“哥,我就抽你一點血,別見怪啊。”
林秉天繞到了它身后,對準后脖子,扎了進去。
喪尸絲毫未動,任憑他抽了一小半管黑血。
林秉天心急如焚,再抽完血后,逃命似的跑到了鐵籠門出,瘋狂推搡。
“開門!快點開門!”
“先把針筒裝起來。”
一位修女把保險箱遞給了他。
林秉天急匆匆裝好針筒,合上保險箱,這才得以離開牢籠,冷汗早已浸濕了后背。
“好了,準備出發吧。”隨著白袍修女發話。
修女們拉起一張黑色幕布,蓋住了整座鐵籠,然后推著鐵籠緩緩朝外走去。
幕布蓋住的鐵籠,很快被運出了教會大門,推送到一臺大車后拖板上,然后固定四角。
帶隊的智顏掃了一眼周圍,這附近似乎并不太平,一些人鬼鬼祟祟躲在暗處,時刻盯著這邊動靜,趁早離開最好。
“貨物運上車了,大家準備出發!”
林秉天松了一口氣,提著保險箱,準備登車。
“慢著!”一大批人馬走了過來,手持武器,面露不善。
隊伍最顯眼的是,走在前面的一個矮個子。
他扛著一把鋼珠霰彈槍,聲音尖銳。
“運什么好東西,亮個眼,讓大家長長見識唄。”
今晚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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