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墟界，昏暗虛空中。

吳淵源身緩緩降落在一片廢墟大陸上，大陸上有著無數破敗的建筑、宮殿，風格迥異。

“按海靈圣主所言，這十大墟界中的無數殘墟，都是之前的原初紀元破滅后，所遺留下來的嗎？”吳淵默默思索：“原初末劫？到底什么是原初末劫？還有多久會到來。”

曾經，吳淵以為一旦成就永恒生命，便是真正的永恒不滅，在無盡悠遠的歲月中不再消逝。

可如今來看，似乎沒那么簡單。

“為何，之前的時代都逝去，都化為了墟界？”吳淵暗道：“天寒山、青圣墓……源圣似乎還活著，但為何原初時代后就一直沒有再出現。”

“還有青圣、那位偉大領袖、女媧娘娘，他們是死是活？若還活著，他們又都在哪里？”

吳淵只覺這無盡域海，隱藏太多秘密和未知，等待自己去探索。

“快了。”

吳淵源身盤膝而坐，輕輕閉上眼：“之前的我，終歸還是實力不夠，別說和后土祖巫、天帝他們相比，就算隨便碰到一位至圣，都有隕落的危險。”

“如今，終于能突破了。”吳淵暗道：“便讓煉氣本尊先突破。”

“嗯，法身回歸，還要數千年，不急于這一時。”

吳淵法身，耗費數千年，先從第十墟界回到第九墟界。

然后，便沿第九墟界的一條時空廊道，飛離了混沌墟，沿途沒有遭遇任何阻礙。

“看來，和后土祖巫所說一樣，強大如萬宇至圣，透過永恒冊這件至寶，也只能感應到玄黃道寶的氣息。”吳淵暗道：“我的法身行蹤？他還推演不出。”

作為時空道主，雖還未成至圣，但遮掩自身命運因果的能耐，也是足夠強大了。

“走！”

吳淵沿圣界通道，從混沌墟，迅速向了宇河趕去。

又是兩千余年，吳淵法身終于回到了宇河。

先是將法身隨身攜帶的大量寶物，通過后土祖巫的化身，交給了煉體本尊。

然后，吳淵法身便回到了靈江宇宙。

“六千多年了，一直沒有消息嗎？”

“以吳淵的實力，他應該早就飛出第十墟界了。”東火帝君、百蓮至圣、東月圣祖等存在，都有些忍不住，紛紛傳訊給萬宇至圣。

他們作為域海頂尖存在，耐心都是足夠的，但誰都不愿無限的等待下來。

“別急。”

“吳淵，他還在第十墟界中，只是一直沒有移動。”萬宇至圣傳訊道：“恐怕，是他突然有所感悟，所以臨時要修行一段歲月。”

“但他不可能一直等下去，他總要回自己圣界去突破。”

“我保證，玄黃道寶若離開第十墟界，逃不出我的感應。”萬宇至圣向東月圣祖做出保證。

幾方勢力雖都有些疑慮，但總歸才數千年，還等得起。

距第十墟界不算遙遠的虛空中。

“真是修行？”萬宇至圣盤膝坐在虛空中，他的白發垂落，顯得很是和藹。

“還是說，巫庭已猜測到我們準備奪寶？”萬宇至圣若有所思：“難道是后土？她知曉我永恒冊的秘密？”

“還是吳淵？同為祖塔原者，難道他得到了祖塔指引？但應該不會，他如今才真圣，都還未曾接觸過祖塔本體。”萬宇至圣皺眉，思索著。

他雖擅長推演，但終歸有極限，并非全知全能。

不過，若讓吳淵知曉到他的自語，定會無比吃驚。

祖塔原者？

萬宇至圣，竟就是三大祖塔原者之一？

靈江宇宙，數十億年過去，伴隨‘鳴劍圣界’的建立，之前諸多圣地歸于一統，整個宇宙已變得更為平和。

越來越多的星君、君主，在嘗試拜入圣界門下。

雖然，鳴劍真圣在域海中闖蕩出的偌大威名，不是長河生命們能接觸的，但偶爾流露出的一點訊息，便足以令無數長河生命目瞪口呆。

宇宙之內，幾乎所有君主都知道，待到下個天地輪回，鳴劍真圣必將掌控整個宇宙。

龐大無比的圣界外，八條時空通道之一，建立有一座龐大陣法，這里匯聚了大量長河生命。

“下次，圣界之門開啟，是何時？”

“不知道。”

