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暴雨將襲第一百七十九章暴雨將襲:、、、、、、、、、最新網址:ishuquge
第二天,蘇默歷經大戰身心俱疲,直接睡到了中午。
起床后,他準備去活動室舒展一下筋骨。
路過健身房時,突然聽到里面傳來些許動靜。
往里一看,只見咚咚穿著運動服半蹲在地,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喘著喘著,她的雙臂亮起灼目電弧,高強度放電了半分鐘,硬是放到供能核心能量不足,讓身體強制進入低功率狀態。
這種做法讓她體力透支,整個人幾乎要摔在地上。
但她還是硬撐起來,自言自語說:“呼哧.呼哧上一輪低功率狀態,只能做1000個不到.這回要做1500個,堅持不住就懲罰跑30公里”
她說完,硬頂著低功率狀態帶來的無力感,趴在地上拼命做俯臥撐,與自己的極限做對抗。
蘇默看到這一幕,不禁心里一暖。
看來咚咚對昨天自己被活捉的事很在意,給他的那些承諾也不是空談,而是立刻付諸了實踐。
雖說義體植入者變強主要靠“氪金”升級組件,但不代表鍛煉是無用的。
畢竟植入者不等同于機器人,而是人與機械組件的精密結合體。
鍛煉不僅可以提升肉體與組件的契合度,還能更精準地把控義體性能。
這就好比打游戲,裝備再好也要看玩家的操作。
要不怎么會有那場賞心悅目的雙劫之戰呢。
像咚咚這種義體天才,本就有無與倫比的天賦,又愿意收住浮躁的心,付出超越常人的努力,她的強大指日可待。
蘇默會心一笑,沒有去打擾咚咚,走過拐角進入活動室。
剛進門,他看到一堆傭兵聚在大電視前。
“看什么呢?”蘇默問。
“團長你來了,我都打算給你打電話了。”楚南衣讓出身位,臉上帶著隱隱的興奮,“新聞剛開始,當局準備對鴉巢動手了。”
新月城市政中心,治安總局行政廣場
這里人山人海,外圍拉起了數道的警戒線,數百名市政戍衛部隊的精兵駐守在各個角落,天空中盤旋著無人預警機與浮空炮艇,遏制著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
廣場中心區域搭起了高大的演講臺,藍色背景幕布上懸掛著象征新月城治安局的滿月徽章。
斯琴科夫屹立在滿月徽章下,面朝人海,眉目間盡是上位者的威嚴。
演講臺下方,各大媒體的受邀記者坐落于此,一個個高舉著手,等待斯琴科夫的點名。
斯琴科夫:“第二排左邊第三列那位女士。”
被點名的記者起身詢問:“局長先生,您剛才說當局將對鴉巢發起清算,請問是武力層面的清算嗎?”
斯琴科夫面色冷淡:“你理解得沒錯,是武力層面的清算。”
“鴉巢不顧新月城法律,乃至無視人類道德觀的基本準則,對一群無辜的孩子下手,做出駭人聽聞劫持事件,這是對當局權威的極大挑釁。”
“面對暴力,我們將以更大的暴力做出回應,以確保正義得到伸張。”
“第一排右邊第二列那位先生,伱問吧。”
記者起身,面色有些擔憂:“局長先生,當局是否考慮過更柔和的手段,比如向邊陲派出使者,與鴉巢對話談判?”
“我認為和平是雙邊相處的基本準則,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反倒會造成更大的流血事件。”
斯琴科夫冷冷地說:“相信我,對話是無用的。這些野蠻的暴徒跟動物沒什么區別,他們聽不懂文明人的話語,只聽得懂槍口里子彈的聲音。”
“你說得沒錯,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但暴力可以解決鴉巢。”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子彈打進那些鴉巢暴徒的腦袋,讓他們從新月城永遠消失。”
“第三排右邊第四列的女士。”
記者疾聲問:“請問剿滅鴉巢的軍事行動將在什么時候發起?您預估會給治安部隊帶來多大的傷亡?”
