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確認過了,寧家的那些旁系親屬都沒抗住壓,找了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沒去。”
群里,某公子哥發了個冷漠的表情:“這樣一來,咱們今兒過去鬧婚,就能把影響降到最低,把嘴臉,上到極致,我已經迫不及待歪嘴邪魅冷笑了。”
“聽說連咱們墻里的證婚人,都掉鏈子了,這次必須把壓力拉滿,讓那位北莽少帥和寧姿都知道,在京城,跟咱們過不去,要他們寸步難行!”某位乘車前往婚禮現場的公子哥開始歪嘴了。
“小紅,真不來看樂子?”某位不介意小稷沒料,窮追猛打數年的公子哥忍不住艾特商紅稷。
今兒,他要讓小稷知道,什么才是純爺們!
“呵呵,你們玩,免得寧姿到時候跟我求情,我心軟。”商紅稷發了個冷笑的表情。
像商紅稷這種知道太多的,會害了她。
商紅稷很想知道,像這幫知道太少的傻子,又會是什么下場。
當然,她最想知道的是,那幾個由始至終都裝死潛水的老狐貍,他們爹媽,到底是怎么拿捏這個尺度,透露這個信息量的。
怎么這么會帶娃?
分寸感、邊界感,怎么拉的這么滿?
“行了,回頭咱們發幾個視頻在群里,讓小紅看看樂子就行。”某領頭羊發了一個定位。“我半小時后到,哥幾個姐幾個搞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寧姿對著空蕩蕩的酒宴發傻的樣子了。”
某位曾跟張向北正面交鋒過的邪性公子哥冷笑一聲,發了一條微信:“我更想看看,他龍飛還有什么臉在京城立足。”
當年張向北打他的時候,龍飛按著他的腿,愣是沒讓他動彈一下。
那是真下死的。
也是真下死手按的。
事后去醫院檢查,龍飛按住他的部位,比張向北打的還嚴重,腿都紫了,要不是及時放血,腿就壞死了。
龍潛別院。
張向北換了七八套西裝,愣是沒挑出一套既讓自己滿意,又讓各位來賓眼前一亮,還得不搶矮子將軍風頭的司儀服。
太難了。
難怪上一屆證婚人直接退了信。
“張哥,真的已經帥到沒譜了,咱能快點嘛?要遲到了。”穿著一身百葉小短裙,露著兩截大長腿,盡顯青春活力的雪寶抱胸埋怨。“咱倆當初在濱海同臺演出,你穿的跟個保鏢似的,還有功夫去發廊辦個卡,加女銷售的微信。”
“這能一樣?”張哥皺眉,滿臉不悅。“上次我就是個配合演出的龍套,是你韓家大小姐身邊的綠葉,這次我可是證婚人,是司儀,場子熱不熱,靠我一張嘴的絕對核心。”
張若愚雙眼放光,手舞足蹈道:“再說,這可是我兄弟的大喜日子,容不得半點馬虎!”
“我還不知道這小子?”張若愚撩了撩昨晚連夜做的空氣劉海造型,還很邪魅地吹了吹頭發絲,不屑道。“就他那外在條件,那歹毒的眼光,那木訥的感情世界,他這輩子也就這一回了。當哥的,不能讓他留下任何遺憾。”
雪寶撇嘴道:“怎么,就我張哥這敏感豐富的感情世界,這輩子還打算多整幾回?”
“就這套了!”張哥挑了一套跟北莽軍裝顏色相近的定制西裝,拒絕回答雪寶尖銳的質問。
這要聊起來,以雪寶那恐怖的理科生腦回路,沒半小時她絕對繞不過這個彎。
雪寶瞪了張哥一眼,挽著張哥的手臂,乘車前往婚禮現場。
悶悶不樂坐在大廳刷手機的商紅稷一抬頭,發現老爹正鬼鬼祟祟,從樓梯轉角溜下來。
父女眼神一對上,在墻內很有威望的老父親干咳一聲,擺出大佬架子,負手而立:“工作認真點,別整天摸魚。讓外人看見了,影響父親進步。”
“還進步啊?”商紅稷一臉嫌棄道。“你上頭可沒幾個人了,做人別那么貪。”
“活到老,進步到老。”商父沉凝道。“誰不想把自己的臉,印在帝國的金幣上?”
商紅稷翻了個白眼,淡淡道:“你不是說你今天要在辦公室決戰到天亮嗎?這才幾點,就要翹班?”
“上吊也得喘口氣吧?”商父吐出口濁氣,揉了揉眉心。“我是你爹,是這棟樓級別最高的領導!你把我當什么人了?翹班?我下輩子都不可能翹班!”
“那一會去食堂幫我搞份甜品。”商紅稷打開文檔,也要工作了。“心情不是很好,想開心一下。”
“嗯吶。”
商父負手而立,踱步走出大廳。
剛出去,就跟做賊似的左顧右盼,生怕遇到同僚。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