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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寡婦名滿天下-第一百九十四章 族中不留此人
更新時間:2024-01-17  作者: 空青語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空青語 | 明智屋小說 | 農門寡婦名滿天下 | 空青語 | 農門寡婦名滿天下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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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壯將書翻了一頁又一頁,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心中只記掛著匆忙出門的家人。

他所擔憂的人,在寒風沖著張蘭花家跑去。

“張蘭花,你這個爛心腸的,滾出來!”

李氏跑到張蘭花家門前,將門拍得嘭嘭響。

屋內的張蘭花做了壞事正心虛著,被李氏的拍門聲嚇了一大跳。

陸洪文則是不明所以,第一時間看向張蘭花,皺著眉開口,“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事?”

“我我.沒有,我哪有干什么事。”張蘭花底氣不足地瞪了陸洪文一眼。

這神情,這語氣,跟她成親幾十年的陸洪文知道,肯定又招惹事非了。

陸洪文氣得直拍桌子,怒瞪張蘭花幾眼,轉身走出房間。

當他走到院中時,兒子兒媳們也出來了。

“爹,娘是不是又去惹事.”

三兒子陸云話沒說完,陸洪文便擺擺手,“先去開門。”

“客氣點兒。”話落,又補了一句。

“我知道。”

不客氣能行嘛!

人家是有靠山的人。

“嬸子,您來了。快屋里請,屋里暖和。”陸云打開門便一臉燦爛的笑容,還帶著些許討好之意。

李氏狠瞪著他,“誰要去屋里坐,讓你娘出來。”

陸云臉色頓了下,又揚起笑容,剛想開口,便看到唐綿也往這邊跑來。

陸云一見唐綿,便笑著打招呼,“弟妹也來了。”

李氏聞言,回頭果然看見唐綿跑到身邊。

“這大冷天的,你怎么也跑來了。”

唐綿喘了兩口氣,笑笑,“娘,總不能讓你一個人頂在前頭,自然是要跟過來的。而且,我已經讓爹去找族長和村長了。”

李氏點點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陸云和走過來的陸洪文等人,心里俱是一咯噔,怎么還找族長和村長?

陸洪文臉色漲紅,那個婆娘到底干了什么?

“嫂子,你先消消氣,不知我那口子是做了什么,惹你如此生氣?”

李氏冷眼看著陸洪文,將紙條堅著展開,讓陸洪文等人看個清楚,“陸洪文,你也是讀過兩天書,識得一些字的人,這紙條是你家張蘭花埋在老槐樹下的,你好好看看!”

陸洪文自然是認識紙條上寫的字,上面寫著陸洵之妻唐氏,接著就是生辰八字。不過,生辰八字沒有具體的時辰。

張蘭花那個婆娘,既然寫唐綿的生辰八字埋到老槐樹下

“嫂子,張蘭花她不會寫字啊!”陸洪文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說完便松了口氣。張蘭花根本不會寫字,此事便與她無關了。

“洪文叔,蘭花嬸子不會寫,不代表她不會找別人幫忙寫。”對于陸洪文的疑問,唐綿沉下臉直接反駁。

“不過,我更傾向于蘭花嬸子自己寫。畢竟,紙條上的字一看就是初學者的筆跡。”

陸洪文幾人再次看向紙條,上面的字毫無筆鋒可言,斗大一坨的字一筆一劃有粗有細,有的筆畫還粘在一起。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字,竟是用血寫成的。

陸洪文有些遲疑,但仍舊不認,“張蘭花確實不會寫字,也不曾讓我教她寫字,或許有人故意如此寫,想要嫁禍給她。”

將血寫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埋在老槐樹下,擺明了是咒唐綿倒霉,想讓唐綿不得安生。

這事兒,看張蘭花方才的神情,還真有可能是她做的。

李氏可不買他的賬,毫不客氣地開口,“張蘭花埋紙條一事,是陸達親眼所見,讓她出來對峙。”

唐綿點點頭,“想來陸達哥待會兒也會過來,讓他和蘭花嬸子對峙,自有結果。”

如果陸達沒跟過來,她去請便是。

陸洪文心下一梗,知道躲不過,偏頭看向大兒子,嘆息道:“老大,把你娘叫出來。”

陸老大看看唐綿和李氏點點頭,轉身進屋去叫他娘。

“呵呵,嫂子,綿娘,我家老大去叫了,你們先等一下。”陸洪文稍顯不自在地說。

唐綿沒有說話,李氏亦重重一哼,并不理他。

沒一會兒,張蘭花隨著她大兒子不情不愿地走出來。

剛看到李氏就開口罵,“李大菊,你有病吧,大冷天的上門找不痛快。”

李氏被張蘭花的倒打一耙給氣得說不出話,唐綿見狀握住她的手,拿過那張紙條,冷眼盯著張蘭花,聲音冰涼,“蘭花嬸子,陸達哥親眼見你將這張紙條埋到村里的老槐樹下,你可承認?”