“上次開始時，是三千多萬年前。”許多長河生命都在小聲交流著。

“聽說，圣界之門第一次開啟，乾陽主宰就是那時被圣殿帶走的，當時他還只是一星君，短短數十億年，如今已成為主宰四重強者！據說已被鳴劍真圣收為記名弟子。”

“貌似是！”

“乾陽主宰，如今可是宇宙中的風云人物，實力都接近北真主宰那一層次了。”好幾位君主彼此交流，充滿著艷羨。

“真圣收了許多記名弟子，都是傾心教導，傳說中，似乎是想要培養出一位永恒強者來。”

“應該是，否則，何必招收這么多弟子？”這些長河生命之所以匯聚在這里，大多就是這個原因。

數十億年下來。

鳴劍真圣一直廣收門徒，記名弟子多達數百位，只是還未有過親傳弟子。

可只是記名弟子，就已足夠驚人，其中誕生出的主宰都超過十位。

正因此，才令許多圣地的長河生命，都再忍耐不住，想拜入圣界中。

對此，像毀滅神庭等諸多圣地勢力，也都放之任之，尤其是最近數千萬年，更不敢再插手。

一來，各方圣地對君主的限制本就少。

二來，宇宙內長河生命們不知曉鳴劍的威名，但這些圣地背后的真圣，豈會不知曉。

既注定要放棄靈江宇宙，也就不必太在意這個天地輪回誕生出的數十萬君主了。

忽然。

“嗡”一股輕微的時空波動掠過，令整個圣界都隱隱震顫著，立刻引起了圣界之門外許多君主注意。

“嗯？”

“剛才時空是不是有什么波動？”

“好像是。”

“很微弱，難道是哪一位主宰路過？不小心泄露了少許威能？”這些君主雖驚訝，但很快又放松了警惕。

這里乃圣界之門，誰敢在此放肆？

而實際上。

若說圣界外的這些君主，感應還較為模糊，那圣界中的那群主宰，乃至不朽、圣者們，感應就非常清晰了。

“什么事？”

“剛才，整個圣界似乎都隱隱震顫了。”像嵐焰主宰、北幽主宰等強者，都無比震驚。

圣界震動？這是從未出現過的事情。

但僅瞬息，一道溫和聲音便在圣界所有主宰、永恒強者耳畔響起了：“我剛剛在修煉一門特殊秘術，不必太驚慌，也不要泄露消息。”

“是真圣的聲音。”

“真圣，竟然會主動向我傳音，這是我的榮幸！”

“是偉大的真圣！”許多強者頓時流露出激動之色，緊跟著，身處不同區域的圣界強者慢，便連連朝著虛空恭敬行禮道：“是。”

如今的吳淵煉氣本尊，縱橫域海，真圣中近乎無敵，的確稱得上偉大二字。

而在這些圣界強者無法感應、進入的圣界本源之地內。

“嘩”

圣界本源顯化，化出一重重己道光輝，如同光波般，不斷彌散向四面八方。

而當吳淵法身回歸，早已做好準備的煉氣本尊，便和圣界本源彼此集合，直接推動了圣界本源的突破。

己道光輝綻放。

己道奧妙和圣界本源融合。

永恒之心和圣界本源合一，令整個圣界本源立刻產生了驚人變化。

“轟隆隆”原本還算平靜的圣界本源，散發出無比恐怖波動，一縷縷可怕到極致的道紋神秩在虛空中浮現，緊跟著融入了圣界本源中。

令圣界本源愈發強大。

“開始突破，圣界本源蛻變。”吳淵煉氣本尊全身心投入，不敢有絲毫懈怠，但僅片刻后他就發現，自己之前諸多擔憂，完全多慮了。

突破，就仿佛吃飯喝水般簡單。

輕易的。

圣界本源便打破桎梏，沿著己道奧妙，迅速向永恒界本源蛻變。

“是了。”

“許多真圣不敢突破，是因己道根基不夠強，若是還未創出至圣絕學，總歸有些風險。”吳淵心有所悟：“但我煉氣本尊所創之絕學，都近乎至圣巔峰層次了。”

“論根基，亦是頂尖己道，足夠強大了。”

