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禎和迎春，探春回了園子，讓文官和晴雯先回去。

“你們急著回去嗎？”楚禎問，“不急的話，和我去園子里走走。”

兩人都答應下來，跟著他逆時針繞著園子走。

楚禎先不說話，本來想等她們靜一靜再開口，沒想到探春主動說道：“楚大爺是怎么說服大老爺，讓二姐從那樁婚事里脫身？”

迎春看了過來，嘴唇動了動。

楚禎笑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就答應了！”

迎春一怔，探春冷笑：“楚大爺這話說出來，可有誰信？若真有情，就不會把自家女兒賣了往火坑里推！”

迎春是侯門女，自然不可能像賣奴婢那樣簽賣身契，但將她嫁給孫紹祖還債，也相當于是賣女兒一樣，面子上好聽罷了。

無奈，楚禎只能說：“我替二姑娘出了點錢，不多。”

探春看向二姐，見她臉上微羞，便知二姐是樂意被楚大爺買去的。

心中不知是羨慕還是煩躁，探春一時也默然不語。

“不知，楚大爺要如何安置我？”

迎春終于說出話來。

“還跟以前一樣，你只管住在園子里，等將來你想嫁了，或者想去海城生活，都由你來決定！”

這話以前已經說過。

迎春語氣幽怨道：“我到底是不如寶姐姐和秦姐姐，楚大爺看不上我也是我長得不行，才智也比不過寶姐姐她們。”

“說什么呢！”楚禎哭笑不得，“感情又不止是看樣貌這些！”

迎春黯然。

作為她堂妹的探春，還是忍不住為怯懦的二姐說話：“楚大爺對二姐姐就沒有半點喜愛？”

楚禎看過來，見迎春羞得低頭，年方二八的少女懷春模樣，怎么看怎么動人。

她們三姐妹長相都不差，又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小姐，孫紹祖心急火燎的來逼債，為的就是娶到迎春。

楚禎又看向探春，見她身材高挑，在三姐妹中是長相最明媚大氣的。

換做是別的男人如此打量迎春和探春，她們二人早已躲開。

唯獨楚禎，此刻能沒有顧忌的欣賞她們的美。

“楚大爺…”

探春語氣軟了許多，低頭支吾著說：“你既喜歡二姐姐……何不把當初我們的頑笑話當真，也、也是給我們姊妹一個安身之處，不讓二姐和四妹時不時為此憂愁，我、我們也能伺候在楚大爺您身邊，回報你的恩德……”

迎春也紅了臉。

這話當初她們提過，也私底下聊了幾次，如今是正經的和楚大爺提及。

“什么頑笑話？”

楚禎問，探春猛地的看向他，楚禎連忙說：“那天抄家時，惜春沖動說出來的話？”

探春扭頭到一邊，默不作聲。

半晌，才說道：“那日四妹妹是沖動才說出的話，可我與二姐姐卻并未與楚大爺開玩笑，如今我和二姐姐年紀也大了，該到出嫁時，楚大爺若是對我們無意，明日我就去跟老太太、太太說，搬出這園子，只等找個人家嫁了！”

她說的干脆，迎春卻是看向楚禎，與他對視，眼神中頗多幽怨情思，卻又不敢說出口。

楚禎嘆氣：“我怎么會不喜歡伱們呢？”

說著，主動伸手握住兩人的手，一手一個，將賈家兩姐妹的柔軟玉手握在掌心內。

二人同時看來。

迎春的眼神變得羞澀無比，探春初次與年輕男子親密接觸，也是臉頰顯出紅暈，一時不知說什么。

楚禎心里很滿足，一會兒后，才松開手，跟她們說道：“你們去過海城，也大概知道那邊的男女是怎么樣的了吧？”

探春羞笑道：“我知道楚大爺想說什么，我倘若是那邊出生的女子，楚大爺縱然有千般好，我也不嫁！”

“啊？”

楚禎一驚。

這才是探春妹妹啊，敢這么直白的說出來！

“三妹妹說的什么話”迎春忙去捂住她嘴。

探春抓住她手，繼續道：“可我不是，我生在這個家，這兒的男子能娶十個八個，這兒的女子要相夫教子，在內宅內出不了門。

楚大爺也不必說帶我去海城，讓我尋其他男子的話，我們能去海城，全依靠楚大爺，此是恩；楚大爺待我們姊妹們好，我也喜歡楚大爺，這是情。既如此，我們為何不嫁楚大爺，反而去找什么其他男子，難道其他男子就能一心一意待我們不成？難道海城的男子成婚后沒有偷吃的？”

