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對于“供物”感興趣,就是應這追殺“巴音蓮花圖”的“厲詭”可能神奇,不受“供品”的誘惑,但是其余的“厲詭”,卻無有這“厲詭”這樣特殊。
特別是那“廣平上師”所在的神殿之中,那一只“狼厲詭”一定是會受到“供物”的影響,就此一下,便值得陸峰去收集一些“供物”,“供品”能在“密法域”存在這么多年,說明它對于一些本地的“厲詭”,是有作用的。
所以聽到永真鐵棒上師說起來“供物”,“達如呼圖克圖”將此事分說的清楚,說道:“這些‘供物’,都是在‘巴音蓮花圖’佛子的精舍之中,無有帶過來。
若是能處理了這‘厲詭’,這些‘供品’,卻無有作用干系了。
在‘巴音蓮花圖’佛子的‘供物’之中,那諸多珍惜‘供物’,卻都無有‘厲詭’享用的痕跡。
都是可在用的。”
聽到“達如呼圖克圖”說道,陸峰便暫時熄了將此物帶過來的心思,同時他不斷的撥動著自己手中的念珠。
心思流轉澄凈。
這個時候,“達如呼圖克圖”亦不敢打擾了永真鐵棒上師,陸峰思考的是,這“厲詭”若是真的和“達如呼圖克圖”所言說一樣,那它對于陸峰,無有一點點的“威脅”。
甚至還不如吃了自己土登同學的“老虎厲詭”來的兇狠。
并且陸峰還真的需要“巴音蓮花圖”佛子的“供物”,好去處理這廟子之中的“沉疴”,所以權衡之下,陸峰說道:“你們既然尋到了我,我便有這‘金剛護法’的責任。
這樣,我和這‘厲詭’,還有‘巴音蓮花圖’佛子在一起,呼圖克圖且在外面,為我們護法,亦是遮護住了這外頭的僧人,勿要發生了甚意外出來,再害了這僧人的性命。
這就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我要做‘誅業’歡喜了金剛護法,要是因此害了其余僧侶的命,那我的這‘誅業’,卻做的不到位了!”
“達如呼圖克圖”聽到了陸峰的話語,點頭說道:“鐵棒上師慈悲,我必然遮護得住這里的僧侶,不教他們被‘厲詭’害了。
鐵棒上師放心,有我在,必然不叫其余的事情,禍害了僧人。”
“達如呼圖克圖”的承諾,自然叫人放心,陸峰便放開了自己的“酥油燈”,教“達如呼圖克圖”從這里出去,他和“達如呼圖克圖”說話的時候,那“酥油燈”發出了溫潤的金黃色光芒,遮曜住了他們二人。
所以此刻的他二人,“巴音蓮花圖”實則是看不到的。
應“巴音蓮花圖”此刻的氣息,已經近乎于“死尸”,無有活口。
就在這個時候,陸峰撤走了自己手中的“酥油燈”,請“達如呼圖克圖”出去,隨后走了過來,他的頭頂之上,滾滾性意化作的“戒尺”狠狠地拍打在了眼前的“厲詭”和“巴音蓮花圖”的身上。
“分割開來!
一位佛子,緣何能和這‘厲詭’糾纏在一起!
你這‘厲詭’,如何敢傷害一位僧侶!
此為不敬!是為有悖佛法,當誅!”
陸峰自然提起來了一股怒火,就是這樣一下,陸峰還無有動手,“刺啦”的一聲,“巴音蓮花圖”手上的皮子就直接被他自己用力的撕扯了下來。
鮮血淋漓之間,就連他骨頭上的筋膜肌肉都可以看到。
陸峰見到了此,無有說話。
但是他一只手做五掌如龍狀,明顯不滿意。
他一把捏住了“巴音蓮花圖”的顱頂輪所在,不叫這位還無反應過來的佛子動手,自身的“大慈悲韻”如同“灌頂”一樣,不住的落在了“巴音蓮花圖”的頭頂,洗刷他的性意,叫他無要如此無端的生出來了“嗔心”!
剛才陸峰這一手段,“戒尺”之下,明明可以完好無損的將“巴音蓮花圖”的手從“傘柄”上面割離下來。
但是到了最后“巴音蓮花圖”卻用力自己掙脫了此物,鮮血淋漓。
由小見大。
這便是“巴音蓮花圖”起了“嗔心”。
也可以叫做,起了“無明業火”。
這不是甚么好事情。
業力纏身。
原應“巴音蓮花圖”無可能維持不住自己的脾氣,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了問題。
故而陸峰為了祛除此種情形,選擇了首先洗滌了他的嗔心,叫他暫時先安穩下來,無要在接下來的行動之中,出現了錯漏。
面對“厲詭”,出現了錯漏,那就是害人害己的事情了。
就算是佛子。
亦不能免俗。
密法域這些年圓寂的佛子難道數量還少了不成?