兩大本尊的己道感悟雖無法共通，可記憶是相通的。

煉體本尊在天寒山中學習的諸多絕學，煉氣本尊同樣有所參悟借鑒。

只是，缺少‘意識空間’和一位位絕學之靈的碰撞廝殺，加上缺少一枚混沌源心的推演，所以煉氣本尊得到的好處要少很多。

不過，六千萬多年下來，也抵得上正常修行數十億年，令煉氣本尊實力更進一步，物質攻擊都不亞于亂海真圣。

突破為至圣？很容易。

圣界本源蛻變，自然令整個圣界震顫，被許多圣界內的生靈感知，只是影響還不算大。

正當吳淵放下心時。

忽然。

“嗯？大道本源？”吳淵微微一驚，震驚的盯著虛空中。

轟隆隆只見已被己道光輝完全籠罩的圣界本源，一方完全對立的時空憑空出現，緊跟著一股浩蕩雄渾的恐怖波動彌散開。

時空大道波動彌散！威能無盡！

單論威能，它比吳淵所見的諸多至圣還要強大得多，它就仿佛是原初的一部分。

一瞬間。

身為時空道主的吳淵，就明白了這是什么——時空大道本源顯化。

大道本源，無處不在，強如道主也只能冥冥中感知到本源所在，意識進入，而無法真正抵達。

而此刻，大道本源竟顯化真實了。

“嘩啦啦”肉眼可見的，時空大道本源上流露出一股股奇異流光，瘋狂涌入了吳淵那正在蛻變的圣界本源中。

令圣界本源的蛻變更為驚人。

轟隆隆圣界本源所散發出的威能愈發恐怖，那般滔天威能，幾乎要掩蓋不住。

“這？這！”吳淵震驚。

這般恐怖威能，一旦爆發，頃刻間便能籠罩整個靈江宇宙，自己突破的消息立刻便瞞不住了。

“收束！”吳淵竭力壓制氣息彌散。

不過，與此同時，吳淵已然明白這一切是為何：“道主！”

“原來如此！難怪一位位道主，以上位己道卻能輕易突破為至圣，沒一點難度。”

吳淵終于明白。

曾經，他就有些疑惑，為何道主們突破那般容易，雖知曉是大道本源的緣故，但具體為何？一直不明白。

并且，按理，道主們即便成為至圣，他們的己道根基弱，開辟的永恒界，應該也要弱上其他至圣一截才對，但實際上只稍弱一籌，差距并不大。

現在，吳淵已然清楚。

“大道賦予！”

“原初饋贈！這是屬于道主的權柄。”吳淵煉氣本尊露出一絲莫名笑容。

道主，可以分為三大階段。

第一階段，是長河生命時，只能承載一絲大道權柄，只是親近大道本源，令參悟大道的速度暴漲，但還稱不上真正的道主。

第二階段，是從不朽到真圣階段，意識已完美融入大道本源，但實力不夠，還無法真正完美掌控大道權柄，這一階段，大道本源的主要作用，還是輔助修行、輔助參悟己道。

第三階段，便是成就至圣，圣界化為永恒界，以永恒界之強大，才能承載大道本源的全部威能，到了這一階段，才是真正的道主。

“其他道主，他們己道根基弱，永恒界原本很弱，憑大道本源，都能極大彌補缺陷。”吳淵眼眸中有著一絲光芒：“而我的永恒界，本就不亞于其他至圣的永恒界。”

“又得大道本源加持？會提升到何種地步？”

吳淵心中頗為激動。

原以為，煉氣本尊就算突破，也只能算是一尊執掌玄黃道寶的普通至圣。

如今來看，完全有希望變得更強大。

“原初饋贈，這是最好的機會。”

“全力！承載！”吳淵立刻全力以赴。

“轟隆隆”時空大道本源、永恒界本源，隱隱處于兩個時空中，彼此間卻形成了一道道耀眼無比的道紋神秩。

使得永恒界本源不斷蛻變。

它在不斷吸收著時空大道本源的精華，用來強化自身，使自身越來越強大。

“蛻變！”

“更強。”吳淵竭盡全力維持著運轉，他能感受到永恒界的急劇蛻變。

百倍千倍的蛻變。

時間流逝，轉眼便是三日后。

圣界化為永恒界，終于，當本源蛻變到一個極高層次時。

“滴答！”在本源核心中，有一縷波動彌散開，散發著極為可怕的威能。

至圣法力！

“第一道，蛻變出來的法力。”吳淵心有所悟：“圣界本源，已正式蛻變為永恒界本源，這一縷法力威能，約莫是突破之前的九百六十倍。”

從真圣到至圣，法力威能蛻變約是千倍，但因人而異。

有些己道極度強大會更強些。

有些己道威能弱些，則法力會略弱些，但差距通常不會太大。

而且，隨己道更一步完善，永恒界變得更強，法力自然會進一步提升些。

“不過。”