楚禎笑道：“你說的有道理，但你想法太極端——就是把事情想得太壞。”

探春揚起光潔的下巴，不回話，表示自己就是這么想的，很固執。

“二姑娘你說呢？”

楚禎問迎春。

“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

迎春輕聲念出楚禎曾對她說過的話，看著他道：“我不求夫妻舉案齊眉，只求安穩度日，能做神仙姨娘，已是我命里最大的造化。”頓了下，繼續道：“楚大爺若是不要我，我便在園子里當個丫鬟，楚大爺買了我，我便是楚家的人。我們姊妹不是忘恩負義之徒，何況能住在這園子里，是我們欠楚大爺恩情才對，府里的丫鬟婆子不知多少人想進來當差的。”

聽完少女自白的楚禎心情復雜，一旁的探春卻嘟囔：“寶姐姐當薛妃，我們卻只能當姨娘，我哪點比不過她了？”

“……你胸小！”

“啊？”

探春迎春都震驚看來，楚禎趕緊咳嗽一聲：“沒有沒有，我是說，你們要是愿意，就都做賈妃！迎春是賈二妃，你是三妃，惜春妹妹是四妃！”

妃子封號說出，讓探春迎春兩人羞不可抑，又心中歡喜，探春紅著臉，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他問：“楚大爺說的可當真？我們姊妹三個都封妃？”

“我還能騙你們，只不過……”

“不過什么？”

探春忙問，迎春也在看著。

楚禎本是隨口說出來，沒想到兩人卻因此開心，證明她們是認真想要當他的妃子，而不是臨時起意。

封妃倒沒什么，反正就是個稱號，大順朝廷也不會因為幾個封號為難他。

“是、是因我們胸…小？”

探春微微低頭瞧了瞧，又想了想寶姐姐的，依稀間記得，和寶姐姐笑鬧時候，見識過她的究竟有多大……

果然，妃子沒那么好當上！

一時間，探春有些氣餒。

“不是！”

“那是為何？”迎春也忍不住問。

兩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環繞在身邊，她們還剛因被他封妃而高興，楚禎再怎么糾結猶豫，此刻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沖動。

“跟我來！”

左右看了看沒人后，拉著她們進了旁邊凸碧山莊的石山后。

探春心里狂跳，迎春卻猜不出何意，左右看了看不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問楚禎：“楚大爺特意和我們來……唔！”

下一刻，她就被楚禎摟住了腰肢，抱在懷中，唇瓣被他擒住，男人渾厚的氣息滾滾而來。

迎春驚慌失措。

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楚禎，半晌，才羞澀的閉上眼眸，去感受與男子的第一次親昵。

好一會，楚禎才松開她，迎春大口呼氣，雙腳站不住，跌坐在一塊石頭上。

一旁羞著看的探春，也被楚禎摟在懷中。

輪到她了。

迎春一邊平復心跳，一邊羞澀看著，看三妹妹和楚大爺在她旁邊親昵。

三妹妹比她強，很快就投入其中，動情的摟著楚大爺的脖頸，仿佛不顧一切般，如癡如醉的與他吻著。

也不知多久。

探春終于松開，轉過頭去，白皙鴨蛋臉上滿是紅暈，眼梢帶著幾縷嫵媚。

楚禎帶著她坐下，將迎春也摟住腰肢，再次與她親吻。

春末夏初的傍晚，晚霞映照中，在常人罕至的大觀園一角，俊逸高大的男子，擁著兩位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少女，一手摟著一人，左親一下，右吻一下。

神情無比滿足。

許久。

“楚大爺實在荒唐！”

探春捂住了微腫了的嘴唇，羞澀著埋怨。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二姐姐會突然被拉到園子里沒人的地方，被楚大爺一番輕薄！

不，不是一番，而是好多下！

一旁的迎春，埋首在楚禎懷中，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楚禎摟著探春腰肢兒，滿足的說：“天底下大概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住齊人之福！”

探春噗嗤笑了，說：“齊人之福乃是一妻一妾，如今楚大爺卻不止是三妻四妾！”

