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天臺是二五仔首選的見面地點,天使選擇了在教堂碰面。
迪爾達和同事此行低調,任務是潛入調查,沒有隨行人員,免得不必要的關注。
韋恩和其邊走邊聊,暗道一聲離譜,明人不說暗話,就轉生天使的顏值相貌,走到哪都回頭率極高,根本低調不起來。
剛剛那五百米,好些男男女女回頭觀望,都在打量和迪爾達并排而行的他。
好奇心滿滿的視線無比火熱,看得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另外,迪爾達這一身白,在哪都鶴立雞群,壓根就沒有低調的意思。
韋恩有心吐槽,怕影響赫休諾的人設,將一口老槽壓下,和迪爾達談笑風生,走進了一家小教堂。
教堂占地面積不大,位于一處民區,韋恩帶著倆秘書來到后院,在花壇邊見到了一位閉目祈禱的女子。
樹下,一位白袍金發修女靜靜地站立。
長袍如雪純凈,沒有一絲瑕疵,隨風輕輕飄動,清新而淡雅。
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紅潤,臉龐線條柔和而清晰,玉石般雕琢而成的容貌,搭配好似瀑布傾瀉而下的金發,美得好似畫中走出一般。
神圣、美麗,讓人不忍打擾,唯恐這幅精致的素描隨風散去。
韋恩驚訝看著這位女子,這股子圣潔出塵的氣質,都快趕上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安娜斯塔西婭了。
而且,很美,足以和他的三輛豪車并駕齊驅。
“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低調?”
韋恩一個沒忍住,把憋了半天的老槽吐了出來。
就迪爾達和這位美女的容貌,再加上他,走在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談何低調,這是有多看不起普魯士的黨衛隊?
奧蒂莉亞、雷吉娜是一般貨色,能拉低顏值平均值?
那沒事了。
聽到韋恩聲音,女子睜開雙眼,湛藍的雙眸清澈見底,對著韋恩點點頭:“初次見面,赫雅。”
“韋恩。”
韋恩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
身后,兩小只驚訝小姐姐的魅力,原以為只有大姐姐才能壓她們一籌,萬萬沒想到,只比她們大上幾歲的赫雅也如此完美。
這個世界是怎么了,哪來這么多美人?
文藝少女心力交瘁,感覺自己的人生也就這么回事了,爭來爭去,不如開擺。
“韋恩,這兩位似乎不是教廷的修女?”
赫雅說話很直,還很冷,韋恩明白她的意思,解釋道:“這兩位是我的秘書,從小跟隨我,也是我在自然教會安插的臥底,我在奧斯特利亞走到哪都會把她們帶著。”
“你的修女呢?”赫雅略有不悅。
“在倫丹,一直以來,我都懷疑倫丹隱藏著一個實力強大的魔鬼,以防萬一,我讓她堅守倫丹不得離開。”
韋恩如實講述真相,而后道:“兩位的修女呢?”
小教堂除了迪爾達、赫雅,再無其他生命氣息。
韋恩很好奇,按照教黃綁架人質的套路,迪爾達身邊必然是一位修女,赫雅身邊呢,是給修女一個姬會,還是給神父一個雞會?
如果還沒安排,請務必告訴他,教廷招神父的報名處在哪。
“我和赫雅身邊并沒有修女……”迪爾達開口,解釋起來。
這兩位轉生天使運氣好,生出地就在教皇國周邊,尤其是赫雅,父母都是教廷的神職人員,小小年紀便成了圣光魔法的擁躉。
接下來,順理成章被教皇發現,進入教皇國深造。
“赫雅覺醒很早,拒絕了……”
“迪爾達,這是不能說的!”
