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府衙)—————
“所以,你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了吧?”北辰月站在縣老爺面前,擦拭著手上還在滴血的劍冷聲說道。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像陰溝老鼠,看著就惡心,一身官袍不僅沒讓他有點子官威,反而想是跳梁小丑。
“知道知道,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他十分識相地閉上嘴巴,嬉皮笑臉的討好樣子看著讓人想打他,像極了狗腿子。
“好了,阿月今日的賑災粥發完了,我們早些回去休息吧。”皇甫日從外面進來,處理完外面那些不安分的商人后便拉著北辰月回客棧了。
心照不宣地,沒有人提及賑災糧和圣旨的事情,接下來的日子,南北兩邊都在把最后一些事務料理完,把剩下的賑災糧安排好,只是南方的情況會更加復雜些,南方多林木,空氣悶熱潮濕,多瘴氣,洪災退去的寥寥數日后便爆發時疫,因此宋秉燭和周文君不得不多停留些日子。
好在從奸商那邊買來的米勉強算夠,倒是不用擔心吃飯問題。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治理疫病。宋秉燭和周文君分頭行動。一個清點感染人數劃分區域,把得了疫病,沒得疫病和接觸疫病患者的疑似人員分割開來并且派人設立臨時的居住點供得了疫病的人居住,處理好因為疫病去世的百姓的尸體;一個調查疫病來源查找解決之法并且召集江湖名醫。
二人配合默契,效率極高。很快就把有些失控的局面拉回正軌。只是遲遲未找到解決疫病的方子,很多人剛剛開始只是輕微癥狀,因為沒有藥只能一直拖著拖直到死。這次的時疫傳染性也比較高,他們竭盡全力也只能勉強控制住。
屋漏偏逢連夜雨,民眾剛剛經歷過洪水,饑荒,不知為何這些日子朝廷那邊又下來旨意說是要收稅。百姓受疫病折磨還要想辦法應付上面的稅收。之前朝廷要收稅還要打著各種旗號,一會兒是油稅,一會兒是林木稅,一會兒是衣稅,各種理由層出不窮,這回更加夸張了,朝廷居然以治理災荒為理由收稅,說是朝廷為了治理災荒掏空國庫,現在需要收稅充盈國庫?!百姓叫苦不迭,明明朝廷的賑災糧賑災款他們連一星半點都沒看見,現在竟然還要他們交稅?!!
周文君一口酒含在嘴里,平日里醇香的酒今日卻沒有滋味,她緩緩咽下,看著手下人送來的迷信心中郁悶,“朝廷真是不要臉,災荒的時候不見人,一要交稅就如此積極,真是可笑。”
“抱怨沒有用,還是先想想如何解決疫情。”宋秉燭疲累地揉了揉太陽穴,已經好些日子沒有睡好覺了,眼底下烏青臉色也有些憔悴,身上穿的粗布衣裳也有些臟亂了。
“不用擔心,我們的幫手就要來了。”周文君蓋上酒囊,用袖子粗略地擦擦嘴,看著外頭微微魚肚白的天色輕聲道。
“誰?”他現在腦子一片混沌,有些吃力地思考著。
”估摸著人也快到了,你明日就知道了,現在先去休息,輪我去看顧病人了。“她伸了個懶腰,方才小睡一會兒,現在有些精神了,倒是宋秉燭,這兩天連軸轉,面色看著跟靈魂出竅了似的。怕是再熬下去,馬上就能去地府報道了。
“嗯,注意保護好自己。”他掏出懷里有些干巴的饅頭塞給她,眼睛已經干澀得睜不開了,可還是要最后囑咐一句,“記得吃,我下午去替你。”
“行了,睡去吧你。”她把人送回房間,偷偷點上安神香而后便去防疫區了。
她本來還在漠北之地行醫救人,一聽說南方有時疫帶著自己醫仆連夜趕赴南邊,晝夜兼程,風塵仆仆,路上跑死了兩匹馬,終于在七日后到了南方于宋,周二人會和。
“我們要不要去南方幫把手啊?”皇甫日和北辰月已經解決好北方那邊了,今日剛剛回來便到福安酒樓找他們,一聽說南方爆發時疫心里便緊張起來。
“為何朝廷不出面,憑我們幾個,怕是耽誤救人。”北辰月有些擔憂,疫病傳染性極高,尤其是南方的時疫,兇猛無比,拖延不得,晚一會兒便會多要一條人命。
“阿月,這次南北天災,朝廷是如何應對的?”皇甫日柔聲道,北辰月從小被困囿于宅院,即使習武也只是在家族中,甚少外出。周圍的人都在說朝廷如何好,因此哪怕是這次親眼見過了朝廷的不作為,心中還是會對其抱有幻想。這不是她的錯,但他現在要告訴她她從未體會過的世間,他循循善誘地接著說道,“各地官員克扣賑災款,朝廷出來賑災款也并沒有其他實際行動。”
北辰月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從小周圍的都告訴她世道有多么多么好,為了嫁人他們充不允許她遠行,這回也是因為有皇甫日做擔保,家族為了促成二人感情才特許的,甚至走之前,她娘都告訴她要看住自己的未來夫婿,不要被別人拐跑了。這幾日,跟著皇甫日東奔西跑,她這才見識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她的見識在逐漸被打破重塑。
“此前,我們曾經也希冀過,可以依靠朝廷的手改變世界,但發現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后來,我們想著借朝廷的手也無妨;再后來,謝家圍攻夢回崖,我們才真正對朝廷心寒了。”皇甫日一想到那日朝廷聯合謝家一起陷害老晏,趁著老晏重傷圍攻夢回崖,他們留了太多的血,折損了幾乎一半的兄弟姐妹,他還要隱藏身份繼續留在皇甫家。每每想到那些一起玩笑打趣,互相報團取暖的那些人死不瞑目的樣子,他就悲痛萬分。
“沒事了,都過去了。”察覺到他異樣的情緒,北辰月拉著他的手,想要讓他覺得安心些,她拍了拍他的背,想要轉移話題便說道,“不若我們去南方助他們一臂之力吧。”
“不,我已經派了老莫去南方,加上師昭昭,文君和秉燭應該是夠了。只是藥材的話……”晏適說著這兒沉思片刻,南方那邊還有幾家福安酒樓,賑災款上應該是供得上,只是藥物儲備怕是不夠,此地距南方山高水遠,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你是說藥材?!”梁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激靈地抓住晏適的手蹙眉問道,“是不是缺藥材?”
