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小吃街上的食客絡繹不絕……
美人魚一手抓著烤串,一手握著冰淇淋,歡快的在街道上竄來竄去,還拉著程一飛給她各種拍照,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災難之前。
“哈哈好開心啊,還是以前的世界好,真想留在這不走了……”
閆子萱親熱的挽住了程一飛,不但強迫他吃自己的冰淇淋,還跟他臉貼著臉搞情侶自拍,一副跟男朋友來旅游的模樣。
“行啦!吃火鍋去吧……”
程一飛環顧著四周道:“絕地再好也不能留下來,等玩家一走這里就會吹燈拔蠟,所有NPC都會封印起來,包括迷失的玩家!”
“如果讓末世人二選一,我相信很多人會自愿留下來……”
閆子萱歪頭靠在他的肩上,惆悵道:“我算知道當小三的滋味了,明知道你又渣又有女朋友,可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你,你總是能給女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因為我真誠啊,不像某些人居心叵測……”
程一飛笑著把她摟進了火鍋店,找了個買煙的借口又走了出去,徑直來到對面的陰暗小巷子里。
“你是怕我殺了她,還是怕我睡了她,跟了一路累不累……”
程一飛戲謔的掏出香煙點上,只見林深鹿從深處走了出來,不僅穿了一水黑的沖鋒套裝,還奪過他的煙自己吸了一口。
“程大處長不睡沒價值的女人,連女NPC都能被你利用……”
林深鹿靠在院墻上說道:“你接近我妹無非是想籠絡我,好讓幫你對付我師父,或者是我們身后的九爺,所以請你別搞我妹,她單純又善良,我也不會背叛我師父!”
“你的心理太陰暗,負能量太重不會有好運……”
程一飛沒好氣的說道:“有位大領導夫人住在婦產醫院,警衛大概把我們當成間諜了,跟蹤我的人去了出租屋,幸虧被路口哨兵發現了,估計你的人也被跟蹤了!”
“多謝提醒,但我們早就做了防范……”
林深鹿扔下煙頭就準備離開,然而兩人卻同時收到了通知,伯牙會竟有三個人被淘汰了。
“淘汰?怎么會這樣,我們連房子都沒租啊……”
林深鹿急忙發消息給她的人,可沒多會又有七人被淘汰了,除了四個游樂場的玩家以外,剩下的三個都是伯牙會的人。
“姐!你怎么來了,發生什么事了……”
閆子萱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而林深鹿也終于收到了回復,她趕緊點開語音跟兩人一起聽。
“鹿爺!我們大意了,包里讓人放了追蹤器……”
一個女人氣喘道:“三個兄弟被當兵的抓了,在逃跑過程中被當場擊斃,復活者又在半路伏擊我們,那倆女的有幫手也有槍,打死了我們不少人,我啊……邦邦邦!”
語音在一陣槍聲中結束,系統再一次提示兩人被淘汰。
“等下!不要動……”
程一飛拽過面色鐵青的林深鹿,在她沖鋒衣的帽子里伸手一掏,居然掏出了一枚黑色的追蹤器。
林深鹿拿過來吃驚道:“醫院大廳,有一個女病人撞過我!”
“幸虧你跟咱們來了鬧市區,但很快就會找到你……”
程一飛拽過閆子萱按在墻上,林深鹿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扔了追蹤器爬墻逃走了,而巷外也沖來了四個壯小伙。
“討厭!不要親人家啦……”
閆子萱猛地把程一飛推開了,正好擋住了四個小伙的去路,但小伙們連忙把他搡到一邊,頭也不回的往巷子深處追去。
閆子萱驚疑道:“到醫院里轉轉也犯法嗎,為什么我們沒事?”
“他們撬了醫院檔案室,咱倆啥都沒干……”
程一飛摟著她回到了火鍋店,將新買的手機換了張SIM卡,再次確認沒有被人跟蹤以后,隨便吃了一點就匆匆離開了。
程一飛開著租來的大A8,來到了一座高檔的別墅區外。
“怎么進去啊?需要聯系房主吧……”
閆子萱茫然的看向了門衛室,可程一飛卻拽過她的頭按在腿上,降下半截車窗又按了兩聲喇叭。
“您好!請您聯系小區業主……”
保安非常客氣的走到了車邊,程一飛掏出幾百塊塞到窗外,笑道:“麻煩幫我買盒醒酒藥送到她家,有女的來找不要說見過我,剩下都是你的幸苦費,謝謝啦兄弟!”
“唉喲這是九棟趙小姐吧,我馬上就給您送過去……”
保安眉開眼笑的摁開了大門,目送程一飛進入還敬了個禮,而他根據小護士提供的地址,來到了醫院錢主任的家門口。
“美人魚!待會把車開到路口等保安,順便放哨……”
程一飛拍拍閆子萱推門下車,馬上就聽到了悅耳的鋼琴聲,于是他整了整身上的黑西裝,走到聯排的別墅前按下門鈴。
“來了!誰呀……”
一位窈窕的美婦推開了大門,身穿高領黑毛衣和白色紗裙,非常有氣質的文藝型白富美,根本就看不出三十三歲的年紀。
“常老師!錢主任在家嗎,許董讓我來送禮……”
程一飛抬起左手并起了雙指,面無表情的搭在了右眼皮上,跟著分成剪刀手盯著常老師,這是“自由會”成員才懂的手勢密語。
“啊!您、您快進來坐吧,老錢在外地學習呢……”
常老師的神情一下就慌亂了,看了一眼正亮著車燈的大A8,趕緊跑進傳出琴聲的小客廳,將正在練琴的孩子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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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對了!果然是邪教徒……’
程一飛掏出手機走進了客廳,悄悄沖著常老師掃描了一下,果不其然的蹦出了一段屬性——
常嵐:非玩家類角色,33歲,音樂教育者,已婚分居
‘分居了?醫院居然沒人知道……’
程一飛關上大門走到沙發前,常老師忙亂的將窗簾給拉上,跟著打開音響放了首古典樂,還把地暖的溫度調到了最大。
“尊者!我、我不知道您會過來,請原諒我的怠慢……”
常老師呼吸急促的走進客廳,此時程一飛才發現她不是慌亂,而是激動的渾身都在直打哆嗦。
“尊者?”
