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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好細腰-第474章 大王伺候
更新時間:2024-05-09  作者: 姒錦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姒錦 | 明智屋小說 | 長門好細腰 | 姒錦 | 長門好細腰 
正文如下:
今日的西京城,下著雪。

出宮的馬車,披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一路從開陽門到裴府,馮蘊都沒有聽到裴獗說話。

她也沒有什么心思過多言語,腦子里盤旋的還是那封信……

到底是如何流出,又是如何落到端太后手上的?

馮蘊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馬車停下,她才認命地一笑。

“大王想說什么便說,想問什么就問,無須如此……”

裴獗回頭看她一眼,“餓嗎?”

馮蘊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高眸子,“你說什么?”

裴獗道:“早食見你用得少。”

馮蘊:“那是因為憂心大王,要如何才能護著妾不受欺負……”

裴獗凝目看著她,“不錯,很機靈。”

馮蘊笑一下,正要開口,便見裴獗站了起來,一躍下車,又反手來接她。

馮蘊沒有從他臉上看到生氣。

但裴狗行事素來讓人摸不到章程,她也不敢掉以輕心,雙眼直勾勾看著他,朝他伸手……

裴獗將她接過來,卻沒有放她下地,而是當著眾人的面,徑直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居住的梅香院而去。

院子里,紅梅正艷。

梅香院的由來,正是因為庭院里那幾株梅花。

馮蘊其實是喜歡的。

但因為雪上梅妝,莫名對“梅香院”這個名字,有些抵觸。

但這是裴府,不是長門,她懶得說什么。

不料,只是隨意的朝門楣一瞥,裴獗就像看透了似的,不溫不火地看她一眼。

“你不喜歡,重新取個名。”

什么時候竟然會猜女人心思了?

馮蘊淡淡道:“我此刻哪里顧得上它?為了我的小命,我其實是可以低三下四,俯低做小的人。”

裴獗:“你不用做小。”

不等馮蘊說話,他又道:“你是正妻。”

是一個懂得揶揄的人。

不對,對馮蘊來說,會嘲弄她的裴獗,總比沉著臉生悶氣要強。

她輕輕一笑,不言語,只看他如何。

仆從們出宮時便發現兩位主子沉著臉,“相敬如冰”的狀態。

原本大家都有些緊張,沒料到看見馮蘊居然笑了。

小滿搶先一步,邁入院子。

“我去備水。”

下雪天從外面回來,對喜愛潔凈的馮蘊來說,這本是極為正經的事,可此刻裴獗抱著她,有些小丫頭都害羞地低下頭了,小滿這話,就莫名添了一些曖昧……

早上出門才折騰過一回,馮蘊下意識地抗拒。

裴獗剛把她放在榻上,她身子便彈起來。

“大王小坐,我去沐浴……”

裴獗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黑眸幽幽。

“我幫你。”

馮蘊看著他眼里燃燒的火光,好半晌沒有說話,直到裴獗一本正經地打開箱子,從她的箱籠里找出一些布條,放在枕邊,她才驚覺地問:

“你做什么?”

裴獗看她一眼。

眼睛里仿佛在說,“你帶來的物什,你不知道嗎?”

馮蘊其實很久不用這個東西了,逐漸適應他,也算如魚得水,沒有想到裴獗今兒個會如此貼心……

先在皇宮力挽狂瀾。

再在后宅憐香惜玉?

馮蘊越想越覺得不太對。

待她太好了,反常。

小滿很快回來了,笑盈盈的,正要說話,就看到裴獗剜來的一記冷眼。

“你們都下去。”

小滿到嘴的話咽回去,彎腰行禮,“喏。”

又與幾個仆女對視一眼,都有笑意。

大王和娘子恩愛,她們這些身邊人,最明白不過。

反正她們家娘子有本事,別看大王現在生氣的樣子,等睡一覺起來,就火氣全消了。

屋子里安靜一片,落針可聞。

馮蘊看著裴獗摸向枕邊的布條,拿出來,一點一點將她雙手捆住……

“大王。”馮蘊盯著他,“我可以解釋。”

“晚了。”裴獗伸手攬過她的腰,將她翻一面,布條來來去去。

“可以好好說話嗎?”馮蘊胡亂地掙扎兩下,那布條隨著她的動作,越勒越緊。

她放棄了。

“你說過,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說開?”

