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四一陣激情輸出，擠兌的方十三啞口無言，想要辯駁又不知道該如何改開，且她氣的根本開不了口。

眼圈徐蓄淚，羞憤欲死，“你”

她想說粗鄙不堪，最后也只能期期艾艾的跪在了皇后跟前，“求娘娘為臣女做主。”

皇后心里遺憾的很，原本她還以為方十三有什么不得了的手腕，早前太子還和她商議過也沒有納她為側妃的可能，現在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程小四在貴女中屬于乖順的一類，并不是事事都想出頭的人，也不是什么心直口快說的人，就這般性子的人方十三也沒有辦法和她抗衡，若是遇到京中其她貴女怕更是不行。

“小四說話雖是直接了一些但也不無道理，你姐姐的故去已久那就該讓她安息，至于元五和小四的事，兩人感情向來不錯，哪怕是有了嫌隙也該他們自己處理，你到底是個外人，介入其中實在不妥當。”

“起來吧。”

方十三跪著沒起，因為程小四的反應出乎她的預料，她來之前打聽了程小四的性子，知道她是個性子柔弱又膽小的人，她想著她多說幾句，然后趁機向皇后請旨賜婚。

她沒辦法嫁給更好的人了，元五是很不錯的選擇，依照元五的脾氣哪怕是不喜歡她也不會苛待她，且她自信自己能爭得過程小四。

不能做妾，那平妻呢？

總比回到威遠看家中姐妹的臉色強，說不定家里為了聯姻將她隨意嫁給了誰。

且程小四有縣主的爵位，也不算是委屈了她。

“娘娘。”

程小四嘆了口氣，“方姑娘怕是覺得委屈呢，方才是我說話太直接了，沒有顧忌到方姑娘的感受，要不我和方姑娘道個歉吧？”

不是她要服軟，而是要給皇后面子。

“方姑娘，我這個人嘴笨不會說話，若是方才言語對你造成了傷害，對不住了。”

“你快起來吧，別讓娘娘為難。”

天呢，此刻她覺得自己渾身都長滿了心眼子，回去要說給方嬤嬤和她三姐聽，復個盤，下次說不定還有長進。

她親自扶起了方十三，方十三恨的牙癢癢還得給自己找個圓場，表示自己沒往深處去想，考慮不周。

皇后更是慶幸太子最近太忙，且本身又對方十三沒什么興趣，要不然，有她頭疼的。

在宮里陪著皇后說了一陣話后程小四才出了宮，方十三隨行，出了宮門程小四的臉色就變了，走到了方十三身邊，“方姑娘，你今日想做什么？”

“你在打元溯的主意是不是？”

方十三有一瞬間的心虛，但不承認，“縣主想多了，我已經解釋，并有其他意思。”

“沒有最好，因為你想了也白想。”

說完轉身上了馬車，直接讓車夫去了元家，她要去找元溯。

見她囂張的一點不像都皇后宮里看到的樣子，方十三曉得自己被騙了，想來京城許多的人都被騙了，程小四根本就不是什么慫包。

車里的程小四覺得自己今日進宮簡直進的莫名其妙，方十三昏頭了。

一會兒必須要罵元溯。

得知程小四來了，元溯喜上眉梢，剛迎到院子里就看她走的急匆匆的，還沒開口就聽她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找你有事，找個地方說話。”

他得罪這位姑奶奶了？

他明明門都沒出啊？

兩人到了元溯現在暫住的院子，程小四當即就把今日的事說了，“你說，你說她是什么意思，那是想強行掰開我的嘴巴灌我吃屎，惡心我。”

“都是你，你老是交代，她是不是到你跟前來說過什么話，比如真情表白”

都說女人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關鍵時刻比偵探都好使，此刻就被程小四演繹的淋漓盡致，來的路上她就進行了各種推演，判定方十三一定是先來說過了，沒成，然后才舞到了皇后跟前去。

元溯沒想到方十三還沒死心，只能選擇老老實實的交代，程小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就曉得她居心叵測，這是釣不到大魚了就準備撿個蝦米吃？”

元溯：他不是蝦米。

“我今日對她還是太客氣了，她下次還敢在我跟前說些亂七八糟，我要一巴掌扇到她臉上。”

“說來說去，還是怪你，肯定是你說話心軟留有余地了。”

“沒有，我真的沒有。”

元溯極力為自己辯解，“真的，你問吉豐，我當即就嚴詞拒絕了，我就不是那種人。”

“真的？”

“真，比真金還真。”

程小四露出了一個笑臉，“我也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

“十里花城第一公子的名頭若非你讓賢，怎么能輪到現在那個人，見過那么多美人的你怎么能還能被美色誘惑，肯定是被我這種又聰明又端莊又可愛又有趣的人吸引了啊。”

元溯連忙點頭，“是這樣的，我就從來沒有將她放在眼里，就是現在想也想不出她長什么樣兒，滿心滿眼都是你。”

“這么會說話？”

程小四戳了戳他的手指，“會不會畫畫，要不要給我畫一幅，掛在書房，沒事的時候看畫思人啊。”

元溯美滋滋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頭，“這個主意好，就今日吧。”

“吉豐，去準備。“

吉豐連忙去了，說實話，整個過程他都看了，每一句話他也聽了，但還是沒明白，四姑娘氣勢洶洶的來，說起方姑娘的時候也很生氣，還拍打了桌子，怎么又笑了呢？

到底是怎么操作的？

說了半天水也沒喝一口，元溯趕忙給她倒水，喝過水的程小四又問了，“皇后問我們的婚期定下來的沒有，這事是怎么定的？”

元溯覺得皇后這話問的好，“回頭我母親就要去找伯母商議，就明年開春，剛剛開成就成親好不好？”

程小四輕咳了聲，“冒昧了啊，這事是我能定的嗎？”

“是是是，唐突了小四姑娘。”

剛搬了桌子出來的吉豐表示簡直沒眼看了，可憐方姑娘此刻還不知道怎么哭啦，要是知道她這么一招走出去，他家公子眼看著和四姑娘感情又好了，只怕是要哭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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