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處處替他考慮。”

元溯看向劉木云離開的方向，“我還以為你要說他幾句，他爹和劉家的族中人胡來，他有很大的責任。”

程小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合著我就是做惡人的，你這個當兄長的怎么不跳起來給他一巴掌？”

元溯莫名想到那個畫面，自己都笑了，“我給他一巴掌不需要跳起來。”

程小四椅子后靠了靠，“劉父雖念過書，也開了私塾，雖然懂的禮數但見識也是有限的，若沒見過或者被人提點過，他怎么知道一個家族應該要如何興旺？都是摸著石頭過河，難免就要出錯的。”

這個信息閉塞的時代，不知道多少村里人一輩子沒出過村子，多少人城里的人一輩子沒出過城門，活動范圍很小，和高門大戶之間有很大壁壘，高墻一隔，他們哪里去長見識？

要不怎么說世家大族很容易形成壟斷呢？

“劉木云雖然是狀元，可能有很厲害的學識，但也不是什么都懂，出入官場對身后事難免就疏忽，要說這事還應該是思謹來做的，她比劉家任何一個人都懂。”

“這事兩人都得各打五十大板，干什么要說劉木云，非得讓人家夫妻起隔閡，沒看剛才兩人那眉來眼去的樣子？”

“只要夫妻感情好，什么風浪越不過去？”

元溯放下了茶盞，笑瞇瞇的看著程小四，“我夫人是越發的聰慧了，為夫與有榮焉。”

程小四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就一張嘴巴。”

“誰說的，我不僅有嘴，我還有實際行動，我對夫人一點不藏私。”

兩人一陣膩膩歪歪，尋過來的元辛忽然感覺到有那么一瞬間的形單影只，程小四朝著他笑了笑，“二叔，有事？”

“沒事。”

元辛背著手走了，看多了就來氣，忽然想要找個伴兒，是怎么回事？

程小四不明所以，元溯也不懂。

劉木云的到來讓小鳶更開心了，笑的比之前還大聲，一直拉著磚兒和小魚說她爹爹很厲害，磚兒和小魚叉著小腰說了，“我們爹也很厲害！”

晚上吃飯的時候劉木元見自己閨女坐在位置上大口吃飯，想吃什么也不需要人夾菜，完全自給自足，很是詫異，記憶中她閨女是有點嬌氣的，身后隨時都跟著幾個伺候的人，吃飯喂睡覺要哄，動不動就哭，他不懂大戶人家的貴女是怎么教養的，雖然覺得不太對但也沒管，主打一個對妻子十分信任。

瞧著變了樣，忽然就覺得很舒心，這才是孩子應該有的樣子嘛。

飯后他主動找到了元溯，希望從元溯這里取取經，元溯也有心要多提點他，兩人聊的很晚。

‘小四小四，我回來了。’

趁著夜色華寶從窗戶飛進了程小四的屋子，‘小四，我去你說的那家偷聽回來了。’

程小四好慶幸旁人都聽不到華寶在說什么，能把偷聽說的這么得意，心里吐槽行動上一點也不耽擱，趕緊去關了門，“怎么樣？”

“快給我說說。”

華寶還去喝了一口茶水才開的口，‘沒有聽到太多，可能時機不對，人家也不能隨時說秘密呀，不過我看到了你說的那個帶著金子的夫人和一個叫魏管家的人進了屋子，摟摟抱抱，哎喲，人家的眼睛不會長針眼吧。’

程小四.

華寶去的汪家，汪夫人喜歡金子，頭上總帶著幾個看著就很重的金簪子，華寶應該沒有認錯，“你說汪夫人和汪府的管家不清不楚？”

華寶說了，‘進了屋關上門，摟摟抱抱，還脫了衣裳滾到床上去了，門口還有個把門的，很清楚的。’

程小四：“你看了全過程？”

‘才沒有。’

華寶又說了，“你說的那個大肚子汪大人那個時候也沒閑著的，和一個女的也在屋子里脫了衣裳，很清楚的。”

程小四都快裂開了，“啊，這”

“不會是在一間屋子里吧？“

‘那不是啦，我好忙的，看了這邊看那邊，那個時候還是下午，我又擔心被人發現，還看到一個人在一個屋子里偷東西，好亂的說。’

“我的天，大白天的就這么亂？”

華寶重重點頭，‘我覺得自己心理都不健康了。’

“苦了你了。”

真小四端起茶水來了一口，這是正事沒偷聽到，花邊事看了一大堆。

“在家好好休息，過兩日我宴客，給你認識，下一站就去齊昌伯府上。”

‘()好噠。’

華寶又喝了茶水，然后飛了出去，白天的時候程小四讓人在院子里的樹上釘了個籃子給華寶當窩，里頭還放了華寶喜歡吃的糧食，華寶看了很喜歡，當即就窩了進去，美滋滋的吃了東西就睡覺。

“你想說什么？”

夜里，程小四翻來覆去睡不著，幾個都想開口又什么都沒說，元溯將人給摟進了懷里，“有秘密？想說又覺得說出來不踏實？”

程小四心里裝著這么大的八卦，不分享出來簡直睡不著，干脆豁出去小聲將聽到的事說了，“我今日才得到的消息，嘖嘖嘖。”

不知道為什么，元溯下意識就覺得是華寶帶的消息來，但他沒問，倒是想起了那位汪夫人曾經還給程小四介紹戲子認識的事，“看來她自己就喜歡此事，還想要拉了你下水。”

程小四很好奇汪夫人和那個戲子有沒有一腿，“這護南當真是不得了，玩的就是花，弄的我這個京城來的人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

元溯雖然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但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以后見到俊美男子你就想想我，可千萬要穩住。”

程小四笑了，伸手鉆進了元溯的衣裳捏他的腰，“你就放心吧，我想到那些人可能和汪夫人還有一腿，我就想看熱鬧。”

元溯的癢癢肉就在腰上，被她一捏就笑了，“別鬧，癢。”

“哪里癢？”

程小四故意多捏了幾下，隨即就是她自己的笑聲，院子里樹枝上掛著的華寶默默嘆了口氣，下午看了兩場戲，到了晚上還要聽一場，它耳朵這么敏銳也不是好事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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