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河濱公園……
一輛白色Q5停在樹林中,全車的玻璃充滿了水汽,一只繃緊的腳丫搭在后窗上,猶如受刑一般痛苦的發顫,好一會才無力的耷拉下去。
“嗚”
徐瑞麗蜷縮在后排掩面痛哭,程一飛坐在邊上抽著事后煙,順手拉過她一只腳架在腿上,他一番操作下來就是想看腳。
果然!
徐瑞麗的腳趾關節都很粗大,跟田小北一樣是跳芭蕾的腳,說明這又是一個虛構的人物,為了支線任務而設置的NPC。
“行了!不要哭的跟失身一樣……”
程一飛把她的腳扔回去,說道:“證據你已經看過了,你不是主犯也要判個十年八年,現在又把我給拉下水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哭自己太傻,還以為他是為我好才離的婚……”
徐瑞麗抹著淚坐了起來,泣聲道:“劉玉漱跟我一樣傻,不但讓他利用轉移贓款,還替他承擔了一部分罪責,可渣男摟著小四小五快活,我們卻要為了他身陷囹圄!”
“你前夫不止經濟問題,還勾連邪教分子,謀殺警察……”
程一飛翻出手機里的截圖給她看,正是邪教要挾劉玉漱的聊天記錄,只不過讓他給編輯篡改了一部分,看起來就像她前夫也是教徒一樣。
“我就猜到自由教是邪教,他還往里面投錢……”
徐瑞麗又央求道:“志遠哥!我只涉及了稅務問題,從來沒有沾過邪教,相關證據都在他的借貸公司藏著,那地方有人守著我進不去,你幫我弄出來燒掉行不行?”
程一飛笑道:“你是讓我一錯再錯啊,但綠帽之仇我已經報了!”
“不夠!報一次怎么夠,我都沒解恨呢……”
徐瑞麗拽過他的手放在小腹,急聲道:“只要你對人家負責,我……我今晚就不吃藥了,以后我會好好的伺候你,肯定比劉玉漱伺候的舒服!”
“試試吧!先伺候哥穿衣服……”
程一飛笑著靠到門上抬起腿,徐瑞麗連忙蹲下來幫他穿褲,但他的手機突然收到了消息——
千山雪:劉玉漱車上有跟蹤器,黑幫已經知道你沒死了,派了幾個打手去找你
絕地巡查員008:你怎么還沒動手啊,需不需要支援
千山雪:不必,吃飯的點人太多,晚點就動手
絕地巡查員008:動靜不要鬧的太大,你可是通緝犯
程一飛回復完就趴下亂翻,果然在副駕駛的座位
徐瑞麗驚訝道:“這……這什么東西啊,不會是定位器吧?”
“嗯!劉玉漱車上也有,看來我找到正主了……”
“嘎吱”
一輛黑色X3停在了林蔭路中,左側是一排老舊的紅磚圍墻,里面有一棟三層的老式辦公樓,孤零零的什么招牌也看不到。
“這家公司掛的外人名字,我前夫用來放貸的……”
徐瑞麗關閉了汽車大燈,說道:“地下室有一個小賭場,他的狐朋狗友經常來聚賭,他的辦公室在二樓最左邊,文件柜挪開有個暗房,保險柜的密碼是九六三七七八!”
“好!你開到路口等我消息……”
程一飛降下車窗爬上了車頂,他已經換了一身黑色運動裝,很輕松的翻過圍墻落進草叢。
辦公樓的門口停了十幾臺車,不少人聚在門廳里吹牛吸煙。
不過他并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掏出藍牙耳機戴上,他留了一部接通的手機在車里,很快就聽到了徐瑞麗的聲音……
“喂!琪琪,你把我老公的錢轉給我,現金我晚點去拿……”
徐瑞麗氣憤道:“渣男把我給害慘了,這些年我從沒對不起他,他居然在我車上裝定位器,討厭!我生平第一次出軌,小警察雖然長的不錯,可就怕他爽完不認賬!”
程一飛沒聽完就掛了電話,徐瑞麗顯然在跟她閨蜜聊天,聽起來也沒什么陰謀詭計。
程一飛迅速戴上了白手套,沖到辦公樓的后方一躍而起,在墻壁上一蹬就攀上了二樓,蹲到窗臺上拉開了辦公室窗戶。
‘哦豁攝像頭……’
程一飛剛跳進去就發現了監控,好在監控沖著房門照不到他,于是他拿起窗臺上的塑料花盆,站起來直接用花盆扣住攝像頭。
不過防止暗室中也有監控。
程一飛戴上口罩又套上連衫帽,等他用力推開鐵皮文件柜一看,暗室居然裝了一扇進口裝甲門,電子的門鎖還有防盜報警功能。
“尼瑪!小娘們多久沒來了,裝了門都不知道……”
程一飛掏出手機給鍵盤打光,玻璃鍵盤上出現了四處指紋,跟徐瑞麗說的密碼也不一樣,他只好給徐瑞麗發了條信息。
可徐瑞麗卻回復道:‘我沒見過這樣的密碼,會不會是劉玉漱的生日?’