裴獗不說話。

雙眼冷冽深沉,五官仿佛罩上了一層堅冰,黑眸里幽光懾人。

他捆縛的手法很不一般。

看上去是活結,可一折騰,就變成死結,松緊恰到好處,不會勒痛她,又讓她掙脫不開。

馮蘊無語地看了看自己:“你是想吃螃蟹了吧?”

裴獗還是板著臉,一直到將她綁好,這才停下,慢慢起身。

馮蘊道:“解開。”

裴獗無視。

他就那樣站在馮蘊的面前,盯住她,抬手扯開衣領……

他穿的一襲親王蟒袍,質地華貴考究,襯得那雙深邃的眼,給人一種天然的壓迫和威嚴。

一件,又一件。

他丟在一旁的木施上——

露出的手臂、胸腹,緊實有力。

精壯得近乎完美的身形,就那般落入馮蘊的眼簾。

馮蘊下意識的紅了臉,“大白天的,你不怕人笑話,我還怕呢。”

裴獗不理他。

馮蘊快要氣死了。

雖然綁著不會疼痛,但人不舒服啊。

她一刻鐘都受不了,遂軟下嗓音。

“大王……”

裴獗回頭看來,“委曲求全?”

真記仇。

馮蘊信上沒有寫這個,但大概意思是這么說的——

哪怕委曲求全,她也會好好活下去,等著與蕭郎重逢那天。

馮蘊啊馮蘊。

這就叫自作孽吧。

她從裴獗的角度想了想,嘆息一聲。

“大王隨便吧。”

裴獗瞥一眼,看她突然乖順下來,眉梢微沉。

“不用摧眉折腰……”

馮蘊:“我天生仰慕大王。”

裴獗輕嗤一聲。

突然低下頭,雙手撐在她身側,目光炯炯。

“我知你在想什么。蘊娘,你無須忍耐我,大可坦然地做你自己……”

馮蘊遲疑:“裴獗……”

她想再解釋一下,裴獗卻沒有給她機會,勾了勾那布條,冷冷淡淡地道:“反正……你忍,或不忍,我都不會放過你。”

“這便是你我今生的宿命。死活,也要綁在一起……”

馮蘊不說話,看著他將剩下的一截布條,慢慢纏在手腕上,然后拉住她,用力抱起來,去凈房。

水霧裊裊,一室漣漪。

沐浴原本是馮蘊最喜歡的事,可此刻手腳受制,只能由著裴獗代勞,從而變得分外煎熬……

他的手,好似開啟機關的匙子,

她那樣軟,那樣滑,有的是他的用武之地……

“裴獗。”

“嗯。”他下顎線繃緊,神色沉戾。

“信是我以前寫的,想必你看得出來。”

“嗯。”他緊抿著嘴不說話,鼻翼里哼聲。

“那你這般,有何意義?”

“有。”他眼角赤紅,手上卻慢條斯理,看著她緊繃,看著她失神,看著她宛若飛上天空般輕輕顫抖,又軟綿綿落下,無力地看著他,低低喘息。

四周寂靜。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馮蘊半合眼,雙手動不了,便抬高足心,輕輕貼著他,踩上去……

橫豎都是一刀。

何不讓自己快活些?

馮蘊以為裴獗是要消一消心頭火,做好了準備,容他放肆這一回。

卻沒有料到……

裴獗的報復心,也比她想象的更重。

不是一次,而是三天。

就在梅香院里,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三天沒有走出房門,連吃飯都要仆女端到門口。

馮蘊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這樣浪蕩過,羞惱得無以復加,又拿他無可奈何……

她隱隱感覺到,裴獗有情緒壓在心頭。

甚至遠遠不止那封信那么簡單——

畢竟信是在安渡城破前寫的。

她解釋過了。

裴獗這樣的性子,不會揪住不放。

一定還有別的事。

可是,還有什么是比信的內容更嚴重,更讓他難以消氣的呢?

“不要了……”

裴獗雙手摟上來,什么都不做,只是抵著她,她便覺得整個人要冒煙了,情不自禁地輕顫。

“腰腰。”裴獗問:“還委屈嗎?”

