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飛天酒行,楊城老字號……”
深夜!
各路打更人敲著梆子穿街走巷,乍一聽吆喝的口號沒什么毛病,也就是插播了一句廣告詞而已。
不過毒逆小隊的聽見就會知道,這是程一飛在給他們打暗號了。
小隊九個人已經聚集了五個,至少有一位大神混進了皇宮,那就剩下兩到三人流落在外,而且極有可能選了庶人身份。
與此同時。
程一飛又返回了天香樓外院,小喇叭和田小北都去了教坊司,沒有上級的批準很難再出來。
內院木樓被燒的只剩個框架,所有的焦尸都被衙門抬走了,但還有暗哨在隔壁院子窺探。
“高端局啊,一個個精的跟雞賊一樣……”
程一飛躲在閣樓中郁悶不已,他折回來是想弄一點喪尸血,看看跟他老家的是不是同款,還有剛剛才開啟的主線任務——
任務一:查明“尸人之禍”的主謀,并親自向太子李玄璣稟報,可獲得限定獎勵一套
提示:首先完成“任務一”的團隊,勝出并獲得雙倍積分,淘汰團隊可選擇繼續任務,但積分及獎勵減半
玩家人數:99
‘太子和公主都在查復明會,莫非這兄妹倆才是一伙的……’
程一飛發現任務居然沒有時限,跟永淳的隱藏任務也是一條線,或許這對同父異母的兩兄妹,并非外界所傳言的貌合神離。
“算了!拉壯丁去……”
程一飛整了整新換的青色錦袍,轉身背起一大袋銀子出了閣樓,此時的天香樓仍是封鎖狀態。
不過賓客們登記后已經放了,禁軍的小頭目都在包房喝酒。
他們故意扣下了一批歌舞伎,只要給教坊司的小吏送點錢,他們就能低價享受高質量的姑娘。
“徐大仁!怎么才回來,領賞去了吧……”
劉二虎摟著舞姬靠在酒桌邊,酒氣熏天的喊道:“上頭說啦,明日一早就論功行賞,你徐大仁當……當記頭功,今夜這頓花酒得你請客,讓咱們也沾沾你的喜氣嘛!”
“對!提前恭喜徐大人啦……”
十幾個小頭目紛紛起身敬酒,程一飛故意模糊自己的身份,他們又把大仁給聽成了大人,各個都以為他是個隱秘官員。
“恭喜個鳥!臟活累活都是咱們干,好處都讓金麟衛搶了……”
程一飛上前猛地踩住椅子,怒聲道:“老子剛剛才知曉,花魁給他們唱曲,花吟給他們暖床,撒尿都有花芙伺候,到手的銀子也是我等十倍,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一幫人馬上就無語的啞火了,花魁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第二名花吟也是望塵莫及的,連第三名的花芙都只能幻想。
“大仁!咱們跟人家比不了啊……”
劉二虎攤著手無奈道:“金麟衛是天子近衛,他們是官,咱們是兵,咱們陳大人四品騎都尉,挨了新來的小子一腳,愣是連牙都不敢齜一下,他們的來頭能嚇死人!”
“慫就是慫!咱們要是同氣連枝,我看誰敢欺負咱們……”
程一飛拎出錢袋子倒在了桌上,稀里嘩啦的滾出上百個小元寶,盡管小元寶僅有二兩多重而已,但數量一多就讓人十分的震撼。
“殿下已經答應本官,下個月天香樓便讓我經營……”
程一飛豪氣干云的說道:“在場的都是我兄弟,好兄弟就應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往后我帶你們一塊發財,現在就把銀子給我分了,下個月老子就讓你們睡花吟!”
