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真人言出法隨關燈護眼字體:大中小掌教真人言出法隨第163章反客為主!圖窮匕見!
短短兩個月的光景,大乾王朝當中,便出了一尊殺神。
兩個黑袍人,加上一條黑狗,兇厲無匹。
據傳這是冥王宗的兩位拘魂使,而那黑狗則是冥王宗的鎮獄神犬。
此三者,所過之處,殺戮無窮,掀起腥風血雨。
各方勢力,無不驚駭。
各地官府,各處強者,為之驚駭,人心惶惶。
朝廷方面已經做出反應,司天監各地巡察使,以及各方勢力,密切關注此三者的動向。
而且,同時全力搜捕冥王宗余孽。
短短時日,便已緝拿了大量暗藏于大乾境內的冥王宗弟子及長老!
如此,更加堅定了朝廷方面的判斷……若不是早有逆反之意,冥王宗怎會藏著這大量的奸細?
哪怕高層之中,依然抱有懷疑,但冥王宗的罪證,已經呈現在眼前。
無論那“兩人一狗”是不是冥王宗出身,但冥王宗是必然要清剿的!
與此同時,南部群山。
冥王宗大殿之內。
宗主坐于上方,臉色陰沉。
而下方有長老出來,滿是怒色,說道:“宗主行事,過于魯莽,豈能輕易大開殺戒?我等潛藏多年,而今因為宗主一己之怒,導致朝廷全力搜捕,已經死傷慘重!”
另一名長老,臉色難看,說道:“我那弟子,原已進入神都,成為朝廷禁軍的一員,卻因宗主之事,從而暴露,已被緝拿入獄,恐是兇多吉少!”
又一名長老,咬牙道:“我師兄藏于大乾六十年,從青壯之年,到而今垂暮之時,經營出一方地下勢力,日夜為我冥王宗探查消息,不敢有一絲懈怠,將西靈域的種種動向,全數掌控在內,而今……連他這位首領,都被連根拔起了!”
“宗主究竟在蒼冥天,與大乾王朝,起了什么樣的沖突,才要這般怒急攻心?”
“況且,登臨蒼冥,至少真玄,否則便是仙寶在手。”
“宗主既然未入真玄,那么仙寶何在?”
“既然有仙寶在宗門之內,我等已入煉神境,陰神方面的修煉,極為緩慢,為何不愿放開仙寶,使我等登臨蒼冥天?”
“宗主有意藏私,不愿讓我等更進一步,是怕我等動搖宗主地位嗎?”
“如此說來,而今暴露,使得我冥王宗損失慘重,莫非也是清除我等各脈旁支的羽翼?”
“宗主!”
半晌之后,終于還是一聲嘆息。
冥王宗主緩緩起身,冷聲說道:“本座沒有登臨蒼冥天,也沒有在大乾王朝的煉神境手下吃虧,更沒有怒急攻心……”
他低沉著道:“本座甚至都沒有進入大乾王朝境內,一直在這南部群山,怎么就在南靈域大開殺戒了?”
殿中沉寂片刻,才有一名煉神境的太上長老,出聲說道:“那宗主在三月之內,接連離開兩次,不見蹤跡,是為何故?”
冥王宗主臉色一僵。
前一次,是他進入大乾王朝境內,去往開陽山,試圖奪回鎮獄神犬。
但是遭遇魔禍,倉促退走,僥幸活得性命,但依然藏匿許久。
第二次,是南部群山之中,爆發出極為強大的氣機。
疑似承冥天師府的老天師出手,與“魔”一戰。
他在事后,前去探查,從而察覺到了一些有關于“冥獄”的線索。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這兩件事情……都不是能輕易開口的。
“這兩次,宗主為何不愿提及?”
“第一次宗主離開后不久,傳說蒼冥天,就出現了一尊新的陰神,其人自稱王明,盡管不曾表明身份,但大多猜測,此人便是冥王宗主!”
“第二次,宗主離開,又過不久,南靈域出現血案,神原城高層強者,被屠戮一空。”
“事后玄天觀陸萬,突破煉神境,趕到戰場,與當地神靈正陽公匯合,發現……乃是冥王宗主所為!”
“宗主在外界,光明磊落,行事如此張揚,為何回到門中,竟然不愿承認?”
