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下山,紅白席上她站崗關燈護眼字體:大中小天師下山,紅白席上她站崗380:你看不見嗎?
崔催催認真打量著小像,好半晌才指著拐角悠悠道:“前輩,這個不會是傀儡娃娃吧?”
耿不爽半個身子的力氣都搭在崔催催的身上,聽到他說傀儡娃娃一臉茫然。
再順著崔催催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耿不爽臉都黑了一圈!
什么傀儡娃娃?
什么娃娃!
哪里來的娃娃!
他怎么看不見!
他多大的人了?
什么年紀啊!
怎么可能會玩娃娃!
“崔大少,哪里有娃娃?我家連個玩偶都沒有,你別嚇我。”
崔催催和云來同時轉頭看向耿不爽。
崔催催疑惑:“你看不見嗎?就在你書桌后面的那個拐角,有個黑色用木頭雕刻的娃娃。”
示意耿不爽朝桌子后面那個拐角看去。
耿不爽黑色的臉變的慘白。
看!不!見!
見耿不爽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黑,云來跟崔催催都猜到了,他是真的看不見那個娃娃。
云來:“耿先生看不見,說明這個娃娃不是人工雕刻的,而是邪氣或是陰氣凝結而成。屬于,陰氣娃娃。”
人的眼睛是肉眼,看不見除了一些特殊氣息以外的東西。
這個娃娃要是用邪氣或是陰氣凝結而成,耿不爽看不見是正常的。
他要是能看見,那才叫不正常!
“陰氣娃娃?”
兩人同時疑問出聲。
云來點點頭,將火把對著娃娃的臉照了過去。
娃娃的雙眼是閉著的。
雙腿盤膝坐,雙手交握在胸前。
有點像是打坐的樣子。
崔催催好奇的蹲下身子,上手想要將娃娃拿起來,卻被云來的火把擋在了面前止住了:“別動。”
崔催催趕緊縮回手。
“怎么了?”
云來沒說話,將火把遞給了崔催催,崔催催接過火把往前靠了靠。
云來從包里翻出了一個紅布條,將紅布條放在左手,右手掐劍訣在紅布條上來回畫著閉光符。
等到閉光符畫完,她才小心翼翼上前,將紅布條蒙在了娃娃的雙眼上。
這一蒙,那原本毫無動靜的娃娃竟然開始前后左右的亂動!
就像是小朋友被東西蓋住,拼命的想要將那東西推開一樣!
看到娃娃動了,崔催催臥槽了一聲,立刻站起了身!
云來眼疾手快!
拿出紅繩,三下五除二將那娃娃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啊!”
“啊!”
也是這一捆!
房間里響起了嘶鳴聲!
耿不爽聽到這聲音,被嚇了一大跳!當即便拽著崔催催的袖子,恐懼道:“這個聲音我聽過!當初在那旅游山,樹林里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個聲音!一模一樣的聲音!”
崔催催回頭看耿不爽:“你好好想想,真的是這個聲音嗎?”
耿不爽異常堅信:“真的是這個聲音!我沒騙你們!就是這個聲音!”
“啊!”
“啊!”
嘶鳴聲開始慢慢的轉成了孩童的吼叫。
屋子里的邪氣到處亂竄!
噼里啪啦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房間!
書架倒了,書散落一地。
桌子凳子都被邪氣全部打翻!
花瓶嘭的一聲碎成了無數瓣!
就連房間內的玻璃也出現了裂縫!
耿不爽只覺得腦子一疼!下一秒,整個人抖成了篩子!
原本漆黑的眼珠子也開始慢慢吊白了。
“前輩!”
崔催催快速扶住耿不爽!
著急出聲喊云來。
云來眉心一凝,掏出毛筆沾著朱砂迅速在耿不爽的眉心包括臉上脖子處畫下了護身鎮邪符!
“先把人送下去,我把這娃娃處理掉。”
崔催催應道:“好!”
抱著耿不爽就往門外跑!
然而,當他走到大門口的時候!
原本敞開的大門嘭的一雙關上了!
隨即,無數的邪氣從四周盤旋竟然將整個大門全部都包圍在了其中!
崔催催連連后退兩步!
高喊一句:“草擬大爺!”
反手從包里拽出了一面八卦鏡,對著那大門就射了過去!
“噌——”的一聲!
金光將捂住鑰匙孔的邪氣打散!
崔催催瞅準時機,用符咒抱著門把,一個用力打開了門,咻的一下抱著耿不爽下樓了!
那纏住大門的邪氣還想追出去!
云來反手八卦鏡一擋!一個原地彈跳,將八卦鏡掛在了大門上凸出來的尖尖位置!
瀟灑利索轉身,那些纏住大門的邪氣盡數朝著角落退去。
八卦鏡消煞。
這些邪氣自然是不敢再靠近大門這里。
云來掃了一眼房間,端著手中的娃娃放到了眼前,從包里拿出了畫有符文的黃布毫不客氣的蓋在了娃娃的身上!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
那被黃布符包住的娃娃發出了一陣一陣白色的煙霧!
沒多會兒,慘叫聲消失,云來手中的娃娃也跟著消失了。
將黃布掀開,云來手掌心就只留下了一抹黢黑,初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嫌棄的甩了甩手,云來沒有離開,而是順著剛才的拐角點往另外一邊走!
果不其然!
在書架后面的拐角,她找到了另外一個娃娃!