楚禎也笑起來，又想去親她，探春忙擋住，羞著道：“老爺何必急于一時？況且這兒雖少人來，可免不了有婆子來給花草澆水。”

楚禎笑道：“你們既然是我的賈妃了，還怕別人看到？”

探春糾結了下，“這兒到底不是海城，在外頭……罷罷，楚大爺疼我們姊妹，我豈能掃興？”

說著，主動湊上去，將紅唇印到他唇上，朝他羞笑。

楚禎啄她一口，再摟著迎春，也親一口。

一左一右抱著。

姊妹倆對視，均因太過荒唐而羞澀低頭。

先前她們只想著嫁給楚禎，卻沒想到會因姊妹同時服侍而羞澀，將來嫁過去了，豈不是要在夜里，她們姊妹三人一起給楚大爺……

“快來這邊，那兒涼快！”

隱約有少女嬉笑聲傳來，迎春和探春連忙起身，整理身上凌亂衣裳。

楚禎慢悠悠站起來，很快看到幾個小丫鬟和三個小戲子們跑來，見到他后，都嚇住了。

“你們去玩。”

楚禎說了句，拉著兩人出去，回到大路上。

探春深呼吸，平復剛才歡喜的心跳，也不去管是否被人猜到，反正這園子是她神仙老爺的。

一會兒后，迎春突然問：“今晚可要我和三妹妹來侍寢？”

探春吃驚看來，楚禎哭笑不得，“沒那么快，再說，寶釵說過這兒有句話，叫先奸后娶。”

二人羞紅臉。

“這事不好，當然，也不是說不能到床上……”

迎春聽不大懂，探春小聲道：“我倒不介意，我聽宋姐姐說，現代女子多的是……楚大爺想要我侍寢，只管說就是。”

楚禎心中一蕩，摟著她又親了下。

探春熱情回應，迎春忙左右看著，還是怕被人看到。

再怎么說，姐妹一起伏侍荒唐了些。

三人很快走到蘅蕪苑。

寶釵并不在，楚禎因親多了口渴，進門去叫丫鬟們送杯茶出來，他和探春迎春在蘅蕪苑門前的涼亭喝茶。

“寶姐姐去哪了？”

探春問文杏，捧著茶杯抿了一口，往日不覺得，今日喝這茶，覺得甜滋滋的，許是和楚禎親得嘴唇干燥的緣故。

文杏笑道：“寶姑娘一直沒回來，許是在楚大爺行宮那，跟易安姑娘們聊天看書呢。”

探春笑道：“怕不是在念數理化的書，改日我也去。”

文杏羨慕道：“聽姑娘說，你們要一起學，將來去楚大爺學校里念書？”

“還不知道能不能去。”

楚禎看出文杏眼里的羨慕，就說道：“這次我們去海城，人會少一些，你想去的話，就跟著一起去怎么樣？”

“啊，楚大爺也可以帶我去？”

文杏很是驚喜，忙答應下來。

楚禎笑著和她聊了一會，才帶著探春兩人走了。

一會兒后，楚禎送她們回到紫菱洲附近，迎春她們姊妹三個，還有李紈都住在這一塊地方。

探春問他：“我們去四妹妹的暖香塢坐一會可好？”

楚禎看向她，眼神帶著詢問。

探春抿了抿唇，說：“擇日不如撞日，趁今兒楚大爺在，順道去跟四妹妹說一聲，讓她知曉她也被楚大爺…封妃了。”

封妃，就是納入房中。

楚禎還在想這好嗎，迎春就笑著拉他走：“四妹妹往日里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還說楚大爺不肯，她就去櫳翠庵出家，今兒就讓她定下心來！”

“等等，這會不會太唐突？你們平日里真有說過這些？”

“楚大爺方才不是更唐突？”

三人很快來到暖香塢前，探春喊了一聲，又悄悄跟楚禎說：“待會進去后，楚大爺只管抱住四妹妹，四妹妹準答應！”

楚禎都被她驚住了，這不是霸王硬上弓嗎？

“三姐姐怎么來了？二姐……楚大爺？！”

迎出門的惜春，很快見到了她的二位姐姐與一位氣宇軒昂年輕男子站一起，不是別人，正是園子的主人，楚禎。

“……四姑娘！”

