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行醫治病是您看家的絕學，您收徒授業定然有您的標準，我北山縣那兩位大夫，未見得符合您收徒的標準。

不是要正兒八經拜您為師，只是跟您學些天。”孟長青又說，“當然不讓您白教，我替他們出束修。”

李曲蓮等她說完，才緩緩道：“你這一連串說下來，我都沒有插嘴的機會。其實不用說這么多，我同意這件事。”

孟長青面露驚喜，正要起身道謝，就聽李曲蓮繼續道：“你北山縣那兩位大夫，我之前也見過，藥理并不扎實，真論起治病救人的水平，不過跟你差不多。

既然你提出來了，我肯定認真教他們，為你一片用心，也為北山縣百姓，如此才不辜負我師門教義。”

孟長青立即朝她行禮道：“長青深謝。”

談好了這件事，孟長青才朝胡大夫笑了笑，“您看這事，是不是必須跟您夫人說。”

胡大夫沒話說。

他這一身本事是自小跟在師父身邊學出來的，那是他師父也是他老丈人，老人家臨終前交代了，不管是家里的事還是師門的事，一切李曲蓮做主。

“就這么兩句話，你做什么不早說？”胡大夫質問。

“原本隔天就來要，這不事情一忙就忘記了。”孟長青笑著解釋。

“說到底，你就是不把我放在心里。”胡大夫這些天的追問、不安，到現在變成了委屈，都是這個孟長青故弄玄虛。

“怎么會！”孟長青立馬否認，“天地良心，您三位在我心里就跟我家人一樣。”

“你從來是話說的好聽。”胡大夫轉過身去，面對墻，不想看孟長青站在自己面前。

孟長青知道他的脾氣，看起來倔驢一個，實際心軟的很。正要湊過去多哄幾句，就聽旁邊李大夫說，“別管他，是他自己要多想。”

孟長青還是說了不少好話，總要讓胡大夫有臺階下來。

臨走前，孟長青還說起那兩位大夫的安排，“我讓他們兩個輪著來，明天就開始。”

李曲蓮保證，“你放心，等他們來了，我會督促他們多學。”

送走孟長青，李曲蓮轉身就看到悄摸探頭往外看的人。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李曲蓮說。

胡大夫依舊嘴硬，“誰看她，沒良心的。”

李曲蓮笑了笑，“長青會這樣做，也是我預料之中，你不肯去，他只能把人送過來跟你學，他是為治下百姓負責。

明天人家過來，你不要為難。”

“那是你答應的事，你自己管。”胡大夫說。

李曲蓮冷哼道：“我說話你不聽？”

胡大夫撓了撓臉頰，不敢說話。

李曲蓮看他這樣，又想到他無論如何不肯去北山縣，嘆氣道：“自從你出師后，我們分別多年，我不知道你從前在這里遭遇過什么，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忍心問，只是人生在世有些事能忘就忘，不管從前如何，那到底是從前了。”

孟長青一行人回到北山縣后，立刻讓八方去通知兩位大夫，讓他們兩人商量著來，看誰先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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