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喬治·卡爾經過半場比賽得出了一個結論。

由于內線沒有優勢，布蘭登·羅伊作為雙能衛的組織視野變窄了。他很難找到內線機會，因為布朗沒有空間威脅，小喬丹只會吃餅，小奧今晚只是湊數的。所以，他需要集中力量到外線。

而湖人在第二節加強了外線的防守，可羅伊又在與科比的對位中被壓制，導致上半場最后幾分鐘，超音速只能靠于飛一人支撐局面。

換句話說，在人員不整的情況下，指望羅伊在這個高端局里發揮出雙能衛的效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進攻手一旦背上組織包袱，考慮的事情就會變多。

卡爾當即決定，下半場讓于飛出任主控——就像當初在雄鹿一樣——羅伊擔任副手，這樣既能減輕后者的負擔，還能讓他專注于進攻。

但這個建議卻得到了于飛的反對。

或者說，是于飛的否定。

“不如聽聽我的建議。”

每個人都看了過來，大家想知道還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于飛說：“讓我打四號位，凱文打三號位，托尼（莫羅昵稱）二號位，布蘭登一切照舊。”

“這就像是湖人把勒布朗放到四號位一樣。”羅伊說，“我不同意。”

于飛淡笑道：“湖人的四號位是羅恩·阿泰斯特，這對我來說不是問題，而且，勒布朗就是一個指望不上的人。但我不同，你們可以指望我。”

卡爾說：“你來當主控可以讓大家更好的指望你。”

“呵”于飛冷笑出聲，“難道每天都聽著媒體說你們是帝國的仆人，你們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仆人了？拿出志氣來，在兩千萬觀眾面前證明自己比你們對著媒體自我吹捧強一萬倍！”

每個團隊都有自己的黑暗秘密。

在湖人隊，你不能公開討論科比和詹姆斯誰是老大。

而在超音速，“唯一帝國”就是那個禁忌的話題。

大家都假裝不存在，于飛的神像在他們面前呈現出了一體兩面。外在的一面是媒體塑造的神話，他是帝國的主人，四年四冠的締造者，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重要。內在的一面是他為團隊作出的犧牲和退讓。雄鹿的持球大核在超音速是個正統的王牌小前鋒。前上手時代場均36分的進攻機器在超音速場均只出手18球。他完全走出了密爾沃基的舒適區，讓身邊的隊友參與進來，讓他們明白，他們不是帝國的仆人，強如弗萊·于也需要他們表現出色。

所以，每個人都假裝這件事不存在。

不觸碰，不提。

直到于飛毫無負擔地將它說出口。

“好吧，那我還有個問題。”

羅伊開口了。

于飛說：“你最好別說廢話。”

“伱會打14擋拆嗎？”羅伊笑問。

卡爾無話可說。

他接受了于飛的建議。

于飛決定要向上搖擺四號位而不是向下搖擺一號位是因為他認為球隊還有潛力可挖。卡爾讓他回到一號位是簡單粗暴的安排。

等于是直接把超音速保底的最后一招打了出去。

讓于飛打一號位是推翻現有體系，把個人能力發揮到極致的安排。

卡爾沒想到的是，于飛除了要內部挖潛，還要借此把那個不能言說的話題擺到臺面。

今晚開了這樣一個頭，那就不可能再封死了。

卡爾敢打賭，于飛會在今后無數次地提起“帝國”，用“帝國仆人”來激勵隊友。

至于他的隊友什么時候繃不住，那就只有上帝知道了。

這么做是好是壞，卡爾還沒有答案，但確實是很大飛的做法。

藏著掖著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更衣室外

杜蘭特積極消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在他即將走出球員通道的時候，于飛擋在他的面前，語氣平淡地說：“我替你擋住羅恩·阿泰斯特。”

“勒布朗不會全力防守你，因為你不值得他這么做。”

“你要做的就是抓住機會。”于飛說，“可以做到嗎？”