張蘭花面色一頓,眼神中帶著慌張之色。一瞬后雙手叉腰,故作囂張地大聲說道:“我沒有。”

唐綿眼神一厲,張蘭花心虛的后退一步。

陸洪文苦笑著搖搖頭,看張蘭花的樣子,這事兒九成九是她做的了。

“老婆子,綿娘。”陸正微喘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

李氏和唐綿都轉過身,不止陸正,陸志謙也一塊兒過來了。

“嬸子,弟妹。”陸志謙快步跑到跟前,喘勻了氣,一臉溫和地看著兩人喊道。

李氏點點頭,擔心地看向陸正,“老頭子,你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也不知道跑慢點兒。”

陸正也跑到李氏身邊,邊喘氣邊擺手,“沒事。我擔心你們,喊了族長后就和志謙先過來了,族長和村長在后面,一會兒就到。”

張蘭花一聽,急了,“關我屁我,你們休想拿族長和村長來嚇唬我,也別拿這么張紙條來冤枉我。”

陸洪文完全不想看她。

幾個兒子兒媳婦,也都回過味來。此事,怕是多半與娘有關了。

“是不是冤枉你,等族長和村長他們到了,自會判斷。”唐綿看著張蘭花冷冷地開口,隨后看向陸正,“爹,陸達哥會過來嗎?”

陸正點了點頭,“會。我讓他去喊村長,他會跟村長一起過來。”

“那就好。既如此,便等族長他們到了再說吧。”

陸志謙緩緩點頭,“就照弟妹所說,等陸達到了,再將此事說個明白。”

陸洪文心下重重嘆氣,“都進屋吧,也別待在門口吹冷風了。”

陸志謙點點頭,“正叔,嬸子,咱們進去吧。”

李氏氣狠狠地瞪了眼張蘭花,“聽志謙的。”

陸洪文訕訕一笑,“正哥,嫂子,里面請。老大媳婦,老二媳婦,趕緊端幾碗熱茶來。”

“欸!”兩個兒媳婦對視一眼,連忙應下。

李氏想說誰稀罕你的茶,但想到還有陸志謙,又將話吞了回去。

陸洪文其他兒子兒媳面面相覷下,也只能跟上去。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張蘭花心里面慌得很,她明明很小心了,怎么還會被陸達那小子看到。

不,只要她抵死不認,就不關她的事。

一群人各懷心事,坐在陸洪文家的堂屋中,等著族長和村長們到來。

堂屋中,安靜如雞。

陸洪文一家子不知道說什么,陸正一家子是不想跟他們說,余一個陸志謙,想緩和下氣氛又覺得場合不對,干脆也閉緊嘴巴,尷尬地喝茶。

不知過去多久,終于盼到該來的人,除張蘭花外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爺爺。”陸志謙率先上前扶著族長,喊道。

其余人也一一打著招呼。

族長看看他們,點點頭走到堂屋上坐。他被幾個后生用滑竿抬著過來,倒是一點兒不累。

“事情,一路上我已經聽陸達說了。”族長坐下后,緩緩開口。

張蘭花心頭一跳,身子往陸洪文身后藏了藏。

村長陸康成一肚子氣,眼神不善地盯著張蘭花。

族長銳利的眼神朝她看過去,“張氏,對于陸達所說一事,你可有辯解的?”

張蘭花動作一頓,下意識大聲反駁,“我沒有,我今天都沒出過門。他說看見了就看見了嗎,憑什么?”

“我明明看見了,就是蘭花嬸子把紙條埋在老槐樹下,等她離開,我第一時就去挖出來了。”陸達聽張蘭花不承認,氣急下當即開口。

族長看了兩人一眼,摸了摸胡須,看著唐綿說道:“綿娘,他們兩人各執一詞,你可有其他證據?”

唐綿抬眼對上族長,緩緩開口,“族長,這個天氣出門的人確實少,但不代表沒有人出門。想來,除了陸達哥以處,總還有一兩人看到蘭花嬸子在村里走動的。”

此話一出,張蘭花心里瞬間咯噔一聲,不會真的還有其他人看到吧?

張蘭花做賊心虛的模樣,眾人都看在了眼中。

陸洪文垂頭苦笑,她為什么還要去找綿娘的麻煩啊!

