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yingsx第169章:死澤見聞第169章:死澤見聞←→:
若是放在神仙們還不是莫白這個水平的時候,白鶴帝君的胳膊別說保住了——他壓根不會受傷。
誰還沒情急之下進過空間裂縫了!
那點空間亂流算是什么?給他們撓癢癢都嫌力度太輕。
但是可惜的是,如今的神仙,都是莫白這個水準的。
讓白鶴帝君自己折騰,這條胳膊是肯定保不住的。
還得接下來日日夜夜受空間亂流鉆心之苦。
沈平安抬手在白鶴帝君胳膊上一拂,白鶴帝君的傷口就自然愈合,整條胳膊恢復如初。
“帝君試試?”
沈平安笑意盈盈的看著白鶴帝君。
白鶴帝君試著活動了一下,他的胳膊果然與進入空間裂縫之前無二,只是順著他的傷口入體的空間亂流之力仍舊在他的體內亂竄,讓他面色都扭曲了。
“空間亂流之力非人力能夠排出,為今之計,帝君只有用仙力將空間亂流包裹,方能夠暫時緩解一二。”
沈平安誠懇道。
她當然能夠幫白鶴帝君把空間亂流之力排出去,但是憑什么?
“多謝仙子。”
光是方才沈平安那一手,就足夠讓白鶴帝君篤定沈平安定然身份貴重。
他雖然是后頭飛升的神仙,但是老早就把天庭摸清楚了,能夠有這樣實力之人,其身后必然有個底蘊深厚的家族。
思及此,白鶴帝君忍不住咬住了后槽牙。
憑什么那些老牌神仙能夠踩在他的頭頂!
他們不過是一群仗著家族庇護才能夠平安長大的蛀蟲罷了!
沈平安察覺到白鶴帝君的不忿,卻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慢慢吞吞的坐了回去。
死澤。
唐浩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死澤之中待了多久了,他只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成千上萬次了。
骨骼被打碎,血肉被剝離,最后只剩下魂魄飄飄蕩蕩,然而這一縷魂魄也不得安生,不斷地被撕扯,經受著巨大的痛苦。
罡風從他的胸膛穿過,唐浩低頭,能夠看到自己空蕩蕩的胸膛,那里只剩下一個骨頭架子。
又要死一次了嗎?
一次一次的死亡實在是太過痛苦,唐浩只是動一動,都會不斷的回憶痛苦的經歷。
千萬次的死亡,千萬次不同的死法。
或者……
就這么死掉也好吧。
唐浩忍不住想著,死掉了,便是一了百了。
便再也不需要經歷這樣的痛苦,再也不需要思考任何。
永遠的留在這里,陷入徹底的長眠之中。
罡風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的骨骼血肉。
一寸一寸,卻給予了他極致的折磨。
“長眠在這里,永遠的長眠吧。”
唐浩的身體驟然下墜,罡風愈發劇烈起來,然而下一秒,唐浩的雙眼猛然睜開。
他的眼中迸發出駭人的光來,連罡風都后退了幾分。
他絕對不能夠死在這里!
他還沒有報仇,還沒有……
擁有站在她的身邊的實力。
隨著唐浩的眼睛越來越亮,那罡風竟然慢慢后退,片刻之后,整片空間都開始扭曲起來。
唐浩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場景變化。
這是——
唐家!
他從小長到大的唐家!
而在唐浩的眼前,比如今更加年輕的他蹲在地上玩著泥巴,他熟悉的女子靠在藤椅上,晃著搖椅,打著蒲扇,哼著曲。
午后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斜斜的落在她的臉上,像是碎裂的琉璃。
唐浩很快意識到,眼前的情景,是他渾渾噩噩癡癡傻傻的那七年。
他對于那七年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只記得那時候的自己狼狽落魄,唯有沈平安不離不棄的陪在他身邊。
沈平安哼著小曲,怡然自得的搖著蒲扇曬太陽,等到日頭漸漸落下,她才招呼一聲傻唐浩,帶著傻唐浩回屋。
“給公子換身干凈衣裳,洗個熱水澡。”
她隨意的吩咐了一聲,那兩個已經被沈平安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仆從立刻乖順的應了。
片刻之后,被洗的干干凈凈的傻唐浩被推了出來。
“真慘一個氣運之子。”
沈平安嘖了一聲,指揮著傻唐浩在床上坐好。
傻唐浩癡癡傻傻,沈平安說什么就做什么,一幅呆呆的樣子。
等到傻唐浩坐好,沈平安的指尖一縷靈力閃現,順著傻唐浩的額頭沒入,一點一點的修復著傻唐浩的身體。
唐浩頓時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不記得還有這個時候!
那七年在他的記憶之中一直是混混沌沌的,他也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
難道說,平安在他身邊的時候,一直都是隱藏了實力嗎?
唐浩握緊了拳頭,當年竟然是平安幫他修復受損的身體!
雖然那些年癡傻,但是唐浩還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個什么情況的。
想要重新修煉,絕無可能。
而在七年之后,他清醒過來,身體也恢復如常,他以為是天道眷顧,如今看來,竟然是沈平安的作用!
而他……
唐浩回想起自己恢復神智的第一件事就是休妻!
平安全心全意愛他,對他如此大恩,他卻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休妻,何等畜生!
如今的平安,一定對他失望至極了吧?
唐浩睫羽微顫,看著眼前沈平安耐心的給傻唐浩療傷。
這樣的沈平安實在是太過溫柔,在休妻之后,唐浩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沈平安了。
或許見過,但是絕對不是對他。
等到哄著傻唐浩睡下,沈平安方才收了手,起身出門。
她要去哪里?
唐浩有些納悶,不過還是跟著沈平安出去了。
這應當是他記憶的回溯,唐浩不知道死澤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既然讓他看到了,他就看著也無所謂的。
他倒是有些好奇,除了照顧自己之外,那七年沈平安還做了什么?
很快的,沈平安就到了管事處,方才神色溫柔的沈平安,如今卻是面色冷厲。
“今個兒疾風院的炭怎么少了二兩?”
她聲音是如出一轍的冷凝。
唐浩記得那個管事,是個年歲好大的煉氣期,沒什么天賦,頗為欺軟怕硬。
在唐家,有許多這樣僅僅只是煉氣期的仆從。
唐浩從未正眼看過他們。
管事看見沈平安,頓時頗為頭疼。
這個祖宗怎么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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