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四四、八四五:一辭八四四、八四五:一辭:、、、、、、、、、:xshuquge
蜀府,洪都城。
城南,坐落著一棟宛如迷宮般錯落有致的大宅,此宅高墻聳立,青瓦覆頂,沿途的亭臺樓閣,雕花廊橋,無不訴說著這座宅邸主人的身份與地位。
姜府,在蜀府僅次于洪都縣侯楊弦的府邸之下,是蜀府百姓難以搭上話的高門大戶。
姜羽,姜離的嫡次子,身份尊貴,一身錦袍,人也長得清秀,結果剛回到府上,耳邊就傳來一道渾厚而洪亮的聲音:“跪下。”
好似跪了無數遍,已成了肌肉記憶一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姜離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抬眸看著來人:“爹,怎么了?孩兒這次可沒有闖禍。”
姜離一身黑袍,虎背熊腰,手持荊條,面露嚴肅的走上前來,沉聲道:“上哪去了?”
“沒去哪,就在街上隨便逛了逛。”
“嗯?”姜離目光微冷,仿佛手中的荊條下一秒就要抽到姜羽的身上。
姜羽雙眼發虛,當即如實說了起來。
“啪”
下一秒,姜離手中的荊條就抽到了姜羽的身上,姜羽疼的直接彈跳而起,但他又深知姜離的嚴厲,不敢跑,看了眼抽在胳膊上的血痕,帶著涼氣道:“爹,你來真的?”
“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說的,我那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不要去找她,不要去找她,可你是怎么做的,把為父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我要打死你這個逆子。”姜離氣得手上的青筋都是暴起。
姜羽不由的吞了口唾沫,道:“為什么不能去找青青,侯爺都沒有反對,還有意讓我去接觸青青。”
“你說為什么.”姜離氣得瞪了一眼,覺得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道:“你跟我死過來。”
姜羽不敢反抗,乖乖的跟在身后。
書房。
“跪下。”眼見姜羽要去找凳子坐,姜離冷喝一聲。
姜羽捂著傷口,又跪在了地上。
“楊青青已經嫁給了魏王為妾,是有夫之婦,你還要去招惹她做什么。”姜離氣道。
“青青之前不是一直不喜歡魏王嗎,這次回娘家,又這么久沒回去,顯然是在魏王那受了委屈,現在侯爺也表露出后悔這門婚事的意思,這時正是孩兒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啊,更加拉近我姜家跟侯爺的關系”
姜羽一副覺得自己做的很對,理直氣壯的表情。
“愚蠢,伱腦袋是塊木頭嗎?”姜離聽到自家兒子這番話,臉都有些氣紅了,道:“她是不回去嗎?是回不去,這次她回來,不知跟侯爺說了些什么,氣得侯爺大發雷霆,從而便對魏王有氣,把她強行留了下來,不讓她回去。
侯爺之所以不反對你跟她接觸,是為了將我們姜家拉攏,你明不明白。”
姜羽搖了搖頭。
姜離見狀氣得又想打人。
姜羽道:“我們跟侯爺本來不就是一起的嗎,這拉攏從何談起?”
“因為前天,我把手上的兵權交還給侯爺了,并向朝廷遞交了辭呈,辭去手上蜀府大將軍一職。”姜離道。
姜羽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爹,好端端的,你辭官做什么?”
姜羽搞不懂姜離這番操作。
姜離看著姜羽那清澈而愚蠢的眼神,見他一點都不明白眼前的局勢,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跟傻兒子說的再仔細一些。
“如今這天下,誰做主?”
“陛下,不,魏王。”
“沒錯,就是魏王,從最近透露出的風聲來看,朝廷那邊,正在為魏王鋪路造勢,如今天下亂世已止,與民生息,各地有兵權的勢力不是被消滅,就是臣服在魏王的腳下,被朝廷所收編”
說到這,姜離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道:“唯獨現在蜀府,還有數萬兵馬,也不接納朝廷的官員進來,當初剿滅崇王、蘆盛他們的時候,我是跟魏王接觸過的,知道他絕對不會允許蜀府成為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那么他在上位之前,絕對會把蜀府的事先解決掉,避免蜀府成為他政治上的污點。”
經過姜離的點明,姜羽有些明白了,道:“所以爹的意思,是魏王要在上位之前,對蜀府出兵?”
