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主野地,究竟是如何孕生的?”
“有無規律可尋?”
“可否關閉?”
葛賢先前心中嘲笑大原朝的百官皇帝,大廈將傾卻不自知,只一心沉溺于享樂。
如今,他也面臨這般狀況。
道行境界剛入通神境,他就窺見了世界真相的一角。
俗世若沒了!
這小世界內的所有生靈,除了少部分,其余自然會隨著世界一起滅亡。
而僥幸逃脫的少部分恐怕至少得是合道境修為,而且須有安全的去處,否則世界一崩塌,暴露在外,便都成了混沌母巢中無數邪神的血食。
“合道境在俗世中,已是絕世強者。”
“但在天外,又孱弱如雞了。”
“三千俗世果然就如同是三千枯井,爬不出去,觀不得天地全貌。”
葛賢正感嘆著,并決意繼續采補吞噬,增長道行。
忽而此時,心有所感,猛地看向身側的彩衣夫人。
卻見其身上生出異變,一枚枚艷麗蛇鱗浮現,割破衣裙,眨眼顯出一位人首蛇身,嫵媚妖艷的赤條條蛇女來。
只是瞧彩衣夫人面上的古怪神色,似是處于恍惚狀態,并不自知。
葛賢連忙施法喚來海霧遮掩,并很快通過先前植入她體內的“法種”,知曉了她變化之因。
“見到墮落山神、土地,提著燈籠,在通道處攬客。”
“所以心動想借助二邪神的手,將那蛇父分身巴虺接引到災龍山來?”
“倒也合理,這本就是她的志向。”
“當然,是被蒙騙愚弄過后的想法。”
明悟過來,葛賢眉頭皺起,站在陳彩衣面前,緊緊盯著她。
卻不是他淫癖發作,想白日宣淫。
而是在他感知中,此時彩衣夫人體內,隱隱已有神性炁機的波動痕跡,似有著一道無上強大的恐怖意志,正隔空降臨過來。
乃是陳彩衣,不由自主施放著一種名為招父神天蛇大秘咒的秘術,心魂頌念,呼喚那蛇父分身“巴虺”,以己身所在,為巴虺提供虛空坐標。
若給她足夠的時間!
此事,許真能成一半。
災龍山這種剛剛孕生沒多久的無主野地,無法容納巴虺的全部法身。
但至少,可以讓祂勾住俗世,再圖后續。
“俗世中廝混的天外邪神已足夠多,沒必要再來一頭大蛇。”
“何況就算祂來了,你也滅不得世了。”
動念之時,葛賢也忽而上前去。
直接牽起彩衣夫人雙手,灼熱目光盯著其堪稱是世上絕頂的身子,并毫不客氣搖晃起來,更有心念傳音鉆入其腦海,甚是粗暴的試圖打斷她的施法。
做這事,葛賢忽然也覺好生刺激。
雖然那“巴虺”的邪神意志還未真個降臨,但對于麾下這預訂好的蛇女妃子之呼喚,祂給了些許反應。
只是相隔太遠,信號太差,并不真切。
而如今站在赤條條彩衣夫人面前的,乃是他葛賢。
這種不忍直視的場景,讓葛賢這廝不由自主想起了前世某種情節。
于是乎,他更加興奮了。
“彩衣姐姐,你這是怎么了,快醒醒。”
聞得一句,陳彩衣不欲理會,繼續呼喚巴虺。
但很快,越來越過分的話鉆進來,攪擾她的心神。
“姐姐為何突然顯了本相,無了衣裙,卻讓弟弟冒犯了。”
“莫非是修行出了岔子,異化了?”
“這可如何是好?”
“姐姐莫憂,弟弟這便施為解救,只是施法時難免要觸碰,還望姐姐原諒,不過姐姐也可放心,我體內淫癖暫未發作……。”
初始幾句,陳彩衣還能聽,還能忍。
可后面的一句句,讓她不得不中斷施法。
尤其那堪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最后一句,實在忍耐不得了。
她決意為巴虺守貞潔,哪里能容許自己的清白身子,落入一頭患有淫癖的龍種手中,那與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最為致命的,是隨著葛賢傳音,她腦海中竟真就不由自主開始浮現出相關淫靡畫面。
這變故,讓她無比心急的,立刻停止呼喚巴虺。
她在驚慌!
萬一腦海中的“畫面”,被父神巴虺所感,她該如何自處?
