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好好的為什么要碎丹重凝？”

被安撫好情緒后，三輪雅世再次追問。

這畢竟涉及到宇智波悠的生命，不弄清楚這個問題，她是絕對無法安心的。

宇智波悠確實最信任三輪雅世，除了他自己也不能確定的情報，兩人之間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他原原本本的將自己的情況講了出來。

原來，宇智波悠的金丹大道，凝結和修煉的功夫都在金丹上，刻印忍界法則為骨架，填充精心洗練的自然能量為血肉。

他只需要不斷的增加金丹的層數，就能以指數級的增長實力。

之前他以因果法則為核心凝聚了金丹，然后沒頭沒腦的以空間法則和五靈法則覆蓋了第二層。

當時宇智波悠就察覺到了金丹的異常顫抖。

他以為是核心的因果法則不夠充實，以及自然能量質量不夠純凈，總量也不夠充足，導致金丹的基礎淺薄，不足以承載第二層的法則。

所以這么多年來，宇智波悠努力的為第三層金丹做準備。

他維護鬼之國和川之國的信仰，汲取信仰之力轉化神力，再用神力洗練自然能量，一點點的積攢起來。

他還努力的感悟忍界法則，甚至為一次超過千年的大閉關，做著跨越時間到千年以前的準備。

但隨著宇智波悠進行時間穿越，他對時間法則的理解越來越深刻，因為時空間法則密不可分的聯系，他終于發現了金丹的問題所在。

因果法則不充實和自然能量不足的問題是真的，但卻不是主要的問題。

真正的核心問題是，空間法則和五靈法則之間的沖突。

因為這兩種法則完全不搭界，同在第二層不但不能相互結合，反而產生了強烈的沖突。

之前因為自然能量不足，兩種法則之間的沖突不夠尖銳，宇智波悠這個修仙小白對金丹也是毫無了解，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直到他在金丹中填充足夠的自然能量，法則的沖突才漸漸變得激烈起來，他才開始注意到這個問題。

最終隨著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呼應，如同導火索點爆了法則沖突，才讓宇智波悠確認這是個致命的問題。

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法則的刻印經年累月變得異常深刻，自然能量的填充更是如同山巒一樣沉重，不是宇智波悠所能撼動的。

除非現在有一位金仙大能從天而降，還愿意出手抹去金丹上的法則，否則這顆走錯了路的金丹就沒救了。

宇智波悠無力拯救自己的金丹，但他有勇氣冒著生命危險碎丹，然后再重新凝聚金丹。

是的，碎丹重凝有生命危險，而且可能會很危險，更可能會在碎丹之后再也無法凝聚金丹。

宇智波悠作為忍界金丹大道的開拓者，他對于這種逆向操作毫無經驗，根本不知道究竟會面臨什么困難和危險。

至于之前的信心和安慰，不過是他對三輪雅世撒謊罷了。

現在說實話，宇智波悠也不知道什么確定的信息，告訴三輪雅世那些不確定的可能，除了讓她白白憂慮和擔心，一點正面作用都沒有。

所以這種善意的謊言就是最正確的應對，再說了，他又不是第一次欺騙小貓，這都是很正常的操作。

宇智波悠這個慣犯，可不會覺得絲毫為難。

等到碎丹重凝成功了，他說的那些話就不是謊言了，如果失敗了，他大概率就會死掉，丟人什么的他也管不著了。

三輪雅世弄明白了問題，最后又問道：“悠，就算是金丹有問題，不做碎丹重凝的話，你會有危險嗎？”

宇智波悠：“不會，而且也不影響我的壽命。”

三輪雅世小心的問道：“悠能不能不要碎丹，直覺告訴我，碎丹是真的很危險。”

宇智波悠堅決的搖頭道：“不行。”

“不碎丹，我的道也就到此為止了。”

“梨花醬你知道，我不止一次的說過‘阻我道者，無不可殺’，今天我要說，我自己也在可殺之列。”

