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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重生為呂雉之后-第七十六章 燕國丞相溫疥
正文如下:
初聽到張良這話時,鐘離眜還以為他是在敷衍地寬慰自己這個敗軍之將,畢竟,煌煌如旭日東升的漢王朝,怎么會需要他出言相助呢?

而此刻,在單于王帳亮如白晝的羊油燈火映照下,他終于明白了,緣太山之阿、蹶石伐木的風,竟是由草原上一顆沙礫的掉落生成的。

張良他們,何止料敵于先,簡直是敵人肚子里的蛔蟲,鐘離眜暗暗尋思,自己當初敗在這些人手上,不冤,一點都不冤。

至于眼前的匈奴,雖然強悍,但以劉季朝堂上的人才濟濟,無論采用何種方法,只要人盡其用,定能解決這個心腹大患。

“漢匈之爭上,你竟然不幫著漢人說話嗎?”

冒頓驀地發問,笑里藏刀。

“號令全國追捕我的劉季,難道不是漢人嗎?

與您聯絡的燕王臧荼,難道又是匈奴人嗎?

什么漢人、匈人之別,無非是利益的選擇罷了。”

鐘離眜無所謂地笑笑,這個問題,早就在他的準備之中。

秦律嚴苛,動輒斷手斷腳,而匈奴律法簡單,甚至不設什么監獄,殺人者償命,偷盜者抄家,僅此而已。

因此,許多生活在邊地的平民,或受不了漢地嚴刑律法,或為了逃稅逃役,都會借著邊塞管理的漏洞,寧可忍受草原惡劣的環境,也要遁入匈奴。

冒頓緩緩頷首,認為他的答案也算合情合理。

畢竟,多年以來,逃入匈奴的漢人的確不少,甚至最近,都有不少從遙遠的趙國潛逃來的逃犯,他手下人尚未得空一一進行甄別。

他又轉頭看著太子稽粥,

“你怎么看?”

太子稽粥一臉稚氣,目光不太敢與冒頓相接,略想了片刻,才小聲說,

“反正馬也賣了,咱們已賺了一筆,接下來再等一等,看看漢朝與臧荼的戰事,咱們倒也不吃虧。”

單于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

這天的洛陽,烏云壓城,大雨自清晨便滂沱而下,天地之間茫茫分不清楚,只剩一個昏黃灰暗的水世界。

誰都沒想到,皇帝會毫無征兆地冒雨前來北宮找呂雉。

連接南北宮的復道蓋著層層雕花屋檐,又有黃門緊隨左右,撐著巨大的苫布雨蓋,劉季進殿時,身上深衣竟紋絲不亂,干爽如常。

他煩躁地擺擺手,宮人們察言觀色,忙紛紛退下,一時間,偌大的殿內,靜得連掉根針都聽得見。

如此著急,想必是出大事了。

呂雉迎了他坐在榻上,自己則動手搬了把椅子,氣定神閑坐到他的對面,方問,

“陛下匆忙前來,有什么要緊事?”

“要親征了,過幾日就動身。”

劉季話音剛落,一道耀眼的白光撕開黑壓壓的云層,天邊似著了火。

緊接著便是雷聲隆隆,連大殿頂上雕著芙蕖蓮花紋的藻井,仿佛都隨著驚雷在簇簇震動。

“親征臧荼?”

她側了側身子,略一抬眼,竟不太意外。

關于劉季征臧荼的過程,太史公在史記里只用了寥寥數語便草草帶過。

這場討逆,以劉季摧枯拉朽的勝利而告終,但她卻始終不知道,在太史公語焉不詳的遮掩下,究竟埋藏了什么樣的細節。

“對,親征臧荼。”

劉季咬著牙,自喉嚨深處蹦出了這幾個字。

“他已經挑明了?”

臧荼手腳倒快,建國才半年就急著反,可見與劉季的勢同水火,以及對他的不信任。

燕國遠在帝國的北邊,與匈奴接壤,真可謂天高皇帝遠,朝廷鞭長莫及,估計他在國內厲兵秣馬,早已不止一日了。

這便是她所謂的必反之人,沒有任何招撫的必要,因此,對于劉季殺雞儆猴般的剿滅,她是贊同并支持的。

“臧荼前一陣,從匈奴進了一批良馬。

更有甚者,他前幾日宣布,封鎖燕國與代地、趙國的邊界,一切人馬皆不放行,算是挑明了吧。

還有,呃,溫疥和昭涉掉尾,也早來過信兒了。

這樁樁件件,我一直壓著,沒找到時機同你講。”

什么沒找到時機,只不過是你認為,后宮中皆是無用之輩,和她們說不著罷了。

呂雉想著,從劉季這番千頭萬緒的話中,敏銳篩出了一條新的線索,

“哦,原來燕丞相溫疥,與大將昭涉掉尾,都是你的人啊。

想當初,他們二人,都是老燕王韓廣一手提拔起來的吧?”

***

呂雉恍然大悟,一下子撥云見日,想通了所有的關節——

原來,這又是一個忍辱負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故事。

而且,無巧不成書,燕國的丞相溫疥,居然還稱得上是她自己恍如隔世的熟人。

溫疥這個名字,她在上一世曾聽過幾次,卻未經留意。

因為,在九百年中,太原溫氏最出名的人才,是東晉的名臣、兩救晉室于倒懸的溫嶠,以及,她父親武士彟的老朋友,溫家三兄弟。

溫大雅、溫大臨(即溫彥博)與溫大有三兄弟,在唐初可謂風頭無兩,被世人尊稱為“溫氏三雄”。

隋末大亂,他們與武士彟一道,共同追隨唐高祖李淵自太原起兵,東征西討,立功無數,是響當當的從龍之臣。

父親在家中閑話時曾說,有一次,他親眼看見李淵握著溫大雅的手,語重心長地感激道,

“我起晉陽,為卿一門耳”,若是沒有你家,我簡直成不了事。

如此功勛卓著,三兄弟在武德元年,同時出任中書侍郎,職掌機要,故又稱“溫氏三公”。

而印象中漢初的溫疥,只是作為溫氏這一望族中最早載入史冊的先祖,在家族淵源中輕描淡寫地留了個名。

“溫疥,我好像沒見過,他長什么模樣?”

“一個長臉,挺白的,瘦高瘦高。”

劉季有些許詫異,又覺可笑,果然是婦道人家的見識,凈關心些沒用的。

呂雉也笑了,看來,溫氏后裔的長相,在九百年中居然沒什么變化,父親口中的溫家三兄弟,也是一副白凈清瘦的大儒樣子。

而且,萬沒想到,溫家審時度勢的大智慧,竟可以追溯到眼前的溫疥,可謂家學淵源。

“既然如此,那我便沒什么可替陛下憂慮的了。

溫疥是丞相,昭涉掉尾是頭號大將,他二人若與陛下一心,那臧荼的造反,無異于一場貽笑大方的兒戲。”

劉季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罷了,說正事。

我若親征,必定還是盈兒這個太子監國,你身為皇后,從旁輔政。

我不會帶蕭何走,遇到事情,你要多與他商量。”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