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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重生為呂雉之后-第一百章 “你是哪家的孩子?”
正文如下:
一別數月,出發時洛陽宮城中郁郁蔥蔥碧綠欲滴的梧桐樹葉,眼下已零零星星飄落了一地,一片片落葉如巴掌般大小,黃澄澄金燦燦的,像鋪了遍地的蜀錦。

數不清頭戴赤幘(zé)的宮人們正用長柄大笤帚掃著落葉,劉季停住腳步,指著他們,對身邊寸步不離的黃門常侍說,

“別掃了啊,都留著,留著,多好看啊,一地黃緞子似的。”

見皇帝言語輕松,神情愉悅,一反出征前的憂心忡忡,伺候的黃門忙撫掌附和說,

“可不是呢!

就連奴婢們,平日里什么都不懂的,也覺著好看,像鋪了滿地的黃金,透出一股吉利喜慶勁兒。”

“你們這群狗嘴,今日怎的都抹了蜜。”

跨過一道又一道殿院門戶,劉季快步往禁中正殿寢室走去,殿外值守的郎官們見皇帝忽然來到,齊刷刷跪了滿地。

劉季正在琢磨著進城時攔路伸冤的百姓之事,沒抬眼,只唔了一聲,正欲拔腳進殿,倏地又猛然站住,略帶疑惑地審視著眼前這群陌生的年輕面孔,

“你們幾個,都是新來的宿衛?”

“回陛下,是,臣等進宮已快三個月了。

恰逢陛下親征臧逆,所以還未曾見過。”

跪得皇帝最近的一名執鎏金卜字形戟的郎官,抬起頭答道。

劉季聽他回話的語音稚嫩,想是年紀不大,卻緊張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不禁好笑,仔細看了他一眼。

只見這少年雖然伏在地上,但看得出身量很高,圓臉豹眼,眉宇間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忽然想起臨行前呂雉所說的,將招攬功臣元老之后進宮宿衛的計劃,心念一動,脫口問,

“你是哪家的孩子?”

***

少年朗聲答道,“臣是傅寬之子,名叫傅精。”

“哦,原來你是傅寬家的啊。

還別說,你長得挺像你爹,怪不得竟如此眼熟。

你爹這次再次與陳豨搭檔,又立下了大功,是個了不起的將才!

那你呢——”

劉季望向傅精身旁那個少年,那少年英氣勃勃,正好奇地偷偷抬頭張望,見劉季正直盯著他,便慌忙答,

“回陛下,臣,臣是陳平之子,陳買。”

“哦,我上次見你時,你還不會數數,忽的長這么大了。

怎么搞的,陳平明明是個長方臉,你怎么生了個尖下巴?

莫不是長得像你娘?”

見皇帝如此和藹,陳買也笑起來,

“是,大家都說,臣更像娘親一些。”

劉季心中大樂,對其他尚伏在地上的郎官們輕松地說,

“你們都起來吧,別跪著了。

都自報一下家門,別等著朕來挨個問了,累得慌。”

“臣乃周勃之子,周亞夫——”

“臣乃申屠嘉之子,申屠茂——”

“臣乃酈商之子,驪寄。

對了,臣還有個弟弟,也在禁中宿衛,只是今日不當值,他叫——”

“——叫夏侯灶。”

直挺挺立在驪寄身旁的夏侯灶實在太緊張,沒等驪寄說完,便緊接著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一群郎官又窘又樂,各個漲得臉通紅,身子東扭西歪的,只是當著皇帝的面,不敢笑出聲來。

驪寄瞪著夏侯灶,憋了一肚子無名火。

***

“你們怎么回事,這是在御前回話,不是在居舍胡鬧,居然還冒冒失失的,如此失儀!

回頭倒要叫呂大將軍來,看看如何罰你們。”

眼見陛下剛回宮就看了笑話,劉季的貼身黃門怒其不爭,擔心皇帝發作他們,豎起一雙眼睛,先聲制人,假意大聲斥責道。

“不礙的,他們首次任這么重的官職,心中早揪成一團,哪里還禁得住呂澤再罵他們。”

劉季哈哈大笑,沖黃門擺擺手,少年郎官們對他敬畏有加的態度,令他十分滿意,

“我看這堆孩子倒挺守規矩的,比他們爹的儀態強多了。

那群蠻人,當年喝多了,一個個在我面前拔劍亂敲柱子唱歌,從沒把我放在眼里過,全然不懂什么叫君尊臣卑。”

哪像現在,自己把權力牢牢抓在了手里,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叔孫通用他那套潤物細無聲的溫和方式,在群雄逐鹿的亂世后,重新塑造了皇權至上的威嚴與信仰。

他又轉向扭捏無措的驪寄與夏侯灶二人,故意板起臉說,

“驪寄,我記得你,你弟弟名喚酈堅,對吧?

夏侯灶,都說虎父無犬子,你爹夏侯嬰身為太仆,辦事多么妥帖,你以后要戒驕戒躁,多學學他。

再這么魯莽,就讓你爹把你領回去,好好賞你一頓鞭子。”

大家皆笑,劉季卻想到獨一無二、絕不能與旁人分享的皇權,眼光一閃,吩咐道,

“明日大朝會后,把適才百姓遮行所告的文書都送進來,再叫蕭何進來一趟。

對了,既然是太子監國時期發生的案子,那就干脆把太子和皇后也叫來,大家一起關上門議議罷。”

他又掃了一眼滿臉期待的郎官們,

“蕭相國,你們都識得的,那你們便也都聽聽罷,只是不許再惹事。”

說來也怪,明明是事關高官大吏的激起民憤的大案,此刻劉季臉上卻毫無怒色,甚至隱隱帶著笑意。

這笑意里,透出了松弛與安心。

***

見大薩滿的這天,草原上飄了一夜的雨雪,劉敬激動得睡不踏實,早早醒來,用陶鍋給自己煮了一大鍋奶茶,又加了濃濃的胡椒末,燙呼呼一口氣喝下肚,然而雙腳依然是冰涼的。

他從頭到尾穿戴整齊,又以手指為梳,把節上鮮紅的三層牦牛尾毛梳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掀開氈帳厚重的門簾,一腳踏進了濕乎乎泥濘的草地。

走到羊圈邊,他看到羊背上蓋了一層薄薄的雪晶,一只只顯得圓白肥胖了一圈。牛馬身上也都掛著一層霜,一呼一吸間,從鼻孔里不斷噴出陣陣白色霧氣。

殘草已經差不多都枯了,開完這場蹛林大會,匈奴人就又該舉部遷移,向南面更暖和一些的牧場遷去,好好過冬。

老聶騎著馬遠遠地跑來,沖他喊,

“走罷,快上馬,單于他們已經出發了。”

“今天盟約,都有些什么步驟?”

劉敬一骨碌翻身上了馬,胳膊下緊緊夾著節,追上了老聶。

“先祭天,撒馬湩(dòng),也就是灑馬乳酒,再由大薩滿祝說,燃火拔刀,埋羖(gǔ)羊,宰牦牛。

還有一個大場面,你肯定愛看,就是群馬旋繞,百匝而止。”

“兩國約定的內容,是直接對上天祝禱嗎?”

“也對老天說,也刻在狼居胥山的石頭上,薩滿手下有專門畫巖畫的。”

“這——這‘匈奴無入塞’一句,如何畫啊?”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