“如果不能在大道上繼續前行，毋寧死！”

感受到了宇智波悠堅定的意志，三輪雅世無話可說：“我知道了喵，悠，既然你決定了，我不會反對的。”

小蘿莉露出了可愛的笑臉：“悠就放心的碎丹喵，我會保護你的喵。”

我將不惜犧牲生命喵。

三天后，在東海的閃光魷魚島，宇智波悠和三輪雅世完成了巨大的結界。

這座島現在被宇智波一族占有，但平時還是無人的荒島，只有每年兩次閃光魷魚聚集，宇智波忍者才會集中到這里捕撈。

這里對宇智波悠和三輪雅世非常重要的意義，因為這里是他們兩人第一次渡雷劫的地方。

這里也有特殊的價值，他們在被雷劈的過程中，自身生命的氣息也隨著閃電融入了這座島，在關鍵時刻可以成為他們的助力。

這還是三輪雅世渡劫時，得到了宇智波悠氣息的支持后才發現，是兩人共同擁有的秘密之一。

宇智波悠布設的結界不僅包含地面上的穹頂，地下還有一個完全對稱的半球，兩個半球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球形。

結界的作用只有一個，就是約束自然能量不要散逸。

金丹是法則和自然能量組合而成的，碎丹就是要擊碎法則，散去固化的自然能量。

金丹中的自然能量是宇智波悠經年累月積累的，他擔心在碎丹后無法控制，讓這些精心洗練過的自然能量擴散丟失，所以才建造了這個結界。

結界建好后，宇智波悠在三輪雅世的要求下，又盤坐修煉了四個小時，直到精力完全充沛，就準備開始碎丹了。

三輪雅世咬著爪子，不情愿的問道：“真的不能就近觀看喵？”

宇智波悠回答：“當然不能，碎丹后自然能量的宣泄不比爆炸威力小，你靠近了我會擔心，要是一個分心導致失敗怎么辦？”

三輪雅世很是為難，但也不能不接受：“喵……好喵，我在結界外面警衛喵。”

宇智波悠滿意的笑了：“這就對了。”

小蘿莉走了幾步，又回頭補充提醒道：“不管出什么事，都要及時叫我喵，我聽到了就會馬上沖進來喵。”

宇智波悠擺了擺手：“放心了，梨花醬知道我有多怕死，才不會強撐著不喊救命的。”

三輪雅世恍然大悟：“也對喵，那我就放心了。”

等到黑長直小蘿莉蹦蹦跳跳的離開了結界，宇智波悠深吸一口氣，進入了紫府世界。

因為沒有說實話，所以三輪雅世不知道，碎丹的第一步并不是保持精力和自然能量充沛，反而是要將自然能量和精神盡量消耗一空。

宇智波悠進入紫府世界，就是要從這里抽取丹田和經脈中的自然能量。

而精神的損耗更好辦，他已經提前準備了好幾個重大問題，只要啟動魍魎號超級計算機，進行超級計算，就能快速的耗盡他的精神。

魍魎號的計算能力是自己的，但計算過程中消耗的能量，正是宇智波悠的精神力。

宇智波悠就是要利用這個缺陷，快速的消耗掉自己的精神，同時也順便完成幾個曠日持久的計算。

一舉兩得。

抽取開始了，隨著宇智波悠的意志下沉，投入丹田操控金丹，紫府世界的大日突然變得無比熾烈。

金丹大日的威力太強了，紫府世界中的一切都變成了白色，河流湖泊迅速蒸發，植被森林快速被烤干，燃燒起了大火。

大地上數以億計的樹人也化作了巨大的火把，熊熊燃燒著，緩緩的變成灰燼。

心猿、脾豬、肺貍、腎鯤、肝蛤五大心形發出慘叫，它們或是鉆進山中，或是潛入地下，或是四處亂竄，躲避恐怖的陽光普照。

就連火靈的心猿也承受不住烈日，一頭鉆進了火山熔巖中躲避。

唯一舒服點的就是腎鯤，它潛入了海底的最深處，在大海被蒸發殆盡前，它確實沒有什么危險。

真正能夠保持不變的，只有天上的白云，和云端的神庭建筑。

以神庭天帝為中心，神力聚集成球形，保護著這些最脆弱的存在。

宇智波悠看著眼前的慘烈景象，不由得咋舌道：“幸虧幾位英靈都被穢土轉生到花果山了，不然他們可就要遭殃了。”

