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洲欲言又止,咬著牙,只覺得似有些牙疼!
他苦口婆心,好一番勸。
電話那頭江河信誓旦旦,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去觸電網,陳景洲這才松了一口氣,道:“你提出的要求我已經向上邊匯報過了。”
“每個月兩份地龍血,直到你不需要了為止。”
“另外贈送的那兩份地龍血,江南基地市那邊似乎有庫存,總部會和江南基地市協商,將地龍血給你盡快送過去。”
又囑咐了幾句。
陳景洲這才掛了電話。
心中卻是擔憂的很。
這小子一放出去,就和脫了韁繩的驢一樣,萬一不小心惹惱了某位年輕俊杰,被打傷打殘了怎么辦?
于此同時。
江南,蘇州城。
執法大隊。
江河一邊在保證書上簽著字,一邊嘀咕道:“我不就是觸個電么……伱們拉電閘干啥?”
全城大停電。
這可不算小事情。
可你們不拉電閘,不切電源……那不就不用停電了?
不過江河也知道這些人是好心,是為了“救”自己。
簽完保證書,執法隊的人這才開車將他送出了武道管理局,打算將他送到基地市去。
江河道:“兄弟,不必麻煩你們了……你們蘇州城有夜市街不?把我放夜市街,我吃點夜宵,回頭自己跑回去。”
否則押送江河的黑風衣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們大隊長說了,必須要將你送到基地市……我們蘇州城廟小,禁不起折騰。”
我都簽保證書了!
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而且我現在渾身焦黑,怎么回酒店?
到時候被認識的人看見了,多尷尬。
他掏出復方雪蓮膏,往身上涂抹著,道:“那幫我買一份夜宵總可以吧……對了兄弟,能幫我涂下藥嗎?后背我自己夠不著。”
蘇州執法隊的黑風衣,倒是挺善解人意的。
不但幫江河涂抹了復方雪蓮膏,還買來了夜宵。
吃飽喝足。
“叮!”
“合理飲食,力量10kg。”
江河掃了一眼系統屬性面板——
力量:73370kg
“這一趟蘇州城之行,也不算白跑……漲了3000kg的力量,都頂的上半截黑火靈根了。”
江河心中轉著念頭。
坐在車后座。
打開車窗。
任由夜風吹打在自己身上,加速著復方雪蓮膏的吸收。
兩名蘇州城執法隊的黑風衣,則聊的熱火朝天。
“對了,你押的誰?”
“李婉晴!”
“李婉晴是挺厲害,可我覺得比起端木楓還是差了一些……24歲的半步宗師,其父親又是武道天人,必然傳授過其高深武學!”
“你押了多少?500萬?”
“聽我的兄弟,趕緊退了,全押端木楓身上,雖說賠率很低,可能賺一點算一點不是?”
江河聽不下去了,道:“兩位大哥,我能插下嘴嗎?”
開車的黑風衣不耐煩道:“插!”
江河道:“那什么端木楓,李婉晴的賠率低的令人發指,押個幾百萬,贏了也沒啥大意思……要我說不如找個賠率高的,直接梭哈,一波吃個天肥!”
兩人一愣。
旋即哈哈大笑,其中一位打趣道:“那你說壓誰比較好?”
“云煙塵。”
江河認真道:“水系超凡覺醒者,我們西夏人……不瞞你們說,我已經押了8000萬了。”
副駕駛上的黑風衣找到了云煙塵的資料,道:“云煙塵……20歲?2年前覺醒的超凡能力?兄弟,你的錢怕是要打水漂了。”
一聽江河押了8000萬。
開車的黑風衣也忍不住道:“兄弟,這云煙塵到底什么來頭?你就這么相信她?”
江河道:“我不是相信她,我是相信我自己。”
兩人又是一愣。
你丫又不參賽。
你相信你自己有個der用?
不過一想到江河的行為以及他身上的那個紅色小本本,倒也釋然了。
路上。
江河又涂抹了兩次復方雪蓮膏。
馬上要進入江南基地市時,江河叫停了車,道:“兩位兄弟,稍等片刻……”
他跳下車。
氣血一震,霎時間身上那一層焦黑的死皮紛紛脫落,露出了一副白凈、結實的身軀。
“我一個煉體武者,長得這般白白嫩嫩,簡直太不像話了!”
江河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嘆氣道:“可惜了,剛剛長出來的頭發茬又成光頭了……明天可以好好逛一逛江南基地市,看看能不能搞幾頂假發。”
不僅僅是頭發。
眉毛也被燒沒了。
不過眉毛的問題不大,讓云煙塵幫自己畫上就行。
翻手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套衣服,江河這才上了車,道:“兩位……開車吧。”
江河回到酒店時,已是凌晨1點30分。
房間里,田杰并未睡覺,而是盤膝坐在床上打坐。
他周身有真氣游走,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武道真意,雖未晉升半步宗師,可既然已領悟出了一絲武道真意,那說明距離“半步宗師境”已經不遠了。
能成為代表西夏參賽的12人之一,田杰自然是有幾把刷子的。
聽到江河的腳步聲,田杰停止了修行,起身笑問道:“江老弟這是出去逛街了?”
