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狠狠在她睡了好多年的大床上睡了個午覺,卻基本沒怎么睡著。
還做了兩個夢。
第一個夢是張哥洗了一整天床單被罩,洗的腰都快斷了。
第二個夢是洗了一整天床單的張哥半夜開始光膀子舉啞鈴,做俯臥撐,每樣做了一萬多個。那胸肌腹肌肱二肱三頭肌都充血了,快爆了。
雪寶睜眼的時候,張哥坐在陽臺上抽煙,眼神深邃,偶爾還皺一下眉,像在思忖幾百億的大買賣,很凝重。
雪寶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拿枕頭砸向張若愚:“你怎么不睡會?”
昨晚這混蛋嚇壞了,也沒睡好,來床上補個覺怎么了?還怕本總裁把他吃了?
“怎么睡?你這睡姿四仰八叉的,我連個屁股都放不下。”張若愚掐滅香煙,斜了韓總一眼。“再說,我正在想心事呢。”
韓江雪來了興趣,趴在床上,雙手托著雪白下巴問道:“想什么不開心的心事?說出來大家開心一下?”
張若愚抄起枕頭砸了韓總一臉,冷眼怒視:“八婆!你不得好死!”
韓總倨傲一笑,卻發現張若愚雖然在罵,那眼珠子卻陰險地盯著自己。
猛一低頭,媽呀,真大,都快溜出來了…
忙不迭爬起來,盤腿而坐,俏臉緊繃道:“不想說就算了,我高興的事多著呢,差你這件?”
張若愚冷笑一聲,瞇眼道:“你缺心眼吧?昨晚差點被人剁了,還開心?我這事要說出來,保你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行了別吹了。”韓江雪眉頭一挑,明明很好奇,又卻裝作不屑。“我在君盛只手遮天了五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天塌了也別想耽誤我吃飯睡覺!”
張若愚試探道:“那我真說了?回頭你可別求我嘴下留情。”
“說!”韓江雪大手一揮,倨傲道。
“韓世孝剛剛把你爸微信推給我了,說你爸想和我這個乘龍快婿談談心。”張若愚冷笑一聲。“我正構思著怎么惡心你爸,讓他沖冠一怒,跑回來棒打鴛鴦,拆散我們這段孽緣。”
“就在剛才,我還讓大舅哥給我傳話,讓他去吃屎!”張若愚眼神鋒利,滿臉冷酷。
死死盯著韓江雪,想看看這娘們什么反應。
韓家那幫人,他該惡心的也都惡心了一遍,效果卻非常糟糕。
加上跟韓總相處一個月,也算有點交情了。
多惡心個韓道尉,對離婚也沒啥用。
這娘們要是肯服個軟,哄哄張哥,張哥沒準就大人有大量,放老丈人一馬了。
否則,雖遠必嘴臭!
可瞧著雪寶那逐漸鐵石心腸的表情,寒光畢露的美眸。
張哥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就這?”韓江雪雙手抱胸,斜睨了張若愚一眼,冷冷道。“小張,該說不說,你這嘴臭的功力,下滑挺快啊。”
張若愚臉色一沉,都讓你爹吃屎了,還下滑?
總不能讓韓世孝把你爹的腦袋按進糞池吧?
到底是一家人,張哥覺得有點過了。
“我就這么和你說吧。”韓江雪漂亮的眸子里閃過一道冷色。“在這韓家,你給誰三分薄面,敬誰三分,我都只覺得你格局大。唯獨我爹,你老丈人,就那個姓韓的老東西。”
韓江雪霸總氣場全開,一字一頓道:“你惡心不死他,你都不是我認識的張哥!”
啪嗒。
張若愚點了根煙,煙霧繚繞,掩飾臉上的抽搐。
怎么個意思?玩苦肉計?
張哥凌厲的眸子穿過煙霧,仔細打量著雪寶那又欲又御,又狠又辣的臉蛋,陷入了沉思。
“韓總,跟我搞這些?”張若愚吐出口濃煙,面目猙獰道。“你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沒什么城府,最不經激。惹急了,我今晚就讓你黑發人送白發人!”
韓江雪眉頭一挑,添油加醋:“張哥,求你了,趕緊送他走吧,咱們韓家也好久沒辦大事了,你受受累,讓我吃個席。”
張若愚抽了抽嘴角,有點兔死狐悲。
對親爹都這態度,往后這日子還能過?
可被韓總架上去了,張哥不可能服軟。
他冷著臉,掏出手機,準備加韓道尉微信。
卻發現這老東西已經提前加自己了。
加好友驗證還備注的是:給你臉了?
張哥這小暴脾氣哪受得了這個!
驗證好友后,直接回了一句:老東西,紅包呢?不發直接拉黑。
叮咚。
韓道尉秒回,一點兒也不像不熟悉電子產品,操作很絲滑。
“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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