程一飛大馬金刀的坐到沙發上,冷聲道:“老許沒教過你嗎,這個尊稱可不能亂用,副教以上才能稱尊者,而我是裁決堂的神官!”
“對不起!我沒正式入教,不太懂規矩……”
常老師忙不迭的甩掉拖鞋跪下,居然四肢著地爬到了他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跪伏著磕頭。
“起來吧!吾神佑你……”
盡管程一飛早料到她被洗腦了,可是見到一位高素質的女鋼琴家,用如此卑賤的姿態來給他磕頭,心中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多謝大人打救,吾神佑我,自由萬歲……”
常老師十分亢奮的爬了起來,挺直腰桿脫去了毛衣和長裙,只剩貼身的打底褲和小吊帶,然后一個后橋下腰拱了起來。
程一飛驚愕道:“你這是干什么,沒聽懂我說的話嗎?”
“大人!需要我自己脫嗎,還是我做的不對……”
常老師坐起來驚訝道:“許董每次都讓我下腰,檢查我的身體是否潔凈,潔凈才允許我合體雙修,還說近期會有尊者過來,徹底凈化我體內的污穢,讓我侍奉好大人!”
“裁決堂是監察機構,我相當于監察官……”
程一飛擺手道:“昨晚左護法被人殺害了,我們在追查泄密者和兇手,查到了醫院就來問問你,但你為什么要凈化?”
“啊?對不起,我被惡鬼纏身了……”
常老師連忙跪起來說道:“我老公都嚇的跟我分居了,許董跟我雙修以后才好一點,但他去年換了一個腎,法力不夠徹底凈化惡鬼,我供奉了好多錢才請動尊者!”
“常老師!你供奉的錢,可沒入神教的賬……”
程一飛冷聲道:“我們懷疑許家財私設靈壇,貪污準教徒的供奉,甚至借機玩弄女教徒,凈化惡靈根本不需要合體,他也沒有任何的法力,只有一塊護身法器而已!”
“什么?怪不得他總是推三阻四,不讓我入教……”
常老師驚怒道:“每次雙修他都玩的好變態,我就隱約感覺不對勁了,還不準我吃藥,說懷了他的種就能萬事大吉,要不是他遭報應壞了腎,我早就被騙孕了!”
“行了!”
程一飛冷峻的問道:“如果你有證據,我會把你的錢要回來,包括幫你凈化惡靈!”
“我有!每筆供奉我都有記錄……”
常老師小聲說道:“他在北苑路17號有個靈修堂,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私壇了,我跟其她幾個女信徒,在后堂一塊侍奉過他,聽說有個小孕婦被他弄到流產而死!”
程一飛急忙追問:“小孕婦叫什么,什么時候的事?”
“不知道哎,只聽說女孩挺年輕的……”
常老師搖頭道:“我是去年初跟他雙修的,怎么也得兩年以前了吧,但我偷拍了一份女信徒的花名冊,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但您可以去問問資格比較老的人!”
常老師說著就跑上了樓,很快就拿著文件袋下來了,抽出了一份名單遞到他手中。
“這么多夫人小姐,怪不得能量這么大……”
程一飛沒想到有五六十人,幾乎都是達官貴人的家眷,常老師已經算很普通的了,估計還有身份更驚人的女教徒。
“大人!我想侍奉您,讓我做您的侍女行么……”
常老師突然伏到了他腿上,媚眼如絲的咬住唇仰起頭,將左肩的肩帶輕輕拽了下來。
程一飛彈性極大的底線顫了顫,這么美麗溫婉的少婦趴在腿上,唐長老來了都得動還俗的念頭。
“等我忙完了工作再說,起來吧……”
程一飛趕緊收起名單推開了她,誰知就在常老師失望的起身時,一大股黑氣卻從她的肚臍中爆發,毫無征兆的將程一飛撞飛了出去。
“咚”
程一飛重重的砸在了電視墻上,眼前一黑險些就暈厥了過去,等他再驚駭欲絕的抬頭看去時,常老師已經軟軟的浮上了半空。
“你奶奶的!小BOSS也不說一聲……”
程一飛欲哭無淚的揉搓著心口,只見常老師垂著腦袋又閉著眼,好似被無形的大手拎上了半空,而肚臍眼中也不斷噴發著黑氣。
“既然來了,那你就別走了……”
一道粗獷又沉悶的聲音響起,忽見一道高大黑影砰然顯現,一只手拎著常老師的后脖頸,另一只手隔空抓向了程一飛。
“砰”
程一飛又被一下懟到了墻上,竟讓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了喉,將他凌空壓在墻上翻起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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