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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鑒仙族-第一千零十二章 魄煉(1+1/2)
更新時間:2025-01-05  作者: 季越人   本書關鍵詞: 仙俠 | 仙俠頻道 | 修真文明 | 季越人 | 明智屋小說 | 玄鑒仙族 | 季越人 | 玄鑒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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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越人

第一千零十二章魄煉(1+1\/2)(神戰求票加更)88xiaoshuo

“叮…”

萬籟寂靜之中,清脆又響亮的聲音響徹在整片天空,一點金色從太虛之中誕出,在半空中化為一把棕黃交織的小傘,靈光薈萃,繪著金綠紋路,輕飄飄沉浮。

正是成言的百甍玄石傘!

這靈傘靈氣薈萃的表面上已經布滿了重重疊疊的金絲,穩穩地將每一根傘骨緊緊束縛住,哪怕這靈器在不斷掙扎,卻依舊難以逃脫。

這乃是重火兩明儀的最妙神通玄!不知不覺間驟然鎖去他人靈器,只要時機巧妙,一瞬間甚至能起到斷人一臂的巨大功效!

靈寶通靈,此刻成言被鎮,百甍玄石傘立刻被帶回來了。

李周巍的目光卻停留在山間,金眸之中隱約有烏焰跳躍,每個低下頭的長霄門弟子仿佛都使他眼中的火焰更加洶涌。

他只橫起戟來,明亮的長鋒指向腳下的仙山。

與此同時還有漸漸轟鳴而起雷霆之聲,一千八百二十一枚銀白色無柄菱形長鋒一同浮現而出,遍布天際,隨著長戟鋒芒轉動,長鋒上的雷霆玄紋一同光明起來。

“開陣,只誅首惡。”

這一聲語氣平淡,落在山間卻如同一聲響雷,炸得眾修面色驟白,白鬢子滿面汗水,左右人或默默垂淚,或低眉喃喃,卻沒有人敢多說了。

甚至大部分人紛紛起身,一改先時義憤填膺的模樣,不敢看這老掌門,低眉道:

“掌門!開陣罷…”

自家真人被鎮壓,靈器都讓人拿了去了!殛雷破陣楔一破必有禁斷,到時候說不定跑都跑不出去!

白鬢子心中當然明白,左右環視,惶恐至極。

不止成言認出殛雷破陣楔,長霄門的高修都看得清清楚楚,青池宗一定背后指使…如今長霄不見,成言受伏,大難臨頭了!

可到了此刻,白鬢子反而定在原地,低眉咬牙道:

“大真人必有底牌!”

“轟隆!”

一千八百二十一枚銀白色無柄菱形長鋒悍然落下!

與先前謁天門落下時的光輝閃閃,靈機碰撞不同,殛雷破陣楔赫然定在陣上,死死鎖住,一道道銀白色的紋路開始在陣法上游走,暴烈的雷霆蔓延開來,當即叫群山動搖。

“掌門!”

哀求之聲驟然響起,白鬢子反無動于衷,面上出奇的冷酷:

‘他若是入陣,我一定要死的!’

陣前的雷霆已經越發濃厚,甚至叫山中元磁響應,枯葉漂浮,衣物糾纏,眾人騷動起來,白鬢子厲聲道:

“大真人未歸,宗門豈敢讓!”

可長霄門從來不是獨他一人說的算,各峰之間互相爭斗,皆有心思,左右人之所以聽從他,也不過是真人任命而已,如今真人都躺到人家神通底下去了,他的話還頂個甚用?

哪怕他喊的震天響,左右人的臉色都沒有半點改變,山間重新暗下來,雷霆風暴在陣光之上跳躍,一片騷動之中,暗暗有兩人對視一眼,喊道:

“尊掌門仙命!”

白鬢子面色一變,卻有數只手抓住他的手臂,眾人已經簇擁著他往殿中走,更有人泣道:

“掌門大義!你族中百余口人…我等一定在真人面前為掌門保下!還請放心!”