“我的永恒界本源，還在繼續蛻變。”吳淵默默感應，竭力維持。

又是半日過去。

終于，時空大道本源徹底隱匿，整個本源之地恢復了正常。

看似一切都沒變化，唯有顯露出的永恒界本源，光芒無盡！神霞萬丈！

比之前，何止強大了千倍。

“永恒道光，光陰不朽。”吳淵煉氣本尊站在本源之地上空：“唯有如此強大的永恒界，方才能夠在宇宙輪回的浩劫中存活下來。”

天地輪回中，誕生在宇宙內的圣界，是會被毀滅的。

“多出的這半日時間，令我的永恒界本源更強，孕育出的法力威能，約莫是真圣法力的一千四百倍。”吳淵煉氣本尊感應著掌中流轉的一絲至圣法力。

普通至圣，法力約是真圣千倍。

而吳淵卻是一千四百倍，看似只相差四成，卻已是無比驚人的優勢。

這說明吳淵永恒界更強。

未來，一旦永恒界擴張到極致，法力恢復速度也會強得多。

“這還是我未曾掌控宇宙的情況下。”吳淵一步邁出，本尊進入了永恒界本源：“一旦掌控宇宙，只會更強，恐怕能直接媲美后土祖巫。”

臨近突破前。

后土祖巫自然和吳淵講述了至圣的諸多隱秘和關鍵，其中就有提及她的實力。

按后土祖巫所言，她剛突破時，法力約是真圣的一千兩百倍。

后來逐漸蛻變，直到掌控巫庭宇宙，如今約是真圣的一千八百倍。

單論法力威能，后土祖巫便是普通至圣近乎兩倍。

更別提其他方面的優勢。

“開始，推動永恒之心蛻變。”吳淵靜下心，永恒之心發散出一縷縷光芒，和永恒界本源結合在一起。

“嘩啦啦”在永恒道光的籠罩下，吳淵的永恒之心開始向著更高層次轉化。

同時，永恒之心中的法力，也開始不斷蛻變，只是速度非常緩慢。

這也沒辦法。

永恒界本源的強大程度，決定了法力的總量，但永恒界之廣闊，才能決定法力的恢復速度。

“我現在雖突破，但永恒界尚未擴張，所以，吞噬外界的先天氣流、玄黃之氣會很慢，法力恢復會很慢。”吳淵倒很坦然：“只待這一戰結束，永恒界擴張，便能達到了巔峰。”

不同于永恒界本源蛻變。

永恒之心的進化，涉及到神體的諸多方面，所以非常緩慢。

足足千余年。

吳淵煉氣本尊的永恒之心，方才徹底圓滿，法力在神體內運轉無瑕，真正圓滿。

“終于，成就至圣。”吳淵煉氣本尊站在虛空中，雙眸中有著駭人光芒。

威壓爆發，是過去何止千倍。

吳淵伸出手，輕輕握拳一捏，只覺時空會被輕易撕裂開，暗暗嘀咕：“如今我一出手，一巴掌恐怕就能捏死亂海真圣了。”

這就是至圣的強大。

無盡雄渾的法力，賦予了他們的不可思議的實力。

“靈江宇宙。”吳淵心念一動，意識當即瘋狂彌散，十億光年、百億光年……眨眼間，數萬億光年的靈江宇宙都完全處于他的感應下。

一處處星域。

一顆顆星辰。

一方方大界。

無數長河生命、無數凡俗生命……在他面前根本沒什么秘密可言，仿佛能夠洞察一切。

“如今，我一念間，整個靈江宇宙無數生命，都要陷入空前的大滅絕。”吳淵心中寧靜。

他也終于明白，為何至圣們無法降臨至宇河內。

以至圣的生命體，偉岸無匹，是能輕易摧毀一方方宇宙的，這是宇河本源運轉、原初規則的保護。

畢竟，至圣的生命力雖不及一方宇宙，但宇宙本身是無意識的，絕大部分力量都是用來孕養浩瀚時空、生命。

而至圣們，卻能凝聚全部力量于一體。

“宇河？”吳淵透過永恒界本源，隱隱能感應到整個宇河時空。

若是愿意，他現在能隨時將自己的一道化身，照映至宇河的任何一方時空。

只是。

他沒有這么做。

“呵呵，我一旦照映整個宇河時空，恐怕，天帝就會感應到了。”吳淵輕輕搖頭，還沒到暴露煉氣本尊跨入至圣的時候。

“時空大道本源。”

吳淵雙眸變得幽暗，仿佛能夠洞穿無盡時空般，他心念一動。

“嘩”

一步邁出，吳淵煉氣本尊整個人已穿梭進入了時空大道本源之地。

“過去的時空大道本源，對我來說浩瀚偉岸，只能感應，卻難以催發。”吳淵暗道：“如今？”