斯琴科夫:“這場行動內部代號「狩鴉」,發起時間是軍事機密,也許今天,也許一個月后,也許明年,我無法回答。”
“至于傷亡.你只需要知道一點,這是一場多部門聯合行動,參與者都是最英勇善戰的精銳。”
“那些勇敢的男子漢們全都熱血難耐,每個人都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捍衛新月城的榮耀。”
“第四排右邊第一列的先生。”
記者:“請問這次狩鴉行動是否會波及邊陲區其它團體勢力?”
斯琴科夫:“這是個好問題。我相信此刻不僅是內城民眾,邊陲地區的暴力團體也在收看新聞。”
“我特在此發出警告,任何團體都不要介入我方發起的狩鴉行動,否則將被視作敵對行為,遭到一并肅清。”
“并且我還要進行補充,狩鴉行動主要針對以洪權笙為首的鴉巢頭目層,而非徹底趕盡殺絕。”
“普通鴉巢成員如果不愿死在槍彈之下,可以向治安部隊投降,我們會對俘虜采取人道待遇。”
“如果能為治安部隊提供有價值的情報,我們也會將其視作立功表現,在審判期間進行寬大處理。”
“所以,我在此勸告所有鴉巢成員,請好好為自己的將來做考慮,棄暗投明,不要為團體毫無意義赴死。”
“第二排左邊第五列的先生,這是最后一輪問答了。”
記者謹慎地問:“此前有傳聞,鴉巢頭目洪權笙與多名當局要員有不正當來往,存在暗中利益輸送關系。”
“如果傳聞屬實,這可能是狩鴉行動的最大阻礙,請問您對此有何看法?”
斯琴科夫神色平靜:“我不知道這傳聞從何而來,至少在上庭的特別調查組入駐之后,與邊陲團體有不正當來往的市議會成員都被肅清了。”
“這次狩鴉行動得到了市議會的全面支持。任何人,我是說任何人,都不可能對它造成阻礙。”
“所以在這里,我只有一句話要告訴洪權笙——”
斯琴科夫直視著鏡頭,長滿橫肉的臉上滿是殺意,一字一頓說:
“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新聞發布會結束,在市政戍衛部隊士兵的引領下,人群有序離去。
斯琴科夫這番充滿殺氣的演講,為新月城添上了一層緊張氛圍。
偌大的城市運作依舊,大街小巷卻能看到人們交頭接耳討論此事,臉上寫滿不安與焦躁。
網絡上的討論也是紛紛不休。
有人覺得斯琴科夫很霸氣,面對暴徒就該用暴力說話,整那些沒用的干嘛,干就完了。
也有人批評斯琴科夫急功近利,剛上位就送治安部隊去邊陲填線,實在是草菅人命。
無論民間怎么議論,方案敲定,狠話也放出去了,狩鴉行動已經提上日程,一場邊陲與內城的流血沖突即將上演。
當天傍晚,冷空氣席卷新月城,暴雨從黑云間傾瀉而下,無盡陰霾籠罩著整片天空,明明才下午五點就已經昏暗一片。
斯琴科夫下班后來到浮空車庫,走進早早等候于此的專車。
浮空車啟動,車庫頂棚向兩側打開,狂風裹挾著雨幕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車身密集作響。
這輛浮空專車在抗極端天氣方面有專門設計,在狂風驟雨中依然能穩穩飛行。
斯琴科夫透過滿是水流的窗戶俯瞰地面,整座城市都在雨幕中模糊不清,帶來一種朦朧的失真感。
他的思緒也在這場雨里紛飛。
作為狩鴉行動的發起人,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但斯琴科夫知道這場行動的必要性。
這不僅與自己的前程息息相關。
如果內城被鴉巢這么一搞,還不進行報復性反制,整個新月城當局在民眾眼中將尊嚴盡失,這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所以這一次,無論打成什么樣,無論死多少人,都要給外界一個交代。
就在斯琴科夫思考時,浮空車進入了湖心洲領空。
突然,他發現航路不對,皺眉問:“這是往哪飛?我家不是這個方向。”
司機沉默著,半晌后才低聲說:“抱歉,局長先生.我也是受人命令.”