天際。

亮白色的天門在黑暗中光芒萬丈,滾滾的彩云蔓延,天門底下的棕黃色神通正在拼死掙扎,卻不能撼動一分一毫,每一次碰撞僅僅是使那一卷亮白色卷軸代天門受過,在門上輕輕搖晃而已。

李周巍立在神通之下,腳底下的整座山門已經被銀白色的雷霆所覆蓋,他靜靜等著,掐訣在心口,隨意地吐納著烏焰。

那柄棕黃為底、金綠交織的小傘正躺在他掌心,閃爍著戊土光輝,李周巍微微估量了,心中已然有數。

此物在靈器算得上中品,在戊土修士手中還厲害一些,明陽又與戊土不親近,到了自家手中比正常修士使用還要差上一分,也就與趕山赴海虎相近。

‘只可惜這家伙也是個窮鬼,那枚靈胚肯定是用不得的,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這百甍玄石傘了,起碼拿到手上還有些流通的可能…’

他正思量著,忽而微微抬眉,開口道:

“青忽道友。”

這才見一旁有中年男子現身而出,長袖青衫,腰間系著一葫蘆,背后背著劍,顯得略有拘謹,忙道:

“恭喜…恭喜殿下了!”

司元禮在一旁親眼目睹了整個斗法過程,哪怕他同樣有插手,也知道成言撐不了多久,可此刻心中仍在發怵——成言敗得太快了。

要知道成言修的可是戊土!這道統號稱無漏,可不是說著玩的,是曾經的戊土修士實打實地打出來的!這道統對付仙修有獨一處的優勢!

哪怕成言不堪,那也是戊土紫府,修行的是仙無漏,哪怕不是北方正統,東海的道統大多沾了魔道,尋常人也真不好拿下他!

‘敗得太干脆了…有朝一日白麒麟要殺我,又要多久呢?’

他心中悚然,躊躇著準備開口,李周巍卻看向他,抬眉道:

“請!”

司元禮連忙撇開心思,會意點頭,兩人的身形一同變化,已然出現在那天門之下。

這天門底下熾熱無比,紫色的火焰洶洶,那具無頭軀體皮肉晶瑩,懷中抱著棕黃色的骷髏,滾滾的紫焰在他的法軀上流淌,他卻恍然不覺,跪倒在紫焰之中。

紫府的生機極為頑強,成言又修行戊土,本是高貴的道統,可淪落到這種地步,也只能在謁天門鎮壓消磨之力中掙扎了。

“大人…兩位大人!”

成言那無頭軀體拜伏在地,露出紅粉色的筋骨和一截亮白的喉管,已經全然沒了心氣,恐懼不已,哀道:

“殿下…一切皆是長霄指使,我一道神通,在他大真人面前豈有多少能耐!”

李周巍宛若未聞,輕輕抬手,從火焰中摘出一物來,卻是一枚鼓鼓囊囊的金色儲物袋。

‘長霄既然離開仙門,也做好了犧牲此地的準備,那長霄門之中的紫府之物一定不多…有點東西也在成言的儲物袋中。’

按著先前的分配,此物是要和司元禮分的,他往前一拋,讓成言解了儲物袋中的神通,輕輕彈指,此物便被天光所系,掛在天門上的卷軸旁,以示分毫未動。

成言已經顧不得太多了,稍稍一頓,語氣中充滿了追悔不及的憤怒與恨意,道:

“長霄…長霄…我對他忠心耿耿,事事以身犯險…他欺瞞于我!卻拿我當投名狀…我也好,長霄門也好不過是他表明立場的工具罷了!”

成言被長霄蒙在鼓里,得到了太多錯誤的信息,人家打到了門前還恍然未覺,如今只在神通下待了這么一陣,一切已然想通了。

‘長霄…長霄已經選擇了北方…’

可哪怕他心中恨如東海,如今已什么都顧不上了,只低聲下氣地道:

“如今早已悔過,落在大人手里…唯求一命!”

“小人雖然修為不高…卻也是紫府…并無野心,愿為大人鎮守一方…愿為大人之走狗,鞍前馬后…”

他極盡卑下姿態,不敢將那頭裝上,只一具無頭的軀體跪下,兩邊肩膀咚咚咚砸在神通里,苦苦哀求。

“呵呵…”

司元禮靜靜看著,冷笑一聲。

李周巍笑著掃了他一眼,問道:

“青忽道友可是來為他求情的?”

司元禮搖頭,幽幽地道:

“只是想起…族史上的故事。”

“哦?”