“哦徐爺大氣……”
一幫大老粗借著酒勁振臂高呼,想刺激他們根本不用高談闊論,只要畫出一張金錢美女的大餅,他們自己就能激動的熱血沸騰。
“慫包老子不要,敢拼的才是我兄弟,往后每月五百兩打底……”
程一飛把小母牛給吹上了宇宙,反正完成任務他就拍屁股走人,但一幫人卻激動的發誓又賭咒,各個都表示跟著他絕對不退縮。
酒過三巡……
大老粗們不是醉的躺下了,就是猴急的抱著姑娘跑了,微醺的程一飛也來到了套房,不過踢開門就聽見了啜泣聲。
只見兩個五大三粗的女禁軍,正在抽打著一名懸吊的舞姬。
舞姬被扒的只剩褻褲和肚兜了,雙手吊在房梁上吃力的踮著腳,白皙高挑的身上抽的傷痕累累,不過卻是一個沖鋒隊的女玩家。
“大人!這賤奴想私逃,讓咱們給抓住了……”
兩名女禁軍惡狠狠地叉著熊腰,程一飛掏出兩錠銀子拋給她倆,兩女立馬驚喜的把馬鞭給了他,識趣的走出去把房門給關上了。
“小反賊!膽子不小啊……”
程一飛抖著馬鞭戲謔道:“你們自稱跟三皇子相識,今夜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官讓人一刀刀把你給活剮了!”
“大、大人!妾身不是反賊,不信您可以向三皇子求證……”
舞姬哭唧唧的說道:“我的隊友……不!我的同鄉是殿下的親信,殿下讓我等去調查復明會,他懷疑太子是復明會總舵主,所以妾身才不敢泄露的呀!”
‘我去!沖鋒隊也有高手啊,大半夜都領到了任務……’
程一飛默不作聲的打量著舞姬,舞姬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不過一米八的大高個像是模特,估計就是靠顏值入選沖鋒隊的。
“大人!”
舞姬又泣聲哭求道:“妾身叫秦湘茹,很乖很會伺候人的,您就饒了妾身一條小命吧!”
“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太子爺豈能是總舵主……”
程一飛聲色俱厲的拔出劍,一劍削掉了吊住她的麻繩,她立馬痛呼一聲摔坐在地。
“妾身不知呀,反正妾身是您的人了,不怕您驗證……”
秦湘茹一下子就把臉貼了過來,居然用牙咬住他的腰帶拽開了,但是卻不敢咬開手腕上的繩子,只是滿臉期盼的仰起頭凝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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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啊,是該做些風雅之事……”
程一飛抬起頭幽幽的望向窗外,秦湘茹也心領神會的嬌羞一笑,羞答答的解開了脖子上的吊帶,一件紅色的鴛鴦肚兜悄然滑落……
“滾進去!再敢逃打折你們的狗腿……”
兩名女禁軍把莫離推進了廂房,她的女隊友也一頭栽了進來,她倆也是逃跑時被禁軍活捉了,同樣也被馬鞭給教育了一頓。
“公子!奴家知錯了,您饒了我們吧……”
兩女披頭散發的爬向了大臥房,誰知秦湘茹正站在大浴桶邊,裹著濕透的紗衣給程一飛揉肩,披散著長發跟燈泡一樣亮白。
“大人!妾身去為您熬粥,等您來用膳……”
秦湘茹披上件外衣走出臥房,她自然也看出兩女是玩家了,冷笑著從莫離頭上跨了過去。
“公子!奴家沒想逃,實在是有苦衷啊……”
莫離哭喊著撲到了大浴桶上,淚流滿面的用腦門去磕桶邊,她的輕熟女隊友也猛磕響頭。
“本官見過公主了,知道你們不是反賊……”
程一飛從水中抽出鋒利的寶劍,說道:“公主召見了你們的同鄉,聽說還領了一件皇差,說出來讓本官也聽一聽,到底是什么驚天秘聞啊,敢隱瞞我就送你們歸西!”
“公子!您怎么不早說呀,早說我們就不跑了……”
莫離如釋重負般的說道:“公主讓咱們追查復明會,她懷疑六皇子為了爭奪皇位,暗中資助并成為了總舵主,我們是急著去追蹤六皇子,才讓禁軍在半路抓住了!”