杜蘭特以為表現自己的機會已經消失了，但于飛突然轉向四號位，讓他去打三號位，這會給他帶來大量的機會。

可以說，于飛轉四號位能否奏效，重點不在于他打四號位的效果，而是杜蘭特在三號位的表現。

“我不會讓你失望。”杜蘭特說。

“在所有對你寄以厚望的人里，我排不進前十。”于飛說，“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你要做的就是讓林恩·梅米特看到他希望在你身上看到的一切。”

于飛主動提出梅米特對杜蘭特來說無異于一聲驚雷。

原來弗萊什么都知道。

中場休息結束，雙方的球員回到場上。

54比54

超音速擁有下半場的開局球權。

于飛出任四號位的安排很快就引起各大電視臺的討論。

“難道湖人讓勒布朗打四號位的教訓還不足以讓喬治·卡爾驚醒嗎？”

“讓弗萊打四號位就像《魔鬼代言人》完全浪費掉查理茲·塞隆一樣奢侈與浪費！”

“超音速會在幾分鐘內撤回這個決定？三分鐘？五分鐘？”

“我這句話可能會讓許多人不高興，但我想說，弗萊是弗萊，勒布朗是勒布朗，勒布朗做不好的事，弗萊未必。”

最后這句話是TNT的道格·柯林斯說的。

這位曾經最堅定的喬吹，如今已是公認的于吹，被于飛的粉絲們和杰夫·范甘迪放在一起，合稱為“媒體兩巨頭”。

湖人的陣容保持不變，他們依舊讓羅恩·阿泰斯特出任四號位。

超音速開局進攻。

于飛上前給羅伊擋拆，快速順下。

羅伊傳球。

阿泰斯特在防守中產生了嚴重的誤判，他認為于飛打四號位肯定不會像傳統大前鋒那樣打。

但于飛用事實告訴他，他打的就是傳統大前鋒。

擋拆順下接球扣籃，一氣呵成。

“以后打四號位得了，你挺合適的。”羅伊挖苦道。

于飛哼了聲：“你先把克里斯交易了再說。”

隨后，科比外線單打。

羅伊的防守堪稱完美，無論科比如何晃動，位置都不丟。

科比沒轍，只能在三分線內一步的位置強行干拔。

這是球場上最不合理的出手方式，但科比這回投進了。

純實力籃球，讓人無話可說。

于飛開始給湖人的防守帶來麻煩。

波什復出之前，超音速的四號位本來是一個不需要在意的位置。但于飛這個最需要被注意的超音速球員突然打了四號位，他的對手是在意還是不在意呢？

于飛的擋拆嫻熟得讓人不相信他是臨時打四號位的。

阿泰斯特光想著對抗，思路完全沒跟上。

于飛擋完人接球，不到一秒，手上的球就像牌一樣發到了杜蘭特的手上。

杜蘭特一記跳投，無視了詹姆斯虛張聲勢的干擾，空心命中。

56比58

“看來上半場打成那樣真是羅恩·阿泰斯特的問題？”于飛戲謔地問。

杜蘭特否認道：“是打四號位的問題。”

“所以的確是阿泰斯特的問題，”

杜蘭特：“.”

詹姆斯依舊不把杜蘭特放在心上，雖然他陣營的人普遍認為阿杜是威脅他詹在耐克年輕一代領頭羊地位的存在，但只要想想阿杜在于飛面前伏低做小，就知道此人沒有任何可能撼動現有格局。

這種不經意的輕視讓詹姆斯的突破被杜蘭特封蓋。

湖人快速退防，反擊沒有完成。

于飛說：“防得不錯，獎勵他一球。”

羅伊直接給杜蘭特傳球。

即使身處同一個公司，杜蘭特與詹姆斯也不能算是盟友，因為他們之間存在明顯的競爭關系。

突然得到向詹姆斯發出挑戰的機會，杜蘭特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一剎那，他如于飛般運球，晃動，向左——這一系列的動作都讓詹姆斯想起了于飛。

卻是在終結那一下，杜蘭特的長腿在詹姆斯面前拉出一個夸張的大幅度變向，強行將防守晃出自己的身位之外，拔起投籃。

“唰!!!!!”

