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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這呢,那,給你幾個名單,你趕緊把他們辦了。”林飛揚拿出一張紙條說,“這回就看孫書記的魄力了,提前給你打個底,這些人,不僅和曾富生有關聯,他們還給白家干活。不要腿軟啊孫書記,沒錯,他們就是龍江第一豪門白家的人。”
白家的人?孫東州雖然是龍江市的常委,但提到白家,還是臉色變了。
“真的與白家有關?白家可是積善之家、是多個行業協會的會長……。”他想說白家一向奉公守法,但說到一半,他自己都沒底氣了。
雖然自他擔任紀委書記以來,從來沒查到過哪個官員與白家有什么深刻的關聯。但這并不表示,白家就真的清清白白。
有些話不能說明白,但位置越高越明白,官商兩字,不僅僅是一個詞,還是一種數千年來的本質關系,沒哪個朝代可以將官和商完全分離的。
“你想說這么久以來,都沒查到白家為惡嗎?想說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官員與白家勾結嗎?”林飛揚啥都好,就是太過耿直,不管誰都不留情面,他站起來說,“孫書記,一直以來沒看到官員與白家勾結,并不表示他們就勾結,只能證明你們失職。”
“你撫著心口說,白家正常嗎?你有在街頭巷尾聽過普通市民是怎樣評價他們的嗎?我不相信你沒聽過,我猜,你是怕,所以裝沒聽到。”
咝,小子說話不要那么直好不好,留點面子好不好。
都不是聾的,誰沒聽說過?
作為紀委書記,他不僅聽說過白家的事,而且,他還知道得更多。
但是,有些事他真的不能不敢管啊。
孫東州的臉色在變幻,時而憤怒時而羞愧,時而又害怕,最多的是患得患失。
“我…我…你…你不要亂說…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紀委的,不是公安的,他們白家是什么樣的人,我管不上,除非,他白家有人在龍江的體制里。”孫東州越說越小聲,這話太違心,太丟人了。
說來也怪,白家雖然枝繁葉茂,家族人口眾多,但卻沒有一人在龍江的體制里任職。一般而言,像白家這樣的豪族,一定是有人在當地各級政府任職的,但白家竟然沒有。
這看上去,他們家真的清白,因為沒人當官啊。
但是反過來思考卻是細思極恐,白家無一人在當地的體制里任職,但是當地各級各部卻“全心全意”的為白家服務,數十年來,白家在龍江一枝獨秀,從來沒人挑戰過,無論黑白兩道都沒人有一丁點的逾越。
這種現象完全不合常理啊。
“孫書記,你在發抖嗎?呵呵,白家是龍潭是虎穴?竟然令堂堂的市常委感到害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林飛揚本來還不是那么肯定車小虎這份不知哪兒得來的名單的,本來還不是那么肯定白家真的是黑白通吃的“土皇帝”的,但看到孫東州的樣子,他已肯定,白家與體制中某些人勾連甚深。
林飛揚想到一個離開醫界后才知道的詞,白手套。他覺得,白家也許就是某些人的白手套,一個傳家式的白手套,他服務的主子,也許不是某個人,也許是某群人,那些人,也是傳家式的。
想到這里,林飛揚由怒轉恐,如果真是這樣,那真的太可怕了。
“唉,飛揚,我不是害怕…我是憤怒…但是憤怒又有什么用?我需要證據…鐵桶一樣,狗咬刺猬啊無從下嘴啊。”孫東州軟軟的癱倒在沙發里,頓時,整個辦公室都充滿了無力感。
“憤怒?真的?那么…孫書記是知道白家是什么回事的,只是沒證據?”林飛揚有點不相信。
孫東州點了點頭沒說話,過了片刻,孫東州說到點下班了,竟然要請林飛揚吃飯。
林飛揚知道,孫東州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感覺,這黑臉包公又要給自己派差了。他本想拒絕的,但好奇心又驅使他想聽聽孫東州會說些什么。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市委大院,林飛揚不知道孫東州要去哪兒吃,只能在路上緩慢得使等待孫東州的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林飛揚想掐掉的,想想還是接了。
竟然真是孫東州,他很是愕然,作為一個紀委書記,小心是正常的,但竟然連約吃飯的地方都如此小心,他忽然覺得也許平靜的龍江市,并不是他想象或看到的這個樣子的。
孫東州居然還特別交代他要留意有沒有尾巴,這讓林飛揚有點恍惚,感覺滿大街都是壞人。
在市中心車流最大的路段繞了兩圈,林飛揚才轉進龍鵬高速。
孫東州請他吃飯的地方,竟然是與鵬城交界的小鎮。
“孫…孫老板…這兒的飯菜很特別么?這么遠跑過來。”按照慣例,在外面非公干時,一律不稱本職而叫老板。
“呵呵,林總,這兒的菜并不怎樣,但這兒安靜啊,你看看,這里是一個山村,三面環山,只有村口一個入口…村子并不大,兩三百人的樣子,但這兒卻有幾個農家菜館……。”孫東州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只電子干擾器打開。
這玩意兒是最先進的,雙功能,不僅能干擾竊聽竊錄設備,還能屏蔽手機信號,這東西打開,最小十米內手機無法使用,竊聽器啥的也無法工作。
“我怎么越來越覺得你孫…孫老板您不是干本職的。”林飛揚覺得有點無語,都跑天邊那么遠了,還需要那么緊張嗎?剛才沒人車跟著進來啊。
“小心使得萬年船。”孫東州掏煙吸了一口說,“你還年輕,不知道斗爭的殘酷。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是和平年代,我這樣做很是神經過敏?如果人人都像你這種思想,那國安可以解散了,然后國家也可以解體了。”
“好吧,好吧,我承認,雖然我們現在很和平,全國一片殷殷向榮的,但依然有黑暗的地方。但是,孫老板你面對的不是外國間諜啊。”林飛揚覺得,紀委要查的是體制中的人,用得著使用對付間諜的那一套嗎?
孫東州卻不理會林飛揚滿臉的無奈樣子,自顧自的說:“知道我的前任是怎么死的嗎?車禍。我到任后,接手辦三年前的1203案,在一次案審中,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竟然囂張的出言恐嚇我們,說什么別走前任老路啥的……。”請瀏覽wap.shenshuxs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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