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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黑蓮靠做咸魚飛升了-521 時空
更新時間:2024-11-06  作者: 霧眠   本書關鍵詞: 仙俠 | 仙俠奇緣 | 古典仙俠 | 霧眠 | 明智屋小說 | 躺平黑蓮靠做咸魚飛升了 | 小說在線閱讀 | 霧眠 | 躺平黑蓮靠做咸魚飛升了 
正文如下:
521時空

麒南如何想的,于盛紅衣來說,并不重要。

便是他當面質問于她,以盛紅衣的性子恐怕只有當面懟回去的份兒。

且不說黑蓮做下的決定,現在的盛紅衣也不是那么清楚。

便是記憶恢復,那黑蓮所做之事又有什么錯,不是給了他選擇機會了么?

實則,無論是黑蓮還是盛紅衣,對麒南,她都是沒什么好感的。

黑蓮時期,比起麒麟,她選擇了鯤鵬季家。

作為盛紅衣,麒南做下的那些事情,她就沒有哪一件能看上眼的。

此時此刻,麒麟在半空踏步,黃色的雷電往漩渦之中不停的蜂擁而去。

漩渦越來越大,身處中間的麒麟身上的羽毛鱗片也顯得愈發的豐滿,銅鈴一般的雙眼越發的有了神采。

那鮮活的模樣,無人敢說,這不是真正的麒麟。

它一低頭,猛然張開大口,轉眼便將雷電虹吸一般徹底吸入了口中!

秀水峰上,原先的一切,再次裸露,一片狼藉,焦土一片,唯獨盛紅衣所在洞府,完好無損。

那些土層、石頭、瓦片等,看起來,都同雷劫之前無有區別。

劫雷吸完,麒麟咂了咂嘴,便化為點點黃色的光點消失不見了。

眾人:“……”

不約而同再次沉默了。

如此場景,他們實在也是無話可說。

畢竟,從未見過如此對抗劫雷的方法。

誰家是把劫雷吸走的?

劫雷又不是水,如何又能吸走?!

有人撓頭,從驚撼之中清醒過來之后,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也忍不住懷疑自己,莫不是自己實在孤陋寡聞,有那性情比較活潑外向的,真的就去問了旁人。

結果,得到的結論就是,大家對此般場景,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隨著這道天劫的結束,整個白霞城內外都沉寂了好久。

一則,實在是如此劫雷,讓人嘆為觀止,只想將其中這一切記在心上。

二則,如此天劫,震懾眾人,鮮少有人能參透其中的玄妙,有那參透的,如薛景策之輩,自不可能大肆宣揚。

所以,大家也沒什么可討論的,不如閉嘴。

凌躍等人也在沉默,比起外界,他主要還在憂心那敵襲之人。

劫云流散,明顯五雷齊出的這一場危機,盛師妹算是已經平穩度過了吧!

可,怎么秀水峰依然沒有動靜!

容相呢?

怎么無聲無息的?

難道,已經被盛師妹親手解決了?

這么快嗎?

凌躍內心閃過希冀,若是如此,真是太好了!

畢竟這等丑事,若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解決,無論是對盛師妹,還是宗門都是好事兒。

他閉目感知了一下,識海之中,掌門血令只是稍顯淡化……

這卻是令他不太清楚具體如何了。

畢竟掌門血令本就不是常用之令,玄塵門史料記載,血令達成,血令消。

他發布的掌門血令,涉及兩人生死。

齊朗還未死,所以掌門血令未消,情有可原。

但,掌門血令又有些淡化,凌躍能猜出這淡化之意大概應在容相身上,卻不知,這算不算他已經死了。

他卻不知,盛紅衣的洞府內部,除了盛紅衣依舊盤坐,原本在盛紅衣座下的那朵黑蓮此時已經不在盛紅衣座下。

它此時正懸浮在盛紅衣的前面,而它的花心處,正有一道黑色的人影,被死死的纏在中間。

那黑影正在掙扎,近看,似乎是容相。

之所以這般說,是因為說是容相,可面容卻同平日的他完全不一樣了。

只能通過他的聲音、神韻等,勉強區分于他。

原本的他,仙風道骨,便是有些獨來獨往,可名聲顯赫,是讓眾弟子信奉和依賴的化神祖師。

而今,他的面相早已扭曲,許是被雷燒焦了,莫說身著的法衣一身狼狽,連帶的,眉毛頭發都沒了。

渾身焦黑之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戾之感,光光的頭顱之下,那一雙眼,瞳孔深處,是鮮紅的血色。

他被黑蓮整個纏繞在花心之處,黑蓮的花瓣一層一層的束縛住他。

他每動一下,臉上便有扭曲的殺意和陰狠之色留下。

而黑蓮的花瓣還在收緊。

陰狠之下,容相內心深處閃過一絲恐慌。

這是要勒死他,還是要咬死他?

