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湛跟宋時舒說這些本來是想要變相告訴宋時舒:傅家很有錢,傅嘉禮這樣重的車禍都能治好。
可聽在宋時舒耳朵里,就變成了傅家為了給傅嘉禮治病窮困潦倒,需要錢救濟。
傅京湛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隙。
媽媽死后傅京湛其實很少有這樣快樂的時候,可宋時舒是真的能讓他發自內心的笑起來。
傅京湛目光柔了柔,將額頭在宋時舒的脖頸上蹭了蹭,聲音沒了一貫的冷漠強勢,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他們不缺錢的,我知道你會賺錢,這些錢留著自己花,你過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另外,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說,我們一起面對。”
傅京湛想到陳川給自己發短信的事,就知道宋時舒小姨那邊肯定是有問題。
他知道宋時舒只有林婉柔一個親人,也想幫幫她。
宋時舒被傅京湛的話觸動了心房。
從前雖然的確是跟小姨相依為命,可是宋時舒也知道,小姨終究是有自己的人生的,不可能一直陪著自己走下去。
如果她不能找到那個相伴一生的人,以后就很有可能孤獨地走下去。
好在上天垂憐,她到底是找到了那個能跟她扶持一生的人。
“好。”
傅京湛心底浮現出淡淡的喜悅。
就像是一口年份久遠的葡萄酒,剛入口的時候那股喜悅是淡淡的,只是充盈了自己的口腔,讓人覺得很舒服。
但慢慢的,這種喜悅開始變得醇厚濃郁,就連宋時舒的身影都開始變得會發光了一樣,那種余韻悠長的感覺讓人有些飄飄然,十分令人上頭。
“舒舒……”傅京湛湊過去,聲音像是帶著勾人的鉤子似的,讓宋時舒耳廓發癢,忍不住伸手想去撓。
傅京湛一把抓住她的手:“可以嗎?”
傅京湛絕對是灑脫不羈的代表,明明從前作息就跟個老干部似的,甚至睡覺都是板板正正的,而現在他明白了自己的情感之后,居然能直接在大街上來車震。
宋時舒整個人都成了熟透的蝦子,拼命搖頭:“別……大街上的,被人看到秀死了。”
傅京湛一本正經地說:“我沒告訴你嗎?我這車是有防震改裝的,不管人在車里怎么動,這輛車都是紋絲不動的。”
宋時舒:“……”
“你搞這種改裝干什么啊?”
宋時舒一臉“你是不是早就考慮過會有這么一天”的表情。
傅京湛哭笑不得:“只是心血來潮而已。”
宋時舒有點肉疼:“花了不少錢吧?我聽說車子改裝都挺貴的。”
雖然不是花的她的錢,但是想到傅京湛花過冤枉錢,她連帶著就有點心疼。
傅京湛很喜歡她這個小管家婆的樣子,笑著說道:“沒多少,當時也是抽獎抽到了代金券,不然我哪里會搞這些。”….
傅京湛這話可沒說錯,當時他的確是有個朋友開業大酬賓,免費幫他搞的,不然傅京湛還真不會主動去搞。
就是他那個朋友身份不太一般就是了。
對方是現在最大的汽車俱樂部的老板,里面是專門給車子做保養跟改裝的,生意非常好。
“原來是這樣。”
話題轉開了之后剛才那股若有若無的曖昧感就消失了,宋時舒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時間道:“有點餓了,我們先回家吧。”
傅京湛有些遺憾,但想到來日方才,最美好的東西留到最美好的時候也是非常令人期待的,就點了點頭:“好,我讓程默來開車。”
宋時舒有些不好意思:“咱們總讓你的同事當司機是不是不太好啊?”
傅京湛已經把程默喊了回來,程默拉開車門的時候就聽到自家老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是這樣的,我們之前看球的時候打賭來著,輸的人要給對方開車,而且是隨叫隨到。”
“等到下次程默贏了,搞不好就是我要去給他開車了。”
程默:“……”
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宋時舒倒是相信了,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感情還怪好嘞。”
程默這次配合地笑了起來:“是、是呢。”
車子發動,程默盡量減少了自己的存在感,而傅京湛那邊才剛品嘗到談戀愛的樂趣,整個人有些興奮過頭,拉著宋時舒說這個說那個,一改之前沉穩的樣子。
宋時舒也不排斥傅京湛這樣。
尤其是知道傅京湛是為了自己變成這樣的之后,宋時舒心底還有一種隱密的歡喜。
從前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小姨的拖油瓶,以后只要能不連累別人就好了,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還有能成為別人情緒轉化器的一天。
想到這個男人都是為了自己,宋時舒臉上的笑意憋都憋不住。
他們兩個人是歡歡喜喜地走了,于淵卻倒了大霉。
他本來想著臉上的傷回頭用摔一跤來解釋,自己先跟主辦方那邊道個歉離開,今天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可偏偏好巧不巧,當時居然有幾個人在看監控。
宋時舒前腳剛被傅京湛帶走,后腳幾個領導就走了進來,面色復雜地上下打量了于淵一眼,輕聲道:“于教授,我們剛才聽到這邊動靜才過來看一看,既然你受傷了,恐怕今天的演講就不太方便了,我讓人趕緊送你去醫院吧,趕緊看看可別留下什么疤痕。”
于淵正好也不想演講了,當時正在氣頭上他甚至沒有發現這些領導的態度有些不對,便一口應下,維持著良好的風度先行離開。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卻沒想到他從醫院回到家,一位好友就發了一個群聊記錄來給他。
于淵啊,這說的不會是你吧?你今天強奸有婦之夫未遂?這可是犯法的,你沒事吧?
于淵一看心里頓時一個咯噔。
他趕緊點開了聊天記錄,發現不知道是誰把監控視頻泄露出去了,視頻里他跟宋時舒糾纏不休,而宋時舒看起來十分抗拒的樣子。
于淵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了一聲,有什么東西裂開了。
他把手機丟了出去,整個人看起來狠戾非常:“該死的,居然敢偷拍我!”
他想了想又撿起手機,給那個好友打去了電話;“這是什么群?我為什么不在里面?”
好友道:“就剛才幾個人拉的群,我也是被人拉進去吃瓜的。”
于淵掛斷電話,面色扭曲地去了一下那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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