“是,你有法子?”晏適蹙眉,眉間煩擾解不開,真的要再次與朝廷合作嗎。
“我有!”梁簡掏出地圖,一翻開,在地圖上仔仔細細地找了半天,最終才在眾多地名中鎖定那個極其不起眼的名字‘安溪’。她沾了點茶水在安溪這塊地方畫了個圈,這地方可不得了,那邊有一處山谷,叫做靈澤谷。原書中男主在這里找到不少珍稀藥草,遍地是草藥,不僅種類繁多,數量也很多,其中有一株若音靈芝,受月光照拂千年而生,可以增長五十年功力同時可解萬毒,想來可以治療這次的時疫。
“這里,有一處山谷名喚靈澤谷,我之前有聽人提起過,里面有千百種草藥。”她點了點那個地方,只是……“只是這個地方十分隱蔽,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她有些擔心,之前能找到暗河洞窟還是靠她推理外加系統指路,這回就不好說了,沒有男主光環恐怕誰也找不著。
“無妨,老莫可是探穴高手,有他在一定可以的。”皇甫日胸有成竹地說道。
“但愿吧。”她嘆了口氣,陷入沉思。晏適看著她這幅神情也猜到七八分,多半是與北辰淵脫不了干系,柔聲說道,“不必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路我也會開出一條路來。”
“嗯。”她彎唇笑了笑。
“嗨呀,沒事噠。”2B曠工多日,今天被后臺警告了這才不情不愿地回來工作了,老早就聽他們在商量時疫了,看她這幅愁眉苦臉的樣子便大發慈悲地說道,“大不了拿男主的一點血就可以啦。”
!!?還能這樣?!
“那可不,瞧你們一個個的因為這點小事發愁。”系統十分驕傲地說道,“我可是接受專業訓練過得統,教科書上說了,男主的氣運可以通過他的血分到一點,不過有時間限制,離體后最多七天,多了就失效了。”
“教科書???”看著系統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她總覺得它在忽悠她!
于是第二天,梁簡他們便放飛了信鴿,除了有標記的地圖還有一張紅色的護身符(某簡夜訪北辰淵,偷摸采來的血畫的符)
果然,收到簡訊和地圖之后,他們帶著那張護身符快馬加鞭地趕往安溪那邊,日夜兼程最后總算是在七天內采到藥,在莫不惠和師昭昭的努力下,總算是在第三日研究出治療時疫的藥方,也多虧了周文君,她的收藏里面有不少醫書典籍和失傳秘方,這場爆發的時疫才隱隱有退散的痕跡。
朝廷還是等到時疫爆發后的小半月后才行動起來,撥款的撥款,派醫師的派醫師,調藥材的調藥材。等京城的醫師團和物資浩浩蕩蕩地趕到時已經是一個月后了,這時候時疫已經差不多被鎮壓下來了。而且京城的醫師嬌生慣養下對那些窮鄉僻壤之地多有嫌棄,治療起來也是馬馬虎虎,還時常要吹噓自己在京城的時候如何如何,看得都是哪些達官貴人。反觀師昭昭他們親力親為,態度謙卑,認真負責。這強烈對比之下,百姓對朝廷的牢騷越來越盛。
那群醫師被百姓陰陽怪氣的話氣得吹胡子瞪眼,治起時疫來就更加潦草,有些甚至找托詞直接回京了。
半月過后,時疫終散,吾道宗這邊大獲全勝,而朝廷那邊雖有些忌憚,卻也十分不屑,不過是區區南越罷了,原也不是什么富饒之地,既無兵家險地又無鹽鐵錢稅。
只是皇帝可不這么想,看著地方官員呈上來的奏報,通篇都是一個好字,個個漂亮得跳不出毛病來,他氣得把這些上書摔在桌子上,一旁的香爐里的煙被震了一下,紫煙東斜,而后又恢復如常。他看著南北所有的奏報都是如此,可他不是個蠢貨,手下的暗衛和夜潛司早就查出了吾道宗的小把戲。在他的地盤上邀買人心簡直可惡。
作者:是哪個小可愛臺風天氣還要出門打工啊?哦,是我!
梁簡: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恭喜你獲得……
晏適:傘被掀翻體驗券
周文君:群發亂舞遮臉體驗券
宋秉燭:公交車遲到體驗券
北辰月:隨機踩到水坑體驗券
皇甫日:明天還要上班,明天臺風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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