杜蘭特轉身揮拳，試圖作出兇惡的表情。

于飛看笑了。

“這才是他的實力。”帝國的主人點評道，“上半場那就不像個人。”

杜蘭特聽到了，并為自己反駁：“是四號位的問題。”

“閉嘴，承認差距是成為強者的第一步！”

超音速與湖人群星云集，陣容已經膨脹到一個球不夠玩的程度。

這種情況下，誰的球星發揮更好，誰的短板更小，就成為了勝負的關鍵。

湖人是在上半場表現出勝勢的球隊，雖然科比不正常了一段，詹姆斯玩了一段的傳球游戲，但該發揮的都發揮了，反倒是超音速這邊只有于飛孤軍奮戰。

杜蘭特的啞火是其中的關鍵。

而在下半場，杜蘭特令人意想不到的復蘇了。

湖人打過來，又是科比。

下半場的開局，湖人莫名其妙地陷入了球星單打的怪圈。

好在，科比的狀態與開場不同，看起來出手勉強，但就是能進。

可這樣的進攻可以持續到幾時呢？

于飛的點菜環節到來了。

阿泰斯特今晚只在對抗和防守的時候是正常的，但就算是正常的阿泰斯特也防不住于飛。

于飛突然背身卡住阿泰斯特，要來球，向上線發力，卻在阿泰斯特重心轉移的剎那向底線轉身。

完美的腳步不是奧拉朱旺戲耍大衛·羅賓遜那樣的傳世集錦，而是在一秒內簡潔有效的快速出擊。

阿泰斯特畢竟不是個四號位出身的球員，他是被禪師強行放到四號位上的。

這讓他在防守被打破的時候，會做出標準的外線反應。

過多的肢體接觸給他帶來了犯規，而于飛卻是不受影響，沖進籃下扣籃得分。

“大前鋒版本的弗萊，好像和大前鋒版本的勒布朗不一樣耶.”杰夫·范甘迪笑嘻嘻地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馬克·杰克遜在球員時代就是后衛里的背打王，更是因為喜歡在三分線外一路背打進籃下而使聯盟出臺背身五秒的規則。此時，他一眼就看出了二者的差異。

作為詹姆斯的支持者，杰克遜無奈地說：“弗萊的低位進攻太出色了，這是他在四號位上與勒布朗最大的區別。”

詹姆斯在杜蘭特身上還以顏色。

然后，杜蘭特單打詹姆斯失手。

但籃板球被于飛搶到。

于飛是一個新秀賽季便場均搶下8個籃板球的人，那個時候，沒有人幫他卡位，他能拿那么多籃板一是積極，二是對籃板球落點的預判極其出色。

這一點在他臨時打四號位的當下，又讓他在爭搶籃板球時帶來了優勢。

和他相比，阿泰斯特就是個呆子，只會等籃板球落到自己手上。

更讓湖人無措的是于飛搶到進攻籃板后發生的事情。

湖人以為于飛會就地進行二次進攻，防守不由自主的收縮。

于飛卻閃電般將球扔向底角。

安東尼·莫羅手起刀落，三分命中。

“那個人在四號位上也能組織？”

湖人隊的教練組驚訝不已。

他們以為讓于飛打四號位是超音速的自殺戰術，那樣不僅浪費了于飛這個戰術支點和無解的進攻發起點，還會加重羅伊的負擔。

現在看并不是這樣。

于飛不僅有在四號位上打爆阿泰斯特的趨勢，更解放了杜蘭特，還能分擔羅伊的組織壓力，籃板、防守、擋拆這些四號位的正經工作他做得也不差。

下半場打了四分鐘，超音速一波16比7的攻勢把斯臺普斯中心打成了圖書館。

湖人隊請求暫停。

“克里斯的交易是時候提上議程了。”羅伊玩笑道，“弗萊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四號位！”

