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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守藏史-第二百四十二章:烽火諸侯·戲也真也
更新時間:2024-01-25  作者: 青色大花   本書關鍵詞: 玄幻 | 玄幻頻道 | 王朝爭霸 | 青色大花 | 明智屋小說 | 大周守藏史 | 青色大花 | 大周守藏史 
正文如下:
第二百四十二章:烽火諸侯·戲也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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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燃起來了!”

“呼!呼!呼!”

四周舞者,布滿山野,皆以舞呼喚上天。

這是西周特有的大舞,風允能看出,是巫舞演變,傳承至今。

而隨著一聲聲呼喚,那高達百米,聳立在驪山之上的烽火臺,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烽火臺中,天子視野廣闊,可見周遭諸侯國,隨著大周烽火臺燃起,而一同舉火。

如此威勢,天子顏笑。

“哈哈哈,諸侯共尊烽火,鳳鳥如何不落!”

“我大周興盛,功在此時啊!”

周圍人也因為天子的豪言,一同顏笑。

即使是王后,也抿唇,以王后身份,附和天子,準備隨天子一同祭天。

這是王后應該有的權利。

可天子卻在王后過來時,揮手阻止,轉首見褒姒不笑,只是在發愣。

她的眼中,似乎透過這烽火,看見了什么。

但天子并不在意她在看何事。

“美人,你觀這烽火,如何啊?”

“阿?”褒姒微愣驚醒,這才要強裝顏笑。

可天子卻不滿道:“可是諸侯之火太小,讓美人都看不下去了?”

“妾并無此……”

“嗯…”天子蹙眉,阻止褒姒言語,上前拉住褒姒小手,往烽火臺更高的問天處而去。

褒姒惶恐不安,她并無此意。

但,又聽天子道:“王后,你與伯服和宜臼,一同上來吧,問天,看看哪位世子能得太子之位。”

王后來不及惱怒褒姒此時與天子堂而皇之,這如同調情一般的姿態。

立即行禮,帶上自己的兒子宜臼。

另一邊,伯服只能默默跟在其后。

伯服遠遠一望,似乎在看遠在石臺上的風允。

風允回視,笑而寬慰之。

“伯服,來父王這,你母親不笑,伱可得給父王想辦法啊,哈哈。”

褒姒此時心頭一凌,她不是不笑,是不能笑了。

天子要的只是一個由頭,正巧,以她為名罷了。

“嗚嗚……”號角再起。

卻是天子親自祭祀問天,這樣的場景,在伐楚時,也有一次。

與其不同,這次天子動用了九州鼎。

身處在大周宗祠內的九州鼎,此時震動不已,其上隨著氣運顯現出一陣陣波瀾,鼎上的金文與九州圖,熠熠生輝,映照整個大周的成周之地。

以此,將烽火臺之景象,襯托而出,讓天下諸侯皆能觀望。

“快,燃起烽火!”

諸國之間,只要是尊崇周禮,或者為大周諸侯國者,皆燃起烽火。

不管是周東之齊國、魯國。

還是周中之韓國、晉國、魏國。

或者是偏遠的燕國,曾國。

甚至是百越這般旁枝弱系的異姓國。

紛紛在這龐大的九州氣運顯現下,燃起了烽火。

九州烽火,四方同起。

大周大勢,天下共舉。

如此強大的反饋,即使是表里不一又如何。

燃此烽火,諸侯國氣運皆往大周分潤而來。

身為天子的姬宮湦,自從親臨朝中,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氣運加持。

他不是異人,但是在大周的氣運加持下,尋常時可動用近圣之力。

而在國難之時,更可動半圣,或是亞圣之力。

但在此次之后,氣運不斷上升,恐尋常時就可動用半圣之力,危難時可用至圣力。

如此偉力,天下方才是真的尊周!

這就是他的野心,這還是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是削弱那些有威脅的大諸侯國!

例如……

申國!

申國有南申,西申,皆是富庶之地,其又不安定,不可久留。

“為何諸國之君,不學學叔父呢?”

天子低喃,一旁的褒姒卻聽不懂。

但順著天子的目光還是看向了石臺。

褒姒看的是風允,而天子看的是鄭國公姬友。

鄭國東遷,正是用富庶的地方交還天子,換取不富庶的地方,以求安定。

但是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烽火太小了,不足以展現諸侯對寡人他,對大周的尊敬啊。”

“瞧,美人不笑,鳳鳥也不來,不管是天道還是人道,都不認為諸侯尊周。”

天子嘆聲,可周圍人卻聽出了天子言語中的殺念。

眾人無奈啊,天道說了什么,都是天子在言論。

而人道說了什么,天子也在言論。

“轟!”

眾人一驚。

就見大周氣運加持下。

天子周身,煌煌入天,濃厚的氣運化作一道道天光,威懾四周。

后天……

烽火臺之人,皆能聽天子之不滿。

先天……

驪山之地,皆能感天子之不滿。

近圣……

宗周之地,皆能曉天子之怒意。

半圣……

圣人出,天地驚,亦賀之。

但此非真圣,唯有驚,無賀也!