同時,她也陷入羞愧。
她始終沒能找出葛賢對她下藥的證據,看起來倒像是自己單方面的幻想。
這也可以解釋得過去,她過往所接觸的人,都是妖魔邪修,魑魅魍魎,以她的本性,確實是一個都瞧不上。
葛賢外相甚佳,道行高絕,性情也符合她的喜好,還是靈官狀元,心生好感也屬正常。
可憐彩衣夫人,全然不曉得。
她非但是遭了葛賢“下藥”,且相關記憶還封存,心心念念的蛇人滅世大計,幾無可能了。
此時,就見陳彩衣一醒轉,當即瞧見了一張俊俏少年臉,滿目關切的看著他。
一雙手,正要摟抱過來。
行徑看似登徒子,眸中關心卻又做不得假,讓陳彩衣心緒很是復雜。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如今可是蛇女之身,在葛賢面前,正袒胸露乳。
驚叫一聲,連忙捂胸,快速取出衣裙穿上。
見“美景”消失,葛賢面上故意露出惋惜之色,引得陳彩衣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這一番變故后,她自是暫時打消了召喚巴虺的念頭。
除了意識到錯失機會后,也首次有了別的原因,甚至于在心底對于“孕育蛇人滅世”這計劃,生出了些許動搖。
同一時刻,葛賢在驗證過心頭對于無主野地的猜測后,也不再耽擱,開始處理災龍山。
直接便在海霧中,顯出自己通神境層次的應龍靈妖法身來。
伴隨著一道驚天龍吟!
整座災龍山,都被應龍澤覆蓋。
海霧遮天,雷霆肆虐,法澤翻涌。
被兩尊地縛邪神接引過來的大量天外妖魔們,開始被百煞神光、毒水毒霧、雷霆風暴等等神通無差別屠戮……那墮落山神、土地遵循本能,肯定想再找到一個類似燭紅云這樣的強大妖魔認主。
奈何,運氣不佳。
這數日內,只尋來了一些低級妖魔。
雖污穢殘暴,戰力卻是不堪入目。
不多時,被葛賢從上到下,斬了個干干凈凈。
過程中那山神、土地也提著燈籠,想要掙扎反抗,被葛賢眨眨眼后,一記神光再度擊散。
可惜,殺不了。
這二物,乃是地縛神,算是災龍山某種本能的化身。
過些時日,會再度被孕育出來,又去干那“提燈籠接客”的勾當。
處理低階妖魔和地縛邪神容易,可如何處理災龍山,卻叫葛賢犯了難。
“按照萬法教的說法!”
“俗世中的無主野地誕生后,會有兩種可能,一是在未來某日忽然消失關閉,二是如異仙山那樣漸漸孕育成熟,將與俗世永遠共存。”
“至于會是哪種?誰也無法預料,只能等待。”
“萬法教與其他強大法脈,都擁有煉化無主野地為洞天福地的秘法,但在野地成熟之前,無法進行祭練。”
“所以,只能留在此間,由得這通道大開,源源不斷的涌來妖魔?”
最后一念,讓葛賢頗為不甘。
但不論如何思量,確無解決之法。
強行關閉一處新孕生的無主野地,便是萬法諸神都做不到,何況是他一個區區通神境修士?
甚至他連關閉或者限制眼前的通道,也一樣辦不到。
緣由簡單,他并非主人。
若他能占了災龍山,也可如燭紅云那樣,對妖魔通道進行限制。
可惜,他已是異仙山的山主,此法同樣不行。
思來想去,別無他法。
不過在離去之前,葛賢卻又取出兵馬罐,抖出幾十頭境界不弱,也頗為機靈的天外鼠人,交代道:
“好生看管此山,并散發骯臟鼠炁,讓天外的惡物妖魔誤以為此地已是鼠人地盤。”
“若遇不可抵御之妖魔,速來相報。”
布置好鼠人崗哨,葛賢便又牽了彩衣夫人的雪白小手,回轉大都靈官司。
來時匆忙,加上她心魂遭受沖擊,所以葛賢魯莽來牽手,她未拒絕。
如今是回城,她也是清醒狀態,按說這次該拒了才對。
不知為何,陳彩衣依舊由得他牽,好似她本就是這個魅惑御姐的做派。
可只要細瞧,就可看見她脖頸處已是緋紅一片。
心底,更是不斷懺悔道:
“父神莫怪!”
“此處無主野地乃是孕育新生,逼仄臟污,靈炁不足,無法容納偉大巴虺大人的神軀。”
“信女已覓得可靠途徑,必可挑選出適宜父神分身降世的寶地來。”
這一句句吐露著時,并未吟誦那巴虺秘咒,顯然是彩衣夫人說給自己聽的。
至于她口中的可靠途徑,恐怕是葛賢。
就見正被登徒子牽著小手的彩衣夫人,忽而主動往葛賢身上靠了靠,同時她心底又道:
“雖說那滿朝文武,還有順帝幻妃都會出手,為難這弟弟,在靈官司架空他。”
“但以他的手段,恐怕都可一一瓦解。”
“就如先前在朝堂上,他一邊非禮我,還順手離間了我與他們的關系。”
“我只要改換門庭,完全取信于他,被他委以重任,默默等待合適的無主野地出世即可。”
“畢竟只是個少年郎,以我的魅惑蛇身,當可讓他癡迷于我……不過他是龍種,須小心其淫癖發作,免得真被他奪走了處女之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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