“莫非是外人,就可一吐為快?是自家人,反倒收斂了?”
這位太上長老,幽幽說道:“不知道,宗主留下的那兩位拘魂使,究竟是誰?”
“不知道!”
“那鎮獄神犬,宗主總該知道罷?”
冥王宗主默然半晌,終于是嘆了一聲。
他看向眾人,緩緩說道:“本座閉關多年,未曾想到,除卻拘魂殿主以外,連你們……都已生了逆反之心!”
其實今日,他這位冥王宗主,是不是外界傳言的那個兇人,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借此一事,眾皆發難,剝奪權柄!
在整個冥王宗之內,能夠匯集各殿之力,來挑戰主脈的……便只有后山那位先生了。
一個外來客!
為冥王宗做事,受到供奉,作為客卿。
時至今日,竟然已經具備了,讓冥王宗顛覆的力量。
“同門一場,退去罷!”
冥王宗主揮手道:“今夜,本座許你們一個交代!”
他這樣說來,也不理會,當即拂袖而去。
他一路而行,來到后山,于洞穴之前,停下腳步。
“來了?”
“先生不是猜到,我一定會來嗎?”
“當然。”洞中的聲音,顯得愈發稚嫩,宛如童聲,天真無邪,笑著說道:“宗主覺得,我手段如何?”
“勝我百倍!”冥王宗主感慨道。
“那宗主覺得,此刻應當如何?”先生反問道。
“你究竟想要什么?”冥王宗主低沉著道。
“很簡單,把伱手中仙寶,交給我。”先生淡淡道。
“登臨蒼冥天的,不是本座。”冥王宗主這般說道。
“我知道不是你。”先生幽幽說道:“但你手里,確有仙家品階的寶物。”
“……”冥王宗主沉默了下,道:“你答應過,讓本座進入冥獄,成為十大陰帥之一!事成之后,仙寶歸你……”
“等不及了。”先生嘆息說道。
“所以,你也等不及,在我離開之后,將冥王宗主之位,傳在你手?”冥王宗主說道:“你要冥王宗,將來我可以給!但是……我還在位,你不能搶!”
“由不得你了。”先生這般說來,又嘆息道:“也由不得我了。”
“那就試一試?”
冥王宗主語氣沉凝,昂然說道:“本座知道你來歷不凡,而且獲悉上古秘辛,藏著無盡的秘密……但你不要以為本座這些年來,就當真對你毫無戒備!”
他抬起手來,緩緩說道:“你藏在洞穴之中,陣法千萬重,將自己禁錮于其中,避免魔禍!你不能出手,而我要清洗冥王宗……你擋不住!”
“老天師出手,清了一重魔禍,你見過戰場的。”
先生幽幽說道:“在這個時機,我可以暫時解開陣法,走出這個囚籠了……”
“你未必是我對手!”
冥王宗主冷淡道:“你看似無所不知,看似神秘莫測,看似強大無比,不過虛張聲勢……你真正的修為,在煉神境巔峰!”
他伸手入懷,取出一物!
這是一桿大旗,迎空飄揚!
這就是他暗藏的仙寶!
是當年作為天人的高家初祖,所帶來的一件仙寶!
高家初祖被玄天觀的第一代祖師斬落半身天人血,自此高家沒落。
后來連仙寶都失去了。
未有想到,竟然落在了冥王宗手中。
“原來仙寶,一直在你身上。”
這位先生笑著說道:“不枉我逼你一把。”
陣法逐漸消去,如一層又一層迷障,逐漸變得清晰。
而洞穴深處,只見一人,盤膝而坐。
此人身高三尺,宛如稚童,皮肉細嫩,眼神清澈。
他的聲音,也如稚童一般,拍著手,說道:“你過來啊。”
“同為煉神境巔峰,我仙寶在手……”
冥王宗主,邁入洞中,沉聲道:“你憑什么勝我?”
這稚童哈哈一笑,招了招手,說道:“就憑你煉化了那神位,成為了是冥獄的十大陰帥!”
冥王宗主,倏忽面色大變。
而稚童站起身來,背負雙手。
“幽冥鬼神,區區冥界陰帥,今日得見上尊,為何不拜?”
此刻,東南靈域。
司天監金衣巡察使,帶著三十六人,組成一隊,巡視此界。
“拜見陸尊者!”
