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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請編洪武大典,老朱樂崩了-第90章:德慶侯來訪,風雪縱馬夜出京(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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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寒雪紛飛。

蕭寒與朱標分別,便是直接返回了侯府,思索起明日早朝之事,畢竟,明日的斗智斗勇,他可不能輸半點,但還未想通。

“侯爺,德慶侯求見。”

便被匆匆而來的童章舜打斷道。

“廖永忠?”

“他來干嘛?”

蕭寒微微抬起眼眸,閃過一抹疑惑道。

“屬下不知。”

“德慶侯一人前來,未帶隨從,只是說求見侯爺。”

童章舜微微搖頭,至于來意,只是說求見肅寧侯,有事相商,但卻并未多言。

“請德慶侯進來。”

蕭寒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袍,便是坐于首位,輕輕點頭。

德慶侯廖永忠,年少勇武,戰功赫赫,但卻因為一件事辦錯,才未能封公。

這件事,便是廖永忠私自揣摩圣意,害死小明王韓林兒,才致使朱元璋大怒。

不然,以廖永忠的功勞,不可能僅僅是侯爵。

況且,以廖永忠的功勞,即便是侯爵,也不可能是墊底的存在。

那不殺韓林兒,廖永忠可以全身而退?

蕭寒又是微微搖頭,韓林兒的問題,便是開國以來,最不好解決的問題。

畢竟,殺,不對,不殺,也不對。

所以,當時的廖永忠應該也很難抉擇。

“小先生。”

便是此時,一道聲音將蕭寒拉回現實,而蕭寒抬起頭,廖永忠已然站在了大堂之中,并且看向他輕聲喚道。

“坐吧。”

蕭寒微微點頭,便是看向一旁的若依,輕聲道:“若依,為德慶侯奉茶。”

“遵命。”

若依當即便是請廖永忠入座,并且為廖永忠奉茶。

“謝小先生。”

廖永忠先是看向蕭寒微微拱手,方才繼續說道:“小先生,永忠今日不是來討茶水,也不是來與先生敘舊,而是有事相求。”

“喝茶。”

蕭寒瞥了一眼廖永忠,自顧自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天寒地凍,喝點熱茶暖暖身子,不著急。”

那不容拒絕的口吻,讓廖永忠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反駁,直接端起茶盞,面對熱茶,一飲而盡,足以可見蕭寒在廖永忠心中的地位!

“慢點喝。”

蕭寒又是微微皺眉。

“遵命。”

若依又為廖永忠添上一杯熱茶,廖永忠這才看向蕭寒點了點頭道。

也幸虧那一杯熱茶,僅僅是溫熱,不然,廖永忠的腸子都能被燙熟了。

“什么事,說吧。”

蕭寒放下手中的茶盞,便是看向一旁的廖永忠,輕聲問道:“只要不是太大的錯,我都可以為你兜著,但若是錯太大了,那你自己去求上位吧,我兜不住。”

“小先生,您放心。”

廖永忠搖了搖頭,眼中又是閃過一抹猶豫道:“這件事,只有您能兜得住,要不然,永忠去求上位也沒用。”

“嗯?”

蕭寒又是微微皺眉。

老朱都兜不住的事,廖永忠究竟惹了多大的禍?

等下,有點不對勁,朱元璋可是皇帝,連朱元璋都兜不住的事,蕭寒憑什么兜得住?

“小先生,還記不記得小明王韓林兒?”

廖永忠又是微微猶豫三分,方才看向蕭寒問道。

“當然記得。”

蕭寒微微一愣,便是開口道:“不還是你揣摩圣意,私自動手,將小明王溺死在江中。”

“那要是永忠說,永忠未曾揣摩圣意,不曾想將小明王韓林兒溺死,您信么?”

但隨即,廖永忠抬起眼眸,看向蕭寒,鄭重其事道。

應天府的上空,道道轟雷聲響動,一道道閃電劃過天空!

霎那間,劃過肅寧侯府,一瞬間照亮了昏暗的大堂,蕭寒的眼眸,更是微微一震。

“什么意思?”

