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一輛A8駛入了老舊的寫字樓,只見昏暗陰冷的地下停車場內,房頂和墻面布滿了霉斑及裂痕,只零星停著幾臺塵封的僵尸車。
“大人!這里就是老許起家的地方,他的老公司在五樓……”
常老師把車停在了電梯間邊上,她已經換了條低胸的蕾絲黑裙,還盤起長發噴了魅惑款的香水,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了副駕駛。
“以后你就是神官侍女了,我給你畫個天官神印,百邪不侵……”
程一飛掏出了紅色的記號筆,在她的左心口畫下辟邪符文,跟著并起雙指沖她虛畫幾下,然后猛地往她眉心隔空一點。
“啊主人……”
常老師突然激動的嬌呼一聲,雙臂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只因程一飛的影子自己動了,還在她心口和眉心戳了一下。
“滾吧!讓你認識的教友都過來……”
程一飛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可是常老師卻卑微到了極點,居然跪到座位上給他磕了一個,然后才千恩萬謝的開門下了車。
“天吶!自由教的洗腦術太可怕了……”
閆子萱在后排直起了身,驚嘆道:“難怪自由會的死士那么多,他們的核心仍然是邪教,但你為什么要到這里來,老許的老公司都注銷了吧?”
“老許是貧苦出身,以半入贅的方式才發達起來……”
程一飛點了根煙說道:“入贅的男人總會懷念過去,這是他發掘第一桶金的地方,所以即便廢了他也不賣不租,而生意人都會留下一條退路,秘密鐵定會藏在這!”
“嘖嘖做你的敵人真可怕,心思太縝密了……”
閆子萱靠回去嗔道:“喂!之前在別墅的時候,死色鬼撕我的衣服,你應該都看見了吧,不怕長針眼嗎?”
“沒啊!誰有工夫看你啊……”
程一飛戲謔道:“我就看見一臺小跑車,B級大燈,原版原漆,粉色內飾,沒看見排氣管的成色,但應該是一手的準新車,聽說可以在水下駕駛,有機會就試一試性能!”
“你想試就能試啊,有些限量款你花錢也買不到……”
閆子萱抱起手看向窗外,幽聲道:“如果有一天我姐敗在你手上,只要你承諾放她一條生路,你就會成為第一位駕駛員,或許……也是唯一一位吧!”
“一血換一命很公平,但她的命在九萬手上……”
程一飛滅了車燈望向了前方,只見兩臺邁巴赫MPV駛了下來,還跟著三臺明星專用的保姆車,接二連三停在了常老師的面前。
“常嵐!到底出什么事了,老許怎么上吊了……”
一水的女人陸續從車里鉆出,不是貴氣逼人的富婆大熟女,就是氣質不俗的高雅小少婦,足足五十多人可謂十分壯觀。
“哼老許私設小靈壇,貪污了咱們的供奉……”
常老師恨聲道:“總壇的裁決神官查下來了,他壓根就沒有驅邪的本事,還故意阻止咱們正式入教,神官大人一來他就嚇的畏罪自殺了,還一把火燒了他的靈修堂!”
“媽耶!我剛才去看了一眼,老許死的可嚇人了……”
一位豐滿的富婆急道:“老許的人都跑了,還去了好多的警察,咱們被騙點錢倒是不要緊,就怕被誤會成一伙的呀,神官大人怎么跟你說的,咱們到底能不能入教啊?”
“哈算你們走運,我已經是神官侍女了,神官是我主人……”
常老師滿臉傲嬌的拉開衣領,亮出胸口的符文給她們欣賞,還把大戰惡靈說的驚心動魄,嚇的一群女信徒們大呼小叫。
“叭叭”
兩臺商務車忽然駛入了地庫,車門一開又下來十多個男女,全部穿著統一的白色練功服,左胸繡著金色的“自由之眼”標志。
新自由的成員到達了,他們都曾是自由會的成員,為首的王理事更是資深的外勤。
“你們就是被騙的準信徒吧,我們是總壇執行庭的人……”
王理事冷傲的掏出紅頭文件,說道:“許家財等人背棄信仰,坑騙信徒,教主決定以酷刑煉其魂魄,以儆效尤,并特許爾等正式入教,編入裁決堂麾下的凈女神舍!”
“啊謝謝大人,謝謝教主……”
一群小娘們激動的歡呼雀躍,等她們接過滴水不漏的文件,王理事又是一番嚴厲的訓誡,而他的話自然是專業又洗腦。
“信女們!我是裁決堂堂主,神官程一飛……”
程一飛終于從車里跨了出來,他也換了身高檔的黑色西裝,寬肩窄腰,眼神銳利,強大的氣場直逼人心。
“信女叩見神官大人……”
一群名媛闊太忙不迭的跪下,哪管穿的是什么昂貴奢侈品,甚至兩個小明星都恭敬的伏地磕頭。
“神明與我同在,信我者得永生……”
程一飛躍上邁巴赫張開了雙臂,他背后也猛然彈出了一雙玄翅,一股強勁的旋風瞬間橫掃眾人,讓一群信女們瞪的雙眼滾圓。
“砰砰砰……”
十幾盞日光燈砰然炸裂開來,迎面的車燈拉長了他的身影,可身影卻在白墻上迅速巨大化,還做出了一個揮翅飛天的動作。
“大人萬歲!神官大人萬歲……”
女人們屁滾尿流的磕頭高呼,大腚也撅的一個比一個更高,如果剛剛只是例行公事的話,眼下就是全身心的敬畏和臣服。
“我的媽呀!他真的能開掛……”
閆子萱靠在車邊也寒毛倒豎,望著如同邪神降世的程一飛,有種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錯覺。
如果程一飛也加入了自由教,她都不敢想象會有多么恐怖。
“平身!我的信女們,跟隨你們的主人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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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飛收起雙翅躍入電梯間,閆子萱苦笑一聲才跟了過去,但信女們不敢跟他們擠電梯,乖乖的排著隊等待另一臺電梯。
“五樓啊!”
