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身體的狀況都在轉好,宋青柚進去探視了十分鐘,和醫生了解了大致情況后便從ICU病房出來了。
門剛關上,唐寒煙和傅聞州就湊了上來。
宋青柚一抬頭看到兩道身影堵在自己面前,驚地往后退了一步,半個后背都貼在了門框上。
“你們干嘛?”
傅聞州一把將唐寒煙撣到一邊,伸手將宋青柚固定在自己右側,距離唐寒煙最遠的位置,跟護食一樣,眼神防備地看向唐寒煙:“你到底想做什么?跟到我家還不行,又追來醫院?唐寒煙,你有什么目的。”
唐寒煙頗為無語。
她有什么目的,她只是一個想要認回姐姐的妹妹而已。
盡管很多次唐寒煙都忍不住想要將事情的真相托盤而出,但她知道現在說這些無異于是將宋青柚越推越遠,還是先培養點感情比較好。
唐寒煙看了看宋青柚,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對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錯覺。
她甩了甩腦子里不切實際的想法,說道:“許清然跳樓選擇在你的工程地里,憑她的腦子應該想不到這些,背后估計有人指使她,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的人已經在調查了。”
宋青柚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點頭道:“麻煩你了,謝謝。”
唐寒煙唇角微微上揚,等看向傅聞州的時候,嘴角那抹笑又沒了:“對一個人好,不需要什么目的,小傅總別想太多。”
傅聞州冷嗤一聲:“這種話唐小姐騙騙自己可以,就不要想著說出來騙別人了。”
他的話不留情面,唐寒煙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宋青柚知道唐寒煙沒有惡意,輕輕拉了一下傅聞州的手。
傅聞州反手握住,同她十指緊扣,沒有再開口嗆聲。
唐寒煙深吸一口氣,在心里不斷提醒自己淡定一點不要發脾氣。
傅聞州這人是出了名的渾,瘋狗的名聲不光在京城傳的開,在她們那兒,圈子里都聽過他的名號。
唐寒煙從小到大聽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她爸常掛在嘴邊的:別惹傅家那小子。
她對比深感不屑,但來了京城后發現這人果然名不虛傳,那名聲臭的京城五環外都能聞見。
真不知道她姐看上這人哪兒了。
渾身上下除了那張臉有什么配得上她姐的。
唐寒煙心里嫌棄的不行,面上不顯山不露水,擠出一絲微笑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見。”
這種時候跟他吵,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宋青柚道:“嗯,再見。”
唐寒煙一走,傅聞州耳根子都清靜不少。
兩人從醫院開車去了一趟施工現場,姜潯正好在那兒。
見到他們來,側頭和身旁的工地承包師傅交代了幾句話后摘了手套和安全帽,走到他們面前。
“你們怎么來這兒了?許清然那邊還好嗎?”
宋青柚盯著姜潯的臉看了兩秒鐘,朝她遞過去一塊手帕:“臉上有灰,擦一擦吧。”
姜潯接過來,同樣盯著手帕看了兩秒,笑出聲:“你是我第一次見還用手帕的人,京城里的小姐就是金貴。”
宋青柚說:“許清然還沒脫離危險期,不過生命體征目前還算穩定,只要截肢手術后不發生傷口感染,基本沒什么問題。”
姜潯點點頭,拿著手帕隨意往臉上擦了擦,看了看宋青柚,又望向傅聞州:“公關已經做好了,消息不會外泄,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得往深了查。”
傅聞州“嗯”了聲,嗓音低冷:“能把手伸這么長的人,京城里不過就那么幾家,這事我會派人去查,有結果了通知你。”
姜潯把帕子遞還給宋青柚,沒等她接,就瞧見傅聞州半路將帕子拿走踹進褲兜里。
這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旁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姜潯卻知道為什么。
八成是因為宋青柚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她不會再用。
姜潯眉梢挑了挑,“嘖”了一聲,回道:“現在重點是許清然,如果她醒來以后大肆宣揚,現在網絡媒體這么發達,她可以直播,可以發微博,可以投稿,可以通過一切網絡平臺直接控訴我們,把自己的跳樓歸咎在我們身上,輿論是很可怕的,不管真相如何,一個有人跳樓的游樂園,恐怕沒什么人敢來。”
傅聞州冷笑道:“她大可以試一試。”
聽到傅聞州這么說,姜潯放心不少,這瘋子瘋歸瘋,有錢也是真有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解決一個許清然應該不是什么困難事,只要許清然不死就行。
姜潯淡聲道:“她死哪兒都行,就是不能死在我的工地里。”
宋青柚微微蹙眉。
傅聞州掃她一眼,聲音薄涼:“法制社會,姜潯,你的思想很危險。”
姜潯:“?”
不是大哥,你也好意思說法制社會這四個字?
姜潯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就這么一說,沒別的意思!只要這事別泄露出去就行。”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在許清然做截肢手術當天,醫院里被趕來的記者圍堵的水泄不通。
有人發了匿名投稿信,指出宋姜兩家名下的工程監管不力,甚至故意偷工減料。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