赫雅出聲打斷,皺眉看著韋恩和他身后的兩位秘書,轉生天使的身份事關重大,韋恩是教皇再三確認無誤的轉生天使,她愿意相信韋恩,但她不愿相信兩位秘書。
兩個人類小姑娘有點多余,希望韋恩讓兩人離開。
“原來你已經覺醒了,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天使。”
韋恩一臉羨慕:“我就不行了,現在還沒覺醒記憶,不知道自己在天堂叫什么名字,只是偶爾會做個夢,夢中有個聲音告訴我,在我出生的那天,整個天堂都在呼喚我的名字。”
赫雅眼皮微抽,想到了前段時間某個新發現的轉生天使,不要臉的程度和韋恩如出一轍。
據她所知,那個名叫克爾的混賬,和韋恩同樣來自溫莎倫丹。
該死的倫丹人,教皇國的風氣都被你們敗壞了!
如果是覺醒記憶的轉生天使,赫雅愿意相信他們的品格,現在嘛……只能說好感欠佳。
迪爾達抬手捂臉,看得出兩人不怎么對付,幾句話說來下,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火藥味。
“韋恩,赫雅已經覺醒,你我都尚未找回記憶,該讓著她一點……”
迪爾達握拳輕咳一聲,充當和事佬:“赫雅你也是,我記得很清楚,來之前伱還對韋恩贊不絕口,稱贊他屢次放逐魔鬼,堅守正義,鞏固了天堂的榮耀,是一位無比優異的轉生天使,怎么見面之后態度轉冷了?”
“我可沒這么說過。”赫雅冷哼一聲。
原來是個傲嬌!
韋恩抬手摸了摸下巴,準確點,是個假傲嬌。
都說傲嬌退版本,實則扯淡,傲嬌從未退版本,消失那些都是只傲不嬌的路人女配。
曇花一現,淪為了敗犬妹妹。
傲嬌這個詞講究的是欲揚先抑,沒有嬌只剩下傲,注定不討喜。
維羅妮卡就是個標準的傲嬌,赫雅這樣的……
有待觀察,反正韋恩沒看到她的嬌在哪,自持覺醒了天使的記憶,不愿和普通人好好說話,即便有好話,估計也是居高臨下的欣賞。
不錯,有幾分調教價值!
作為大天使長赫休諾在人間的轉世,韋恩很清楚自己在天堂的地位有多高,赫雅再傲也傲不到他頭上,揭開身份的那一刻,對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有點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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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笑什么?”
“想到了高興的事,我的修女快生了。”
迪爾達直接閉上眼睛,他試圖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韋恩卻一直雷區蹦迪,他無能為力,接下來不管發生什么都不管了。
“你玷污了自己轉生的軀殼,你要知道,當我們返回天堂時,我們會帶著人間的軀殼,你留下子嗣,只會讓教皇國……”
赫雅神色不虞,話到一半不再多言,不利團結的話不能說,覺得韋恩應該能懂。
原來是真的!
韋恩暗暗點頭,之前莫娜和他說過類似的話,說完就按住了赫休諾的雙手。
他當時有些不信,人形天使不符合天堂的審美,踏入天國之門的時候肯定有一個轉化過程,萬萬沒想到,莫娜沒玩情調,她認真的。
即便存在一個轉化的過程,也要建立在轉生軀殼的基礎上。
難怪大天使長當場破防,還罵了那么多臟話。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這些無用,至于我轉生天使的身份,我的兩位秘書心知肚明,沒什么好隱瞞的。”
說著,韋恩左擁右抱,將兩個秘書攬入懷中。
兩女都是韋恩的眷屬,知道韋恩存心找茬,當即配合演了起來。
奧蒂莉亞一臉嬌羞,紅彤彤的臉頰好似嬌艷欲滴的小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雷吉娜沒有這么高明的演技,在韋恩懷中拱了拱,而后怒視赫雅。
沒錯,就是睡了,就是污染天使的純潔軀殼,你能怎么辦?
