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襄陽攻破!4軍團沒流血,但是軍需流淚了490襄陽攻破!4軍團沒流血,但是軍需流淚了←→:xqishuta
虎頭山,
4軍團在場的眾人沉默,但不死心。
他們圍著2門12磅長炮,展開了頭腦風暴。
步兵少尉顧一刀詢問:
“炮口仰角還可以加嗎?”
“12度,已經是極限了。”
“藥包呢?”
“標準用量,2.5磅火藥。”
“增加到4磅會炸膛嗎?”
炮兵中尉沉默了一秒,
隨即認可了這個方案!
鑄造優良的灰口鐵炮,確實能承受更大的膛壓不至于炸膛。
當然。
會嚴重損害火炮的使用壽命。
但第4軍團,從來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火炮哪有人金貴,
命自己的,炮是陛下的。壞了就報損,找陸軍部再要嘛。
這個時候,
所有人才意識到,先進武器未必都是優點,也會有缺點。
加裝了燧發機的火炮若是炸膛,炮手必死。
老式火炮,可以加長引線點燃,炮手更安全。
巨大的后坐力下,炮車后退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望著那個小黑點消失在視野中。
觀察哨的鏡頭里,
望見硯山山腰,
一處草皮炸開,灰塵騰起。
大聲說道:
“至少還差50丈。”
連續3次大裝藥轟擊,結果都差不多。
“唉”
眾人泄氣,垂頭喪氣。
連續多次超標裝藥轟擊沒炸膛,從側面說明了吳軍裝備的火炮質量卓異,冶金技術和機加工技術再攀高峰。
工業系統,有一大批學徒成功出師。
他們掌握了工藝流程的各項數據,實踐經驗更是豐富。
硯山主寨,
清軍士氣再次上漲2個點。
良順不敢怠慢,指揮手下兵丁在山坡山腰上灑鐵蒺藜、安竹刺。
竭盡所能的給吳軍仰攻制造麻煩
襄陽城送來了幾百個石灰壇、2000兩金子,還有500名火繩槍兵,50個女子
鎮守襄陽的察哈爾總管哲勇,甚至手書一封:
良順弟親啟,
弟當不惜一切代價,守住硯山。
硯山是關鍵。
硯山淪陷,則襄陽淪陷。
清軍咬牙四處固防,吳軍咬牙研究增程。
小商販、小手工業者家庭出身的士兵很少有文盲,讀過書,但不多。
這些人雖然不懂數理,但一旦接觸,領會速度遠超文盲。
1名新炮手詢問上司:
“大人,是不是射角越大,炮彈就打的越遠。”
準尉點頭:
“是。”
“那我們把火炮墊高,行不行?”
準尉愣了一下,狂喜。
立馬召集眾人協助,揮舞工兵鏟構造一個斜坡。
然后,
借助斜坡坡度,讓射角達到了20度。
再次裝填完畢,
所有人立馬溜到障礙后,望著一臉悲憤的炮手泄憤般猛地一拉燧發機繩!
準尉第一個舉起千里鏡,死死的盯著硯山軍寨那些忙碌的辮子兵。
此時,
一名清軍炮手,剛拆開木桶。
將里面的火藥用瓢取出,分發給周圍的火繩槍手。
粉末火藥很容易受潮,受潮就會損失推動力,所以清軍都是在臨戰前才許拆開分發。
突然,
有人聽到奇怪的呼嘯聲。
剛一抬頭,
一個巨大的黑點已到眼前。
火藥殉爆。
一團黑煙直沖云霄
虎頭山頂,吳軍集體爆發出狂熱的歡呼。
良順一會抬頭看天,一會低頭看爆燃現場。
這發炮彈造成了麾下綠營兵3人當場死亡,2人重傷,還有5人輕傷。
他無法理解,
這是什么道理?
難道,
賊酋真的會妖術?
妖術可不得了,比銃炮犀利更可怕。
數百雙眼睛瞪著良順,事到如今,大家都想聽聽主官的意見。
不過,
看樣子主官也懵了。
又傳來熟悉的凄厲呼嘯聲,2枚增程炮彈再次光臨硯山。
一發落空,
一發打在寨墻上,石屑亂飛。
第4軍團意外發掘出了,19世紀花旗國南北戰爭,北軍轟擊南方軍堡壘的炮擊戰術。
出乎意料,情理當中。
相比而言,
西方軍隊打仗更注重硬實力,而東方軍隊在硬實力之外很喜歡整花活兒。
論陰損,
第4軍團遙遙領先。
大半個時辰,
站在臨時瞭望塔的炮兵觀察哨,目睹了9發炮彈命中硯山清軍軍寨。
但是,
問題又又又來了。
先不提2門不堪重負的大炮快報廢了,誰家正經大炮吃得消這樣的高膛壓?