‘吼吼母NPC給我上難度了,里面肯定有大魚……’
程一飛趕緊用文件柜堵住房門,直接掏出剛購買的開鎖小工具,花了兩三分鐘才把門鎖給打開。
“鈴鈴鈴……”
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從樓下傳來,程一飛不管不顧的鉆進了暗室,見到了一個比他還高的保險柜。
“進賊啦!快抄家伙上樓……”
一陣陣的叫喊聲又響了起來,不過打死程一飛都沒有想到,徐瑞麗給的密碼居然也不對,連試兩次也打不開保險柜門。
“邦邦邦……”
就在程一飛技術開鎖的時候,樓下居然傳來了猛烈的槍聲,剛上來的人又通通往回跑,而他也捅開了老式保險柜。
報錯提交
“吱”
程一飛拉開保險柜的門一看,除了大量的賬本和硬盤等物,還放有數百萬的現金和美刀,以及明晃晃的幾十根大金條。
“啊”
一連串的慘叫又從樓下傳來,到現在也沒人來開辦公室門,程一飛雖然奇怪也不敢去看,趕緊從邊上取來一個雙肩包。
程一飛把硬盤優盤通通裝包,還有徐瑞麗交代的紅色賬簿,金條和美刀自然也不會放過。
“嗡”
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程一飛以為解鎖了支線任務,沒想到是千山雪發來的語音——
“黑、黑幫有道具,我恐怕要淘汰了,拜托你照顧好我家人……”
千山雪的聲音聽著十分虛弱,但程一飛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在樓下打斗的人就是千山雪,他倆居然跑到一個地方來了。
“我馬上就到,堅持住……”
程一飛立即翻窗戶一躍而下,猛然踹開后門又沖進了走廊,只見一幫人擠在地下室通道中,通通高舉刀棍大喊大叫的砸著門。
“邦邦邦……”
程一飛毫不猶豫的開火射擊,一群毫無防備的人接連倒地,但突然就聽“當當”兩聲脆響,兩顆子彈居然朝他倒射了過來。
“啪啪”
兩顆子彈雙雙射在了墻壁上,程一飛已經及時閃到了邊上,幸虧千山雪說了一句有道具,否則他極有可能被人給陰了。
“反應挺快嘛,剛想上去抓你,你倒是自己下來了……”
一個黑衣壯漢踩著幾具尸體,緩緩從地下通道里走了上來,他身上并沒有攜帶任何武器,而是握著一截斷裂的青銅棍。
“自由教的嗎?執事還是壇主啊……”
程一飛卸下了沉重的雙肩包,插回手槍拾起一根鍍鋅水管,同樣不急不慢的順著長廊前行。
“噢你是取保候審那小子吧,老子是自由教的左護法……”
左護法猛地上前一揮青銅棍,掉落的十幾把砍刀齊齊飛起,如同飛劍一般狠狠射了出去,不給程一飛任何的挪動空間。
“當當當……”
程一飛掄起水管挑飛幾把刀,跟著腳下一蹬又猛沖了過去,左護法顯然沒想到他這么猛,慌忙倒退全力的揮動青銅棍。
“轟”
幾十把刀和棍一下全部起飛,以更加迅猛的速度狂射而出,強大的念力甚至掀起了地板,好似風暴般轟然襲向程一飛。
“中!!!”
程一飛突然高高擲出了水管,居然越過能反彈子彈的念力,以拋物線的形式直插左護法。
“啊”
左護法驚呼一聲閃到了邊上,飛射的刀和棍瞬間跌落在地,但是他剛想再去催動青銅棍,一顆通紅的子彈又接踵而至。
“邦”
子彈正中了左護法的眉心,在他的后腦勺上開了個洞,估計死也沒想到程一飛不講武德,剛打到一半又突然拔槍了。
“大爺!饒命啊,不要殺我們……”
兩個打手在通道里跪地求饒,可程一飛卻冷酷的開槍解決,然后才走過去拾起了青銅棍,結果手機馬上就收到了通知——
通知:你激活了支線任務,完成可獲得特殊獎勵
支線目標一:集齊六樣青銅件,組成完整的青銅神像(1
支線目標二:未知
“靠!支線任務也有兩個,沒完了是吧……”
程一飛沒好氣的翻看青銅棍,沒想到是一尊銅像的左腿,等他抬起手機掃描了一下,誰知眨眼就被收進了道具欄。
“我擦!你個不要臉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老子點燈啊……”
程一飛郁悶的戳了戳屏幕,發現已經銅棍無法取用了,不過地下室的門卻突然打開,千山雪從門里一頭倒了出來。
“你沒事吧?傷哪了……”
程一飛急忙跑過去推開門,里面正是一間地下小賭場,已經被千山雪弄死了一地的人,而他自己也弄了一臉一身的血。
“你、你為什么來救我,不合理啊……”
千山雪虛弱不堪的趴在地上,只看他肚子上被人捅了一刀,右大腿被他用布條扎了起來,看樣子是腿部中了一顆子彈。
“上船不想岸上人,下船不問海上事,總之咱倆現在是戰友……”
程一飛將他攔腰給抱了起來,千山雪慘笑一聲就暈了過去,他趕緊把人給抱到了門廳外,再打電話叫徐瑞麗開車來接人。
等徐瑞麗把車開進來的時候,程一飛已經拆掉了監控機硬盤。
整棟樓和地下室都燃起了大火,而他又拎著兩個裝滿錢的大包,跟徐瑞麗一塊把千山雪弄上了車。
“你前夫死了嗎……”
程一飛坐上車緊盯著徐瑞麗,徐瑞麗惶恐的搖頭道:“沒!他剛剛還給我打電話,問我為什么沒有回家,你……你不是警察對吧?”
“我是反邪教部的特工,你老公要挾劉玉漱殺我,犯罪證據就是他自己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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