赫雅氣得渾身發抖,雙眸展開一縷金光,她猛地一愣,眸中金光散去,淡淡道:“她們都是純潔的處子,你如果想和我打一架確定誰能擁有話語權,大可直說,不必污蔑抹黑自己。”
說著,鼻音輕哼一聲。
雖然你滿口謊言,但看在你純潔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奧蒂莉亞和雷吉娜登時語噎,謊言被拆穿,再迎著赫雅輕蔑的笑容,一時有些無地自容。
“老板,都怪你,如果把事情辦了,今天就沒那么丟人了。”
“好好好,改天就辦。”
“還有雷吉娜,她那邊也不能被看出破綻。”
“啊,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蒸饃,你不扶器?”
三人思維交流,韋恩無語退出對話序列,看著旗開得勝頗為自得的赫雅,撇撇嘴,栽贓道:“你這個天使,多少有些傲慢了。”
赫雅臉色一白,氣急道:“你這個天使,怎么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詛咒!”
好家伙,敢情七宗罪對天使還有拉仇恨的奇效,有用的姿勢增加了,回去就和大天使長對線。
韋恩眼前一亮,說道:“赫雅,你不僅傲慢,還嫉妒、暴怒、貪婪、色欲,你墮落了!”
“胡說八道!!”
“你看,暴怒。”
“你因為自己覺醒,我和迪爾達沒有覺醒,就自認為高人一等,這是傲慢;屢屢對我發脾氣,這是暴怒;誣陷我想要奪權,這是對權勢的貪欲,至于色欲……”
韋恩每說一句話,赫雅的臉色就蒼白一分,閉目念念有詞,為自己犯下的罪祈求寬恕。
等了一會兒,見韋恩沒了后話,迪爾達好奇道:“色欲呢,怎么停了,接著說呀!”
你小子長得文質彬彬,還是個腹黑。
韋恩心下輕笑:“赫雅胸大腿長,我看到她就有想法,長這么下流干什么,分明就是個行走的色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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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鄙!”赫雅怒斥道。
“你看,又急,暴怒了不是。”
赫雅深吸一口氣,閉目祈禱天父寬恕自己的罪過。
韋恩暗道有趣,最近和黑暗女神走太近,多少沾了點黑暗風,見赫雅極具調教價值,加大輸出道:“你說我粗鄙,那我問你,教皇國現在是不是有一個名叫克爾的轉生天使?”
“赫雅,你說話呀?”
“我不想說臟話。”赫雅不屑道。
“又傲慢了不是。”
“不管你承不承認,克爾都是轉生天使,再加上我、阿奇博爾德、迪爾達三個色鬼。”
韋恩拍了拍胸脯,驕傲道:“我們天使就是這樣的!”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沒有那種欲望的……”
迪爾達小聲bb,赫雅覺醒后拒絕了修女/士秘書,連帶著把他的福利也推掉了。
當時是有些不爽,后來才發現,修女確實沒有圣光魔法好玩。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家伙,天堂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赫雅怒視韋恩,都是這些糟糕的轉生體,連累天使的風評急轉直下。
“又傲慢了!”
“這不是傲慢,是審判。”
赫雅氣得胸膛上下起伏,指著韋恩道:“我要和你單挑,把你的記憶打醒,看看你在天堂究竟是誰。”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一吐舌頭,你就得跪下來求原諒?
韋恩躍躍欲試,想想還不是時候,持續輸出嘲諷:“單挑就單挑,你這個不愿面對現實的傲慢天使,貪戀權勢就直說,非要站在道德制高點對我發出挑戰,你看我不爽,我看你還不爽呢!”
“迪爾達———”
赫雅尖叫一聲,氣得險些破音。
“好吧,丑話說在前面,都是自己人,你們別真把火氣打出來了。”
迪爾達說了句公道話,不(興)情(高)不(采)愿(烈)鋪開生命力場,將韋恩和赫雅納入其中,還很貼心把奧蒂莉亞、雷吉娜送到了觀眾席。
一幅充滿神圣與美麗的畫卷緩緩鋪開。
天空呈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湛藍,好似倒懸的蔚藍大海,內部點綴無數星辰光點。地面則被無邊云氣覆蓋,充斥圣意光芒的白云中,金色山巒起起伏伏。
微風拂過,一片寧靜祥和。
一個倒懸的世界,寓意迪爾達心目中的天堂。
我去,你小子天賦不錯呀,都傳奇法師了。
韋恩驚訝看了迪爾達一眼,同樣是轉生天使,克爾只有白銀級別的實力。
轉而一想,應該是教皇國的緣故,迪爾達離得近,早早就被發現,教皇國在他身上傾瀉大量資源,堆出一個傳奇法師不成問題。
堆不出來才有問題!
