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干預型治療→查看,請,在中即可享受實時查看。
次日下午,檢查結果出來了,在主任辦公室,孫國璽聽到了要進行干預性治療的話,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問主任;“什么叫干預性?”
主任逐一翻開檢查結果表,反復仔細看,解釋說:“就是說,某種病狀還處在萌芽狀態,提前給藥,施展手段,進行糾偏,阻擋,弱化,防止它朝前發展,這就叫干預性治療。”
“那我的情況需要這樣嗎?”
“怎會不需要呢,你這個情況更特別需要了。”
“主任給我做具體指點。”
“我給你推薦一個綜合理療方案,要開一點他司汀類的藥物服用,進行必要的外部干預,這很重要,在一段時間內,離開工作崗位,不受煩瑣事務的影響,靜下心來療養。”
孫國璽心里一動,笑起來:“我聽主任的意思,倒像是要我去療養院進行治療似的。”
主任淡然一笑:“對啰,經理你很敏感呢,我給你推薦一家溫泉理療中心,不遠,就在本省省城附近,一個真正的溫泉,水從地下三百米以下的喀斯特巖層里抽出來,富含多種礦物元素,每年去一次,每次四十五天,不是隨時都可以去的,要提前預約。因為我們有聯合研究項目,所以有優先權。”
不再等主任繼續說,孫國璽就聳肩,舉雙手對主任表示感謝,說:“謝謝了,主任給我開點藥物,然后我就按你的交代,服藥,保持鍛煉,保守治療,去溫泉的事,暫時不考慮,有機會再說吧。”
主任嘿嘿笑:“我知道,你們這樣的工作狂,是不會輕易考慮離開崗位的。作為我,只能是建議,去不去你自己安排,我不強迫。需要的藥,我會給你開,但你要保持聯系,最好一個季度過來一次,我好近距離持續觀察,選擇需要復查的科目,現在的檢測技術和設備器械比過去好得太多,有條件的話還是早點檢查早有預防。”
“是的,主任說得都對,我都要仔細聽,讓主任費心了。”
孫國璽離開醫院后,主任就給譚志達打電話,說;“你們經理興趣不高,到溫泉理療的方案行不通,不想采納,沒有要離開崗位的意思,你的計劃要受阻了。”
譚志達說:“計劃要強力推行,這不含糊,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離開崗位,工作太繁重了,這對于他的身體沒有好處,企業發展需要領導者具備健康體魄,絕不能讓這個問題成為障礙。要繼續做工作,要加大力度,你是權威,要讓他知道不抓緊治療的后果很嚴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達到目的。”
第二天,主任接通了孫國璽的電話,說:“經理呀,請你來一趟?”
“還有什么問題嗎?”
“你看,你自己就是這樣敏感,聽到我請你,就有心理準備了。”
“不如你就直接告訴我吧,是什么問題,我心理承受力還是很強的。”
“電話里說不明白,還是來一趟吧,我不放心,還想再看一看。”
去了以后,主任安排擴大檢查面,不光腦部復查,還增加了心,腎,脾,甚至五官中眼睛,耳朵等。
聽結果的時候,主任指著圖里面的模糊不清的幾個泥沙狀陰影,問:“你看得出來,這幾個小點,是什么嗎。”
孫國璽搖頭,心想,我看得懂,還來醫院求你?
“你是看不出來,隔行如隔山,你們搞道路橋梁建設,我們也是不懂。這幾個小點點,看起來細小,但實際上,對人體的危害卻相當大。”
“是什么問題?”
“這樣說吧,醫學上,這是典型的多樣性缺血灶。”
“缺血灶?是什么東西?”
“直觀的說法,腦血管里面出現了障礙物。”
“是不是病呀?”
“還問呢,我就是懷疑,才要叫你來復查,果然是這樣,你有沒有這種情況,下午,陽光強烈的時候,在外面,閉上眼睛,就看見一些飛行物,在眼簾上漂浮?”
“好像,是有過這種情況。”
“通俗講,這又叫飛蚊癥,是眩暈的另一種表現狀態,說明你感覺得到的眩暈有兩次,這種感覺不到的就不知有多少次了,”
主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主任呀,現在除了眩暈,我還沒其他感覺呢。”
“你那么執拗,我……等到有了感覺,那時就已經遲了。”
“嘿嘿,會怎樣?”
“這種情況以后會越來愈多,越來越頻繁,記憶減退,精力無法集中,口眼歪斜,進而出現癡呆,記不住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連老婆孩子都不認了。我不是嚇唬你,我是不敢相信。”
孫國璽瞪大眼睛,直直地望著空中,腦子里急速轉動,怎么會是這樣?我自己怎么……如果是人檢查,憑他直觀感覺,經驗分析,靠經驗來推測,那就有出入,不一定準確,可這是高端設備呀。
“這么說,主任你幫我制定的那個方案,是一定要安排執行啦?”。
“經理呀,事業和身體,不是簡單的辯證關系能解釋說明,而是一種依附關系,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沒有身體,任何事業都等于零。”
“主任你說的都對,我現在考慮,還是請你……那出去療養的事。還是請你給我安排吧。”
“這就對了,經理呀,你安心去,做完第一季,你就會知道,我是愛你還是害你。”
一周之后,孫國璽踏上了去溫泉療養基地的旅程。
走之前與譚志達長談兩個小時,要做的事都一一作了交代;又給譚永利打電話,讓他抽時間經常到公司來,看看志達忙不過來,伸出手幫幫。
沒忘記專門邀約蘇懷安,吃一頓火鍋,談了這件事。
先給蘇懷安講明,他去療養,不等于離開崗位,還會保持與公司聯系的,譚志達已經表過態,重大事項絕不會獨斷專行,一定商量,他們一周有一次電話聯系。
“譚志達的工作重心在公司內部機制體制改革方面,斜拉橋的參與偵辦過程,懷安你們這邊完全可以放開膽子推進,他不會干預的,再說有邢毅的支持,我一點也不擔心。”孫國璽專門給蘇懷安強調了這一點。
蘇懷安主動預測了一下時間,一個半月,理療結束,斜拉橋還沒正式展開,時間很充裕,他說:“就算中途有什么變化,也不用著急,他會從頭到尾一直盯牢,還有,邢毅那頭,保持與向教授的聯系,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去,這個安排是很好的,很及時的。”
孫國璽說:“我去到一個月左右的時候,你把工作安排好,過來,我們一起體驗一下。”
蘇懷安說:“我就免了,我身體好好的。”
“我就曉得你要說這個話,才說你來十天,你來嘛,先看看我的身體恢復狀況,試著找找你的感覺,你那老毛病絕不能忽視。費用你不用擔心,由公司來統一安排。”
“我自己有錢,你不用管,等斜拉橋項目完成,那時候我再去,帶著我家謝老師,去住半個月。”
孫國璽走的時候,譚志達專門送到療養中心,門口早有接待人員出來,兩男一女,年紀很輕長相端正,女生先送給孫經理一束鮮花。兩個男生則負責拿隨身物品。
大門里面是院子,風景如畫,工作人員簇擁著孫國璽從五顏六色的花圃中走進去,譚志達在門外踢腳尖,都有進去的沖動。
看不見他們了,譚志達掏出手機,給杭世凱打電話,要他去訂下錦繡一號賓館777包房,下午他要在那里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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