閆子萱走進電梯按下關門鍵,低聲問道:“你是想鳩占鵲巢,直接成為自由教的頭目嗎?”
“絕地可以卡BUG,邪教也一樣能卡……”
程一飛靠在墻上說道:“邪教主會說他是神的使者,但絕不會說他自己就是神明,只要你比他更像一個神棍,你就可以說他褻瀆了神明,我代表自由神來懲罰你!”
“叮”
電梯迅速上到五樓打開了門,誰知隔壁電梯卻先一步打開,走出了一群面目可憎的壯漢,還拿著大鐵錘和撬棍等工具。
“哼哼我就說吧,咱們找對地方了……”
程一飛獰笑著捏了捏雙拳,閆子萱也咔拉一聲抖開甩棍,跟頭小雌豹似的猛沖了出去,甩手抽翻了一個發愣的漢子。
“干他!!!”
一幫人不甘示弱的大打出手,一時間電梯間打的砰砰作響,血液和大門牙都在到處亂飛。
等第一批女人上來時都傻了,七八個昏迷的壯漢躺了一地,程一飛就蹲在血泊之中抽煙。
“說!誰派你們來的,目標是什么……”
閆子萱踩著領頭的漢子逼問,可他們居然是在網上接的活,讓他們去砸許家財的舊公司,要是發現密室或暗格有重賞。
“看來傀儡師跟我想到一塊了,公司里面絕對有東西……”
程一飛掐滅煙頭親自去審問,沒逼問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便讓信女們把人拖進樓梯間,再找來扎帶把人綁在護欄上。
“走!去許家財的老公司……”
程一飛等人浩浩蕩蕩的進入走廊,許家財把整個一層都買了下來,但其它家的公司早就人去樓空了,只有一家“錦財服貿公司”建在。
“咔”
程一飛揮棍敲掉門上的掛鎖,走進去繞過前臺打開了電燈。
開放式的辦公區保持著原樣,各個工位雖陳舊卻一塵不染,看樣子是有人定時過來打掃。
信女們疑惑道:“咦?這地方好干凈啊,不是早就不用了嗎?”
“如果沒人打掃,活動痕跡就會一清二楚……”
程一飛進入了總經理辦公室,十幾平方的小房間一目了然,甚至連吊頂和保險柜都沒有,兩側的單墻也不可能藏有暗室。
“老家伙,藏的挺深啊……”
程一飛很郁悶的四處翻了翻,只好走出去問道:“你們有誰來過這,認為他會把贓款藏在哪?”
“不知道!老許從不帶我們來這……”
“這地方也沒多大呀,會不會藏在隔壁公司了……”
信女們也是一頭霧水的亂翻,隔壁空空蕩蕩也沒啥可翻的,更不可能在樓下挖個密室出來。
“主人!老許以前很喜歡來這鬼混……”
一位小富婆機靈的改了稱呼,說道:“可他成為大供奉以后,再也沒帶女人來過了,還聽說他從來不戴小浴帽,可是一個懷孕的都沒有,他兒子很可能是個野種!”
閆子萱納悶道:“你們不是都侍奉過他嗎,怎么成了聽說了?”
“誰說的?我們也是二級供奉,他有什么資格動我們……”
小富婆道:“只有沒錢又不潔凈的婢女,才會打掃衛生伺候男人,有時一天伺候十幾個呢,老許的司機都能隨便上,肯定是那些賤婢造的謠,幸好沒把她們叫過來!”
“呵呵還舔臭腳呢,可賤了……”
“就是!小姐還收錢,她們都是免費的……”
“下次也讓她們伺候我,治治老娘的腳氣,哈哈哈……”
一群小娘們不斷的挖苦嘲諷,還明目張膽的打量著常老師,常老師就是婢女中的一員。
“你們看我干嗎……”
常老師滿臉鐵青的驚怒道:“我跟那些賤婢不一樣,我只被老畜生騙過幾次雙修,從來沒有伺候過其他男人!”
“唉喲你是真不知道呀,還是在裝糊涂啊……”
小富婆站到了程一飛身邊,譏諷道:“老許每次都讓你戴眼罩,其實中途都悄悄換男人了,換了多少人你心里沒數嗎,你這種又臟又壞的賤婢,不配當咱大人的侍女!”
“你放屁!我殺了你……”
常老師抄起一個花瓶撲了過去,玩命一樣的跟小富婆打了起來,而其她女人也一塊加入了戰團。
“不好!有詐……”
程一飛馬上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不過剛想阻止就聽一聲慘嚎,不知誰把小富婆給打翻在地,噴涌的鼻血都甩到了房頂上。
“不要打了,快看房頂……”
一個新自由的小伙吃驚的大叫,只見布滿黑色霉斑的陳舊房頂,在吸收了熟女噴出的鼻血以后,居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血色符文。
“不好!奪魂血符,人造道具……”
王理事驚駭欲絕的拔出匕首,可沒等他擲出去就風云突變,辦公區瞬間變成了修羅地獄,無數的厲鬼僵尸朝他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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