很快，宇智波悠的經脈中、丹田中、以及金丹表面的自然能量被抽空，他的體內再也沒有散逸的自然能量。

空蕩蕩的丹田中，看起來晦暗了許多的金丹，孤零零的在虛空中旋轉。

宇智波悠也覺得一陣虛弱，精神也開始萎靡不振，就像是二十年前他連續熬了幾個通宵的樣子。

時機已經成熟，是時候碎丹了。

宇智波悠深吸一口氣，用已經略顯生澀的技術，從細胞中榨取查克拉。

他在丹田之中汲取查克拉，并且將所有的查克拉都編制成水遁·硬渦水刃，然后狠狠的向著金丹發動攻擊。

宇智波悠的查克拉何其龐大，拼命榨取下就更多了。

而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水遁，更是以快速和消耗極小著稱，所以硬渦水刃不止一個。

宇智波悠制造了數以千計的硬渦水刃，將其排列編組成一排，如同機槍彈鏈的感覺，高密度的撞擊向金丹。

持續的打擊非常精準，硬渦水刃的攻擊幾乎都鎖定在法則節點上，威力巨大的水刃一個個被撞碎，化作了滿地的清水。

宇智波悠的攻擊好像海浪拍擊岸邊礁石，一次次拍擊上去，然后每次都被撞的粉碎后退下來。

但海浪下的礁石終究會碎裂，宇智波悠的金丹也還沒有達到堅不可摧，金性尚未大圓滿，在持續的攻擊之下開始震動。

尤其是五靈法則和空間法則不諧，震動引發了兩大法則之間的全面沖突，對金丹的結構造成了巨大的破壞。

宇智波悠發現，自己的攻擊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破壞，僅僅是提供了基礎能量，供兩大法則沖突罷了。

這一切都在宇智波悠的預料之中，他的金丹金性再怎么不圓滿，那也不是他自己能夠隨便撼動的。

有了金丹自身內部的組成法則自相沖突，金丹才有可能如此的迅速破碎。

終究是內亂最具破壞力。

宇智波悠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苦著臉搖搖頭，自己打自己打得效果絕佳，這又有什么可高興的。

真是一點都不值得高興。

何況他不僅僅是疼，還有金丹破碎帶來的傷呢，都已經嗷嗷的吐血了。

還好三輪雅世在結界外面警戒，不然這么宇智波悠慘的樣子被她看到，又要加倍的擔心了。

看著金丹震動和兩大法則沖突的趨勢，宇智波悠估算出還需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法則之間才能分出強弱。

