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問問班里其他同學？”

汪曉樂征詢徐妍的同意，“看看她們有沒有聽說，或許就能打聽到源頭在哪兒呢。”

徐妍搖頭，“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別問了。”

朱錦也道，“說不定本來沒什么事，被你這么一問反而傳開了呢。朱震又不是個大嘴巴，要不然余航和蕭旗怎么都不知道呢？可能就是恰好碰到徐妍，不然他也不會問。”

大家一想還真可能是這樣，老高順嘴一提，朱震碰到徐妍就順口一問，始作俑者是誰不知道，但這兩人肯定不會隨便亂說的。

這個話題略過，但說到朱震，沐加雯忍不住就想起了朱錦的室友佟微。

鑒于之前往朱錦宿舍跑了不少回，因此跟她室友也都挺熟的，尤其是佟微。一個喜歡運動喜歡籃球的女生，性格爽利大方，追朱震追了大半年。

“說起來我還真得感謝畢老師，要不是您當年給我按了那么多莫須有的罪名，一意孤行的開除我，我還不會痛定思痛，奮發圖強呢，更不可能考上京大，如今還被保送了研究生。說起來，您可真是我的恩人啊。”

“這人怎么一回事？”

“對不起。”

那人敷衍的說了句，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外走。

總之那幾個月，除了偷情被發現，因為江言他又在學校出了一次名，只不過是不識金鑲玉的臭名而已。

沐加雯已經坐下并拿起了筷子，余航給點的菜很豐盛，大菜和炒菜各四個，還有一個湯。

“一般吧。”汪曉樂有些心虛，她其實也喝不慣啤酒的味，都是跟同學在一塊硬著頭皮喝。更別說品評了，純粹是瞎胡謅。

說起來江言還得感謝畢和忠，要不是他硬往他身上潑臟水把他開除，他還回不了江海中學，還不能跟加加當同班同學呢。

但被朱錦給阻止了，她的理由很簡單，佟微對朱震賊心不死，萬一拜完把子兩人再滾一塊，那豈不是亂倫了？

當時沐加雯恰好在她們宿舍，這話把她給聽的一愣一愣的，覺得人生真的好復雜！

朱震不悅的嘀咕了句，只是出于自身素質以及是余航家飯店的原因，沒打算去追究。

如今寒假，他是回來看望父母的。

在這么豐盛好吃的食物面前，為什么要選擇先喝酒？

另一邊去飯店的男生們，江言跟朱震兩人走在最后，他低著頭，沒注意前方的動靜，被從里往外匆忙走出的一道人影給撞了個趔趄，幸好朱震在旁邊將他給扶住。

所以這是恩人啊！

雖然知道很多人喜歡喝，但她還是忍不住吐槽，不管味道如何吧，但那顏色真的跟尿差不多，反正她是喝不下。

“當然是哪個甜她喜歡喝哪個了。”

沐加雯幾人將菜在餐桌上擺好，朱錦去酒柜拿白葡萄酒，汪曉樂在后面喊，“紅酒也拿一瓶，要是還有別的好酒也拿過來，咱們都嘗嘗。”

都六七年沒見了，忘記也正常。

“行。”

迫不得已只好離開云州去了外地，目前在一家私立學校當老師。

“是是是，怪咖啡，不怪你。現在你要喝哪個？白的？”

說前面兩句的時候畢和忠臉上還很平淡，沒什么表情，但聽到最后一句時卻瞳孔震縮，臉色大變。

不僅如此，后來江言在一中考上京大，他們學校的校長和主任還又輪番給他打電話把他臭罵了頓，說要不是他，也不至于在那一屆他們學校連一個京大的都沒考上。

江言站穩后盯著剛離開的背影看了幾秒，突然開口大聲喊了句，“畢老師？”

沐加雯不承認，“是咖啡太苦。”

沐加雯不解的看向汪曉樂，“你喜歡喝啤酒？”

“加加，你喜歡喝哪個？”徐妍扭頭問。

這幾年為了生存，一開始他去輔導班教學，可他那兩個曾經的大舅哥太狠了，輔導機構根本沒人敢要他。

汪曉樂不服氣，“怎么不能啊，啤酒我喝過不少，就能分出哪個牌子好，哪個牌子不好。”

幾人正說著，飯店的小伙計送菜過來了。

沒想到第一次出來吃飯，竟然意外的碰到了江言。

到底是因為什么要開除江言，別人不清楚，他怎么可能不記得？

而當時的那個原因早在幾年前就被鬧的沸沸揚揚，他不僅挨了打被開除，最后還因此離了婚。

“我要先吃菜。”

沒有成功后就想跟朱震拜把子。

那人身形一頓，停下了腳步，隨即扭頭向江言看過來。

想到這兒，江言臉上的笑容都比剛才真切了些，他誠心誠意的做自我介紹并提醒對方，“畢老師不記得我了嗎？高二的時候廖辰宇幾個人圍毆我，因為我還手，您認為情節惡劣，所以把我給開除了。現在想起來了嗎？我是江言！”

此時就忍不住問朱錦，“佟微她們明天過來嗎？”

不等沐加雯開口，朱錦拿著一紅一白兩瓶葡萄酒過來，又轉身去拿了醒酒器。邊倒酒邊笑，“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家伙喝咖啡都至少要加四塊糖，好好的拿鐵都成紅糖水了，她也不嫌齁。”

畢和忠看著江言一臉茫然，顯然他已經把他給忘了。

“你是.？”

徐妍說她，“你能嘗出來好壞嗎？再好的酒到你嘴里還不是牛嚼牡丹。”

“當然得來了，我還正想跟你說呢，等她們幾個到了，你明天幫我多照顧著點。”

畢和忠想到曾經在辦公室跟他據理力爭、面孔稚嫩的少年，跟眼前自信張揚、嘴角掛著一抹譏諷微笑的青年的臉相吻合，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

前面走的同學因為這邊的動靜早就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余航也從前面折返回江言身邊，眼神莫名的看著畢和忠。

當年江言被開除時鬧得動靜不算小，就連他們學校都知道實驗中學有個學生仗著自己個子高，經常一言不合就打人。還背后辱罵老師，欺凌弱小。

總之壞學生該有的壞習慣他全有，最后班主任實在受不了他的惡行，向學校申請將他給開除。

卻原來，那些‘惡貫滿盈’的行為，全是在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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