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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猴子開始成神-第八百八十三章 時過境遷
更新時間:2025-01-19  作者: 甲殼蟻   本書關鍵詞: 玄幻 | 玄幻頻道 | 東方玄幻 | 甲殼蟻 | 明智屋小說 | 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 甲殼蟻 | 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正文如下:
肥鯰魚小小的魚鰭,扇出了大大的水流。

楊氏武館。

一片片枯黃干脆的落葉掃過石饅地,刮得地面沙沙作響。

咔嘧。

一腳踏碎落葉,碎末間飄出細細的灰塵,梁渠提領裝滿刺豚尖刺的黑布袋,

翻身下馬,并沒有見到往日武館門口站崗之學徒。

「奇怪,人呢?」

跨門入院,一片蕭索。

常見的木人樁、石墩等訓練器材一個不見,演武場上胡奇、向長松皆不在場,黃塵蒙蒙。

整個武館空颶颶。

冷風吹拂。

怪哉。

「胡師兄?向師兄?」

梁渠喊上一句,無人應答,正要放開感知。

「九爺?」

一位老伯端著大鐵鍋從后院走出。

「劉叔?今個放假?怎的武館里一人不見?」

義興鎮的鄉民喚他梁爺,也有李立波這些同輩喚他水哥,還有鄰居陳叔喊他阿水。

但九爺,只有楊府和武館里的老伙計會這么叫。

劉彥,武館里做飯做了二十幾年的老伙計,燉鹵肉有一手,肉爛入味,味道鮮美,上桌能多下兩碗飯,梁渠狼煙以前,尚不富裕時經常來吃。

「九爺,楊氏武館搬走了,有個兩月,您不知道?」劉彥撣撣身上灰塵,捧幾個大鍋放到地上,「要不是老兒近兩日帶人來收拾收拾后頭廚房,今個大門全關著,您可能都進不來。”

武館搬走了?

梁渠愣然,環顧一圈。

「等會,這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劉彥掐動指算了算:「搬遷之事是去年年底,大老爺親自定的,聽旁人說,

九爺您那時候帝都里閉關呢吧,當時說過一回,您錯過了,等出了關回來,七七八八全安定了,估計也沒人想起來知會。」

梁渠錘了錘腦門。

閉關閉了小一年,武館搬遷,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什么重要性,恐怕大家高興之余,真沒怎么想起來跟他提上那么一嘴。

若非今天挑了幾根刺豚大妖的尖刺,打算送給師兄們打個兵器,年底前多半也不會來。

「搬哪去了?」

「沿過龍河往上,有一個方圓半里的小湖,就搬那去了。

「鱘魚洞啊?」

「對!就楊老爺幾年前逮到大魚的那個湖。」

「謝了劉叔。」

劉彥咧嘴:「九爺都從小少爺變成了大老爺,倒是跟以前一樣客氣。」

「哈哈哈,大老爺又怎么,魚洞可遠,以后我去武館,還能吃到劉叔的燉肉不?」

「能!怎么不能,楊老爺知曉路遠,專派了板車的,沿河一路往西,早中晚三趟,到點來接—.」

「呼!」

白墻黛瓦,馬頭墻階梯錯落。

梁渠騎上赤山,抬頭久久地望著門口楊氏武館的牌匾,吐出一口濁氣,生出思緒萬千。

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人生領趣最難,雪月風花之外,別有玄妙;人生相遇最巧,趨承湊合之內,

別有精神。

真是意想不到的世界,意想不到的際遇。

楊氏武館曾擴建過一回,如今來看,擴建也解決不了問題。

仰面高喊。

「劉叔!」

「啊?」

「師父說過老武館今后做什么沒有?賣掉還是怎么?」

「賣肯定不會賣。」白墻后的劉彥喊話回應,「夫人說怎么也先留著做個念想,留著干什么還沒想到。」

靜了靜。

「九爺?」

「沒事了,劉叔,我走了!」

踏動馬。

赤山打個響鼻,跨步一躍,踏上冷風消失天際,將劉彥的話模糊在風中。

凌空數個縱躍。

過龍河蜿蜓,波光粼粼,橫穿平陽府城,關鍵的二三節點之上,鄉民施工建墩。

一路往上。

亭臺樓閣變作聚居小院,聚居小院變作茫茫田野,茫茫田野變作丘陵小山和樹木,淡淡薄霧彌漫,深秋入冬,天地霜白,三分褪色。

寬闊武館坐落樹林之間,演武場上黃塵彌漫,虎虎生風。

武館正前方。

小五十畝的湖面粼粼泛光,湖心梅花樁高低錯落,最高的更有十余丈。

學徒自湖心輾轉騰挪,錘煉身法,蕩出波紋。

二十余米的高樁處,兩個少年打鬧,其中一人抬起一腳,將前頭少年端下,

跌入湖中。

噗通!

「陳膿包,我日你先人!」

「哈哈哈。」梅花樁上的少年仰天大笑,「你反手無力、正手不精、腳步松散、反應遲鈍!就你還想和我同臺較量?做你的春秋大夢!」

「胡鬧!剛破個皮關以為刀槍不入,摔出個內傷你們就等著吧!”

「李哥!」

李立波腳踏板,探手一把將湖中少年撈起,問詢幾句狀況,抬頭手指。

「陳云澤,你給我滾下樁來!”

樁上少年撇撇嘴,踏樁而下,剛到跟前便被揪住耳朵。

「矣誤矣,李哥疼疼疼!」

「義興鎮出來的崽子了不起是吧,老子也是義興鎮的!還跟梁哥同期,一塊站的樁,怎么,靠梁哥,平日比旁人多吃兩副藥,把你能成這樣?」

「好!」

水少年們大笑。

「去,站兩個時辰樁,今晚上不準吃飯,給岑風洗一個月衣服。”

「啊?」

「啊什么啊!聽不懂?”

「行吧。」

少年失魂落魄地游水上岸。

板上的岑風脫了衣衫擰干,搭在肩上,十一月下旬,倒不怕冷:「李哥,

我爹就是聽了梁爺的事,把我送來這的,來快三期,大半年了,還沒見過梁爺面呢。」

「是啊,不說梁爺有時會來指點學徒么?」

此言一出,一眾少年趴到船側,爭相詢問。

要問整個平陽府最傳奇的人是誰,無論婦孺老少,心里頭只有一個答案。

梁渠!

今日在場,十個人有九個人選擇武館時有此間考量。

「這事你們怎么不問興來?」

「他又不說,嘴比鐵還硬。’

「李哥,你和梁哥是同鄉,關系又要好,一個衙門當差,把人給咱們請過來唄,讓小的開開眼!」

「對,李哥請一下!」

眾人頓時哄鬧。

李立波頭疼,這群家伙一個月能問十幾次,正考慮怎么回答。

「嘿,天上有紅鷹!」

少年手指。

紅鷹?

「怎么可能有紅鷹,是白鷹流血了吧?」

「鷹你個頭,是馬,是馬!」

「馬?」

李立波仰視天空,咧嘴一樂,大力鼓掌:「你們倒是狗運,不用請了,今個水哥就來了!快快快,要求水哥指點的趕緊,過這村沒這店,游動上岸,游動上岸!」

眾少年腦子一,根本來不及思考馬為什么會飛,一個猛子扎下,朝岸邊白魚疾射。

「上虛下實,身虛樁實,虛實相生————保持住不要動,盡————·阿水?”

演武場上,胡奇止住話語,抱臂望天,從飛來的赤紅駿馬上覺察出幾分旁人未曾體會出的東西。

半響。

他一愣。

「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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