總是須得小心一二的。
至于說那傘,落在了地上,無人在意,便自然而然的合了起來,竟然默默地隱藏在了起來,逐漸離開,陸峰卻無有搭理此物。
此物,看起來有些作用,卻不須得直接一把火燒了。
他還是全力救助“巴音蓮花圖”。
在“大慈悲韻”之下,“巴音蓮花圖”終于清醒了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亦不須得他們二僧說些甚么話語了。
陸峰長出來了一根“詭手”!這“詭手”手持著這一盞“酥油燈”。
“酥油燈”原本是金黃的顏色,可是俄而之間,就轉化為了淡綠色!
他們二人本來就在這“酥油燈”之中,可是明顯的,這一次“酥油燈”無有遮曜住了他們二人的氣息,叫那“厲詭”發現了,這也就是說,單純的以“遮蔽氣機”這一點來看,他的“酥油燈”不如這“剝皮寶傘厲詭”。
陸峰關上了窗戶,“達如呼圖克圖”離開之前,亦關閉了大門。
故而這一點“酥油燈”化作的“淡綠色”,反倒是給整個屋子,形成了一種詭譎的氣氛。
陸峰的“詭手”持著這“酥油燈”。
也開始察覺到了不對起來。
那一只“厲詭”,應是來了!
可是在哪里?
除了天開始緩緩地“黑”了起來,也無有其余的情況,那止能說明這“黑”,本身就是“厲詭”。
“去。”
陸峰說道。
于是乎在他的身后,出現了一尊“嘎巴拉念珠”化作的“厲詭高僧”,朝著外面走了過去,叫陸峰無有想到的是,明明是“厲詭”的“厲詭高僧”,在此刻竟然感覺到了“恐懼”!
竟然隱約之間有失去控制的感覺!
這是陸峰從未遇見過的事情,他的“厲詭高僧”是“嘎巴拉念珠”所化,也是他的“大慈悲韻”的顯化,他們如何會脫離控制?
“回來!”
陸峰喝令之間,叫這“厲詭高僧”回來。
悠然之間,他手中的“酥油燈”燈盞的照亮地方再度縮小,甚至于“酥油燈”燈盞都發出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縮小到了方寸之間,止兩個人的身影,都十分的逼仄!
在這情況之下,陸峰看著逐漸恢復了正常的“巴音蓮花圖”,說道:“‘巴音蓮花圖’佛子,這‘厲詭’,到底是一個甚么章程?應是要說清楚。
此刻要是有絲毫的隱瞞,那便是被豬油蒙了心,膽子比人還要大了!”
不過也不須得陸峰再點撥甚么。
巴音蓮花圖都知道了。
他說道:“這是‘蓮花欽造法寺’對于我的考學。
——我須得調服或者是降服了這些‘厲詭’,方才得過。
并且這‘厲詭’,根據那‘班智達上師’所言,這‘厲詭’,并非是整體。
它是一個完整的‘厲詭’,但是被‘蓮花欽造法寺’分割開了,故而它止是教人心生恐懼,化作厲詭。
無有其余的危害之處,但是就是如此,亦十分難纏,我懷疑它便是這一片黑色,里面的‘厲詭’,都是假象。”
陸峰聞言頷首。
在“巴音蓮花圖”說話的時候,陸峰的“獼猴桃”無有動作,那就說明,“巴音蓮花圖”說的是真話。
他“詭手”的“酥油燈”,亦從淡綠色化作了深綠色后,濃稠的快要和外面的黑色,一個顏色了。
在這外面,陸峰亦察覺到外面多出來了一些不屬于此黑暗之中的東西。
仿佛是有一只“厲詭”。
那“厲詭”開始不住的環繞著這里行走。
想要在這里找到“失蹤的巴音蓮花圖”
陸峰的兩道眼睛之中,露出來了金光,落在了這外面,
但是他亦甚么都看不到,應這就是一片純粹的黑夜。
所以,“巴音蓮花圖”說的是對的,外面盤桓著的“厲詭”應是虛影幻象,真正的“厲詭”就是這一片“純粹的黑暗”。
故而陸峰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不成蓮花欽造法寺是將黑夜從密法域扯下來了一部分,當做了厲詭?
要是這樣,恐怕蓮花欽造法寺的水,又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厚的多了。’
在“酥油燈”的燈光范圍之中,陸峰就是“不存在”的,但是就算是陸峰的這殊勝“酥油燈”,此刻也逐漸變得昏暗了起來。
整個“酥油燈”的光暈再度開始收縮。
照護不住兩個人了。
陸峰再次看到了自己的“酥油燈”之中,多出來了一些別的甚么東西。
“酥油燈”不再純粹了。
上一次見到這燈如此,還是在雜湖朗諾山的時候。
在“班智達大師執念魔”云集的營地之中。
守護“人間伏藏”的“厲詭”,也是如此,侵入了他的“酥油燈”之中,實際上亦是浸入了他的“嘎巴拉念珠”和“慈悲蓮花臺”之中。
那“厲詭”,也是“蓮花欽造法寺”的一部分。
這一次亦是如此!