完美掌控！便可進入！

這才是真正的道主。

“青圣墓，時空傳送！”吳淵透過時空大道本源，隱隱能感知到無盡域海的一處處。

一座座圣界！

一座座永恒界！

九域時空的一處處……浩瀚廣闊，恐怕至圣們窮盡一生都難踏足域海的每一個角落。

僅半個時辰后。

吳淵煉氣本尊便從扭曲時空中走出，抵達了青圣墓外圍虛空。

遙遠處，便是那一座屹立上百光年的巍峨塔樓，塔樓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依舊。

“大道波動，無法滲透？所以無法傳送進去？”吳淵輕輕搖頭。

凡時空大道籠罩之地，他都能夠透過時空大道本源，迅速在更高維度時空傳送抵達。

速度，比尋常至圣趕路，還要快上萬倍不止。

這便是時空道主權柄。

“這般趕路，應該是沿著傳說中的‘原初層’，至少是貼近原初層了。”吳淵心有所悟。

他并不懂原理。

作為道主，成就至圣后，這種手段，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神通。

當然，這一招并非無敵。

域海浩瀚，有太多神秘之地是時空大道無法滲透，如八大頂級險地，如眾多圣界、永恒界……但總的來說，吳淵煉氣本尊的這一招已經堪稱逆天。

單憑此招，放眼整個域海，能夠殺死他的的，便幾乎沒有。

“和其他至圣搏殺時，只要不是徹底鎮封時空、隔絕時空大道，我便想走就走。”吳淵煉氣本尊微微一笑。

他終于明白，為何天虛前輩那般厲害，連后土祖巫都對其忌憚無比。

僅這一招，便是獨步域海無人可及。

原初之中，十條大道。

時空大道位列第一，絕非虛言。

“嗯？”吳淵轉頭。

他忽然感知到了，在無盡域海的另一端，有著三股莫名波動傳遞過來。

有著無形的吸引力。

“其中一股波動，應該是我已認主的輪回劍。”吳淵眼眸中掠過一絲光芒：“另外兩股波動……是另外兩件玄黃道寶嗎？”

“時空一脈，有三件玄黃道寶。”

“這兩件玄黃道寶？應該是天虛前輩所掌控的吧。”

稍稍猶豫了一下。

吳淵煉氣本尊身形一動，便融入時空大道本源中，順著感應迅速趕去了。

在吳淵煉氣本尊初成至圣，遨游無邊域海時，靈江宇宙內。

“法身！突破！”吳淵法身也開始和永恒界本源結合，令永恒之心開始突破。

幾乎同一時刻。

龍山宇宙，煉體本尊所開辟的圣界，同樣產生了一股股輕微震蕩，為眾多圣界強者所感應，但很快便被吳淵煉體本尊找其他借口安撫了。

本源之地內。

“煉氣本尊突破，非常順利。”吳淵煉體本尊盤膝而坐，目光落在遠處顯化的圣界本源上：“接下來，便看煉體本尊了。”

己道光輝綻放，籠罩著圣界本源，彼此結合，令圣界本源逐漸開始蛻變。

只是，相比于煉氣本尊的突破，煉體本尊的突破，似乎更為艱難些。

圣界本源的蛻變，非常緩慢。

“這么慢？”吳淵煉體本尊眸子閃過一絲詫異，微微皺眉：“似乎沒遭遇什么瓶頸，也沒什么危險。”

已經開始突破，便沒退路。

實際上，吳淵心中也沒底，煉體本尊己道根基強大，但終究才踏出己道第三步。

會不會出意外？難說。

時間流逝，轉眼便是三日后。

“嗯？”

“煉氣本尊似乎趕到了。”吳淵煉體本尊眸子閃過一絲光芒：“繼續修煉。”

煉體本尊在全力維持圣界本源的蛻變。

域海深處，這里昏暗無比，連一絲絲塵埃都沒有。

就仿佛虛無寂靜之地。

吳淵煉氣本尊從扭曲時空中飛出，目光落向遠處虛空。

“這里，恐怕已是九域時空邊緣地帶了。”吳淵暗道：“時空大道波動，都已非常微弱了。”

“按照感應。”

“那兩件玄黃道寶，似乎就在那方虛空中。”吳淵略有些遲疑。

來到這方時空，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正當吳淵猶豫，是否要繼續前行時。

忽然。

“吳淵，既然來了，便來我這坐一坐吧。”一道笑聲憑空響徹，回蕩在無盡時空。

一道霞光突兀顯露，自無盡時空外綻放，瞬間，便直接延伸到了吳淵腳下。

“天虛前輩？”吳淵感應到對方的氣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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