“不委屈。”馮蘊嘴里逸出輕吟,雙手捏住他的臉頰,用力的扯向兩邊,惡狠狠地笑著齜牙,“從不委屈。”

裴妄之是懂得怎么折磨她的。

不是加諸痛苦,而是讓她情不自禁,全身心地……受他引誘,繼而越發不得滿足,直到完全落入他的陷阱,一次又一次,勾得她心癢難耐,然后鬼使神差地配合……

當然,他也沒好受到哪里去。

在男女的博弈上,馮蘊并不是肯吃虧的人。

三天。

他們仿佛變成了一個整體。

一如劍,一如鞘。

嚴絲合縫,天生一對。

“我是個俗氣的人,你給,我便要。”

馮蘊雙眼瑩瑩,如染霧氣,小貓似的,眼眶里全是帶笑的潮色,“一飲風月二飲愁,陪你走到地里頭。看誰死前頭。”

“別動。”她一動,裴獗比她還要難受。

沒有人知道這婦人有多磨人……

他氣息微沉,嗓子喑啞,“馮蘊,你狠。”

馮蘊抬了抬眉梢:“誰讓大王伺候得這么好?”

裴獗氣結,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兩個人誰也不肯認輸,哪怕只是口頭上的。

“好,給你……”

裴獗扼住她的腰,目光冷沉,像野獸要咬斷獵物的脖子那般,在她鼻尖貼了貼,然后腰身一挺,不作半分停頓,一直到決堤般爆發。

“腰腰……”

他悶聲喚她。

馮蘊喉頭一哽,太陽穴突突直跳,緊繃著身體在他的沖擊下無聲顫抖,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裴獗等她緩過氣了,才扳過她的臉。

四目相對。

屋子里有很長一段時間的靜謐。

馮蘊問他,“此事,算過去了嗎?”

“嗯。”裴獗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臉頰,撞上去。

“裴狗……”馮蘊呀的一聲,指甲用力掐在他精壯的背肌。

上面已經添了不少新傷。

裴獗渾然不覺。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深深碾壓,直到她呼吸吃緊地瞪著他,將他完全吞沒,這才沉沉逼視。

“腰腰,你該怎么叫我?”

馮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識。

長長呼吸一口。

她道:“裴狗。”

這天夜里,馮蘊睡得格外香沉,宛如死人,累得夢都沒有,便一覺到天明。

她睜開眼時,裴獗已經離開。

聽小滿說,大王沒用早食就上朝去了,她長長吐出一口氣。

“小滿,扶我起來。”

不想更衣,不想弄妝,馮蘊叫來一桌子早食,大快朵頤,狠狠地吃了一頓,才有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小滿問:“娘子,你……到底是如何惹惱大王了?”

這三天的事情,梅香院里的仆女,對外守口如瓶,對內卻是滿肚子的疑惑。

小滿已為人婦。

比以前更懂事許多。

但還是弄不明白大王和娘子之間的這種……激烈得如山洪暴發一般的情感,像是恩愛,又像是仇恨。

馮蘊也解釋不了,半是玩笑半認真地道:

“我說大王恨我,你們肯定不信。”

“信。”小滿看著她鎖骨上淺淺的紅痕,眼睛一紅,“不是有仇,哪有這般折騰自家娘子的……”

她膚質太嫩,裴獗真的背了不少黑鍋。

馮蘊好笑地抬眼,看著小滿。

“這么說,左仲在床笫間,很是會憐香惜玉了?”

小滿羞紅了臉,再不敢跟馮蘊說話。

馮蘊吃過早食,又休息片刻,披一件厚實的雪狐氅子,便帶著仆女去院子里采梅花。

雪化在指尖,冰涼涼的,她卻十分舒爽。

過去三天,在屋子里都悶壞了。

她慵懶地道:“小滿,采半籃子便是,免得失敗了,糟蹋花兒……”

她想做雪上梅妝。

這是那天才興起的念頭。

李桑若有罪,香無罪。

小滿應著,抬眼便看到左仲大步過來,神色略微肅冷。

她驚一下,“左大哥?”

婚后,她仍是這么稱呼左仲。

左仲步子加快一些,到了近前,朝她點點頭,對馮蘊抱拳一揖。

“王妃。”

馮蘊笑問:“你怎么沒跟大王在一起?”

左仲遲疑一下,看著馮蘊的臉。

“大王清早入宮,是因宮里來報,陛下……在永壽殿玩雪,不慎摔倒……”

馮蘊手上的梅花落地,稍稍鎮定一下,才問:

“摔到哪里了?可嚴重?”

左仲道:“摔到了頭,當場昏迷過去,眼下尚未蘇醒。大王交代,讓王妃醒來便入宮一趟。”

這章好長……

啊!請食用,晚安!

馮蘊:……絲毫不考慮我累不累,親媽。

裴獗:不累,只是庫存告急。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