李周巍瞥了他一眼,見著司元禮笑道:

“當年…楚國有一道裨玄門,收留了南下的散修紫府襄鸮真人,也是做著鎮守一方的事情,可惜…裨玄門的老真人在大戰之中隕落,叫裨玄門換了主人…血脈尚絕了…”

“這裨玄門也在合林,襄鸮真人后人眾多,也難怪合林世家血脈好!出了這樣多天才。”

他這話太過赤裸裸,更是暗示出身,叫那無頭軀體抬起身來,懷中的骷髏頭忍著羞辱,低聲下氣:

“大人言重了。”

“那是要殺。”

李周巍笑了一聲,語氣卻很堅決,叫成言咬牙切齒,終于罵起來:

“司馬元禮!你家竊了遲家青池,也敢談篡事!”

司元禮嗤笑一聲,隨口道:

“青池背后的真相不好多說,可道友殺婿淫姊的事情卻很光明!可憐那些個孽種,成言道友也是很照顧吧。”

司元禮的篡事本不怕人說,而成言的事更不光彩,如此一句,竟然將成言問倒了,他在神通之中顫抖著,怒意滿胸,抬頭也不是,低頭也不是。

司元禮卻不放過他,笑起來:

“你是個不識趣的,如不是你有姊妹之淫,又有土德魔道行徑,我看大人也不會全不管你,紫府好殺不好成,收到朝廷里總是從容!”

他的話讓李周巍微微瞇眼,成言的心卻徹底沉下去,無頭軀體貼著地面顫抖了一二,傳來他森森的聲音:

“你…一個是北方門閥、累經四朝,一個是帝族衣冠、明陽專愛,我的祖先就受你祖先立的綱常束縛,動則有孛,明陽兄弟相殺,世家草菅人命,你們的綱常又視若無睹了,今日…你李家遠誅光明,你司家篡而無罪,只不過你一個姓李,一個姓司而已,與古代豈有不同?”

“我一介草莽之輩,應你們所謂的綱常所隕,有什么好說的?”

司元禮大笑一聲,答道:

“看來我說得對了,在你看來,你的姊妹之淫本最光明。”

成言那頭顱上長出皮肉來,目光炯炯,咬牙切齒,答道:

“光明?我神通加身,偏不聽你們的綱常,司馬元禮,你聽著,你只不過是一小兒輩,不要以為是天下的綱常、天下的道德勝利了,我是應時局而死,非是應道德而死,休要扯你的道德大旗,你司馬家又是什么好東西!”

司元禮目光陰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旁的李周巍卻按住他,笑道:

“青忽道友可不要把他給逼死了,我還要留著他,看看能不能試一試長霄的下落。”

此言一出,司元禮微微一愣,皺眉不語,成言更是目光冰冷,冷笑道:

“長霄冷血無情,豈會理會我?”

李周巍則淡淡地道:

“我自有辦法。”

兩道神通穿梭而出,司元禮面上仍是不解,李周巍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嘆,答道:

“道友真是好計較。”

司元禮略顯尷尬,微微搖頭,李周巍則隨手解下腰間那一把暗金色的長鉞,答道:

“我家道統不喜戊土,更用不上戊土,道友如若果真需要,這片造化留在此地也無妨,只是…我要百甍玄石傘。”

哪怕李周巍不開口,百甍玄石傘十有八九也是他的,他順水推舟做了人情,司元禮連連點頭,沒有半點被揭穿的尷尬,答道:

“那就麻煩道友了!”

金眸青年便抬起長鉞,掃了一眼腳底的神通,華陽王鉞時隔多年再度明亮,一片片玄紋顫抖起來,驟然放光!

分光!

天門赫然抬起,一剎那放出無盡璀璨,云層中破出一片龐大如山的金色光彩,帶著彩云轟然墜下,成言驚怒可怖的聲音當即在夜空之中響徹:

“李周巍…你!”

可虛弱已久的戊土光輝,在這璀璨的光彩之下顯得脆弱不堪,只見叫那長鉞之光,微微一頓,便轟然潰散。

“轟隆!”

滾滾的雷暴中亮起更加浩瀚的光彩,一股強烈的氣息沖天而起,天空上的一切烏云驟然退散,浮現出籠罩千里的奪目霞光來!

