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沖冠未怒(求好評!)
還是震驚!!
肥牛的耳朵里嗡嗡作響,就連戰景逸的話語在耳邊都是嗡嗡作響,他一張口,竟然是滿嘴的鮮血,朝著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里面竟然包含了一顆牙。
看著地上的那顆大牙,肥牛在發愣了短暫的三秒后,他的臉色由蒼白到通紅,最后切換成鐵青!
龐大的身體,站了起身來,然后,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氣,給人的感覺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沖冠一怒!”
“老六,你玩過火了!”
肥牛的聲音,似乎從空蕩蕩的胸腔當中撞擊了多次再傳了出來,令人不由覺得整個世界都為之灰暗,那種憤怒的氣息,令在場的眾人都感到一陣陣的心寒。
就連肥牛身邊的下屬,也從未見過肥牛會有如此憤怒的一刻,一時間,所有人只覺得口干舌燥,心好像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一樣。
然而,這時候的戰景逸反而大大咧咧的,拉過一邊的一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甚至都沒去看一眼,面前已經到了失智邊緣的肥牛。
反而大聲道:“什么?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楚??”
看到戰景逸那蔑視的態度,瞬間,肥牛只覺得一團熱血順著心口,直涌向自己的顱腔,下一刻,肥牛高高舉起自己的拳頭,大吼道:“老子說,你……”
所有人本能地閉上自己的眼睛,似乎已經可以預見,接下來,這個老六即將被憤怒到發狂的肥貓,打成一灘肉醬的畫面。
然而就在這時,完全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耳邊肥牛的聲音猛地一頓,接著,就聽肥牛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喉嚨里尖銳的聲音,像是漂移時輪胎發出的摩擦聲。
“你……說得太對了!”
眾人一驚,連忙睜開眼,就看到肥牛的額頭上青筋繃緊,落下的拳頭一改為手掌,輕輕掃去戰景逸肩膀上不存在的塵埃。
然后,就見肥牛硬是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對,老六,你說得太對了,老子就是臉皮厚!”
“呵呵!”
戰景逸抬頭看了眼肥牛,對著手上金燦燦的胸章,吹上一口氣,確定擦拭干凈了,才把胸章重新戴回自己的胸口上。
金光燦燦,象征著真神的太精勛章,在燈光下,立即吸引來所有人的眼球,一瞬間,每個人的臉上,神情各式各樣,震驚、虔誠,但更多表情,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戰景逸來之前,遇到沈青翠給他的這個勛章,其實內心里或許不覺得這枚勛章,有多值錢,他也查看過,似乎就是一枚普通的黃金胸章。
充其量就是上面鑲嵌的那一圈小寶石,可能值點錢,但除此之外,一無是處。
但就像沈青翠說的那樣,這個勛章對于四大城的人來說,就相當于我們常見的黃馬褂、尚方寶劍一樣,意味著擁有者有著莫大的權力和榮耀。
因為它代表著四大城背后的那位真神,雖然這枚勛章并不能給人什么具體的權利,但佩戴上這枚太精勛章的任何人,就等于是真神的使者。
所以,就算肥牛剛才憤怒到了極點,但當他看到戰景逸手上這枚太精胸章的剎那,腦子里也像是一盆冰水灑下來,瞬間就清醒了起來。
“我說,五哥啊,我拼死給你送來了那個原體,你不謝謝我,還放狗咬我?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你說,你的臉皮,是不是有些太厚了?”
戰景逸的話,令肥牛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中懊惱得很:“你這個老六,要是直接把勛章掛在胸口,哪個狗敢咬你?你這就是擺明著要來坑我??”
當然,這句話,肥牛也只敢在自己內心里罵罵,愣是沒敢說出口,畢竟是自己理虧,只是臉上不停的變換顏色,滿頭的大汗嘩嘩的滴下。
然而,戰景逸可沒打算就這么算了,他雖然扮演老六,可不代表,就會像老六那樣好欺負,這件事,擺明是逯志濤和肥牛,想要把他從利益圈中給疏遠開。
自己當然看不上那點利益,但既然,肥牛和逯志濤想要玩,自己就陪著他們好好的玩玩。
只聽戰景逸神情突然變得悲切起來:“五哥,你飄了,雖然我提不動刀了,但你不補償我點精神損失費,我怎么好意思,佩戴著這真神的榮耀,算了,我還是去找特使吧,把這枚胸章送回去。”
“你……”
肥牛此時的心中幾乎懊惱得要噴血,目光看向戰景逸,這TND分明就是在赤裸裸的明搶啊?
然而,戰景逸有意無意的指著自己胸前,這枚金燦燦的黃金勛章,似乎就是在告訴肥牛,沒錯,老子就是來明搶來著,你不給點好處,放點血,老子跟你沒完。
這個時候,肥牛心里恨不得把老六給咬死,但看著他胸前的這枚黃金勛章,他也只能把一腔的怒氣,全都咽到肚子里。
在凌源之地,太精勛章的佩戴者,代表的是真神的特使,雖然沒有實權,但在各城市的待遇上,絕對是常人所比不了的。
哪怕是各城的城主都要給太精勛章佩戴者面子,畢竟他代表的是真神,誰又敢漠視一個真神呢?
老六這次沒想到,竟然被賜予太精勛章,這個之前逯志濤和二哥都沒說過啊,難道是特使私下見過老六了?
要知道,老六獲得這枚勛章,就等于告訴這里的所有人,他是被真神所肯定的人,可視為真神的使者。
這么大的紕漏可真是要人命,肥牛一瞬間,腦子里飛速的轉動了很多,臉色也是忽明忽暗好一陣,最后咬著牙道:“來人,把我……珍藏的那把寶刀拿過來!”
寶刀?
戰景逸上下打量一眼肥牛,自己只是想要借題發揮,敲詐點什么寶貝,或者一些貴重金屬什么的。
沒想到肥牛,這么大方,竟然直接把珍藏的寶刀拿出來,這還真是讓戰景逸感到意外。
很快,就見一人抱著一個木盒走過來,將木盒慎重地交給肥牛,肥牛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木盒推開,不想要再看第二眼,越看越感到肉疼。
但為了盡快把這尊瘟神打發走,肥牛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
木盒推到戰景逸面前,盒子打開,一股淡淡的檀香傳入鼻尖,令戰景逸的雙眸一亮。
木盒內躺著一把絕世寶刀,古樸的刀鞘,沒有多余的花紋,就像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藏品,但刀鞘上那層油亮的胞漿,令刀鞘平添上幾分歲月。
“老六,這把刀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寶貝,我知道你愛刀如命,這次就借花獻佛,送你了。”
肥牛說這句話的時候,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戰景逸把手放在刀柄上,瞬間,他只覺得胸口猛的一瞬間就空了起來。
這是一種疼愛到心疼的感覺。
“好刀!”
戰景逸手掌輕撫過刀背,雙眼緊緊鎖定在刀身上,溫柔的眼神,儼然就像撫摸在初戀的肌膚上一樣的癡迷。
這并非戰景逸偽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喜歡。
要知道,戰景逸之前也經常用刀,雖然說普通的刀,他并不看在眼里,但這把刀不太一樣,這把刀是真正用來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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