“不必客氣。”
陸萬抬了抬手,滿是和善笑容:“諸位至此,是要搜尋冥王宗余孽的?”
而他身后,則是一頭白猿,以及一頭……黃毛土狗!
“聽聞近來,冥王宗兩位拘魂使,以及鎮獄神犬,奉其宗主之命,已經將要進入東南靈域。”
這金衣巡察使,正色說道:“陸尊者還須小心謹慎,免得遭遇了這冥王宗的兇徒!傳說自神原城之后,接連有六處,遭受血洗,死傷無數……而且為首之人,通常是被虐殺,簡直殘暴至極!”
“竟是如此殘暴嗎?”
陸萬倒吸口氣,說道:“我奉掌教之命,前往擎天盟議事,要是遭遇兇徒,該要如何?”
“陸尊者也不必過于憂慮,我這里有一件信物,只要朝天一放,周邊的司天監人手,會迅速趕來相助。”
這金衣巡察使,又出聲說道:“而且,因為近來兇人作孽,擎天盟也已經派遣人手,來迎陸尊者,想必再過些時日,也就到了……”
“這就好,這就好。”
陸萬這樣說來,又道:“不過我倒是聽聞,冥王宗的兩位拘魂使,以及那鎮獄神犬,所殺之人,都是喪盡天良者……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
那金衣巡察使搖了搖頭,說道:“這就不知道了,但無論犯了什么事,也該是大乾王朝律法治罪,輪不到他冥王宗干涉!反正陸尊者小心謹慎便是!”
“知道了,多謝!”
陸萬這樣說來,與這位金衣巡察使告別。
而那位金衣巡察使,帶人離去。
走出了數十里遠,旁邊一位白衣巡察使,顯然是其心腹,上前而來,低聲道:“這位陸尊者身邊,也有一條狗……”
“他是玄天觀的陸萬,而且,已成煉神!”
這金衣巡察使沉聲說道:“他有浩大前程,玄天觀如日中天,怎么可能逆反朝廷?而且……咱們聽命行事,上面又沒有強調,要咱們徹查玄天觀的陸萬,你操這個心干什么?”
那白衣巡察使點了點頭,頓時覺得這話頗有道理。
而在不遠處。
陸萬伸了個懶腰,說道:“這是咱們遭遇的,第幾批司天監巡察使了?”
“第十六批了,而且跟各地的駐軍,各方勢力的巡查之人,遭遇了不下二十回。”
白猿嘿然一笑,說道:“不過這些家伙,確實足夠蠢的,半點端倪也看不出來。”
“你以為是沒看出來,還是不愿意看呢?”
陸萬嘿然一笑,他有破妄神通,可以察知人心之念。
有些人是真正沒有懷疑過他。
但有些人是真的對他抱有極大的戒備。
只是,往往他一朵虛花下去,就能影響人心。
當初,他還是道基之境,而且混沌天源木的道場區域,還只局限于三處地方……卻也依然動用過神花,蒙蔽了國師真傳!
那位鑄鼎大成的人物,在神花作用之下,錯漏百出,諸般手段,都是昏招。
而今,他自身修成煉神,本身就有陰神威勢,足以壓制尋常修行者的思緒,影響其念頭轉變。
再加上如今的混沌天源木,已經完全覆蓋了紫陽域道場……而且另外還有南部防線,第七山的道場。
混沌天源木的力量,比過往愈發玄奇。
神花的效用,也更為強盛。
所以,他只是用一朵虛花,作為協助,就能讓擦肩而過的司天監巡察使,對他完全興不起半點懷疑的念頭。
“走罷!”
陸萬擺了擺手,說道:“處理了東南靈域這一家罪大惡極的,就該轉去擎天盟了。”
他這樣說來,取出了一套黑袍,罩在了身上,蒙上了面貌。
白猿見狀,也取出一套黑袍,罩在身上,連面貌都蒙上。
至于鎮獄神犬,渾身一震,黃毛盡落,又化為一頭兇惡至極的黑色惡犬!
“跟你說了多少回,得把黃毛收起來,怎么又震得到處都是?”
白猿見狀,惱怒道:“你知不知道,為了你這身黃毛,我扒光了三條大黃狗,被人家追著咬,又不好意思還手!而且每次給你粘毛,少說都得小半個時辰,我容易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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