于飛說：“給TD一點尊重。”

“好吧，僅次于TD的第二棒的四號位。”

湖人在暫停后換下阿泰斯特，但不敢擺雙塔，只是把四號位從阿泰斯特換成盧克·沃頓。

這樣的調整實際上是在場上擺了一個沒有大前鋒的陣容，沃頓這樣的成熟替補的表現是有保底的，不會像阿泰斯特那樣起伏不定，但這卻是變相降低了于飛的壓力。

并且，于飛的對位優勢還在持續擴大。

沃頓畢竟比阿泰斯特好打太多了。

羅伊開始變成一個傳球機器人。

他在第三節完全放棄個人進攻，每次進攻起手都是找于飛。

而于飛要么擋拆后接球，要么低位接球。

前者制造高位混亂，后者制造內線混亂。

混亂一旦發生，于飛總是能精準地找到隊友。

莫羅被漢密爾頓重點盯防，很少出機會，但杜蘭特卻展現出進攻機器的本色。

他和于飛的內外連線成為了湖人無法解決的一個點。

詹姆斯一門心思都在于飛身上，對杜蘭特的輕視使得后者在第三節火力全開后，他沒有第一時間上防守強度。

這就是于飛所說的“機會”。

狀態這東西，就像男人的次身，只有在正確的時間受到正確的刺激才會達到最佳狀態。

杜蘭特進入了狀態，沒有受到干擾，等詹姆斯再想做點什么的時候，已經攔不住了。

正是于飛在四號位的作用，讓卡爾想到，如果波什復出，也許他們可以嘗試在決勝關頭讓波什打五號位，讓于飛打四號位，如此一來，豈不是五個點都能拉開空間，且內外線都有戰術支點，側翼還有杜蘭特這個被低估的砍分怪物，進攻，防守，陣容彈性，天賦，空間.應有盡有。

第三節結束前四分鐘，超音速的領先優勢已經達到14分。

湖人重新把阿泰斯特換回來。

菲爾·杰克遜拒絕了雙塔的建議，因為上賽季的教訓已經夠痛的了。

阿泰斯特起碼還有防守和對抗能消耗于飛一下，沃頓在于飛面前，既發揮不出進攻端的靈性，防守端更是被當破綻打，籃板球一個也搶不到，小加在內線一打二，雙拳難敵四腿。

這個換人之后，湖人的弱勢開始減緩。

科比命中一記高難度三分。

詹姆斯單打20。

于飛背打阿泰斯特得分。

羅伊搶斷后被詹姆斯追帽，但杜蘭特跟進補籃。

最后是漢密爾頓不可思議的壓哨超遠三分才讓湖人帶著個位數的差距進入第四節。

一節之后，湖人已經從局面的優勢方變成弱勢方。

科詹之間還未形成良好的化學反應是一個原因，其次是阿泰斯特發揮失常，導致湖人的大前鋒位置極其薄弱。

于飛打四本來是被當成敗筆的。

現在，這卻成了扭轉戰局的神之一手。

然后，還有一個無人在意的最大隱患，馬克·加索爾作為大中鋒已經打了30分鐘，體力告急。

“其實湖人隊的問題很好解決。”第四節開始前，杰夫·范甘迪笑著說，“他們只要讓勒布朗打四號位，然后讓安德魯·拜納姆上場為西班牙人贏得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如果一切順利，局面就會好轉。”

“如果不順利呢？”

“勒布朗可以喜迎對弗萊的二十九連敗。”

