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燒雞，但這羊肉也是不錯，好吃。”

“我聽說京城新開了一家酒樓就是專門烹飪羊肉的，是不是那家。”

春籟閣二樓的雅間里，牛晚晴、元思謹、尤金玲都吃上了飯，尤金玲說了，“我今日就不該來湊熱鬧，冷颼颼的，出門的時候明明沒有這么冷，到了這個時候人都凍僵了。”

“哎喲，這湯喝下去感覺好多了。”

嚼著羊肉的牛晚晴扭頭看向了程小四，“你今日頭痛嗎？”

程小四笑問，“這是要集體把我送回去？”

尤金玲扭頭，“可以有，你有頭疾啊，這冷風吹肯定受不了，就這樣決定了，一會兒我們就送你回去。”

牛晚晴也是這個意思，人是她帶來的，是真病了她得要多內疚？

主要是沒預料到太子和三皇子要來，要不然按照計劃她們早就了。

元思謹嘆了口氣，“我就走不掉的，只能挺著。”

“方十三姑娘還沒比呢？”

“吳家姐姐比了嗎？”

程小四覺得今日可比之前冷的多，像是忽然之間降溫了，還降的厲害，“這天這么冷，手指都能凍僵，還怎么撫琴？”

元思謹搖頭，“都沒有呢，之前有人彈了這一支好長的曲子，彈的人昏昏欲睡，我看還有的等。”

這話剛說完樓下就響起一陣喧囂聲，程小四連忙去看，而后跑回來，“讓大家去用飯，今兒還管飯，吃了后繼續比。”

元思謹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她是陪客人來的，沒有客人還餓著她自己吃了個肚兒圓的道理，而后仔細的擦了嘴，還喝了茶水，確保不會被人看出來后才出了門，陪方十三姑娘去用飯。

牛晚晴和尤金玲兩人吃的慢吞吞的，心滿意足后才坐了片刻，最后才道：“小四你可以頭痛了，我們送你回去。”

“下午不給吳家姐姐助威了？”

尤金玲嘆息一聲，“這么冷的天，吳家姐姐會理解的。”

精神飽滿的程小四在出門的那一刻瞬間就萎靡了下去，牛晚晴和元思謹一臉擔憂的扶著她出門，路上還遇到幾個認識的人，很快都知道程小四頭疼病犯了，不少人只能艷羨的看著牛晚晴和尤金玲，她們也好想去送程小四回家。

南苑雅集的門口，吳霞和吳月姐妹兩人正要上車，吳月還在打噴嚏，見了程小四幾人擔憂問，“你們也風寒了嗎？”

“我和我姐今日穿的不多，現在噴嚏不斷。”

尤金玲說程小四吹了冷風頭疼病犯了，幾人都是一臉嘆息，吳霞是不能去比琴了，多少有些可惜。

程小四剛上車門口又出來幾個姑娘，一個噴嚏連天，都說自己病了，然后快速的上了車。

牛晚晴讓車夫將馬車停在一邊看熱鬧，很快陸陸續續出來好些人，好些公子哥都出來了，嘴里還在抱怨天冷的邪乎。

太子和三皇子的什么的，沒有人關注。

“那些學子都沒出來，我看各家公子和姑娘出來不少。”

“學子們還想等著太子或者三皇子的提攜，不會離開的。”

馬車里的人一陣嘀咕，程小四一陣嘆息，“今日可是方姑娘揚名的日子啊，可惜天公不作美。”

南苑雅集準備的也不充分，應是沒料到今日忽然降溫。

牛晚晴讓車夫走，路上還在說，“回頭還有機會的，也不差這一次，京城的宴席多的是。”

程小四也不管了，忽然哆嗦了一下，是覺得挺冷的。

到了順義伯府門口，程小四下車后轉身要和兩人告辭，忽然聽到馬蹄聲，小牛將軍匆匆忙忙打馬而來，還差十來米到伯府大門的時候翻身下馬，朝程小四道：“你外公在嗎？”

門房趕緊說在，小牛將軍直接跑了進去，程小四提群就追，等她見到人的時候蕭展鵬還有些發懵，“老將軍怎么了？”

小牛將軍快速的說道：“上次老爺子給他做了一個按摩，是好了不少，今日忽然就動不了了，太醫想問問老爺子上次給我祖父按的是什么穴位。”

程小四驚的差點丟了魂兒，她外公是什么時候給老將軍按摩的？

就老將軍那個風吹就倒的身子，能受得住？

這是給按壞了嗎？

蕭展鵬也嚇到了，“那趕緊去看看。”

程小四也跟著一起，還讓人去庫房找了滋補的藥材帶上，路上的時候才知道是那日她和牛晚晴去騎馬的時候，她外公住主動給人家老將軍按摩了。

馬車一路到了將軍府，到了老將軍的院子時院子里已經站了好多人，一個個面露焦急之色，連牛大將軍都回來了，程小四有些腿軟，不停在心里祈禱老將軍一定能重新站起來的。

牛晚晴站在老將軍的臥房門口，紅著眼圈，程小四上前和她站在一起都不知道要怎么出聲安慰，始作俑者是她外公呀。

屋子里，蕭展鵬直接將牛老將軍翻轉到趴著的姿勢，在他的屁股處按了好幾下，又揉了幾下腰，鼓足了勇氣，“老將軍，你再翻動一下看看？”

老將軍試探著翻身，最后還緩緩的坐起來了，對眾人來說簡直奇跡，一旁的太醫忙請教蕭展鵬老將軍的病癥，夏展鵬說是因為久坐傷及了腰，他手里的兩下子也是跟著江湖郎中學的。

老將軍此刻說左邊大腿一直延伸到小腿一直在痛，腳背還很麻，這一點蕭展鵬就不知道要怎么辦了，但程小四卻覺得這個癥狀很熟悉。

她爺爺腰椎間盤突出，嚴重的時候就是這個癥狀，醫院診斷結果是必須手術，但康復時間至少半年，他不愿意，也放心不下山上的錦雞，便尋了一個正骨的大夫正骨，每月一次，堅持十多年，說除了偶爾不舒服外，其他都沒什么差，只是不能彎腰不能提重物而已。

重點是正骨的這手法她會啊，以前就是她每次陪著爺爺去正骨，正骨的醫生一點都不藏私，會一邊按一邊說原理，說是怎么突的，說大肌肉是怎么無力的，說一個人身上的肌肉走向如何，解釋為什么腰突正骨的時候卻不能先按腰等等。

有時候爺爺沒時間去正骨，就是她在家給按的，她此刻要不要去一展身手呢？

展示后要怎么解釋？

畢竟以前的小姐姐都沒離開過家人的視線，要怎么才能合理的學到這個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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