只有一個法則崩潰，金丹第二層的平衡徹底被打破，金丹才會出現裂痕。

至于金丹開裂后，又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破碎，宇智波悠還不得而知。

看樣子完成碎丹至少要一天的時間吧，想到還要忍受這么長時間，宇智波悠就忍不住咧嘴苦笑。

現在他已經疼的很厲害了，吐血就是因為肺部被金丹震得受了傷，這種震動持續一天后，真不知道會有什么嚴重的結果。

但宇智波悠已經開始碎丹，金丹也已經受損了，回不了頭了。

沒辦法，熬吧。

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僅僅過了十分鐘，他就聽到“咔嚓”一聲輕響。

這是金丹碎裂的聲音，但在此之前宇智波悠的臉色就已經大變了，他親眼看到五靈法則突然間崩潰，速度快的如同曇花一現。

為什么五靈法則會突然崩潰？

只能是空間法則碾壓了五靈法則，但這不應該啊，五靈是對自然能量的拆分，是比查克拉更加基礎的世界根基。

單獨一種自然能量屬性當然不能和空間法則相比，但五靈合一不應該比空間法則弱……啊！我知道了！

空間還是空間，但五靈不是五行，我又忘記了，忍界不是修仙世界。

我真是個笨蛋！

還好是我主動碎丹，要是在刻印第三層金丹時出現不平衡，我就死定了。

現在，我還有的一拼。

宇智波悠的修仙之路全靠莽和直覺，一路走來遇到過數不清的意外變故，面對突如其來的金丹開裂，宇智波悠并沒有慌張。

他沉穩的保持著忍術的攻擊，同時將裂縫中泄露出來的自然能量控制住，在體內編制第一層自然能量結界。

當金丹開裂時清脆的叮叮當當聲響成一片，宇智波悠也適應了變化，自然能量結界兜住了越來越猛烈的自然能量，并將其不斷的轉化為越來越厚實的結界。

此時，在結界外的三輪雅世也聽到了金丹開裂的響聲。

因為隔著宇智波悠的身體和大型結界，她聽的經不清楚，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后倆更是誤會成風鈴輕響。

她被嚇了一大跳。

因為小蘿莉找不到聲音的源頭，誤以為是某位強大的忍者瞞過了自己的感知，潛入到了島嶼上，正在用風鈴向自己示威。

好在她很快察覺，這不是在空氣中傳播的聲音，而是在自然能量中傳播的震蕩。

清脆的聲音傳播方式，很像三輪雅世和宇智波悠之間的小游戲，那種通過自然能量的交互傳遞悄悄話。

三輪雅世因此明白了，這是宇智波悠金丹碎裂的聲音。

“居然這么快就開始了，難道出什么意外了？”

黑長直蘿莉擔心不已，但又不敢進入結界，唯恐干擾到宇智波悠的動作，導致他碎丹失敗。

著急的小貓坐立不安，在結界外面繞來繞去。

白嫩的指頭上彈出爪子，暴躁小蘿莉路過的石頭和樹木時，都留下了深深的爪痕，凡是高過三寸的直立茅草，都被攔腰斬斷。

僅僅十幾分鐘，結界外圍就出現了一圈道路，道路兩側則是一片狼藉。

三輪雅世繞行第17圈的時候，結界內傳出了一聲炸裂的聲音，這聲音很是奇怪，沉悶宏大的仿佛山棱崩塌，同時又清脆悠遠的恍如神劍出鞘。

隨后就是悠長如同汽笛噴射的破音，仿佛數百米大壩開閘放水，洶涌奔騰的聲音震動萬物。

毫無疑問，宇智波悠的金丹破碎了，難以想象的自然能量傾瀉了出來。

籠罩在島嶼上的巨大結界遭到沖擊，沖擊位置爆發出環狀的強光，將結界的輪廓勾勒的無比清晰。

在三輪雅世的眼中，整個結界仿佛不堪重負般的膨脹起來，顫顫巍巍的就像肥皂泡一樣脆弱，隨時都能崩潰解體。

三輪雅世伸出了雙手，直接貼上了結界的外膜，將自身的自然能量輸入進去，試圖增強一點結界的強度。

她知道，現在結界里面充滿了自然能量，一旦結界破裂，這些積攢了數年的精煉自然能量就會流失到天地之中，遭到自然界的污染。

到那時，宇智波悠數年的辛苦就白費了，就算是重新結丹，也無法重新刻印第二層結構，實力將會出現一次較大的衰落。

三輪雅世低喝一聲：“悠不怕，有我在喵！”

她全力以赴的將自然能量灌注進結界，重點加強那些光圈的中心，主動的抵抗來自內部的自然能量洪流。

三輪雅世不希望宇智波悠難過，她想要盡力的幫助道侶，為他增加一點點的成功率。

再小的一點點都是好的。

小貓拼盡全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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