這個娃娃是黑色的,渾身上下用著奇怪的符文雕刻了身體。
不同于剛才的那個,這個娃娃的雙眼是蒙起來的。
為什么要給娃娃蒙眼睛?
是因為不能讓娃娃看到外面的人。
就和之前云來給警局的關二爺開光一樣。
一定要在開光前把雙眼蒙起來。
開光時再將關二爺蒙住雙眼的紅布拿掉,關二爺就顯靈了。
這個娃娃眼上的紅布沒有拿掉,就說明還未來的及使用。
應該是剛放到這里沒多久。
云來走上前,用黃布包著手將那娃娃拿在手里。
娃娃沒有任何動靜,看來是還沒醒。
把娃娃包起來。
房間里的邪氣頓時少了一大半!
云來走到窗戶前,將窗簾打開,再次按下了開關鍵。
這次,燈亮了。
說明,房間里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走到大門前,云來沒將八卦鏡卸下。
就當是借別墅一用,給耿不爽的答謝吧。
抱著娃娃下了樓。
客廳里,耿不爽已經醒了,坐在沙發上臉色蠟黃難看。
崔催催坐在他身旁,一直盯著二樓。
看到云來出現,激動的站了起來:“前輩,怎么樣了?”
云來走到客廳,沒有立刻坐下,也沒有回答崔催催的問題,而是對著耿不爽問道:“耿先生,你家里那個大姐呢?”
耿不爽反應了好一會兒,才get到云來說的大姐是家里的家政姐姐。
他揉著眉心,有些喘不上氣來:“那是吳媽,我弟弟給我請的保姆。剛才我們上二樓的時候,吳媽說家里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云來點頭也沒說其他,只是把手中的娃娃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掀開了黃布。
黃布打開的那一瞬間。
一尊黑色的娃娃就這樣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耿不爽這次看到了娃娃!
嚇的整個人往后面的沙發栽了過去!
手指那娃娃,顫顫巍巍道:“這,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這么嚇人!”
崔催催沒想到還有一個娃娃,好奇問:“前輩,怎么會有兩個娃娃?剛才那些邪氣和陰氣不都是朝著第一個娃娃聚集而去的嗎?”
云來將黃布放到了一邊,沉吟道:“那第一個是陰氣和邪氣凝聚而成的,至于這第二個娃娃,我想,大概率是有心之人故意放的。也就是說,有人借這個娃娃想要害耿先生。一旦這第二個娃娃養熟了,也就有了實體,陰邪之氣凝聚而成的娃娃也會被這個娃娃給吞噬。到時候再去解決這娃娃,就晚了。”
耿不爽敏銳的抓到了有人要害他的字眼!
一個勁兒的搖頭道:“不可能會有人害我!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他們有什么理由害我!”
似乎真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情,耿不爽滿含希翼的目光望向了云來:“云小姐,你不是說害我的是邪術師嗎?或許就是因為我上次去旅游山誤入了他們的地方,才會被惦記上!這跟其他人應該沒有什么關!”
云來噤聲了。
耿不爽心里已經猜到是誰借這個事情在害他了。
只是他不愿意去認清事實罷了。
崔催催同情的看著耿不爽,朝著云來道:“前輩,你的意思是想害耿大哥的人跟邪術師聯手了?”
云來輕輕嗯了一聲:“嗯,十有八九。因為兩尊娃娃的形似差不多,而且能在同一個維度出現兩個這樣的娃娃,大多都是出自同一個邪術師的手。再聯合耿先生所說,剛才在屋子里聽到的慘叫聲是他在旅游山聽到的慘叫聲,那基本可以斷定,耿先生去旅游山是被人引導去的。”
將審視的目光投給了耿不爽。
“耿先生,有些事情逃避是沒用的。你去旅游山不單單是自己的想法,也是你弟弟從旁攛掇的吧?”
耿不爽縮卷著身子,低垂著眼簾不說話。
但落寞的神色和失神的樣子已經告訴了云來,是的。
云來提了一下手搭在膝蓋上,嘆息道:“這第二個娃娃沒養起來,很明顯就是剛放到你房間里不久。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你說你病了很久,天天在家里養病,因為身體原因公司讓你弟弟在管理。我當時還挺好奇,好奇你弟弟人怪好,家族企業竟然沒有互相斗爭。”
“但當我看到吳媽攙扶著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吳媽這個保姆有點過于冷漠了。她明知道你身體不行,走不動路,攙扶你的時候卻毫不在意,走到沙發邊的時候還是崔大少先扶住了你。”
“我沒去打量吳媽的面相,但吳媽身上散發出來的氣確實不太好。”
“直到剛才你跟我說,吳媽在我們上樓的時候說自己有事先離開了,我才真正確定那個吳媽有問題。”
云來沒有用任何的疑問句,而是用的肯定句。
“找到這第二個娃娃時,我在想是誰會悄無聲息將這東西放到你的書房里?陌生人肯定不可能。畢竟你生病在家躺了好久了,這年頭也沒什么人敢正兒八經入室盜竊,還要大張旗鼓放個娃娃害人的。那就只有經常跟在耿先生身邊的人才有這種機會了。所以,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吳媽。”
“不過,吳媽不是主使,她沒那么大的膽子。”
“因此,我又細細想可以下,再去結合耿先生說吳媽是你弟弟請來的保姆,那基本可以斷定,是耿先生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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