這黑蓮也不知是何等的邪惡之物,他身在其中,掙脫不去,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他的血肉。

奈何,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掙脫黑蓮。

他早就褪去了往日溫文的外皮,破口大罵,用著這天下最惡毒的話,哪有半分平日的模樣。

若有人見著他,一定會驚呼不已。

人不人,魔不魔,他早在不知不覺之中,走向了一條崎嶇的岔路而不自知。

“……盛紅衣,你要么給老子一個痛快,在那兒裝死算怎么回事?”

“啊哈,莫非不是裝死,而是真死?!”

他晃了晃腦袋,眼前有些重影,覺得除了渾身的痛癢難耐,好像腦袋也越發昏沉,很有些難受。

識海之中,好像有很多人在說話,又好像是一個人在說很多話?

這是怎么回事?

他的識海之中,還有別人?

是誰?是怎么進去的?

只不過,這一層警惕之心剛起,就被打散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打亂了容相的思緒,可卻讓他覺得,好像每一句都說到他心坎里了。

“你是懦夫吧?修為這么高拿一個黃口小兒沒辦法?”

“罵她有什么用,她聽得見嗎?”

“她剛剛渡劫,最是虛弱,這種時候,你還不抓緊時間結果了她么?”

“哈,你還在等什么?”

“可是……”

容相怎可能不想弄死盛紅衣?

他的遲疑倒不是因為旁的,實際上,剛剛的雷劫對他損耗嚴重。

他這會子連這朵破黑蓮都掙不開,渾身疼痛不休,如何殺她?

“可是什么可是,你不恨么?”

“哼,你果然是慫貨!”

“不,我不是!”

容相憤恨道。

他恨著秀水峰的一切。

恨著秀水峰所有人!

首當其沖,便是盛紅衣。    盛家姐妹,被收徒之時,盛紅衣還未嶄露頭角,所以他便選擇了盛凌波,壓根沒在意過盛紅衣這個人。

誰能想到,后來,他就成了玄塵門人茶余飯后的笑柄,說他眼神不行,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還有季乘風,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容相出生微寒,面上倨傲,心中自卑。

他自詡自己不比季乘風這些人差,可卻又羨慕他們背后有家族助力。

不像他,一路走來艱辛的無以言表。

一個普通至極的法器,他都要拼盡全力,攢錢爭取。

季乘風受傷之后,他面上不顯,無人的私下里,他是極高興的。

尤其,他后來知道季家已經放棄了他,并且,他們還要物盡其用,榨干他,不僅放棄他還讓他培養下一個繼承人后,他那一日高興的還難得喝了些小酒。

原來季乘風也不敢反抗,也要咽下屈辱么?

呵,他早就知道,這樣的家族,都是利益媾和,沒了家族依仗,他看他如何再擺出一副仙袂飄然的淡然模樣。

可是,一切都事與愿違。

此后,很多年,季乘風看似沉寂,宗門卻沒有放棄他。

就連秀水峰的峰主之位都沒人讓他讓出來。

此后,更讓他覺得天道不公的是,本該將他利用完就棄如敝屣,等著接掌秀水峰和季家的那個號稱季秀水第二的季睦,卻寧可同整個家族對抗,都要同自己的師父站在一處。

還有,面前這個,當年,連他化神門下,都毫不心動的盛紅衣,在季乘風一個廢人要收她為徒的時候,居然也答應了。

反觀他自己,徒弟不爭氣,還連累他被宗門恥笑。

更扯的是,他們居然找到了傳說中的藥,讓季乘風痊愈了!

世道,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憑什么好事都讓秀水峰給占了?

為了秀水峰的人,掌門接二連三給他難堪。

當著外人的面,掌門就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憑什么?

掌門偏向季乘風他知道,不就是這兩人都是世家子弟么?

