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黎朝光復,彰顯天兵力量593黎朝光復,彰顯天兵力量←→:xqishuta
吳軍艦隊派出1艘單桅快船回廣州,通知第2批物資船隊和運兵船可以出發了。
其余人在金蘭灣勘查地形,伐木、修工事蓋房屋。
向導是一員黎朝忠臣,他很熱心的帶著吳軍士兵抓捕附近村民。
然后,
由他出面說服。
連殺3人之后,終于注入了忠誠。
根據海軍部事先的預判,斷糧、生病和天氣是本次任務失敗的唯三因素。
軍事,反而是其次。
因為西山軍主力被陛下的調虎離山計忽悠去了北方布防。等他們反應過來,從升龍城到金蘭灣,路程足足2000里。
胖子,也走成了瘦子。
吳軍艦隊不急,黎維祁很急。
他找上劉武:
“劉司令官,接下來是不是趕緊北伐,光復升龍城?”
劉武笑了,搖頭。
“安南境內必定有很多心懷黎朝之義士,他們肯定會揭竿而起響應您的部署。到時候,陸海配合,戰艦直接開進紅河,炮擊升龍城。”
“是,是。”
黎維祁很尷尬,令人在高處升起了黎朝國旗。
光復黎朝,從掛旗開始。
金蘭灣不光戰略價值拉滿,地理防御拉滿,就連腹地條件也拉滿了。毗鄰湄公河大平原。
這塊平原沃野千里,農業發達,河流密布。
是幾個王國反復拉鋸的區域。
眾所周知,腹地決定了港口發展的上限。
吳皇作為穿越人士,對于世界上有哪些關鍵的戰略支點還是清楚的。
世界爭霸,好比下圍棋。
卡位很重要。
如今,海軍已控制金蘭灣、坤甸、巴達維亞,還差一個馬尼拉,南海大棋局的四個角就占齊了。
一個月后,
三兄弟之一的阮文呂親率一支西山軍騎兵趕到金蘭灣,僅僅500騎兵,卻是整個安南罕見的精銳編制。
中南半島的氣候更適合養大象,而不是養馬。
阮文呂望著在風中飄揚的黎朝旗幟。
脫口而出:
“壞了,這下麻煩大了。”
從秦朝開始,北軍每次都是越過鎮南關,走陸路征討安南。
雙方都習慣了這種打法。
這次,
北軍突然不走尋常路,讓人腦子發懵。
升龍城,
西山軍內部爆發了激烈的爭論。
軍師朱福苦苦諫言:
“國主,此時萬萬不能調兵南下。如果大軍南下,廣西的吳軍就會從鎮南關南下,乘虛打下升龍城。”
“南方怎么辦?”
朱福很冷靜:
“南方有舊阮殘部,有真臘地方武裝,暹羅人也在虎視眈眈,如今又多了吳軍。我們去了,說不定就變成以一敵四。”
“何況,大軍剛從南方各處集結來升龍城,現在又調頭?一來一去好幾千里。不輸,也是輸了。”
“國主,談判吧,安南乃小國,向宗主國低頭服輸不算丟人。”
阮文岳氣的抽刀猛砍庭院里的大樹。
他武力超群,力大無窮。
猛劈幾十下,竟是硬生生把一棵大樹給攔腰砍斷。
他把手里已缺口的佩刀往地磚哐當一砸,咬牙切齒:
“老子不服。”
“我們兄弟三人從西山邑聚義起兵,短短數年就打下了大半個安南。大好形勢,就這么拱手讓給他人嗎?”
“宗主國又如何?”
“我們腳下這片土地,大明的重甲步兵來過,大元的騎兵也來過,還有大漢、大秦,他們的軍隊都曾經在安南殺人如麻。”
“結果呢?一個個不還是灰溜溜的滾回了北方。”
“我,阮文岳不止要做安南的王,還要做整個中南半島的王。”
“擋我者死!”
心腹們齊刷刷單膝跪地,表示臣服。
明人后裔,本地儒學大師,曾為阮氏兄弟塾師,現任西山軍軍師的朱福,犟脾氣也上來了。
他整肅儒服,搖起鵝毛扇
在一群跪著的人當中,鶴立雞群。
幽幽道:
“尊卑有序,宗番有論,乾坤有定。”
“水再大,也漫不過堤去。國主,你是要自取其辱嗎?”
“老匹夫,我殺了你。”
阮文岳抽刀兜頭就砍。
被阮文惠出刀架住。
“大哥,萬萬不可。此乃吾師。”
“師又如何?攔我者死。”
朱福冷笑:
“天地君親師,國主可是要欺天?”
“欺天又如何?”