楚禎和她打了個招呼，惜春深深看他一眼，將三人請進家中。

進到屋內，茶水送上后，探春一個勁給楚禎使眼色，迎春也頻頻看來，弄得惜春疑惑不已，問：“二姐姐三姐姐，你們這是怎么了？”

“楚大爺！”

探春眼神幽怨。

楚禎糾結了下，干脆朝她張開手。

惜春更為不解，楚大爺張開手的模樣，怎么這般奇怪？

她看向兩位姐姐，卻見她們都羞紅了臉。

“你不是說嗎？你不過來，那我也不管了！”

楚禎笑道，探春這才站起身，在惜春驚詫萬分的眼神中，臀兒坐到楚禎腿上，高挑的身材偎在他懷里。

“迎春呢？”楚禎又問。

迎春羞紅臉，卻也站起身，撲入他懷中，被楚禎一邊手一個抱住。

惜春呆住了。

眼前的兩位姐姐，都入了楚大爺房中？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四妹妹。”

探春羞著朝她招手：“你也來！”

“我？”

惜春轉而不知所措起來，腦海中想著二位姐姐為何特意來找她？又想起寧府被抄家時，自己姊妹三人說過的話。

只猶豫片刻，惜春便站起身，來到了楚禎面前。

卻不知道該怎么做。

探春站起來，將惜春推入楚禎懷里，迎春也醒悟過來，連忙起身。

楚禎與惜春眼神對視，抱著她嬌小的身子，見她慢慢羞著低頭，才湊上前，先親了下她白皙如玉的臉頰，確認惜春不反對后，才吻到她唇瓣上。

一天時間，奪走了賈家三姊妹的初吻。

惜春腦海一片空白，任由他親著自己，許久后才羞澀的閉上眼睛，笨拙的回應，最后，仿佛無師自通，摟緊了楚禎，直到呼氣不過來才松開。

迎春和探春在一旁紅著臉看著。

親完惜春的楚禎也緩了口氣，抱著無力的惜春起身，坐到了榻上。

軟塌寬敞。

迎春和探春都是一眼看出，畢竟也被他左擁右抱過了，于是兩人跟著上了塌，一左一右靠著他。

“楚大爺”

探春主動發出邀請，少女的眼眉含春，楚禎一扭頭，又與她親吻起來。

惜春在他懷中。

迎春依偎在他肩膀上，柔情似水的看著，等著，一會兒后，楚禎扭頭，迎春就主動湊上去，獻上少女芳唇。

一會兒后，楚禎再低頭，與懷里惜春接吻。

探春抿著唇羞笑。

迎春借喝茶掩飾羞澀。

四人都不說話，只用行動來表達一個意思：

自此，她們三人都是賈妃。

楚神仙的賈妃！

日后要安心服侍，當然，也不是不能出門了，探春已決定要上學，將來要和宋婉秋一樣，當個女商人！

走出暖香塢后，楚禎還覺得暈乎乎的。

齊人之福，后宮六院七十二妃，哪里比得過他？

“老爺”

惜春的丫鬟主動上前問候，楚禎看向她，嗯，長得也很好看，將來也是惜春的陪嫁？

呸，想什么呢！腦子里就沒別的了？

楚禎腦海里啐自己，問她：

“你叫什么？”

楚禎從她稱呼，就知道自己和迎春，探春，惜春姊妹三人在屋里待大半個時辰的事，被她猜出來了。

“回老爺，我叫入畫，打小伺候在姑娘身邊。”

丫鬟忙回道。

楚禎點頭：“你有個哥哥原來是寧府的？”

入畫一下子哭出來，又羞愧，“老爺，我不是來求……”

“好了，既然你叫我老爺，”楚禎笑道：“你去跟晴雯說，看你哥哥被賣到哪了，花點銀子贖回來就是。”

“老爺！”

入畫哭著要跪地磕頭。

楚禎扶住她，安慰幾句后才離開。

紅樓里，入畫因幫助哥哥藏銀子被趕走——不是偷，惜春不想和寧府有瓜葛，就狠心不留她。

楚禎記得這事，就順手幫她一下。

入畫目送他離去，抹去眼淚后，決意明兒就去找晴雯。

上回姑娘去仙界，她沒能跟去，這回她要求姑娘，帶她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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