旁觀者總是可以提出一些看似可以奏效的妙招，但杰克遜不會再讓詹姆斯打四號位。

因為上半場已經證明，詹姆斯的心態上沒準備好，技術儲備也不支持他打內線。

湖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拜納姆換下小加。

這個讓杰克遜憂心忡忡的決定卻在第四節撬動了比賽。

拜納姆登場時，他的臉上閃爍著有史以來最能傳遞負面情緒的表情：憤怒、沮喪、困惑、難以置信、敵對。

他不明白，為何他在這場可能有超過兩千萬個觀眾觀看的比賽里只獲得幾分鐘的出場時間。

這種憤怒轉化成了他求索的動力。

拜納姆是那種被憤怒驅動的球員，想想他被鯊魚扣翻在地后只用了幾秒的時間就對卡里姆·賈巴爾之后最偉大的中鋒作出了回應。

拜納姆多次搶下進攻籃板，保持住了湖人的得分頻率。

科比開始不講道理的單打，詹姆斯對杜蘭特的突破也是無解的，超音速緊急換上小喬丹，這么做增強了護筐，但漢密爾頓的外線三分使比分再次迫近。

令人窒息的緊急關頭，于飛擋拆之后接球命中三分。

超音速重新恢復鎮定。

杜蘭特接于飛的傳球飛身暴扣，使個人得分來到30分。

他已成為超音速隊的一道華麗風景線。

銳步的CEO保羅·阿靈頓愁眉不展，因為杜蘭特有如此表現，無論比賽勝負如何，都將是耐克的勝利。

但是，于飛的存在感令人感到可怕。

他協防封蓋詹姆斯，快攻傳球給杜蘭特造成犯規。

他和小喬丹在內線的存在感讓湖人不敢再進入籃下，他們在最后幾分鐘賭博式的出手三分。

科比進了，漢密爾頓也進了，回到場上的馬克·加索爾同樣進了。

命運之神仿佛站在湖人的肩上。

他們在一分鐘內連續命中三記三分。

這場史上最瘋狂的圣誕大戰會有最戲劇性的逆轉嗎？

最后半分鐘，于飛吸引包夾傳給杜蘭特。

杜蘭特出手三分，卻萬萬沒想到詹姆斯爆發出人類巔峰的身體素質，瞬間沖到他的面前，用指尖觸碰到了必進的三分球。

“砰！！！！”

詹姆斯追向杜蘭特的同時，也空出了籃下，于飛來到了那個湖人不可放棄的位置，猶如飛龍般騰空，雙手抓住進攻籃板，使出全力砸向籃筐。

那是于飛的第45分，湖人還剩下不到15秒的時間，但最糟糕的是他們已經沒有暫停。

詹姆斯運球，他想給科比，因為對方第四節手感火熱。

于飛識破了這一點，他沖到外線，對科比使出了限制級的貼身防守，詹姆斯可以把球傳給任何人，就是不可能把球給科比。

沒時間了！

阿泰斯特沖出來擋拆，詹姆斯向籃下突破，小喬丹如巨人般的協防讓國王在剎那間想到——于飛對位科比，誰來防阿泰斯特？

羅恩·阿泰斯特處于空位，他在最后幾秒接到詹姆斯的傳球。已經沒時間了，但阿泰斯特竟然選擇運球，你幾乎可以聽到斯臺普斯中心現場的湖人球迷凄厲地嘶吼：“NOOOOOOOOOOO！！！！！！”

多運的這一下球，不僅讓他的投籃超時，還使得超音速的防守輪轉到位，這顆寄托了湖人贏球希望的三分球，最終連籃筐都沒沾到，還砸到了場邊某啦啦隊成員的頭。

有一秒鐘，現場的大部分人都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就好像有人困在一個大商場的電梯里，電梯內還有其他九個人。其中一個人突然拉下褲子，當眾大便——正好在那個特定的時刻，電梯門打開了，整個商場的人都看了過來。

這是今晚最后的瞬間，現場兩萬人，電視機前近兩千萬美國觀眾看著阿泰斯特在三分線外用一記如糞便般臭不可聞的三分球扼殺了湖人隊最后的希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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