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門口,沈博言帶著秦安福向沈博義辭行。
“安安,這是我大哥。”沈博言向秦安福介紹。
“大哥!”秦安福不曾了解過沈博言的家庭成員,有些吃驚卻很是禮貌地打招呼。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比沈博言還高出半個腦袋,身形魁梧健碩,小麥膚色,五官和沈博言有點相似,眉宇之間滿是霸氣。
沈博義凌厲的眸子只掃了秦安福一眼,頷首致意后,便轉向沈博言,神情嚴肅,聲音低沉充滿磁性:“跟我過來。”
“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沈博言對秦安福笑了笑,然后跟上沈博義的步子。
秦安福點頭,看著兩人走遠。
“小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來陽府執行任務,不是來談情說愛的。這個女人的存在你要怎么跟爸媽解釋?怎么跟羅菱解釋?”沈博義嚴聲質問。
“過幾天我回京都一趟,向他們逐一親自解釋。”沈博言堅定地回答。
“任務已經完成,你馬上就要調回京都,和她斷了聯系,從此不要再回陽府。”沈博義依然嚴肅。
“大哥,我暫時不會調回京都,也不會和她斷了聯系,我過幾天就回去取消和羅菱的婚約。”從秦安福醉酒窩在他懷里傷心哭泣那一刻開始,沈博言就知道,就算他和秦安福沒有可能,他也沒有辦法接受其他女人了。
“你瘋了嗎?”沈博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弟弟堅定的神情,決定和秦安福談談,當下就轉身準備去找秦安福,卻被沈博言一把拽住了胳膊。
沈博言極其認真地說:“大哥,她并不知情。”停頓片刻后,又道,“我是個三十歲的男人,對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心里無比清楚,絕不是一時的熱情沖動才作出這樣的決定。是我對不起羅菱,我會親自跟她解釋,但是,無論什么理由都不能讓我放棄安安,我要娶的是安安,不是羅菱。”
“說什么渾話?你可是要在兩個月后結婚的人,縱使再喜歡她,她也是來晚了一步!你管不住自己的心,至少要約束自己的行為。”沈博義喝道。
“不晚!她出現得剛剛好!”沈博言想起與秦安福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嘴角不由得掛起慶幸的笑容。
看著沈博義擰著眉毛從自己身邊走過,然后頭也不回地上車,秦安福知道,沈博言這個大哥對她并不滿意。
沈博言摟上秦安福的肩膀,看著駛離的軍方車輛,輕笑道:“終于是走了,老是喜歡擺出大哥的架子來教育我。我大哥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棒,我可沒少被他揍,后來大一點兒了,就學散打、格斗,我被逼著給他當對手,愣是也拿了個散打冠軍。”
“你會散打?還拿過冠軍?”秦安福有些驚訝。
“都是被逼出來的,或者說是被我大哥打出來的!”沈博言牽起秦安福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走,回家!”
“阿言,你家都有些什么人?”秦安福仰頭看著沈博言的側臉問道。
沈博言并沒有停下步子,側頭看了她一眼,回答:“我大哥你剛剛見過了,我爸年輕的時候是警察,后來執行任務瘸了一條腿,就和我媽做起了生意,開了一個小公司。一家四口。”
“哦!”秦安福了然地點頭。
“安安,過幾天我要回一趟京都,跟我一起去好不好?”沈博言駐足,眼底有些期待。
秦安福考慮一下后,回答:“我還是不去了,我姐還在坐月子,一天挺無聊的,我想陪陪她。”
沈博言眼底閃過失落,隨即又釋懷地笑了,她不去也好,這一次回京都必定是狂風暴雨,等自己把一切都解決好了之后,再高高興興地帶她回京都。食指輕刮她的鼻尖,繼續往前走,腦子里思索著,該怎么向父母和羅菱坦白解釋。
見沈博言不再說話,秦安福以為他有些生氣了,環上他的腰,抬著下巴問:“生氣了?”
“沒有,在想一些事情。”沈博言吻了吻她的額頭。
“想什么?”
“想我這個年齡啊,已經快奔四了,很多同學朋友都已經有孩子。安安,我們結婚好不好?”沈博言一臉認真,眼里溢滿柔情。
“好啊!”秦安福毫不猶豫地回答,臉上洋溢著幸福。
沈博言開心地笑著,含上她的唇瓣,輕吮細磨,輾轉糾纏。
夏日驕陽似火,蟬鳴陣陣,兩人擁抱在一起卻不舍得分開,直到一個過路的小孩子興奮地跳著說:“媽媽,你看你看,他們在生娃娃。”
年輕母親和秦安福皆是一窘,滿臉通紅。
“小孩子胡說什么?”孩子媽媽拉著他就想趕緊離開。
小孩子不依,掙開媽媽的手,一臉天真無辜,卻又理直氣壯地回答:“我沒有胡說!是媽媽你自己告訴我的,親嘴就會生娃娃,你還告訴過我,不能在幼兒園親小朋友的嘴巴。”
秦安福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直往沈博言身后藏。年輕母親本就不好意思,現在更加羞憤,瞪了兩人一眼,強行拉著小孩子離開。
沈博言倒是臉皮夠厚,全程面不改色,看著母子倆離開后,附在秦安福的耳邊輕聲說:“走,回家生娃娃!”
秦安福嚇得趕緊捂上他的嘴,眼珠子左轉右轉,生怕過路的行人聽見。
沈博言卻是一臉好笑的看著她,直到她眼帶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后,他才拿開她捂著自己的手,看著滿臉通紅的秦安福,心里無盡感恩,溫柔地吻著她的手,柔聲說:“安安,謝謝你及時和我遇見,剛剛好的時間,不負韶華正濃。”
兩人回到公寓剛出電梯,就看見等候在走廊上的趙子其。
沈博言趕緊開門招呼著他進屋,左一聲右一聲地喊得無比親近,反倒秦安福不好意思開口喊一聲哥,自始至終都直呼他的名字,趙子其倒是從來沒有介意過,反正這么多年,她都是這么稱呼他的。
“哥,喝點水!”沈博言將裝水的杯子遞給坐在沙發上的趙子其。
趙子其接過杯子,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做足了大舅哥的面子。喝了一口水,將杯子放在茶幾上。“我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準備帶媽出去走走,明天的火車,媽想和你們再一起吃個飯。”
“好,就今天晚上,我來安排。”沈博言一口答應,這樣討好將來丈母娘的機會,絕對是不能錯過的。
秦安福卻沉默不言,過了半響才點頭答應。
想一想生母的一生,其實已經算是很坎坷,一個女人被囚禁在那樣的深山老林里十六年,縱使趙青山如何愛她,到最后寧愿自己死,也舍不得她受到一絲傷害,可那十六年的青春和自由已經是無法彌補的傷害,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十六年?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