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在那愣神的功夫,不遠處樹上飛出一只箭羽,直直朝著刀疤男面門刺去。
而站在左邊毫不起眼的尹劍,這會兒身上的氣勢全開,手上三枚飛鏢擲出,飛身沖上前去。
這一幕來得太快,刀痕男反應在快還是遲了一步。
等他反應過來,用刀打掉飛來的箭羽,飛鏢跟著也到了跟前,身子一扭躲過三枚飛鏢,本來壓在蘇魚身上的那只腳也輕了力道。
這時沖過來的尹劍到了跟前,瞅準時機一劍朝刀疤男壓在蘇魚身上那只腳就刺了過來,腿部直接來了個對穿。
“啊……!”
一聲慘叫,驚起林中飛鳥無數。
尹劍沒有戀戰,拖起地上的蘇魚朝著一旁急速退開,剩下幾人也同時沖了過來,幾把刀落在了地上抱著腿直嚎的刀疤男脖子上。
蘇嚴趕緊跑到蘇魚跟前,把堵在蘇魚嘴上的布條給拿了下來,尹劍匕首一挑,綁在蘇魚身后的繩子成了幾段。
“魚兒,你沒事吧?”
“哥。”
蘇魚委委屈屈喊了一聲,撲到蘇嚴懷里一陣后怕,剛才可真是太驚險了,要不是尹劍動作快,她這會兒還不一定怎么樣,剛才那人手上的大刀離她可就只有幾寸的距離。
蘇嚴趕緊拍著蘇魚的背。
“好了,這會兒沒事了。”
蘇魚也是剛才驚嚇有點大,被蘇嚴安慰了兩句人也就緩了過來,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直起了身子,她心理年齡怎么說都比蘇嚴還要大上幾歲。
在蘇嚴看來,是個人受到這么大的驚嚇都會不安,他妹妹還算好的了。
安撫好自家妹妹來到地上那人跟前,接過一旁蘇五手上的刀子,就朝著受傷的那條大腿又刺了一刀。
“啊……!”
頓時喊聲震天。
地上之人除了喊疼并沒求饒,倒也是個硬氣的。
“哥,這人是前面我幫大理寺破那案子里面的一個在逃犯,咱們把人帶回去交到大理寺吧。”
蘇嚴頓時明白,自家妹妹這次是受了無妄之災,沒好氣的在心里給大理寺卿記上了一筆,蘇魚這里自是舍不得怪罪,但還是忍不住說道。
“下次你別去幫大理寺破案了,那是官府的事。”
蘇魚心里也是后怕,先前覺得她不過就是幫了點小忙,卻沒想到惹來這樣的禍事。
“我知道了哥。”
蘇嚴又踢了刀疤男兩腳解恨之后,一行人帶著五花大綁的刀疤男打算下山。
而這會兒二虎也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身上沾了不少的草屑,一出來就朝蘇嚴吼了一聲,在看向蘇魚,是個人都能看出,二虎這是在告蘇嚴的狀。
蘇魚上前揉了揉二虎的腦袋。
“知道了,二虎受了委屈,回去給你加兩只雞,你可不許記我哥的仇啊。”
二虎見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揭過,主人連句重話都沒說,心里頓覺委屈,但見蘇嚴一臉討好相,又想到兩只雞才不情不愿作罷。
知道只有一人之后,一行人便打算下山回家,爹娘還在家里面等著呢。
走了沒多大一會兒,打頭的二虎動作一頓,朝一個方向怒吼,做出一副要攻擊的模樣。
眾人心里頓時咯噔一聲,蘇家人也不是沒看過二虎這副模樣,趕緊把兄妹兩人圍在正中,看著一個方向。
躲在林間領頭的黑衣人低咒一聲。
“該死!”
等幾人剛反應過來,十幾名黑衣人就沖了出來,也不廢話,對著一行出手就是殺招,且出手狠辣招招不留情,一看就是沖著幾人的命來的。
尹劍跟吳浪自是不客氣,而蘇五三人常年跟著蘇嚴走南闖北,自是見過場面的,對上黑衣人也是不要命的打法。
不過因為對手人太多,牽制幾人之后,兄妹二人這邊便有些顧忌不到。
蘇嚴把刀疤男擋在前面當肉盾,一手拉著蘇魚左躲右閃,雖然有些功夫在身,但在這些人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這會兒兄妹倆人倒是沒受什么傷,但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因為兄妹兩人雖然身手比普通人要靈活不少,在黑衣人面前也只算得上三腳貓的功夫。
這時就顯出了二虎的重要性,二虎在兩人旁邊打著配合,也是下了狠,被它挨到的黑衣人不是被撕下一塊肉,就是被爪子傷到。
而擋在蘇嚴前面的刀疤男這會已經死的不能在死。
時間一長二虎也不是全無受傷,背上挨了一刀,且那刀口深得很,看得蘇魚是一陣心疼。
蘇魚這一分神就出了事,沒注意到身后一把大刀直直朝她后背砍來,蘇嚴看到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
“魚兒!”
竟是顧不上自己的危險,飛撲了上去。
眼看刀鋒要落下,右前方飛來一把長刀,力度之大直接把黑衣人的刀給打偏了不少,大刀砍在兄妹二人旁邊的泥地里,緊接著林子里便沖出了十幾人,正是余正帶著人趕了過來。
本來一邊倒的局勢瞬間反轉,很快先前闖過來的黑人死傷過半,余正這是發了狠要把一行人的命留下。同時在心里慶幸,要是他們在晚來個一會兒,這后果他都不敢想。
很快黑衣人就只剩下兩人,其他的通通都被殺了個干凈,也就在眾人圍剿準備抓活口的時候,兩名黑衣人竟是嘴角溢出黑血,面色發黑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二人明顯一看就是中了毒,而且這毒十分霸道,幾息之間就要了人的性命。
余正這會兒才有功夫走到蘇魚這邊。
“魚兒,你沒事吧?”
蘇魚趕緊搖頭,手緊摟著二虎的脖子。
“可二虎受傷了。”
余正也看到二虎背上的傷,傷的確實不輕,這會兒還在流血。
從懷里掏出一瓶金瘡藥,整瓶灑在二虎傷口上。
“魚兒放心,二虎不會出事的,咱們現在趕緊回去。”
蘇魚也知道這時不是難過的時候,趕緊跟自家大哥攙扶著。
余正吩咐人找了樹枝過來,兩個大理寺的官差,把二虎架在上面抬著走。
蘇家下人有兩人受傷極重,也是被人給抬著走的,剩下的人雖然受傷不輕,但這會兒還能自個走,一行人攙扶著下了山。
蘇家院子內,夫妻二人等得心焦,在院子里焦急的走著,院內坐了不少村民,金村長手里拿著個煙桿抽著。
院里坐的全都是村里的青壯,至于婦人村長沒讓過來,這會兒可不是添亂的時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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