而他身份欠缺,自小就同他們格格不入,被他們排擠在外。

此后,盛紅衣那天劫有異,掌門也不給自己做主!

他可是化神修士,是為玄塵門立下汗馬功勞的人。

他自認他平日從不無理索取什么。

沒想到,只是想要追究個盛紅衣的責任,就被季乘風懟著臉開噴,丟盡顏面。

何其荒謬?!

魔神說的對,這樣的宗門不值得他效忠,既然宗門無用,他就親自報仇。

沒想到,報仇的過程之中,卻被盛紅衣困在了這種地方。

她果然是個妖女。

外頭那雷劫那么的震撼,她卻在洞府之中紋絲不動?!

誰人是這么渡劫的?

這般的邪祟,實在反常,若讓她長成,豈不是為禍人間!

他此番是替天行道!

他如是想,不知為何,就突然又有了力氣,他雙目暴瞪,大喝一聲,周身猛然爆起一層血色之物。

他先是感覺到一直死死束縛他的黑蓮隨之一松。

他一喜,緊接著,識海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抽離!

他有些恐慌,卻阻止不了。

逐漸的,他越來越迷茫,慢慢的,他好像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了!

遙遠的地方,他好像聽到有“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

這是什么呢?

好像寺廟之中的晨鐘暮鼓之音啊……

此時此刻,一直蟄伏在外面等消息的隧釬,又驚又恐的盯著手中的小幡旗。

小幡旗上,突然顯出一個黑色的骷髏。

這代表的意思是,血魂幡之中的魂魄湮滅了?

怎么可能會如此?

它連接的是血魂幡,而今血魂幡用在容相身上。

容相神魂這么厲害,居然……反客為主,操控了血魂幡,將其中的魂魄全都吞噬了嗎?

隧釬雙眸陰沉,血魂幡是神界的寶貝,他這回拿出來,也是想要達到擊殺黑蓮的目的。

若黑蓮死了,那么區區一道血魂幡而已,他便不放在眼中了。

血魂幡的價值和黑蓮比起來,算什么?

可,若是黑蓮沒死,而他又丟了血魂幡?

隧釬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幾乎可以想象,他再回去,神魔城的人會怎么對他?

此時此刻,終于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起初,就是女道師,她早在黑蓮同容相爭斗之時,就覺得不對勁。

她扭頭沖著依舊橫臥的美婦人道:

“你發現沒有,契機變了,下一道雷劫已經開始了!”

美婦人連眼睛都沒睜開,不過這回倒是沒有同平日一樣同女道師抬杠:

“早發現了,時空劫!嘖嘖嘖,厲害啊!”

“你說說,這位究竟是神界的哪一位的轉世啊?!”

美婦人突然睜眼。

女道師木訥的搖頭:

“不知道,不過,前些日子,我夜觀星象,發現原本已是黯淡的不像話的紫微星上纏繞的那層烏云,似偏離了不少,連紫微星的顏色,都亮了幾分。”

美婦人勾了勾唇:

“這才是你偏要來看人渡劫的最終目的吧?!”

“這小丫頭確實不同尋常,真想不到,神界還有這么能打的?”

美婦人沒再說話,女道師心中有事,也沒說什么。

她們的談話,大約只有路過的風聽見。

而旁人,好比薛景策,他突然就忍不住低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某一刻開始,他就覺得思緒蕪雜。

想不出為何,腦海之中車水馬龍,不停的回憶起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一些事情。

卻是為何?

薛景策睜開有些困惑的眼,心中游移不定。

他本能覺得不對。

便是那些事兒,他確實記得,可為何,突然在這時候,一個接一個爭先恐后沖進他的腦海之中?

尤其,其中的一些細節,他閉上眼,就變得無比的清晰!

這不對!

很不對!

他倏然睜眼,眼中劃過一瞬的清明,不對!

那些個畫面,似在蠱惑他,蠱惑他去觸碰!

“二叔!你怎么了?!”

身邊,薛言很擔心。

他抬頭看薛言,就這么盯著他瞧。

薛言是個穩得住的,便是二叔情況不對,就這么死死盯著他,他也不見多么的慌張,還能同薛景策對視。

漸漸的,薛景策明顯感覺到,他腦海之中的回憶比之剛剛的奔沸,好像有點平復了。

而他的清明意識,正在逐漸恢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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