“違背天道,天必滅爾。”
西山軍高層爆發的分歧,給西山軍的前景蒙上了一層陰影。
同時,
也急速加劇了這支崛起速度太快,內部派系眾多的軍事集團的割裂。
狂躁的阮文岳下令囚禁了軍師朱福,還殺掉了3名不聽號令的部將,執意要和吳軍開戰。
不過,他終究是沒敢公開殺自己的老師。
儒學的道統壓制,恐怖如斯。
天地君親師!
身為儒家弟子,舉的是儒家旗幟,你殺一個試試?
炎熱夏日,
在阮文岳的嚴令之下,大批西山軍掉頭南下。
不久之前,
3萬軍隊剛從嘉定前線(南方,胡志明市)調到升龍城(北方,河內),還沒休整幾日,又要走回頭路。
士兵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行軍遲緩,人人抱怨。
阮文岳越發憤怒,嚴苛峻法壓制內部反對聲音。此舉,引起了諸多歸附將官的不滿。
西山軍基因里的缺陷暴露無遺。
之前凱歌高奏,只不過是因為對手更爛更菜。城頭變幻大王旗,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此時,距離吳軍艦隊登陸金蘭灣,已經3個半月過去了。
一座嶄新的小型軍港拔地而起。
廣東英德水泥廠半個月的產能,在這里凝聚成了堅固的永久工事。
黎維祁對宗主國的敬畏到達了頂峰。
他無法理解這是什么黑科技,覺得宗主國深不可測,真不愧是能產生儒家思想的偉大帝國啊。
水泥工事,鑄鐵重炮。
光復黎朝,未來可期。
他每天紅光滿面,接見各路子民封官許愿。
宗主國出兵支持黎朝的消息好似夏季臺風,刮到了整個南方。許多地方勢力派人來金蘭灣朝圣,先拜黎朝流亡皇帝,后拜宗主國的將軍。
不過,
戰爭終究是來了。
阮文岳、阮文呂兩兄弟帶著4萬兵力,溜溜走了2000里里,圍攻金蘭灣。
見慣了大世面的第4軍團龜縮防御。
靠近海邊的一處山頂要塞炮臺群,黎維祁緊張的站在劉武身邊。
“黎主,觀阮氏匪兵如何?”
“皆該殺,該殺。”
劉武笑道:
“傳令,第4軍團的首道防線稍微抵抗一陣,佯敗后撤,讓開中間的平坦道路,讓敵人進來。”
“是。”
戰斗開始了。
西山軍率先發起進攻,欲拿下港口的第一道防線。
雙方激烈對射,槍聲連綿。
第一道防線內,吳軍僅有3門火炮提供火力支援。
位于附近山頂的多處要塞炮臺打的很克制,只動用小口徑炮,炮擊間隔很久很久。
小半個時辰的試探后
阮文岳覺得所謂天兵也不過如此,比南方舊阮的軍隊強一些,但有限。
他一揮手:
“戰象軍團,上。”
半刻鐘后,數百頭龐然大物高聲尖嘯,邁開蹄子大步向前。
象背上的藤條載具內有一馭手、一射手。
馭手控象,射手手持長矛,腳下還有20根專供投擲的短矛。
地面劇烈抖動。
第一道防線后的第4軍團步兵立馬撒丫子后撤,為了表現驚恐,他們甚至主動丟棄了火炮!
阮文岳激動了。
“步兵全上,一口氣把吳軍推進大海。”
阮文呂勸諫:
“大哥,不可。”
“前些天,我看他們有不少戰艦。萬一有詐”
“他們的戰艦主力也許是去南邊征糧了,也許是歸國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港內空間不大,他們沒處騰挪。只要我們的步兵殺進去,他們的火器就是廢物。半個時辰,這仗就贏定了。”
嗚咽的牛角聲響起,總攻!
將官和精銳帶頭沖鋒,肉搏破敵。
西山軍一路走來,全靠悍勇。屬于路徑依賴
“殺,殺,殺!”