無數烏光從一點匯聚,迅速蔓延天空,濃濃的霧氣蔓延開來,上霞下霧,從中灑下星星點點如雨一般的黑土。

地面上則有地煞感應,大地咆哮,裂開一條又一條深淵,潛藏于地底的煞氣一一升騰,噴涌而出,夾雜著金石火土,在地上蔓延。

李周巍眼中的烏焰越發濃厚,手中華陽王鉞的光彩如同呼吸一般,興奮地明暗著。

‘土虛而崩,上為霞霧,下為煞泉…成言折了。’

司元禮低眉不語,并不奇怪。

他與李周巍早早談過此事,司元禮如今已經是新朝的人物,沒有貿然出手的可能,哪怕借出靈寶都是冒著一定風險的,只是近年與李家關系實在好,又貪圖仙山,這才借來此物。

司元禮方才在神通中步步緊逼,也不是什么意氣之爭,完完全全是有意為之,就是想讓成言當場隕落在此!戊土光輝就降在此地,為他將來的山門更增添一筆光輝!

李周巍自然看得穿他的心思,有兩人在此,又有數件靈寶鎮壓,哪怕成言自裁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可他自裁事小,李周巍可舍不得!

他一路前來,本就是抱著破山伐門的心思,借此修行甲子魄煉戟兵術,要知道長霄門名冠一時,雖然歷史不算悠久,底蘊卻很深厚,名聲也很響亮,是一道再好不過的資糧了!甲子魄煉戟兵術能得此淬煉,再也不是只能看看的小法術而已!

他折騰來去,就是為了讓天下親眼目睹成言被他生擒,再斬殺于山門之前,斬殺和破山重疊在同一個時間…如若讓他自裁了去,哪還有好戲可唱?正是有此緣由,他才要安撫成言,親自斬殺!

‘更何況…既然說他有魔道手段,說不定斬殺了以后還有仙功可得…’

李周巍在滾滾霞光之中站定了,望著山脈中起伏的煞氣和奔逃的獸類,心中卻有別樣的意味。

他自覺遲早要對上戊土修士,與成言斗法也在暗暗觀察,收獲極大:

‘戊土的確無漏,上曜伏光還好些,作為明陽客位的帝岐光落在戊土之上威能大大減少…被削弱得更厲害!’

剛才對方以神通接他的帝岐光時李周巍便有感應,心中立刻警惕,只是他明白時機重要,不顧一切地用法力堆滅對方神通,也好在成言膽氣已瀉…否則時間一長,帝岐光還真未必壓得過他的戊土!

‘魏帝被折騰這么多年…明陽的損傷是絕對存在的,只是他還沒徹底從位子上隕落,虧在內里,未顯于外…這點虧損尤其體現在客位上,哪天他真的被扯下來了…真是主位客位都受戊土霞光所伏。’

他正思慮著,卻聽著天地之中靈機波動,隱隱有巨響,體內的烏焰突然洶涌起來,便知底下的長霄門撐不住了,果然聽著司元禮道:

“咦?”

他瞥了一眼,輕輕抬手,殛雷破陣楔便重新化為銀色流光,落回他手中,賀道:

“恭喜殿下!”

“也恭喜道友。”

李周巍微微閉目,卻不急著落下去,身上烏焰洶洶,深深吐出口氣來,感受著甲子魄煉戟兵術的回饋,持起大昇來,輕輕一拋。

這長戟懸浮在山門之上,噴涌著道道烏焰,他這才穿入太虛,徐徐而落,降在這長霄山門之中。

暴躁的雷霆風暴彌漫,長霄山上的銀色光華終于徐徐落下,將這座靈機旺盛的仙山袒露而出,原本色彩紛呈、高貴典雅的仙樓仙閣仿佛都蒙上一層蒙蒙的灰,閣樓間、階梯上的修士或畏縮著跪著,不敢動彈,或駕風而起,試圖逃脫而去,更有人持起法器,與天空落下的李家修士拼殺。