然后就是,
對清軍可以造成殺傷,但無法達成徹底摧毀硯山軍寨的目標。
威力遠遠不夠!
于是,
眾人再次頭腦風暴。
炮兵中尉直截了當:
“殺傷效果有限。每天炮擊殺傷十幾二十個清兵,軍寨還是軍寨,他們還可以從襄陽獲得補充兵源。”
這是一場優質的全男聚會,產生了點子王。
“炙熱彈?”
“不錯,是個辦法。”
“增加火炮數量?”
“也是個辦法。”
角落里,一名身材瘦小的炮手突然說道:
“開花彈。”
現場氣氛頓時沉默,
步兵兄弟們集體茫然,詢問:
“開花彈是什么?”
炮兵們集體黑臉,一口否決:
“邪術,誰琢磨誰死。”
原來,
在不久之前,
東山步兵學校炮科的2名學員在偷采楊梅的時候,意外結識了2名同樣偷采楊梅的皇家科學院研究員。
全男聚會,能聊什么?
吹牛!
為了爭面子,
略感自卑的炮科學員當場拋出了“開花彈”的新穎理念,鼓吹這是未來火炮發展的新方向。
說新穎,其實也不新。
開花彈概念幾百年前就有了。
原理不復雜,
唯一的難點是,如何控制炮彈何時爆炸?
迄今為止,
還沒人能攻克這一難題。
炮彈還未飛出炮膛,就當場爆炸的事故屢見不鮮。
皇家海軍,
一直拒絕開花彈,認為意外事故很可能會毀了戰艦。
為了爭面子,
皇家科學院的研究員,決定研究開花彈。
花了1個月時間,
真的弄出了試驗炮彈,拿到步兵學校炮科去炫耀。
為了面子,
雙方糾集了20余人,拉走了學校的教具,一門3磅長炮到太湖畔試射。
結果是個悲劇,
開花彈在炮筒內炸了。
4人當場死亡,3人重傷。
其余人全部輕傷
全男聚會的缺點暴露無遺。
吳廷震驚!
軍工署后怕不已,悄悄停了手里的開花彈項目。
陸軍部沉默不語。
只有東山新聞學校站出來,旗幟鮮明的支持這次不成功的試驗。
最后,
驚動了陛下。
下旨,被炸死的4人視同于戰死,給予撫恤。
同時,
衛生署長吳敖和宮里的人看望傷員,靠大蒜素治好了多人的傷口感染。
這件事影響太大。
總之,
開花彈人人避之不及。
第4軍團也不例外。
最終,
決定增加大炮數量,同時改用炙熱彈在夜間轟擊。
傍晚之前,
7門大炮就位。
試射1輪,調整炮位后偃旗息鼓。
累慘了的眾人呼呼大睡。
到了子時3刻,
軍官將所有人挨個喊醒:
“到點了。”
眾人連忙爬起來先吃頓豐盛的宵夜,默默注視著炭爐里加熱的實心鐵球。
吃完宵夜,
熾熱彈正好出爐。
炮手們用特殊的鐵夾子夾住紅彤彤的熾熱彈,小心翼翼的放入炮口。
首次7發炮彈,帶著紅光飛向硯山軍寨。
2發命中,
其余落空。
一幢木制建筑被點燃,火勢騰起。
“著火了,著火了。”
清軍尖叫著,鉆出帳篷滅火。
第4軍團炮手協作,將一顆顆火紅的鐵球轟出炮膛,扔到敵人頭頂。
還是那句話,
命是自己的,炮是陛下的。
寧可炮受罪,不要人流淚。
夜空中,
好似一道道流星墜落硯山軍寨,火勢逐漸不可控。
夜幕之下,
著火的硯山軍寨好像火炬,醒目無比。
按照預定安排,
蹲守的1個步兵連,見到硯山軍寨燃起大火。
1名準尉摸出火折子,
打開蓋子一晃,豆粒大的火苗冒了出來。
他小心的先點燃一束稻草,然后再引燃火把。
火種,
一傳二,二傳四,四傳無數
士兵們人手兩支火把,擺出進攻硯山軍寨的縱隊隊形,氣勢洶洶。
山頂,
清軍看的清清楚楚,
兩道火龍朝著自己來了。
聰明的綠營兵,一聲不吭離開軍寨。
呆滯的還在亂竄,
直到發現身邊少了很多人,才如夢初醒。
夜盲癥和預布置的鐵蒺藜,成了最大的危險。
不時有人慘叫著滾落山坡
良順手持佩刀,
妄想胡蘿卜加大棒阻止潰兵。
然而,
從黑暗中,飛出1根做工粗糙的箭矢,直插他咽喉。
幾十雙軍靴,踩著他的尸體離開硯山軍寨。
夜空中,
不時拉過泛著火光的彈道,
目睹此景的文盲清軍一致認為,吳軍用了妖術。
次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吳軍就迫不及待的發起進攻。
照例,
由第1派遣軍打頭陣,全副武裝的甲士們順利登上了空無一人的硯山山頂。
只見一片焦黑狼藉
旗手將猙獰的灰熊軍團旗插上最高點,同時點燃一顆竄天猴。
一團紅霧炸開
數里外,黃肆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撥馬回帳寫報捷文書。
在漢水游弋的水師旗艦甲板上,
劉武也松了一口氣,放下千里鏡,吩咐手下劃交通艇去商業部的大船,找廚子給他弄條新鮮的武昌魚。
再買幾尊好酒
神經繃了一個夏天,放松一下也是應該的。
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傳到陛下耳朵里。
即使陛下知道了,也未必是壞事。
一個熱愛生活的人,肯定是個好人!