這次,竟惡毒的想咒綿娘。

族長看了張蘭花一眼,收回視線對陸志謙說:“志謙,這事教給你去辦。”

“是,爺爺。”陸志謙毫不猶豫地應下。

“我跟他一起去。”

唐綿,陸達,陸康成同時說道。

族長笑了笑,“行,都去吧,也能節約些時間。”

“不,不行.”張蘭花大聲反對,說到一半又發現不妥,沒了聲音。

眾人看她一眼,沒理她,出門去辦事了。

“喂,你們.”張蘭花著急忙慌想拉住唐綿三人。

她的一舉一動,無一不是在告訴眾人,事情就是她做的。

簡直笨得無藥可救。

族長閉上眼睛不想看她。

如果不是想鍛煉志謙,這會兒已經拉著她去祠堂了。

“哼。”李氏冷哼一聲,盯著張蘭花的眼神仿佛想撕了她。

張蘭花動了動嘴,躲了躲。

她倒是想跑,可惜這么多人盯著。

寂靜無聲,堂屋中除了呼呼的寒風聲,都沒有人開口。

就在張蘭花越來越不安的情緒中,唐綿三人帶著兩名目擊者回來了。

張蘭花當時聽到人聲,確實遠遠的躲開了。

但她卻忘記了,濕潤的土地上留有腳印。路過之人順著腳印看過去,發現偷偷摸摸的張蘭花。

“蘭花嬸子,我記得你之前說今日沒有出去過。”陸志謙回來后,族長便將問話的事情交給了他。

張蘭花支支吾吾,“我我記錯了。”

“哼,記錯了。張蘭花,你說得可真輕巧。”李氏兇狠地盯著她。

陸志謙朝李氏安撫一笑,又看向張蘭花問道:“蘭花嬸子,那你出去后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張蘭花一臉囂張的模樣。

陸志謙聽了也沒發脾氣,手拿紙條再問道:“蘭花嬸子,陸達說親眼看見你埋了這張紙條,而你說話又前后矛盾,且有證人證實你確實在老槐樹附近走過。那么,我們有理由相信陸達說的是真的。”

“我我沒有,我沒有,我又不會寫字。”張蘭花嘴硬道。

陸志謙緩緩一笑,“蘭花嬸子,你手指怎么受傷了,也不包扎一下。”

張蘭花心中一慌,“我之前不小心弄傷的,不用包扎。”

“哦,做什么弄傷的?”陸志謙追問道。

“我我.我做飯.”

不等張蘭花說完,陸志謙又問,“原來蘭花嬸子做飯了。什么時候做的?做的什么東西?手指做什么東西的時候弄傷的?”

“我”張蘭花咽了咽口水,“我做.做了稀飯,切.切了菜.”

自從有了兒媳婦,家務她是一樣沒沾過。

陸志謙一連串的問題,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夠了!”陸洪文狠狠閉了閉眼,大聲喝道。

本就心慌意亂的張蘭花,被嚇得身子一抖,“你吼什么?”

陸洪文一開口,張蘭花被壓住的脾氣,仿佛找到突破口,逮著陸洪文就開始罵,“陸洪文,老娘被一個小崽子追著問,你既然屁都不敢放一個。”

陸洪文苦笑,深吸一口氣抬頭緊盯著張蘭花,“說吧,你找誰學的寫字,為什么要這么做?”

“什么.什么寫字,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張蘭花眼神閃躲,對于陸洪文的問題完全不回答。

唐綿冷笑,“蘭花嬸子,你既然不懂洪文叔說的是什么,那咱們就接著問。你不承認紙條是你埋的,沒關系。但有三人都看到你形跡可疑,總得洗清你的嫌疑才是。”

話落,上前兩步逼近張蘭花,眼神銳利地盯著她,“蘭花嬸子,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如果你不能自證清白,又有陸達的證詞,那么此事你就是罪魁禍首。”

大冷天的,唐綿不想再聽她瞎扯。

族長聽到唐綿的話,轉頭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自家孫子搖了搖頭。

有時候,脾氣太溫和也不行,要依他的脾氣.

哎!大孫子還得磨!

“我”張蘭花張了張嘴,不知道要如何編。

寒冬臘月,愣是急得渾身出汗。

一盞茶,像樣的話沒編出兩句。

族長擺擺手,開口道:“通知族里的人,開祠堂。”

張蘭花瞬間瞪大眼,“族長。”

陸洪文撇開頭,兒子兒媳也不知該說什么。

村長和陸達負責通知族里的人。

一行人離開陸洪文家,往祠堂走去。

路上,族長私下問了陸志謙如何處置,陸志謙想了想,答道:“族里肯定是不能留這等心思惡毒的人,一封休書免不了。另外,族規中的刑罰”

說到這里,陸志謙頓了下,族長沒有言語,等著他繼續說。

“十個板子,在族中以示警戒。”

“沒了?”族長等了會兒,沒再聽到陸志謙的聲音,便開口道。

陸志謙擰起眉,“爺爺,還有什么?”

族長緩緩一笑,“族中確實不能留心思惡毒之人。所以,族譜上也將她抹去吧。”

陸志謙腳步一頓,詫異地看向爺爺,爺爺的手段.

“志謙啊,有時候不能太溫和。”族長語重心長的開口。

尤其是唐綿跟縣令的關系親近,就越要消除她心中的怒氣。

“幸好,紙條上沒有綿娘詳細的出生時辰,張氏的字又寫得差,橫豎之間該出頭的沒出頭,細算起來是錯字。”

否則,就算如此處理,這事怕是也過不去。

唐綿也清楚這一點,沒有對族長的處置方法提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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