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過婚紗照的男人都知道,這絕對是個熬心血的體力活。
當然,很多男人應該還沒拍過。
張哥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從訂好西裝到進拍攝房,張若愚笑一會,耷拉一會,再笑,再耷拉。
最后哭了。
身體上的大動作配合,張哥體力好,沒壓力。
可面部表情的配合,卻要了他老命。
張將軍時期,他就不愛拍照,今兒從早上拍到中午,簡單扒拉兩口飯一直拍到深夜。
凌晨一點,當攝影大哥堅持不懈地讓張哥笑的時候,精神崩潰的張哥直接罵娘:“笑你媽,老子死給你看!”
平日高冷冰山,拒人千里的韓總立刻給攝影師道歉,然后拽著張哥的衣角,可憐巴巴地說道:“張哥,再堅持一會,人家可是國際著名攝影師,別這樣…”
她也累。
可看著那美美的結婚照,再累也值了。
一輩子就這么一回,雪寶不想留遺憾。
在有些方面,女人比男人更頂,更持久。
要不怎么會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呢?
女人可太愛拍照了,要不是做不了主,遺照估摸著都想參與設計…
凌晨兩點半。
張哥終于結束了他的拍攝工作。
雪寶因為對某些照片不太滿意,跟攝影師商量過后,又補拍了兩個半小時…
坐在一旁哈欠連天的張哥點了一支煙,瞥了眼差點困厥過去的林三哥:“她要拿出這樣的意志力進北莽,張向北都得給她跪下。”
“張哥你剛才已經跪了不止一次。”本就不想結婚的林三哥有點恐婚了。
“你覺得你很幽默?”張若愚瞪了林三哥一眼。
“多少有點幽默細菌在身上…”林三哥縮回脖子。
“拿車去,我看也差不多了。”張若愚抽了兩口就掐滅了。
林三哥剛走。
韓總就扶著小蠻腰過來了。
那表情,說不上是奄奄一息還是油盡燈枯,看得張哥怪心疼的。
“趕緊歇會吧,剛看你都累的翻白眼了。”張若愚讓出椅子,站在身后給韓總捏了捏肩膀和脖子。
“我的老腰啊…”雪寶坐下后,扶著腰道。“以后打死都不二婚了。”
張哥聞言,一巴掌抽在雪寶腰上:“人不美,想的挺美!”
“使勁點。”雪寶扭了扭小蠻腰。“腰都木了,沒知覺了…”
張若愚施展神通,給韓總推拿了會腰道:“還不是你自找的。”
“拍的多好看。”韓總很得意道。“張哥你也上鏡,有幾組照片拍的巨酷。”
“那還用說?我天生長了一張拍大片的臉。”張哥推拿更賣力了。
互相捧了會臭腳,跟攝影師定了拿照片的時間,兩口子就撤了。
林三哥開車途中好幾次差點撞樹上,累的滿腦子漿糊,車上要就他一個人,沒張將軍夫婦,他可能就閉眼開了。
回到家,兩口子簡單沖洗了一下就挺尸了。
窗外的天,也蒙蒙亮了。
本來困得直翻白眼的雪寶反而興奮的睡不著,跟張哥商量著哪張照片掛客廳墻上,哪些做成相冊,放茶幾里有空就拿出來翻,哪些放床頭,裝飾臥室。
張哥擺手道:“韓總你做主,這種事有我說話的份嗎?”
雪寶紅唇上翹,得意道:“那倒也是,論審美,你肯定不如我。”
“那可不,我要有審美,能看上你?”張若愚陰陽怪氣。
“呸。”雪寶挑眉。“看上我,你是此生唯一一次有審美的時候。”
“睡覺。”張哥翻了個身,腦子徹底空白。
可沒過幾秒,后背被軟乎乎的身軀貼上,一縷清雅的香味飄進鼻端。
“張哥。”
雪寶很嫵媚地吹枕邊風,嗓音還有點甜,有點夾子。
“嗯…”張哥已經迷糊了。
此刻的他,就像雪寶第二晚在幸福里過夜,累麻了。
“你是什么時候愛上我的?”雪寶內心很甜,很歡喜。
她只是略是手段,張哥就屈服了,就領著自己拍婚紗照。
他真細心,真把自己的事放心上。
“鬼知道…”張哥不想應酬,只想睡覺。
“要不我說說我的心路歷程?其實像我這么高冷冰山的女強人,是很難對一個男人敞開心扉的。要不是遇到張哥你,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哎?張哥?睡著了?狗男人!”
踹了腳張哥的屁股,見他徹底不省人事了。
雪寶很掃興,灰溜溜爬回自己的床,欣賞起特意找攝影師索要的一些照片。
按理來說,出成片之前,人家是不給發的。可架不住雪寶的金錢攻勢,攝影師徹底屈服了,恨不得連夜精修了再發給她,怕富婆不滿意。
“真美。”雪寶一張張欣賞下來,由衷感慨自己天生麗質。什么風格都能駕馭,什么氣質都游刃有余。
“狗男人走了什么狗屎運?”雪寶白了眼嚎啕大睡的張哥。“能娶這么個如花似玉還這么能舔的絕世大美人?真羨慕你。”讀文學duwenxue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