見姜離點頭,姜羽又道:“可侯爺不是魏王的老丈人嗎,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他以前剿滅叛亂的時候,侯爺也幫助過的,現在不是過河拆橋嗎?”
姜離冷冷一笑:“這才是一個合格的掌權者該做的。”
“既然魏王要對侯爺出兵,那他還讓青青回娘家,他就不怕到時侯爺拿青青做要挾?”
“或許這是魏王給侯爺的一個機會,警告什么的,又或者.”說到這,姜離忽然想到了什么,背后發寒,一陣毛骨悚然。
“或者什么?”姜羽看向姜離。
“據我了解,楊青青過去那邊,已經有一年了,可卻沒有身孕。”姜離聲音低沉:“一個沒有孩子的小妾,娘家又在添堵,魏王完全可以放棄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楊家和魏王之間的這點姻親關系,可就沒法當保護符了。”
聽到這話,姜羽的臉色也是一陣發白,徹底明白姜離為何不讓他跟青青接觸了。
這是擔心他惹禍上身啊。
“可是姐姐和妹妹都嫁去了楊家,現在想抽身,未免太晚了一些,而且爹你這樣做,不就得罪侯爺了嗎?”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另外,我也沒想過能保全全家,但姜家的血脈還是要留的”
姜離看著姜羽,道:“趁現在藤蘿還未嫁過來,你跟楊家牽扯的還不深,或許能夠脫身。”
“爹”
楊府。
大門口。
“夫人,夫人”
孫孟朝著府內大喊道,并試圖闖進去,但被楊府的護衛所攔住。
“你們放開我,我要見我們家夫人。”
“這里沒有你們家夫人,快走,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敢。”
“嗬,揍他。”
“住手.”
就在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時候,楊府的管家走了出來,呵斥了護衛,對著孫孟行了一禮:“孫將軍。”
孫孟也認識對方,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怎么客氣道:“我們家夫人呢?現在都五月了,該回京師了。”
“孫將軍莫急,小姐她說了,心里很舍不得跟侯爺還有夫人分開,打算在家里再多住段時日。”管家笑道。
“你上次也是這么跟我說的,滾開,我要見我們家夫人。”
楊家后宅的大廳里。
“侯爺,他走了,不過這次奴婢實在被他逼得沒辦法,給了他一個準確的時間,在六月中旬。”管家來到楊弦的面前,道。
楊弦正品著香茗,放下茶杯后,道:“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名婢女急匆匆的走進來,道:“侯爺,不好了,小姐她又鬧起來了。”
楊弦眉頭一皺,起身朝著楊青青的房間而去。
楊青青的廂房中。
“爹,放我出去,我要回京師,你這樣做,只會更加激怒他,他是真的會對蜀府出兵的,爹”
楊青青站在門后,對著門外大喊。
在她身后的屋內,卻是一片狼藉。
花瓶、研臺、玉制的筆筒等一切能砸的,早就被楊青青砸了個稀巴爛。
她被鎖在了屋內,根本出不去。
不僅如此,她的修為也被禁錮,根本無法破門。
“放我出去。”楊青青還在不斷的砸著門。
若是在沒被陳墨碰之前,楊青青剛到陳宅的時候,她一直期盼著現在的結果。
楊青青是對自己的貞潔看得很重的,被陳墨碰了后,加之她也有些喜歡那種滋味,她就不想在蜀府待著了,想早點回去。
但楊弦卻不讓她回去,還把她關了進來。
這可急壞了楊青青,想要回去是一方面,另一面,她擔心陳墨見她這么久還沒回來,直接對蜀府動兵了。
她不想爹有事。
起碼回到陳墨的身邊,她還能幫著爹說話。
對于楊青青的砸喊,屋外卻并沒有給予回應。
就在楊青青有些喊累了的時候。
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很快,房門打開,楊弦的身影映入了楊青青的眼簾。