“嗯。”
江河回了一句。
找到了自己之前拉在房間里的西裝,連身份證一起收進了儲物空間。
兩人并不熟絡。
尬聊了幾句,田杰便又開始修行了。
江河則取出暗影戰刀,修煉起了刀法。
反正晚上閑著無事,睡又睡不著,多練一會兒也好,萬一能找到將大圣拳的“暗勁”融入刀法中的訣竅呢?
刀風陣陣。
田杰見江河對著空氣一刀、一刀的劈砍著,并無其他動作,好奇道:“江老弟修煉的這是什么刀法?為何要一直劈砍?”
江河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田兄說笑了……我一個煉體武者,哪會兒什么刀法?我是想試著將大圣拳的暗勁融入刀法之中。”
“大圣拳……”
田杰想了想,道:“江老弟修煉了大圣拳?是否已能夠將大圣拳的暗勁遍布全身了?”
江河點頭。
田杰詫異道:“既然可以將暗勁遍布全身,那融入刀法之中應該不算難事,江老弟,我也是練刀的,且已修煉出了一絲刀意……老弟如果不嫌棄,能否和我說說你練刀時的感覺?”
江河眼睛一亮。
當即從儲物空間取出一打啤酒,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開始談論起了“刀道”。
說是談……
其實大多時候是田杰在談,江河聽著。
他偶爾插上一句話,也是在詢問心中的疑惑。
漸漸地,江河心中有了一抹明悟,恍然道:“田兄的意思是我不必強行去追求人刀合一的境界,只需要將刀做到如臂指使即可?”
田杰點頭,道:“對于刀法境界來說,此法屬于取巧,可江老弟你是煉體武者,自身體魄才是重中之重,沒必要在意這些旁枝末節。”
至于如何將刀練到如臂指使……
這又涉及到“兵器乃手足之延伸”這個問題了。
田杰倒也是性情中人。
唯一的問題就是酒量太差。
一打西夏X5,他攏共就喝了5瓶便有了些醉意,猛地一拍茶幾,長身而起道:“江老弟,刀法是練出來的,是在實戰中殺出來的!”
“長夜漫漫,反正無心睡眠,不如咱倆去荒野區走一遭如何?”
“而且你在酒店房間里練什么刀……束手束腳,施展都施展不開,怎么融合暗勁?”
“走!”
“去荒野,我指點你練刀!”
我擦!
堂堂六品巔峰,都快半步宗師的人了。
這么點啤的都微醉了?
江河道:“田兄此言,甚合我意……走,咱們一起出去看看,這江南的兇獸比我西夏的兇獸如何?”
兩人勾肩搭背出了酒店。
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江河一上車,便拔刀道:“師傅,送我去城外……”
“又是你?”
那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驚道:“兄弟,你咋又要出去?不是……你沒死嗎?”
江河認出了出租車司機。
正是之前送自己出城的那位,他罵道:“我不是讓你在城外等我一會兒么?怎么我觸個電的功夫你人跑了……行了,送我們出城。”
出了城。
將之前的車費一并結了。
下了車。
田杰“嗷嗷”大叫幾聲,背負戰刀,直奔荒野深處而去。
畢竟是第一次來江南的荒野區,江河生怕迷路,于是緊緊跟在田杰后邊,這家伙身法飄逸,速度極快,僅僅半個多小時便跑出了100公里路,鉆進了一座廢墟城市。
突然。
田杰停下腳步。
他打了一個冷顫,看著四周,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兇獸咆哮聲,驚道:“臥槽……這是哪里?江老弟,我怎么來這兒了?”
江河震驚,道:“不是……田兄,你搞什么?不是你帶我來的么?”
田杰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江老弟……”
“你不該讓我喝酒啊!”
“我這個人一喝酒就犯糊涂……水宗師今天開會的時候說了,全國青年武道大賽期間,未經過她的允許,所有參賽選手不能亂跑。”
“這要是被水宗師知道了,那我就完了。”
江河:“………”
見田杰一臉慌亂,他只能安慰道:“田兄,咱們來都來了……更何況咱們來荒野區是為了殺兇獸、練刀法,是來提升實力的。”
田杰嘆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看了一眼周圍環境,道——
“這座廢墟之城里的兇獸并不算多,相對來說比較安全……江老弟,拔刀吧,讓我看看你的刀法,唯有如此,才能指點出你刀法中的不足。”
江河拔刀,持刀攻去。
田杰單手持刀,輕輕松松便化解了江河的一切攻勢。
“太慢了,太慢了!”
“而且刀勢不足,力量不足……招式毫無章法!”
田杰厲聲道:“江河,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來……和我切磋,你還藏什么拙?”
“難不成你認為你能傷的到我?”
“來!”
“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里?”
江河被田杰一刀逼退。
他穩住身形,看向田杰,只見田杰身上泛著明黃的真氣光暈,身上刀意升騰,手中的戰刀在真氣與刀意的加持下泛著幽冷的刀光,整個人就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戰神一般,氣勢十足!
這……
便是從整個西夏選拔出來的青年一代最強的十二人之一么?
果然了不起!
“既然如此……”
江河周身氣血涌現,繼而嘩啦點燃,他身上的氣息瞬間暴漲,沉聲道:“便如你所愿!”
“不是!”
“老弟,等等……”
田杰急了,我是讓你拿出全部的實力來,不是讓你拼命啊臥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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