蕭寒的眼眸,微微一沉,便是沉聲看向廖永忠道:“若不是伱私自揣摩圣意,誰還敢對小明王動手?”

廖永忠回京,小明王韓林兒被溺死!

這完全就是淮西勛貴為了朱元璋能順利登上皇位,這才害死了韓林兒。

不然,還能是什么?

板上釘釘的事!

有什么好辯駁?

況且,那日朝堂之上,廖永忠都未曾辯駁半分。

“小明王韓林兒,的確是末將殺的,但末將也是被人蠱惑!”

廖永忠直接起身,看向蕭寒單膝下跪道:“還請小先生為永忠做主!”

“蠱惑?”

蕭寒的聲音,愈發的陰沉,隨即,便是抬起眼眸,看向廖永忠道:“你堂堂淮西大將,勛貴之一,誰還能蠱惑你?”

“楊憲!”

廖永忠沒有猶豫,便是看向蕭寒開口道。

“楊憲?”

“呵呵,天大的笑話!”

“淮西勛貴與浙東先生之間的糾纏,難道你不明白?”

“開國以前便是矛盾不斷,開國以后恨不得對方去死,所以,你能被楊憲蠱惑?”

蕭寒微微一愣,便是冷笑一聲道:“所以,你就算是想將這件事撇干凈,也不應該拿將死之人來做替死鬼,畢竟,誰能信?”

“小先生,末將說出來,便是因為楊憲未死!”

“要不然,這件事,末將就爛在心中了,就算是背鍋一輩子,末將也絕不開口!”

“畢竟,大勢已定,末將也當為上位考慮!”

廖永忠卻是依舊但系跪地,斬釘截鐵道。

“原因。”

蕭寒微微一愣,便是沉聲道。

“開國之初,上位請我去接小明王韓林兒,僅僅是讓我去接小明王韓林兒,除此別無深意。”

“但末將即將前往迎接小明王韓林兒的前一日,劉伯溫的學生楊憲找過末將。”

廖永忠沒有片刻思索,便是看向蕭寒說道:“楊憲告訴末將,小明王韓林兒若是安全回到京師,上位如何自處,淮西子弟該如何自處,所以,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而那時,浙東與淮西之間,即便有所爭執,可那始終不像今日這般勢如水火,所以,末將信了!”

廖永忠的眼中,閃過一抹悔恨,隨即,便是抬起眼眸,看向蕭寒繼續說道:“至于后來的事,您知道。”

“廖永忠,你還真是個天才!”

蕭寒恨不得一腳將廖永忠踹翻,但還是忍住了那股怒意,隨即,又是看向廖永忠沉聲道:“所以,這件事,為什么你現在才開口?”

“因為,末將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廖永忠沉聲道。

“嗯?”

蕭寒的眼中,升起一抹異動。

“末將說不上來。”

廖永忠沉思了片刻后,還是搖了搖頭,苦笑道:“雖說事有蹊蹺,但就是說不上來。”

廖永忠打仗沒問題,但你讓他觀察朝堂局勢,那想都別想!

畢竟,不是那塊料子,想不出來,也很正常。

但為什么廖永忠會來肅寧侯府?

信任!

肅寧侯蕭寒畢竟是廖永忠的老上司。

況且,為將者都擁有敏銳的直覺,而廖永忠正是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若不然,廖永忠也不會來肅寧侯府邸。

“童章舜,楊憲死了,還是沒死?”

蕭寒懶得瞅廖永忠,便是直接看向身旁的童章舜問道。

“應該還未至揚州,畢竟,押送的人多,行程慢了點。”

童章舜微微思索,便是看向蕭寒抱拳道。

“來我府上之前,你是不是去過韓國公的府邸。”

蕭寒又是低頭看向廖永忠,輕聲問道。

“楊憲被抓那一日,末將去過韓國公府邸。”

廖永忠沒有猶豫,直接開口道。

“韓國公說什么。”

蕭寒依舊沉聲道。

“淮西始終是家,請君自定!”

