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前輩都已經叫上了,還傻樂呢
崔催催跟長空嘴里咬著手帕,雙眼都帶了淚花。
崔催催:“沒想到你的童年過的這么慘,小妹妹,你真的,我哭死!”
長空:“這群遭了天打雷劈的,遲早被雷劈死!”
慕閑卻道:“我這都不算慘,我沒怎么挨過打,那個小姑娘才最慘。如果以后有機會見到她,我一定要對她說聲對不起,當年如果不是為了明哲保身,我肯定會幫她的。”
當時大家都小。
但正因為是在那樣不堪的環境里長大,才會懂得趨炎附勢。
如果當年她不乖,不跟那些小孩子一樣去巴結那些老師和院長副院長們,她或許也跟會那個小姑娘一樣,天天被打,天天被罵,天天被欺負。
她跟她沒有交集,但正因為沒有交集卻知道這些,更讓她心中愧疚。
云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面前的水。
她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總是心緒不寧,無法入眠了。
萬事皆有來源去處。
她是心病犯了。
雖然當年的事情早已經放下,可真正遇到,心里始終還是有塊疙瘩。
她曾在夢魘編織的夢里揮灑自己的仇恨,可那僅僅是因為她知道那是夢。
如果換到現實中,她自己都不確定,是否能跟在夢里一樣,隨性灑脫肆意。
崔催催跟長空擦著眼里的淚水,即便是這樣,仍然聲淚俱下。
崔催催:“那個小姑娘太可憐了,如果以后能見到她,我肯定認她做妹妹!這個世界對她太不友好了。”
長空哭唧唧:“嗯呢。”
云來一口書喝到嘴邊差點被吐出來。
還認她做妹妹?
前輩都已經叫上了,還傻樂呢。
將面前沒動的碗碟筷擺放好,云來雙手搭在桌子邊沿:“有些事情過去就算是過去了,沒必要揪著不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那姑娘也不例外,你不用道歉,處在當年那樣的環境中,誰都沒辦法做那其中一個幸運者。那個小姑娘說不定現在過的很好,有吃有喝有玩,一身本領淡泊名利。”
慕閑看著云來,忍不住笑出了聲:“姐姐,你說的好像你就是那個姑娘一樣。”
崔催催跟長空也看她。
“前輩,你不會是認識那個姑娘吧?”
“聽這說話的語氣好像是的。云小友,快交代,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姑娘!”
云來端著杯子,并沒有回答兩人的話。
神態有限自信的模樣反而讓他們倆更加著急,開始抓耳撓腮起來。
“云小友,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著急!”
“是啊,前輩,你認不認識就說一句話就行,不然,我跟老禿驢真的會憋死的。”
云來:“我怎么可能會認識那個小姑娘呢,我與她素不相識。”
她說的風輕云淡,看的長空跟崔催催吐了一口氣出來。
不認識,很好,胸口的氣下去了。
云來宛口,出聲繼續詢問慕閑:“你們馬戲團的糖果是專門發放送人的嗎?”
慕閑嗯聲:“對,但團長說,以女士優先。說是很多男士不喜歡吃甜食,給了也浪費,所以糖果基本不會單獨發給男士,除非男士主動伸手要。”
云來覺得這個也很合理。
“你在馬戲團這么多年,一定去過很多地方,你知不知道馬戲團每到地方必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慕閑想了一會兒,回道:“演出啊,必然要做的肯定是演出。”
云來宛口引導:“我的意思是,你們馬戲團有沒有什么比較奇怪的地方。比如說給臺上女士們發糖就必須邀請她們上臺配合表演。”
慕閑:“有,在每個地方演出都會有這么一個環節。團長說,之所以有這個環節是為了讓大家能感受到馬戲團身臨其境的感覺。所以這么多年,只要我們到一個地方都會在節目的最后跟大家一起互動。之所以找拿著糖果的,是因為拿了糖果的女孩子好說話。”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云來有些想不到慕閑給的答案如此簡單且樸實無華。
崔催催跟長空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方向走錯了。
慕閑:“對。我們都是馬戲團的演員,天天上班也很累,巴不得演出順利早早離場回去休息。大家都不想加班,自然就要找一些比較簡單的法子來推一下演出進程。”
說罷,她好奇的看向云來:“姐姐,你問這個做什么?”