襄陽城門被巨石堵塞,
這是哲勇為大清最后能做的貢獻。
他帶著麾下直屬的蒙八旗兵丁,射殺了一群要出城逃跑的綠營兵。
察哈爾,
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
哲勇和結拜兄弟馬忠義一樣,是個老油子,貪生怕死,靈活無恥。
可事到如今,
他還是生不出背叛清廷,投降吳廷的心
寧愿選擇戰死!
而對比土爾扈特人的靈活,就不難得出一個結論。
凡是被清廷深耕過的區域,都服服帖帖
漠南蒙古,
從努爾哈赤時起就被精心料理,軍事碾壓,正治揉搓,征發壯丁、上層聯姻,黃教扼喉,晉商鎖腳
徹徹底底被“征服”后,就是這樣。
寧愿死,也不敢生出背叛之心。
亂糟糟的襄陽城,
終于在2個時辰后,迎來了硯山的炮擊和槍擊。
依舊是熟悉的配方,
熾熱彈,毀傷加縱火,效果極佳。
不存在瞄準
諾大的襄陽城,穩穩的容納每一顆“恩情”。
很快,
城中多處起火。
第4軍團素來陰損,集中了所有的線膛槍手,先站滿了山坡,又站滿了山腰。
槍口一概45度朝天。
自由射擊
很不講究,平均算下來,每桿線膛槍100息轟一發。
在逝去的牛爵爺全套理論支持下,
每一顆米尼彈都會落入城中,隨機殺傷一名不幸運兒,不分貴賤,不分男女,甚至不分官民
哲勇望著到處亂竄的人,還有城里燃起的大火,
喃喃自語:
“我可以理解炮彈。”
“但是我真的不能理解子彈,怎么打到3里地的?”
“仗打到這份上,我甚至沒了出城野戰的勇氣!”
說罷,
他橫刀在自己脖頸,狠狠一拉。
大臉盤上瞬間失去了生機,眼睛黯淡,血如噴泉。
“不好了,總管大人自刎了。”
“完了,完了,襄陽完了。”
半個時辰后,
襄陽城頭,豎起多面白旗。
潰兵們集中人手掏開了一處城門后的巨石,掏出了僅容納4人并行的入城通道。
放下吊橋,
舉手出城,棄械投降。
混成營李二狗,無聊的坐鎮城外。
接收了4000多俘虜,然后入城接收城防。
吳旗,
在襄陽城飄揚
一江之隔的樊城,
清軍心驚膽寒,派飛馬去南陽報喪。
而陸軍大臣林淮生的第3份催促軍令剛抵達襄陽。
林總急了,
會獵江漢平原,圍殲蒙古馬隊,很需要兵力。
軍令言辭嚴厲,隱含了最終警告。
黃肆和劉武一合計,
決定留下2000士兵,10艘戰艦防御襄陽。
除了傷員,
其余人立即南下,執行林總的軍令,圍獵于江漢平原。
第4軍團老毛病又犯了,
一路罵罵咧咧,抱怨不留下休整的時間。
病號數量急劇增加,哼哼唧唧,要求坐船躺下!
各團各營的軍官,走馬燈一般出入指揮部。
“總指揮,有富余的船嗎?”
“沒船。”
“有馬嗎?”
“沒馬!”
“騾子呢?哪怕毛驢也行啊。從襄陽到荊州,路程甚至高達四百里,一路走過去,師老兵疲,一旦開戰,后果不堪設想啊。”
“都沒有。”
李二狗一臉震驚地望著這群無恥之徒表演,同時不停的用眼神打量著黃肆和劉武,期待他們應有的反應。
如此刁滑之兵,難道不應該痛罵嗎?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
黃肆淡定
劉武更淡定!
最終,他氣急敗壞的得出了一個經驗:人到30就該死,不死也該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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