“蓮花欽造法寺”的殊勝,還在陸峰之上!
到底是和“諸法本源之寺”曾經一時瑜亮的大寺廟,果然非凡!
將這“酥油燈”放在了腳下。
此物是遮護不住他了。
“加持本心,不可再生三毒!
要是再生三毒,禍害到了佛心,你化作厲詭,我卻不得救你!”
臨走,陸峰對著“巴音蓮花圖”說道。
“巴音蓮花圖”立時應答了永真鐵棒上師的話語。
他無有再生出“嗔怒之心”。
應他知道,此刻便是永真大鐵棒在舍命救他,他便不是那般“過河拆橋”的人,做了惡事,反倒是心神不寧——便是在這“厲詭”跟前“心神不寧”,那他必定化作“厲詭”,無有其余之道路!
他為陸峰念經祈福,“嗡嗡嗡”的聲音從給他的中脈之中傳了出來,化作了他對于永真格貴的祝福。
陸峰就帶著這樣的祝福,一步走出了這“酥油燈”之外。
一出去。
陸峰心中雜念叢生!
“恐懼”!
陸峰立時了然。
這“厲詭”的名字,就應該是“恐懼”!
陸峰心中有“恐懼”,但是這里的“黑暗”勾動不了陸峰心里的恐懼,無是說陸峰的佛心比“達如呼圖克圖”還要堅定不移,是應這“恐懼”實在是太厲害了!
陸峰可以察覺到,這“恐懼”是層層重疊,層層加碼。
落入了這一片“黑暗”之中,人首先是無會立刻化作“厲詭”。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在這“厲詭”身邊,撐住一段時日。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人在這“黑暗”之中待著的時間越來越長,那么這一種“恐懼”,就會不斷的加碼。
直到就算是“巴音蓮花圖”這樣的佛子都無能抵擋的程度!
“巴音蓮花圖”應該就是吃了這個虧!越是拖延,反倒是將事情拖延的越發嚴重了。
所以想要收服這“厲詭”,便要在最開始就要尋找到辦法。
陸峰體內,眉心輪之中的智慧火散落在了地上,卻亦無有照亮周圍的這些景色。
但是陸峰的頭頂,顱頂輪上面,熊熊的火光拖出了“戒尺”,在他發現無法處理這“厲詭”之后。
陸峰直接拿舉起了“狼皮”。
將這“狼皮”,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登時,在此地,陸峰化作“厲詭相”。
他的法眼亦化作了“詭眼”!
同時,他身上再度開始了“女詭化”,陸峰遏制住了自己的“女詭化”,早已經準備好的“戒尺”,削了“尸陀林”對于外面氣機的感覺。
暫停了它的出現。
隨后,陸峰的身上,長出來了六根手臂,每一根手臂,都圓潤光滑,宛若是凝脂美玉。
美麗,卻都無有人氣。
這六根手臂之上,除了酥油燈,其余的法器都拿了出來。
不過還有一只空余的手臂,在那空余的手臂之上,就是一只“厲詭嘎巴拉碗”。
在這“厲詭嘎巴拉碗”里面,就是那一滴代表著神山的“甘露”!
這是“甘露”,亦是“面譜”。
更重要的是,在里面的,“由死轉生之輪”的血液還在其中浮沉,和“甘露”并無相容。
但是亦逃不出“神山”化作的“桎梏”。
而陸峰化作了“厲詭”之后,還真的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他看到了一個活著的“布匹”,被人以大法力,生生的撕扯成了一塊“碎布”!
本來他是無法抓住此物的,但是現在么,同為“厲詭”。
陸峰直接舉起來了手中的“厲詭嘎巴拉碗”!
無數“詭韻”順著“厲詭嘎巴拉碗”而出,陸峰的詭韻,反而是化作了一只又一只的手,攀附在了陸峰的臉上,想要在陸峰的臉上,化作一張“面譜”出來。
而陸峰感覺得到,這一張“面譜”,就是陸峰眼前見到的那一張面譜。
湛藍。
黑青。
血紅!
這三種顏色,各自代表了一種“本身”,“根源”,這一次,陸峰想要獲得此物的力量,卻無有想到,這力量自然的朝著陸峰“攀附”了過來,登時,一張“湛藍色”的面譜出現在了陸峰的臉上。
隨后,陸峰代表神山,開始降服這一片“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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