廖永忠心中一凜,便是果斷開口道。

“好一句請君自定,他以年邁推辭國事,又將本侯推上風口浪尖。”

蕭寒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隨即,便是擺了擺手道:“不過,這也事關本侯的身家性命,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這件事,本侯不管也得管了!”

蕭寒的心頭,又是閃過一抹寒意,隨即,看向韓國公李善長的府邸,心道:“韓國公,既然你選擇袖手旁觀,那本侯一定找你好好聊聊。”

“章舜,備馬!”

隨即,蕭寒又是轉頭,看向童章舜道:“下揚州。”

“侯爺,連夜下揚州?”

童章舜本想點頭,但是看了看天色,便是瞪大眼睛的看向蕭寒道:“大雪紛飛,您的身子骨.”

“國事在前,豈能忘憂,備馬!”

蕭寒的眼中,又是泛起寒芒道。

“遵命!”

童章舜連忙點頭,哪敢反對半分!

恍惚之間,蕭寒仿佛變回了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謀臣,讓人心生畏懼!

“若依,明日起,府中備宴,待本侯歸日,請太子殿下,請淮西子弟,包括諸多國公,一同赴宴。”

蕭寒又是轉身看向若依,輕聲道。

“遵命。”

若依的眼中,泛起一抹光芒,微彎腰肢,柔聲道。

“走!”

蕭寒又是接過若依手中的裘袍,披在身上,便是大踏步而出!

“小先生。”

“這一路苦寒,末將請命前往,為小先生駕車,護小先生安全抵達揚州!”

廖永忠連忙追上蕭寒,雪地之中,又是單膝跪地道:“還請小先生成全,不然,永忠心有不安!”

“駕車?”

“什么時候才能到揚州?”

“不必了。”

蕭寒緩緩走進馬廄,看向那匹玉龍駒,果斷翻身上馬,隨即,才看向廖永忠,輕聲道:“記住,從今日以后起,淮西沒有小先生,只有先生,而蕭某雖手無縛雞之力,但亦是敢為天下先,并非為你。”

隨即,蕭寒便是縱馬出廄,迎風雪,朝揚州!

“先生!”

廖永忠的呼喊聲響起,但卻快不過蕭寒的玉龍駒。

“不行!”

廖永忠的眼中,依舊滿是焦急,蕭寒若是這般去了揚州,必然感染風寒,那到時候能不能回到京師,都說不準!

畢竟,蕭寒身子骨弱,更是受不了一點風寒,這要是出點事,便是大明之殤,他廖永忠更是萬死不足惜!

當即,廖永忠也不顧的其他,便是連夜入了皇宮,請朱元璋做主。

“城門宵禁,擅闖城門者,死!”

應天府城門口,已然關閉,而蕭寒與童章舜,縱馬而來,守城士卒自然不能放行,隨即,便是高聲喝道。

“放肆!”

“肅寧侯當前,還不趕緊打開城門放行!”

童章舜也不慣著,縱馬越過蕭寒,便是喝道。

“真是蕭侯!”

“快開城門!”

今晚城門值守大將便是淮西子弟,聽見這個名字,隨即,定睛一瞧,還真是肅寧侯蕭寒,便是連忙高聲道。

那守城士卒自然不敢猶豫,瞬間便是推開城門,而便是這能過馬的縫隙,童章舜與蕭寒先后縱馬而出。

“出大事了!”

守城大將的眼中,滿是驚駭的看向縱馬而去的蕭寒與童章舜,究竟是什么事,能這位體弱多病的肅寧侯,縱馬風雪夜出京!

“關閉城門。”

“我去稟告.”

守城大將連忙走下城頭,便想趕往皇宮稟告,但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陣嘈雜的馬蹄聲打斷。

“我乃鄂國公常遇春之子常茂,速開城門,放行!”

三百驃騎踏馬而來,為首的便是鄂國公常遇春之子常茂,還有常遇春次女常清靈,只見常茂暴喝一聲。

守城的士卒,腿肚子嚇得都有點軟,今晚也太刺激了吧,先是肅寧侯闖關,后面又是鄂國公之子,今晚究竟出了什么事!