‘我去!這兄妹幾個互相懷疑啊……’
暗自腹誹的程一飛抹了把臉,三皇子懷疑太子爺是總舵主,而公主又懷疑六弟是總舵主,估計六皇子也是差不多的任務。
“你們穿肚兜了吧,什么顏色的……”
程一飛忽然目光炯炯的轉過臉,車速太快讓莫離都來不及反應,但是她隊友卻一下爬進了浴桶。
“紫色的!奴家叫莫愁,祝愿公子紫氣東來……”
莫愁急吼吼的跪在了溫水中,迫不及待的拉開上身的錦衣,亮出一件紫色的繡花小肚兜。
“公子!莫愁是奴家的姐姐,奴家祝您步步高升……”
莫離也脫掉鞋子跨進了水中,幸虧姐妹倆的身材都很苗條,她擠在姐姐身邊揭開了衣襟,亮出一件淡金色的云紋肚兜。
“嘖嘖真漂亮……”
程一飛瞇著眼贊道:“老祖宗誠不欺我,傳統的肚兜多有味道啊,比什么蕾絲罩杯更有吸引力!”
“嘻嘻公子若是喜歡的話,奴家往后就不穿蕾……”
莫離話說一半就猛地卡殼了,跟著就像活見鬼一樣瞪著他,但她姐卻驚呼了一聲道……你是玩家!
“廢話!不是玩家哪來這么多劇情,本官許多乾是也……”
程一飛笑瞇瞇的扔掉了寶劍,姐倆一下就從水中彈了起來,大驚失色的捂住胸口直哆嗦。
“怕什么?我要殺你們早動手了……”
程一飛從容道:“提示看懂了嗎,主線激活就不會迷失,沒拿到首勝也有一半積分,你們可以選擇跟我合作,也可以繼續嘗試逃亡!”
莫離跟她姐對視了一眼后,遲疑道:“你……是榜一大佬,為什么要找我們菜鳥合作,出賣隊友我們會被打死的!”
“不需要出賣隊友,我的任務也跟公主有關……”
程一飛懶散的笑道:“目前我的人手不夠,需要聰明的女人配合我,等我拿到首勝會繼續帶妹上分,以后我就是你們的通天代練,窮過,餓過,沒輸過,戰績可查!”
“哥!你總得給我們一些保障吧……”
姐倆手牽手坐回了水中,莫離嬌嗔道:“你讓我們獲得自由身,我們會盡全力幫你拿到首勝,要是出賣你天打雷劈,以后我們就是你的絕地情人,遇一次就雙一次!”
“成交!”
程一飛爽快的拍手道:“不過身在青樓也不能太放縱,我只是純粹的想欣賞肚兜,你們倆出去給我擦擦背!”
“公子!咱的爺……”
莫愁俯過去嬌聲道:“年輕人就應該放縱嘛,不然人家還以為您不行呢,再說您也得讓我們吃顆定心丸呀!”
“就是!憑啥剛剛那女的就行,不帶您這樣欺負人的……”
莫離也媚眼如絲的擠了過去,很快兩條小肚兜就離水飛出,濕噠噠的甩在了窗邊軟塌上,跟另外兩條肚兜排成了一排……
天際邊泛起了魚肚白,值守的禁軍早已睡的東倒西歪。
莫家姐妹手挽手進入了內院,端著木頭盆來到一口水井邊,默不作聲的彎下腰打水洗頭。
不過程一飛先她們倆一步,已經潛入了焚毀的大木樓,正在殘破的花魁房中翻著爛木頭。
忽然!
一只焦糊的斷掌被翻了出來,黑變的筋脈一看就被感染了,并且戴著一枚金鑲玉的扳指。
‘漂亮!太上皇爆裝備了,怪不得嚴防死守……’
暗自驚喜的程一飛連忙蹲下,趕緊掏出油紙將斷掌包上了,但一陣歌聲也從外面傳來了。
“梨花香,纏著衣角掠過熙攘,復悄入紅簾深帳……”
莫家姐倆一邊唱一邊輕解羅裳,程一飛趕忙貼到窗邊朝外望去,只見院墻外赫然多了個蒙面人,并且腳不沾地的懸浮在半空中。
‘我擦!踏空而行,大內高手也太變態了吧……’
程一飛心有余悸的轉頭開溜,幸虧他找了姐倆過來打掩護,縱使大內高手也沒能免俗,默默注視著姐妹倆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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