想到下次見面,克爾眉飛色舞表示自己傳奇了,韋恩不禁壓力山大,決定再加把勁兒,下次見到克爾的時候一定要成為半神。
轟!!
“韋恩,戰斗即將打響,你還在胡思亂想什么!”
狂暴勁風吹來,韋恩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他抬手擋在面前,梳了梳風中凌亂的背頭。
入眼,赫雅手持一把天堂圣槍,周身金色氣焰包裹,雙眸神圣威嚴,背后是一對潔白的羽翼。
和韋恩之前得到的圣槍吊墜同款,他懷疑是批發的,每一位轉生天使教皇都送了一個。
武器是批發的,修女也是批發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韋恩掂了掂自己手上的ssr大天使長,看在單抽出奇跡的份上,決定大方一回,就不和教黃計較了。
“打架之前還要提醒對手,看在你人品不錯的份上,我就出三分力好了。”
韋恩哼哼一聲,揮手取出一塊半成品的賢者之石,在一片黑暗猙獰的狂笑聲中,變作了地獄魔鬼的樣貌。
有別于其他地獄風的魔鬼,他變身的魔鬼擁有一對黑色羽翼。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赫雅和迪爾達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赫雅,皺眉不悅道:“你在干什么,快拿出圣光和我作戰,你變身的魔鬼就跟真的一樣,這會讓我非常困擾,以為你是地獄派來的臥底。”
“桀桀桀桀————”
赫雅:(▔皿▔)
魔鬼對天使的嘲諷拉滿,加上韋恩變身的魔鬼壓根不像演的,赫雅明知道他借用半成品的賢者之石完成變身,內在依舊是一位優秀的轉生天使,還是忍不住心頭火大,恨不得一拳懟進韋恩嘴里,抓住舌頭扯出來斬斷。
“赫雅,我并未覺醒記憶,不清楚自己在天堂是誰,但我在人間的閱歷告訴我,想要戰勝魔鬼,就要學會放下身段,只有了解魔鬼才能戰勝魔鬼。”
韋恩聲音沙啞,就跟患了喉癌一樣,張口露出森白牙齒:“這對黑色羽翼代表著我的決心,只要能戰勝魔鬼,我墮入地獄也在所不惜。”
赫雅不知道韋恩說的是真是假,決定信他一回,冷聲道:“不錯的信念,我允許你用這副模樣和我對戰!”
“你也是,行走的色欲,我允許你用這副下流的身軀和我……”
韋恩話到一半就被打斷了,抬手祭出黑色大劍,擋下直插胸膛的圣槍,直面赫雅憤怒的面孔:“話還沒說完,你急什么,知不知道我剛剛那句話沒說完,很容易產生歧義?”
赫雅怒火中燒,不愿和韋恩廢話,圣槍在手連續揮舞,由黃金律點燃的金色圣炎威勢煌煌,縱橫交錯金光火雨,壓得韋恩連連后退。
韋恩左支右絀,好似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被巨大的浪潮掀翻。
就是不翻!
赫雅略感驚訝,想不到這塊半成品的賢者之石如此強大,不僅能讓韋恩變化的魔鬼栩栩如生,內在還儲藏了極其邪惡的七宗罪神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赫雅看得出來,圣炎無法點燃韋恩周身環繞的黑色鎖鏈,想盡快戰勝對方必須加大輸出。
可這樣一來,半成品的賢者之石被毀,內部矛盾激化,以后很難當同事了。
“行走的色欲,你除了抖胸晃眼,就沒別的手段了?”