天下諸侯皆能聞言——

“鳳鳥不落驪山,是為烽火不足顯諸侯之心也。”

“勒令烽火出,諸侯皆往,以親上烽火,拜禮周天,其不敬者,周天之下,自然罰之!”

此言出,諸侯卻在猶豫,天子這半圣,是在展現他的力量?

有的國:

“備車,攜禮樂之軍,國之盛產,拜禮周天!”

“這……君上,可是年初時,方才上貢周天,此時再禮,國之不寬裕啊……”

“大膽,周天之敬,豈可怠慢。”

此君聞言,卻是心頭一慌。

若是此言傳出,天子以他國為出頭之鳥,拉弓射之,以懾諸國,該當如何。

君上對內侍使了一個眼色,很快,這出言之人,就謝罪在家,薄葬之。

有的國:

“天高地遠,我百越就不去湊熱鬧了。”

一處山峰,簡陋的火堆之旁,剛剛同響烽火的黎月聞此天聲,嗤笑之后,就不作理會。

燃烽火是尊九鼎,不尊者,被《周禮》反噬,被剝奪爵位。

但上貢卻是尊天子,不管去不去周天,天子說誰不敬,就是不敬。

何況,天子會在此時跑來攻打百越嗎?

這一點,不言而喻。

“諸侯不會真的誠心,天子也不會讓所有諸侯都誠心,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回歸烽火臺。

風允遠望,聞天子勒令諸侯之言后,與黎月之想,不無不同。

但更多一言。

“《周禮》就是規矩,天子就是周天,想不到,這一任天子,竟然會將諸侯間,逼迫得如此緊。”

壓迫者,必受壓迫之反噬啊。

此言,卻是不能說出口的。

天子此行,太緊,沒有給諸侯余地,如此身不由己的情況,是任何人,更甚是這些養尊處優的諸侯無法允許的。

天子是在為自己埋下禍端啊。

風允在思……

“如此大勢之下,勝者為王,其拱衛者最得好處,另一方恐滅亡蕭條。”

天下諸侯,該站隊了,這是天子的試探,也是警告,更是威脅,同時也將變成發兵之理由。

“天子有勇有謀,但此世卻沒有足夠的力量供他揮霍。”

姬宮涅之父,姬靜,周宣王也。

其壯年時重用賢良之士,短暫中興,讓大周的威勢再度興起。

但晚年時對外用兵,接連遭受失敗,變得獨斷專行、不進忠言、濫殺大臣,宣王中興遂成曇花一現……

如今,風允的眼中,這姬宮涅,也是好戰之人。

可這位天子,卻沒有周宣王之隱忍,他不欲行其父之路。

什么壯年養國而積蓄,待老年時再行戰。

“諸侯勢大,天子等不及了。”

“若是當初宣王沒有征戰連連,或許天子能有更好的局面。”

當初的征戰,消耗了大周的底蘊,但是其多是征戰四方蠻夷,所以諸侯國之間卻是在積攢力量,順勢的只有大周和蠻夷。

此時,天子卻是看出了大周弊病,或者說。

天子也感受到了來自諸侯的壓迫,所以才會將矛頭指向諸侯。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子不會放棄自己的利益,諸侯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利益,如此矛盾,苦的卻還是國中之民。”

“利,皆從民中生產而得,知生,世人不知生也。”

風允想起了知生祖。

“允想起了知生祖,這位祖先,為人族生存,生產出各種所需之物,奠定了人族創造的基礎,同時也滋生了物欲——為生活而追逐利好之物。”

“逐利,是符合人性的。”

“寬而舒適的住所、食而不盡的食物,用而不竭的財寶……,皆是利人之所需。”

“但是有利,必有損……此時天子與諸侯之行,卻是損人道而利天道了。”

風允低聲嘆息。

一旁的鄭公靜靜聞風允之言,風允并無遮掩,此話別人或許顧慮《周禮》,說不得,但是他作為近圣,說得。

“風子,您認為天子能得到自己所要的嗎?”鄭公恭敬而問。

風允搖頭。

“允不知……因為天子想要的,遠不止我們所看到的。”

“兩位世子都年幼,而天子正值壯年,如此急忙立太子……”

風允不再言。

而鄭公大驚失色,緊忙看向周圍。

卻是那些宗室子弟都在看烽火臺,關注烽火臺之事,而未曾觀風允與他。

“此事老夫也有猜測,但還望風子莫要言論,您的言論,恐會被諸侯所知,天下所曉。”

聞此,風允一笑,搖頭道:“允卻是不知,何時被天下人關注,得此殊榮啊……”

雖是如此說,但風允還是不再提。

此時未有定調,他也在猜測罷了,遂才不說圓滿。

再觀烽火臺,就見天子叩問周天。

天子在烽火臺最頂,望向搖曳的熊熊烽火,叩禮而問——

“敢問周天,寡人何子之德,勝之?”