斯琴科夫臉色一變,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可現在浮空車飛在天上,他連跳車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沉著臉靜觀其變。
浮空車向著湖心洲中心區域飛去,越是深入,斯琴科夫內心越沉重。
正如新月城各大城區有“高低”之分,湖心洲內部也有“貴賤”之別。
湖心洲群島中,外圍島嶼屬于地位低下的人,比如斯琴科夫這樣的市議會要員,乃至市議長阿米爾都屬此類。
而群島中心的尊貴區域,則屬于真正的“大人物”。
看著視線中不斷掠過的群島,斯琴科夫內心茫然焦躁,他很難想象自己這次要去見什么級別的人。
最終,浮空車來到湖心洲最中央的區域,降落在其中一座大型島嶼。
因為暴雨的影響,島嶼景物一片昏暗,朦朧不清,只能看到巨大的別墅聳立在陰影中,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浮空車停穩后,斯琴科夫身邊的車門被打開了。
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外面,他穿著濕透的西裝,嘴里咬著一根被雨浸到膨脹的香煙,雨水在那張國字臉上匯聚成道道水流,雙眼不時被雷光照亮。
斯琴科夫不認識這人,但從那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可以看出,自己在他面前不過是螻蟻般弱小的存在。
國字臉男人將一把折疊傘塞到斯琴科夫手上,示意他跟上,然后帶頭向別墅走去。
事已至此,沒有退路,斯琴科夫只能撐傘下車,跟上對方的步伐。
別墅很大,過道沒有開燈,斯琴科夫走了好幾分鐘,才隱隱在長廊盡頭聽到一陣歡笑。
國字臉男人推開那扇古樸的木質大門,沉聲說:“趙總,人到了。”
斯琴科夫走進門,迎面而來芬芳的茶香。
這是一間生態茶室,露天設計與外界相連通,有小橋流水的庭院,茶座設計在屋檐里面,可以在品茶時臨風聽雨,頗有意境。
此時,茶桌上點著優雅的燭燈,周圍坐著三個人。
主座是一個氣質優雅的年輕男人,他看到斯琴科夫后很友好地打招呼:“嘿,我們的局長先生終于到了。”
斯琴科夫心中一顫,趕忙迎上前:“原來是趙總相邀,失敬失敬。”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合子公司新月城分部副總裁,趙弈鳴。
像合子公司這種巨頭組織,其勢力影響早已超越企業范疇,他們暗中掌控著這個世界的運行,是真正意義上的統治階層。
而像市議會這樣的存在,不過是三大巨頭企業通過各大財團挑選出來的前臺代言人罷了。
以合子公司為例,其新月城分部隨便一個部門主管,權勢都要超過斯琴科夫這種所謂的“當局要員”。
更別說對方還是副總裁,這已經是整個分部數一數二的頂級大人物。
斯琴科夫若是平時想見趙弈鳴,都要提前好幾周跟他的助手預約。
趙弈鳴和斯琴科夫握了握手,說:“坐吧,阿米爾比你早到幾分鐘,我們先聊了幾句,喝了幾口茶。”
市議長阿米爾坐在趙弈鳴左手邊,對斯琴科夫笑著說:“我們的局長先生,趙總可是一直牽掛著你啊。”
斯琴科夫的座位被安排在趙弈鳴對面,是僅次于主人的上賓之座,比阿米爾還要尊貴,這讓他受寵若驚。
斯琴科夫一時間不敢坐,為難地說:“趙總,我怎么能在市議長先生面前坐上賓座?我這太失禮了”
趙弈鳴發出爽朗的笑聲,示意他坐下:“大家都是朋友,就不要講什么主次了,坐吧。”
斯琴科夫只能坐下,看向趙弈鳴右手邊的人。
對方穿著很得體的大風衣,頭上戴著圓頂紳士禮貌,陰影遮住了臉,分辨不出容貌。
斯琴科夫試探性問:“這位貴客是?”
“哈哈,今天請局長先生來,就是想給你介紹一位新朋友。”趙弈鳴拍了一下那個人的帽子,很不客氣地說,“喝茶戴著它干什么?摘了。”
對方緩緩抬手,摘下帽子看向斯琴科夫。
霎時間,斯琴科夫臉色大變,騰一下起身倒退好幾步,椅子都被打翻了。
“洪權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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