楊青青看到楊弦的那一刻,著急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無奈的哭腔:“爹,你到底是要做什么?現在天下的局勢已經這么明朗了,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非要跟魏王對著干。”
“青青,你嫁過去之前,可還不是這樣的,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他就將你降服了。”楊弦嘆了口氣,他是知道楊青青的野性,在蜀府這么多年,都不怎么聽他話,現在卻變成這樣了。
至于這天下的局勢,楊弦怎么看不明白,就是看得太明白了,就越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蜀府的這份基業,是他幾十年,辛辛苦苦一點點打拼出來的,可現在一句話就讓他拱手讓人,他怎么舍得。
最關鍵的是,魏王是自己的女婿,自己在關鍵的時候,幫了他,可現在卻一點都不認帳,一點人情都不講。
他覺得陳墨就是白眼狼,不肯讓對方這么輕易就得逞。
“爹,你不是他的對手的,實話跟你說,他已經是神變境了,麾下又這么多兵馬,即便蜀府有天險,那也是攔不住的,爹,你難道真想走到兵刃相見的那一步嗎?”楊青青苦口婆心的勸道。
看著女兒那著急忙慌的神色,楊弦長長的嘆了口氣:“青青,你可以回去了。”
楊青青眼前一亮,正要開口說話,楊弦又道:“你替為父帶幾句話。”
時間如流水,晃眼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清晨。
天川城起了大霧。
乳白色的霧氣籠罩著魏王府的庭院。
主臥里。
陳墨看向正自酣然入睡的玉珠,這位古銅色肌膚,身材火辣的佳人,無論是抱著還是看著,都是一種享受。
玉珠緊緊的摟著陳墨,一條有力的大腿,還搭在陳墨的身上。
陳墨把玉珠搭在自己身上的美腿拿下,側身看向另一邊。
月如煙睡在里側,側躺著,背對著自己,雙腿夾抱著被褥,現在這個天氣,是不用蓋著被子的,蓋著被子睡反而不舒服,所以她整個背部都展現在陳墨的眼前,渾圓挺翹的磨盤,能看到一抹.
陳墨目光低垂時,一時有些失神,也不管月如煙醒沒醒,直接貼了上去。
月如煙的生物鐘不晚,所以這個時候的她,睡意并不是很深,感覺到身體所產生的異樣,彎彎眼睫顫抖不停,睜開一線,緊接著便發出了一道輕哼。
發現如煙已經醒了,陳墨扳過她的臉來,不等她開口說話,便親了上去。
“嗚嗚.”月如煙雙眼放大了一些,面露嬌羞。
這人真是一點不累的。
不過她也已經習慣了。
當他們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巳時。
陳墨出了主臥,一襲華美衣裙的吳宓,正快步走來,臉上帶著笑意。
陳墨看到了吳宓手上拿的黃色卷軸,道:“宮中來旨了?”
吳宓走上前來,笑著點了點頭,把手上的圣旨給了陳墨,道:“早朝上,耿相、左大人他們在陛下的面前,昭告夫君你的功績,認為魏王根本不配夫君你。
早朝結束后,陛下下旨退位,這是禪讓詔書。”
陳墨聞言,面色一肅,打開圣旨看了起來,片刻后,劍眉微微一蹙。
“夫君,怎么了?”吳宓道。
“此禪讓詔書缺乏誠意。”陳墨將圣旨交還給了吳宓,道:“讓人拿給耿相,他會知道怎么做的。”
“缺乏誠意?”吳宓一愣,她還以為夫君會推讓呢,結果說了這樣一句話,她都有些搞不明白了,點了點頭。
寫給陳墨的禪讓詔書,很快就到了耿松甫的手上。
當然,吳宓讓人送過去的時候,并沒有傳達陳墨所說的“缺乏誠意”,也沒有說不接受什么的,而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時左良倫、陳修、吳衍慶他們也在旁邊,看到退回來的禪讓詔書都是一愣。
吳衍慶道:“耿相,魏王這是什么意思?”
耿松甫先是打開看了起來,見上面沒有留下什么記號,一番思索后,撫著胡須笑了起來:“王爺這是要三辭三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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