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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秦安福生了個女兒,沈博言給取了個小名叫紅豆,大名是沈長青取的,叫沈薇薇。
奶呼呼的小紅豆長得很是可愛,小模樣卻像極了沈博言,沈博言的母親樂得合不攏嘴,常常抱著小紅豆說:“可見當年我要是生個女兒,也是標志的美人!”
“那是,也不看長得像誰!”沈長青逗著小紅豆,笑得十分得意。沈博言兄弟兩個都長得像他,兄弟倆的孩子又長得像父親,說到底,這沈家的后代,不論男女都像他沈長青啊!
秦安福沒有奶水,小紅豆的口糧是奶粉,所以時常被爺爺奶奶抱回老宅,沈博言和秦安福不去接,爺爺奶奶是絕對不會送回來的。
正月十七是沈博言的生日,小紅豆一早就被爺爺奶奶接走。秦安福想要親自給沈博言做個蛋糕,忙了一天都沒有做出一個像樣的蛋糕,眼看著到沈博言下班的時間,只好出門去蛋糕店買現成的。
從秦安福來了京都,沈博言就是一副人逢精神爽的樣子,從生了女兒后,每天更是喜氣洋洋,無論多難多復雜的案子,從來就沒見他抱怨過。
在結束一場殺人案的訴訟討論后,沈博言回到辦公室忽然想起早上停在小區門口的一輛黑色汽車,汽車是陽府的牌照,所以就多留意了幾眼,他發現這輛汽車不止一次在小區門口停留,當時并沒多想,現在卻覺得車上的那個人有些熟悉。
他忽而心中不安,腦中迅速搜索與那個人相關的畫面。
多年前,秦安福失誤殺人的案子他雖然不能直接參與,可是相關資料以及視頻他是看過的,而那輛汽車上的人正是被誤殺之人陸正陽的父親!
陸父對審判結果并不滿意,曾多次上訴被駁回,京都離陽府有著兩千公里的路程,他現在會在小區門口多次逗留絕對不是偶然!
沈博言霎時心驚肉跳,立馬起身開車回家。
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給秦安福打去電話。
“阿言!”電話里傳來秦安福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里?”沈博言急問。
“我在外面訂蛋糕,很快就好了。爸媽在老宅那邊都已經備好飯菜了,就等我的蛋糕。”秦安福有些抱歉地回答,她可是信心十足地要親自做的,最后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地址告訴我,我來接你。”沈博言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開上馬路。
“柏林路的西點屋。”
“等我。”
掛了電話,對于沈博言這個工作狂的提前下班秦安福并沒有多想,只以為父母催促早點回去。
半個小時過去,蛋糕也做好了,從檢察院到這里的車程也大概半個小時,秦安福掐著時間提著蛋糕出了蛋糕店。
黑壓壓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外面寒氣逼人。
柏林路是條小道,比較偏僻,加上又不是上下班時間,馬路上幾乎沒有汽車行駛。
風雪中,沈博言的車從大道拐進來,剛好在對向車道,秦安福一邊遠遠地揮手一邊過馬路。
這時,停在馬路上的一輛汽車突然發動,發動機的聲音有點大,黑色的車身在白雪的覆蓋下依舊很突兀。
秦安福下意識地回頭看,黑色汽車卻突然打開遠光燈射向她,極速向她駛來。
秦安福一時眩暈,來不及做出反應,眼看著車子撞上來。
忽而一輛汽車以極快的速度呼嘯著與她插身而過,直直迎上那輛瘋狂的黑色汽車。
巨大的碰撞聲將秦安福拉回神,精美的蛋糕早摔得面目全非。
兩輛汽車從激烈相撞到陷入靜態只是剎那之間。
黑色汽車側翻在地,白色汽車則在翻滾后勉強以正常的姿勢落地,兩輛車身都是殘破不堪。
當秦安福看清那輛不顧一切迎上去的白色汽車是沈博言的車的時候,心臟就咚咚狂跳,無法顧及可能還存在的種種風險,慌忙跑上前去。
沈博言整個腦袋埋進安全氣囊里,已經陷入昏迷。秦安福試圖開車門,卻是徒勞。
她用力地拍打車窗,焦急地呼喊。
“阿言~你醒醒阿言”
這時附近的店里也出來了不少人,有的趕忙打了交警電話和救護車,也有一些人試圖砸車窗救人。
在人群的哄鬧中,以及秦安福聲嘶力竭地呼喊中,沈博言漸漸醒了過來。
抬起頭卻是滿臉鮮血,看著車窗外淚流滿面不停砸窗不停呼喊的秦安福,沈博言努力擠出笑容想告訴她別擔心,可是一張嘴卻是滿口鮮血涌出,秦安福都快嚇傻了。
后排車門很快被暴力拆開,沈博言也被熱心群眾救出抬到一邊等待救援。
秦安福癱坐在雪地里緊緊地將沈博言抱在懷里,淚水血水混在一起,語無倫次地和滿身鮮血的沈博言講話。
“阿言你傻傻啊阿言”
“安……”沈博言一開口又是鮮血涌出,秦安福顫抖著雙手替他抹血,撕裂的嗓子死死封住胸腔地哭泣。
她怕,她很怕,可是她現在不能怕,她要守著他。沈博言不會死,不可以死,所以她連這個字都不能想!
沈博言說不出話,只得艱難地用帶血的手指在秦安福的袖子上緩慢寫字。
“好好活著”四個血字歪歪扭扭地印在雪白的袖子上。
當他看到那輛黑色汽車向秦安福撞來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加大油門沖上去擋下撞擊,他要救她,必須要救下她,他再也不能承受失去她時的肝腸寸斷,萬念俱灰,他要她活著,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也無怨無悔。
“我……們都……要……好好活著……”看到這四個血字,秦安福終于抑制不住情緒,胸腔不停震動,泣不成聲。
“醫生!救護車!救護車來了嗎?”秦安福沖著圍觀的人近乎癲狂地大喊!
醫生呢?救護車呢?快點救救她的阿言!救救她的沈先生!
沈博言被送進醫院時已經陷入昏迷,滿是鮮血的手卻死死抓著秦安福的手不放,當醫生將他們的手強行拉開時,迷迷糊糊中他睜開了染血的雙眼,卻看著滿臉驚慌的秦安福離自己越來越遠。
顆顆淚水霎時沖開血跡滑入耳蝸,他真的舍不得從此再也看不見她,相識十年時光,他們卻僅僅只相守寥寥兩載年輪……
原來真的不會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會先來臨。
隨著搶救室的大門關上,沈博言再一次閉上眼睛陷入昏迷,腦中最后的畫面是他初見秦安福的第一眼。
沈博言剛被推進去,走廊上緊接著又送進來一位滿身是血的患者,一名醫生跨跪在病床上,不斷地給患者做著心肺復蘇。
被一行醫生護士擁護著匆匆而過的患者盡管戴著氧氣面罩,秦安福依舊一眼就認出來,是陸正陽的父親!
他不是在陽府嗎?怎么會出現在京都!←→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