山腳下的玉門上原本熠熠生輝的西儀長霄四個金字如今也黯淡無光,金眸青年停在門前,滾滾的烏焰立刻憑空涌現,順著階梯迅速蔓延。

他一步步走上山去,所過之處天光灼灼,烏焰升騰,明明樹木無礙,樓臺卻一間間倒塌,仍在負隅頑抗的修士一個接一個的受烏焰攀附,如同一枚枚符箓,轟然炸碎。

一排排白衣的甲士則邁步而入,井然有序地從諸多臺階閣樓之中穿梭而過,押起一個個面如死灰、不知所措的長霄門人,山間唯有衣甲的碰撞聲與低低的哭泣聲。

待到青年踏上山巔,整座山門四處廢墟,業已平定,滾滾的烏色無形火焰沖天而起,李明宮則靜靜地側身立在他身旁,冷眼看向山巔的眾人。

“拜見大人!”

山巔處仍然有些混亂,可打開大陣的長霄門修士已經初步控制局勢,那白鬢子被兩個筑基巔峰的修士壓著,拜倒在他腳前,一邊的皂衣男子不敢看他,唯唯諾諾地跪著挪上來,恭敬道:

“大人…長霄門首惡白鬢子在此!”

李周巍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眼便將這老頭認出來,掃了周邊,還未開口,這皂衣男子立刻抬了眉,使喚著人把身后的大殿推開,忙道:

“白鬢子俗家…就在郡中,他在山上修行的弟子,都在此處了!”

便見殿中縛了五位修士,皆被封了六識,躺倒在地,如同五具尸體,被人拖了上前,擲在地上。

“合林郡已經投向正道,他在郡中也有族人,還請大人給我等一個機會,一一指認,務必趕盡殺絕,讓惡徒伏誅!”

此言一出,那白鬢子嗚咽不止,怒目抬頭,卻正正與那金眸對上,他口中的話還未罵出,卻已經有烏色的火焰從耳鼻之中噴涌而出,燒得他滿地打滾,渾身冒著焦黑的煙火,卻被神通吊住性命,求死不得。

一瞬間,山間皆是他凄慘的嚎叫聲,眾人悚然低眉,火焰的噼啪聲仿佛更大聲了,這真人淡淡地道:

“還有。”

當年他在咸湖受圍,共有六人,玉南子為他所斬殺,莊道人方才在坊市之中被他看殺,白鬢子在此,余下還有三人。

可皂衣男子早就考慮好了,人群中立刻拖出一位老人來,丟在跟前,皂衣男子不敢抬頭看他,忙道:

“大人,當日還有三人,其中一人在海外被殺,一人沖擊紫府隕落,只余下這個老東西不得寸進…還在此處茍活!”

這老人目光絕望,還未來得及開口,眼前的真人輕輕啟唇,一口紫焰吹拂而出,將這老人吹得灰飛煙滅,這真人這才在白鬢子慘叫聲邁步向前,看向一旁的李明宮,聲音有些沙啞:

“當日我借先輩寶劍而出,劍出卻不能有殺,實在失敬,這白鬢子送回湖上,誅在劍前,以祭先輩之靈。”

“是!”

李明宮行禮點頭,嘴角多了幾分喜意,目光之中仍有些難以置信的駭色,同樣不敢直視他。

李周巍則將目光投向皂衣男子。

這皂衣男子立刻磕起頭,淚流滿面,恭聲道:

“大人…大人…小人本是景川人士…吳蕃,年幼時被攜來此處修行,也曾聽過大人威名的!”

他雙手一抬,從中取出一枚白灰色的令牌,長約一尺,刻畫著云霧繚繞的紋路,口中高呼道:

“此乃長霄門掌門秘令…傳道之寶,為大人奉!”

他又是惶恐,卻又有溢滿胸膛的貪婪欣喜,只感覺掌心一空,好一陣沒有聽到聲音,微微的抬起頭來。

眼前的人立在滔滔的烏焰之中,仿佛是錯覺,這位大人比來時更加高大了,站在面前如同一尊巨像,滿是金色紋路的面孔俯視,他吳蕃趴在地上,似乎還夠不到對方的膝蓋。

那雙金色眸子瞇起,眼中烏焰洶洶,如爪般的大手漸漸收緊,從指縫中淌下粉末般的銀光,投射下的陰影遮住了所有人:

“宗內靈藏、道藏何在。”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