潮水一般的西山軍士卒揮舞刀槍,發起了全員沖鋒。
如果這一仗贏了,內部的不滿會消弭,矛盾會掩蓋,阮氏三兄弟依舊是西山軍的靈魂人物。
金蘭灣的陸上地形很特別。
北、西、南三面皆為矮山環繞,唯獨北側通道稍寬,可供車隊和人馬出入,此通道兩側皆為小山。
兩山夾一道。
此時,
山頭,要塞炮依舊是零星轟擊。
少數炮彈落入沖鋒的西山軍陣中,就好似石頭丟進湖水,不過激起幾圈血色漣漪罷了。
阮文岳從未和近代化軍隊交過手,他哪怕和貢榜王朝的軍隊打過仗,現在都不至于這么狂妄。
他踏上第4軍團遺棄的第一道陣地,瞅見了被遺棄的完好火炮,就連火門都未曾釘死。
瞬間,鄙視無以復加。
他踩上炮車,高呼:
“殺,殺光吳軍。”
潮水一般的士卒從炮車旁經過,殺天兵,成神明。
對面的戰象沖鋒,聲勢浩大。
一方沖鋒,兇猛無比。一方據守,穩如老狗。
沖在最前面的戰象背上,一名黑瘦矮小的射手望著敵人的火炮,略感心慌。
轉念一想,
拼著挨上一輪炮擊,只要有部分戰象沖入敵軍當中就沒事了。
火器是懦夫的武器。
西山軍一路壯大,靠的就是近距離肉搏。舊阮氏、鄭氏、黎朝都敗在了西山軍的刀盾下。
突然,
他腳下的戰象“嗷”的一聲失控了。
凄慘的嚎叫,劇烈的蹦跶。
他墜落地面,被坐騎踩成了肉泥。
鐵蒺藜立大功。
第4軍團最喜歡搞各種陰損玩意,本就不寬的戰寬足足灑下了上萬枚鐵蒺藜,僅留下兩條3丈寬度的安全通道。
戰象鋒線出現了混亂。
不過,只是部分而已。
更多的戰象在馭手的指揮下,瘋狂沖向吳軍。
有理由懷疑,象象一看到紅色就很憤怒,這些畜生見不得人類穿紅色衣裳。
“開炮!”
好似原地驚雷!
吳軍槍炮齊鳴。
戰艦、岸基炮臺、步兵支援火炮,足足300多門各類口徑的火炮一起齊射。
步兵方陣也抬高槍口,集群射擊。
最恐怖的是岸基炮臺的40磅要塞炮,炮彈出膛后就像是一輛開足馬力的泥頭車。
吳軍瘋狂傾斜彈藥,即使眼前被白霧所遮,看不清敵人,火力不停!
劉武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身邊,要塞炮的每一次轟擊,都讓人心臟顫抖。
馬鞍山重工最新出品的這款集水泥炮臺、起重機與一體的可360度移動要塞岸防炮,除了費時費人,其他沒毛病。
40磅炮彈,被吊起順著軌道滾動到指定位置。
另一架室內小型人力起重機再次將炮彈提升,旋轉到炮口前,利用重力滾入炮膛。
要塞炮手,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戰象徹底失控了,甩掉載具,丟掉背上的主人,掉頭逃跑,渾然不顧己方步兵攔路。
它們才是真正的泥頭車,一路踩踏,血肉爆裂。
不可一世的梟雄阮文岳,就成了肉餅的一部分。
西邊的貢榜王朝迅速崛起,差點一統中南半島,并不是偶然。
因為整個中南半島,只有他們真正學到了近代化火器軍隊作戰的皮毛。安南、暹羅、真臘都是菜狗。
山頂要塞。
黎維祁手舞足蹈:
“殺,殺的好。司令官,下令追殺吧。”
劉武扭頭盯著黎維祁,說道:
“黎主,今日你話多了。”
黎維祁很尷尬:
“這,這”
“小王激動了。”
劉武不再搭理他,走進炮臺欣賞剛剛發射完畢的岸基要塞炮。
炮口冒著裊裊白煙,炮筒滾燙。
微微弧度的水泥穹頂,既防炮彈,也防雨水。
腳下的水泥地面在施工時嵌入了一圈鋼質軌道,可由多名炮手一起推動火炮轉向,輪子碾過軌道沒有想象中那么費勁。
以中間位置為圓心,可360度無死角旋轉。
上下射角調整有限制。
總之,妥妥的岸基火力王者。
每一發炮彈都是從馬鞍山重工海運而來,炮彈和炮膛的游隙很關鍵,和射程威力有很大關系。
西側要塞最后一次開火,炮彈砸向北方,歡送潰敗的敵人。
一頭倒霉的戰象裂成兩半,血霧漫天。
周圍士兵嚇的魂魄出竅,跑不起來,只能在地上爬。
太恐怖了。
天兵下凡,凡人怎么敵?
2000年的陰影再次籠罩整個安南。
西山軍敗了,敗的很徹底,阮文岳戰死,阮文呂負傷脫逃,在潰敗途中被部將黃忠所殺。
黃忠深受儒家經典熏陶,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其實從名字就看的出來,他老爹必定熟讀《三國演義》。
黃忠收攏一千多潰兵,掉頭去了金蘭灣。
他背負一捆荊棘,痛哭流涕。
“負荊請罪”——又是精髓。
小華夏的綽號,不是亂叫的。
黎維祁反復欣賞了阮文呂的首級,當場冊封黃忠為嘉定總兵。
總之,
此戰過后,黎朝開始光復。
黎維祁每天接見各路忠臣,封官許愿。上下嘴皮一磕,至少三分之一的國土,又改姓黎了。:x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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