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被張若愚異常挑釁地抽打了幾下臉龐。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遠比龍飛那一巴掌,更具毀滅性。
夏侯歪了歪嘴,白發下猙獰的臉龐,陰暗交錯。
轟隆!
天空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啪嗒。
北莽少帥龍飛撐開黑傘,護住哥明顯打理過的發型。
全場數百人,一把椅子一個人,一把黑色雨傘。
“你曾干碎過這個世界?”
夏侯魁梧的身軀抖動,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
又高又壯,如一座山,俯瞰張若愚:“你跟你老子一個德行,吹牛不打草稿。”
噼里啪啦的骨骼爆破聲,混雜著雨聲,傳入眾人耳中。
“你知道,我是誰嗎?”
夏侯目露殺機:“你知道,為什么連你老子,都不敢動我,寧愿妻離子散,也要在監獄伺候我嗎?”
張若愚漆黑的眸子,閃過冷色。
童年糟糕的回憶,死而復生。
啪嗒。
夏侯頂著雨,點了一支煙。
然后彎腰撿起一把椅子,坐在了張若愚面前。
哪怕面對面而坐,他也要比張若愚略高一籌。
“葉正廷。”夏侯嗓音低啞。
葉正廷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硬著頭皮走上前:“在。”
“撐傘。”夏侯薄唇微張。
葉正廷表情一僵,都他媽兩軍對壘,劍拔弩張了,還講這排場?
但葉正廷不敢拂逆這位爺。
甭管他現在對夏侯還剩幾分敬畏,幾分忠誠。
但二十年前,夏侯的確是他高攀不起的大佬。
是軍部只手遮天,一言九鼎的霸主。
就像夏侯自己所言,哪怕強如大智哥,也不敢輕舉妄動。
也不敢擅自,打死他。
夏侯的底氣,太硬了。
背景,也太強了。
“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比崽子。”
夏侯言語粗俗,口吻陰寒暴戾:“撿漏混了點軍功,連升幾級,就他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夏侯的身軀,微微前傾。
監獄里二十年的折磨與摧殘,不僅令夏侯心如磐石,也令他怨氣橫生,內心扭曲惡毒:“在我那個年代,你連當個大頭兵都不夠格,怎么,從一幫矮子里脫穎而出,給你搞熱血了?整驕傲了?”
短短一席話。
夏侯身后那幫老部下猶如打了雞血,蠢蠢欲動。
這他媽,才是他們記憶中的夏侯大將軍!
才是他們心中不可撼動的大山!
世道變了,一幫小比崽子招搖過市,不分尊卑,肆意妄為。
這幫被折磨得不行的過氣老人很不適應,很難接受!
“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這幾年混得有多牛逼。”
夏侯滿臉猖獗,猶如野獸般盯著張若愚:“你信不信,我一次就能草翻你們這幫毛都沒長齊的小比崽子?”
夏侯身后黑壓壓的老部將,差點高呼:末將愿往!
這十年,老兄弟們過的太憋屈了!
當年夏侯大將軍在的時候,那日子多風光,誰見了他們,不得喊聲爺?
哪像現在,隨便一個北莽出來的,都能踩他們兩腳。
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肉都夾碗里了,說搶就搶,湯都不給喝。
夏侯一番飛揚跋扈的豪言壯語,徹底把北莽天團這幫小比崽子干沉默了。
北莽黃金十年,哥幾個明騷暗賤沒少經歷,陰陽怪氣也沒少聽。
可像這么生猛的,要一次就草翻他們的屌話,還真是頭一次聽。
更離譜的,還是當著張向北本尊的面,說屌他就屌他。
這老登到底是誰啊?
他這么屌,這么霸道,聽他叨逼叨的好像墻里后院那幾位見了他,都得稱兄道弟。
后院那幾位,就沒人告訴過他,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誰嗎?
這他媽兩個完全不了解對方身份背景的人,就這么干起來了?
說好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呢?
說好的最了解一個人的,永遠都是敵人呢?
你倆這也不了解啊。
甚至陌生。
夏侯霸氣側漏,輕而易舉就掌控了局勢。
北莽天團被干沉默了。
他身后那幫追隨多年的老部下,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蠢蠢欲動。
夏侯領兵多年,在演講方面,造詣極深。
洗腦層面,更是一絕。
氣氛到了。
局勢也拿捏了。
夏侯踩滅香煙,手一抬,一字一頓道:“來個人,把我剛挨的幾巴掌,加倍還給他。”
話音剛落。
暴雨說停就停了。
陰霾的心,逐漸放光。
老部下們躁動的心,隨著云層里折射出來的一縷陽光,歸于平靜。
尤其是挨著夏侯站的,級別夠高,能打聽到更多內幕的核心老部下,滿臉抽搐,汗流浹背。
他們不動,站外圈的老部下更不敢動。
這種出風頭的事,當然得嫡系老部下干,外圈干內圈的事,以后還怎么進步?
夏侯側頭,見沒人領命。
淡淡瞥了葉正廷一眼:“你來。”
葉正廷聞言,腿一抖。
余光偷瞄了眼面無表情的張若愚。
那殺氣騰騰的北莽天團。
葉正廷微微勾著腰,汗流浹背:“末將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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