“放行。”

守城大將無奈,不管是蕭寒,還是常茂,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不過,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了,必須稟告朱元璋了,不然,他的小命,就無了。

而此時的皇宮之中,也已經是亂做了一團,本來已經睡下的朱元璋,更是因為此事起身,并且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廖永忠,不可置信道:“風雪連夜下揚州,他去揚州干什么?”

“上位,這件事說來話長,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將肅寧侯找回來,畢竟,蕭侯的身體一向很弱,若是前往揚州的路上,再染上點風寒,可真的就是出大事了!”

廖永忠的眼中,閃過一抹澀意,隨即,便是跪在朱元璋的身前,道:“但蕭侯決定的事,誰能攔得住,除非是陛下,又或者是太子殿下”

“禍是你惹出來的,你就自己去一趟揚州,但是你給咱記住了,蕭侯出了事,咱就剁了你喂狗,蕭侯沒出事,咱也得治你的罪。”

朱元璋的眼中閃過一抹寒意,這才看向廖永忠說道。

“請上位放心,要是先生出了事。”

“微臣也沒有臉面來見陛下了。”

廖永忠眼中閃過一抹堅決,便是直接退出了坤寧宮。

“風雪不應該這么莽撞。”

朝廷如此大的動作,自然也惹起了馬皇后,只見馬皇后走了過來,看向朱元璋,眼中閃過一抹擔憂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能讓風雪連夜下揚州?”

當然,馬皇后最擔心的還是蕭寒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畢竟,外面大雪紛飛,天氣寒冷,蕭寒又是最不能扛凍,這怎么能不讓馬皇后擔憂?

“咱也在想,究竟是什么事,能讓咱的風雪,連夜下揚州,甚至,連身體都不顧了。”

朱元璋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疑惑道。

畢竟,蕭寒一向的準則,便是此計有傷天和,但卻不傷文和,要不然,他也不會以賈詡自稱。

可今晚,事出反常必有妖,而朱元璋想了好一會,頓時眼前一亮,一拍大腿的看向馬皇后說道:“若是別人,風雪連夜下揚州,咱還想不起來,但若是廖永忠,咱可能就知道是為什么了。”

廖永忠,開國這幾年,最大的事,莫過于小明王,所以,難不成是在小明王這件事上,出了什么問題?

不然,為什么廖永忠會說此事說來話長?

“你是說小明王韓林兒的事?”

“這件事,不已經過去了。”

“再翻出來,還有什么意義?”

馬皇后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疑惑,但隨即便是沒好氣的說道:“況且,風雪一向懂事,這件事竟然是你的授意,他自然不可能再去查,不然,豈不是公然打你的臉?”

馬皇后到如今都以為,這件事,乃是朱元璋授意,要不然,給廖永忠十個膽,他都不敢溺死小明王。

“咱說過了!”

“這件事真不是咱的授意!”

“咱從來都沒有授意過廖永忠!”

“是廖永忠誤解了咱的意思!”

朱元璋人簡直氣炸了,朝臣以為是他干的,馬皇后也以為是他干的,但當初心煩,對于這件事的解釋,他就是一句話,沒干過!

但今日又被馬皇后拉出來,而且,就連蕭寒都重啟了這件事,這讓老朱,那是愈發的心酸,怎么當了皇帝,他說的話反而沒人信了?

況且,他老朱為什么要殺小明王?

就因為小明王是上司?

別鬧了,他朱元璋又不是篡權奪位,而這天下,可是他與一眾兄弟,同生共死奪下來的天下,就因為他是上司,就得退位讓賢?

畢竟,在老朱的心里,壓根就沒拿小明王韓林兒當一盤菜,所以,廖永忠溺死小明王韓林兒,完全就是他自己過于解讀了朱元璋的意思。

“真不是你干的?”

馬皇后的神情微微一愣,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怎么能看不出來,朱元璋到底干沒干過?

這完全就是沒干過的表情,畢竟,老朱在她這里,從來都不會藏著掖著,況且,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這么久,老朱也不至于再隱瞞什么,所以,朱元璋真的沒干過,那這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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