天子示意王后與褒姒。

兩位為母之人,皆忐忑。

兩位世子,皆不安。

此時的天子,與他們尋常時所見,多了一份高高在上,目視冷淡之感。

其周身的半圣威勢,讓兩人都難以接近。

天子瞥來。

王后心頭一跳,腿腳一軟,卻是踉蹌倒地,一旁的宜臼更是隨著王后摔倒。

“啊…”宜臼痛哭。

一旁的王后還來不及照料自己,就緊忙去安慰宜臼。

可宜臼何曾如此受痛,在涇渭之時,都是被人恭維,不曾吃苦,此番一下,再加上天子那冷漠的目光,更是驚哭不斷。

“我兒,快停下,此時不能哭啊……”

一個二歲的蠻橫孩童,此時一哭,豈是尋常皆對其溺愛的王后能安撫的。

“夠了!”天子一怒,如此場景,豈不是落他臉面。

一旁的褒姒見此,都不由為之一嚇,拉緊了伯服。

伯服也害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父王……或者說天子。

“啪!”王后著急,在天子呵斥下,竟然打了宜臼一個巴掌。

宜臼嚇傻,連哭都不能止住。

“母親,你打我?”

宜臼卻是淚水鼻涕橫流,質問王后。

可不等王后解釋。

天子怒聲道:“不必問天了,有無德行,此時可見,你申氏為母,就是如此教導自己的兒子的,可有母德乎!”

望向宜臼,天子不悅。

“年雖弱,但卻曉得質問母親,可有子孝乎!”

母德子孝?

王后大腦一懵,下意識要求天子贖罪。

可天子卻揮衣袖。

“今日,烽火之前,申氏失母德,不當為大周之王后也!”

“啊?”王后心頭一震,卻是天子用九鼎氣運,剝奪了她的身份。

“嘔!”一口鮮血上涌,不可思議地望向天子,其面目猙獰,血污滿臉。

宜臼驚恐,卻不去扶。

“啊!”

看向宜臼,天子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短暫而無力,根本無法逆轉這冰冷之言:“宜臼,寡人第二子,嫡也。”

“今日,烽火之前,宜臼年幼而少德,不當為天子!”

宜臼不明所以,只覺自己之物被人所搶,可他懼怕天子,不敢說話。

天子望向躲在褒姒與其身后的伯服,面目似乎柔和了一些。

“褒姒,褒國之女,入宮來賢惠兼備,在涇渭時為母而德,今日在烽火之前,許為王后也。”

“伯服,寡人之長子,為子好學,與風子學琴,自食其力,親自鑄琴,有小德之像,今日烽火之前,可許太子也。”

大周氣運動,似在探究褒姒與伯服的所作所為,但又似乎在抗拒。

為何抗拒?

皆因為。

周天是以《周禮》為基礎,定調,經過數百年的延續,印刻在人族之中,領銜為天。

其如同在風澤時,風允所遇的的惡風,已經有了靈性,自我之私——維護《周禮》。

而天子此番,廢嫡尊庶,正是背離《周禮》。

即使是天子,《周禮》又怎能輕易允許呢?

可天子此時,為半圣之力,借助了九鼎的力量。

九鼎,定氣運,比之《周禮》還要古老,是尊德之物,所以此番天子以涇渭之試,探兩位世子與世子之母的德行,是符合九鼎的定論的。

“嗡!”

如此矛盾下,在宗祠中供奉的《周禮》飛縱而出,與九鼎氣運爭鋒。

不絕也……

這也是天子在烽火前只是許諾的原因,要等九鼎勝出,他才能正式冊封褒姒為王后,伯服為太子。

在此之前,申王后依舊是王后,宜臼依舊是嫡子,王位的第一人選。

“寡人勸你,還是自辭其位,歸申國去吧。”

天子望向申王后。

申王后凄慘一笑,惡狠狠望向褒姒與伯服。

褒姒欲言,但是她如今,也身不由己。

見此,申王后厲聲道:“妖女,你禍國殃民,廢嫡尊庶,怎能成之?”

是罵褒姒,但是褒姒與天子都清楚,這是在罵誰。

一向莊重的申王后,此時卻也癲狂不已,唯記得不牽連母國,不然就不是罵褒姒,而是罵天子了。

“王后為什么要辱罵母親,母親什么都沒有做……”

伯服不喜地望向申王后。

“小子,此時我還是王后,你也應該尊我。”王后緊盯這伯服,伯服慌張。

“好了,走吧,歸宮后,寡人會親擬此書,告知天下,待吉日,行此廢黜之事。”

申王后見天子冷漠,帶著褒姒與伯服離去,痛心不已,暈厥而倒……

“母親!”

烽火臺頂,只剩母子二人,宜臼驚慌,尋求親近之人庇護,此時再喊申王后,卻也無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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