去他嗶的內部矛盾激化,今天就把他的舌頭扯斷!
赫雅腦海中繃斷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周身圣光氣焰暴漲,長槍揮舞的速度直接翻倍,澎湃的金色火光遮天蔽日,于高空顯化一條白龍身影。
并非賽娜和梅根那種形態的巨龍,身軀修長,外形更接近韋恩認知中的東方圖騰。
巨龍體長百米,頭角猙獰好似尖刺,背生雙翼,只有一對前爪。
周身連同翅膀在內,包裹著由黃金律構成的鎧甲,好似一種未知合金,白底金紋,一道道橫平豎直的能量槽穿插游走,呼吸般律動圣意,讓這條巨龍充滿了未來的科技風格。
天堂也有機械飛升的說法?
韋恩望之一愣,舉劍格擋的動作慢了一拍,被暴怒中的赫雅一腳踹在胸口,身軀倒飛而出,在白云滿布的大地上拉開一道沖擊線,撞碎一座金光凝聚的小山。
“吼吼吼————”
高空中,巨龍低頭咆哮,白色面甲上,兩道金色光芒亮起,口吐刺目光柱,朝著韋恩所在的位置轟擊而下。
轟隆隆!!
無邊氣浪升起,爆炸的中心位置,巨大的黑暗面孔升起,雙眸猩紅,鋸齒狀的大嘴無聲怪笑。
白光鎖鏈從四面八方攢射而出,纏繞黑暗面孔將其絞殺成碎片。
之后,爆炸的沖擊波才極速散開,推開白色云氣卷席四面八方,碾碎附近的金光山巒,將蔚藍的海洋天空攪蕩一片渾濁。
迪爾達望之心疼,見韋恩的兩位秘書風輕云淡,絲毫不慌,疑惑道:“你們不擔心嗎,赫雅雖然還在融合記憶階段,并未取回全部的實力,但韋恩一直沒覺醒,用的又是魔鬼的力量,屬性相克,這一擊他可能傷勢不輕。”
“老板說了,有煙無傷!”
“問題不大,老板敢刺激那位行走的色欲,就沒考慮過輸的可能。”
奧蒂莉亞和雷吉娜一前一后道。
什么叫行走的色欲,你倆可真敢說,能不能尊重一下赫雅,被她聽到了,肯定會狠狠收拾你們。
“你們太自信了,行走的色欲很厲害的!”
“拭目以待!”
“老板更厲害。”
高空,赫雅手持天堂圣槍,振翅屹立在巨龍頭頂,雙目金光奔涌,注視下方的變化。
“桀桀桀桀————”
黑色羽翼破開云海鉆出,韋恩手握大劍沖天而起,和赫雅位于同一高度。
殘破的身軀缺失了一截小腿,纏繞罪孽深重的鎖鏈,修復速度極快。
“剛剛我就想說了,韋恩,你真的不是魔鬼嗎,你掌握的七宗罪有點多了。”赫雅清冷道。
“外在的表現罷了,多謝你的褒獎,能騙過天使,我更有信心打入魔鬼內部了。”韋恩謙虛接受了贊譽。
“我沒有夸你!”
“虛偽。”
和韋恩聊天,著實有些胸痛,赫雅努力平復情緒,依舊忍不住怒火中燒。
“至于七宗罪,你覺得我掌握太多,我對你也持有同樣觀點,冒昧問一句,你真的不是行走在人間的色欲嗎?”
赫雅緊了緊手里的天堂圣槍,如果沒有其他遺言,接下來就是不死不休。
“我知道你不服,這樣吧,咱們打個賭,今天我贏了,以后對你的稱呼就是行走的色欲。”
韋恩很是公平:“如果我輸了,以后你直接稱呼我魔鬼,怎么樣?”
“你沒有以后了。”
“你就說賭不賭吧!”
“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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