云來:“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對了,今天表演空中飛人的那個演員你認識嗎?”
慕閑:“空中飛人,姐姐你說的是阿奇?就是那個天上飛來飛去,身形矯健的阿奇?”
云來:并不是很關心他叫什么。
只是單純想知道他空中飛人的技巧。
“那個阿奇做空中表演的時候有什么技巧嗎?我看他每次都不碰桿子也能在空中飛舞,身形就跟蝴蝶一樣,像是真的會飛。”
慕閑哦道:“不是的,沒什么技巧。”
悄悄往桌子前壓了壓,她小心的左看右看,低聲道:“這個事情我只告訴你們,你們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其實阿奇身上綁了三根絲線,這絲線纏繞在他的腰上和手臂上,透明無色,經過特殊處理,你們看不見的。不然阿奇一個普通的飛人演員怎么可能一下子變的這么厲害!都是假的!”
馬戲團演出人員當眾打假。
云來真覺得腦子疼了。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她在多想?
可馬戲團給她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就像是藏著什么東西。
云來:“我對馬戲還挺有興趣的,你們在京都待幾天,我免費給你們當幫工。”
崔催催跟長空互相看了一眼。
好家伙,前輩這是打算使用近身戰術,從內部開始擊潰他們了嗎!
慕閑臉上出現了意外:“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姐姐你問問。”
云來表示感謝:“謝謝,先吃飯吧。”
沒有再繼續往下問,云來招呼慕閑先吃飯。
飯菜中間,四人還聊了一點其他的話題,幾乎都是就這馬戲團里的演出展開的。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凌晨了。
云來三人將慕閑送回了大棚。
意外的是,三人剛到大棚門口,竟然看見下午那個調查的方警官從大棚里面出來。
他臉色泛著紅氣,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看見了什么。
從棚子里面出來,方川看到云來三人還在,不由問道:“你們怎么還沒走?”
云來抬手解釋:“剛跟馬戲團里的工作人員出去吃了個夜宵,方警官,你怎么還沒走?”
方川臉上愁容:“團長他們太忙了,說兩句話就被叫走了,我在旁邊等,一等就是好一會兒,這不,才記完口供。”
將懷里的本子給云來三人看。
“你們住哪兒?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崔催催連忙婉拒:“不用了,我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里,不用麻煩方警官了。”
方川:“你們住酒店?是剛來京都?”
云來:“對,剛從宣城來到京都。有地方落腳,但是地方還在翻修當中,所以這段時間都是住的酒店。”
方川不由露出了疑惑,上下打量三人。
三人身上穿的衣服看的出來價格不低。
想來都是手里有錢的人。
三人當中除了那個留著兩撇胡子的,剩下的兩人看上去年紀都很小。
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是在上學就是剛出社會。
不靠家里不靠父母,手上的經濟來源除非是創業或是做一些比較賺錢的行業,不然不可能全身上下都穿牌子貨。
方川不由再次起了疑心。
“走吧,我不開車,咱們邊走邊聊。”
沒打算放過三人,方川直接改步行了。
這架勢,就是明顯告訴三人,他要陪同。
長空還想說兩句好話哄方川走,云來按住了他,笑道:“那方警官一起走,正好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下方警官。”
方川點頭:“你問吧,只要在我能回答的范圍內我肯定回答你。”
四人來四人去。
不過來的人和去的人都換了一個。
這會兒已經凌晨,中心街少了很多的人,雖然客流還有,但已經寥寥無幾了。
方川記下走的路,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們家里是做什么的?我看你們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小孩。怎么會單獨跑到京都來?是上學的還是來干嘛的?”
一般這種盤問,崔催催跟長空都是閉口不談由云來出面解釋的。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云來:“家里有點小錢,在宣城做生意的。來京都是辦事,目前不上學。”
籠統,非常籠統。
方川根本探不到任何信息。
“宣城前段時間很熱鬧,消息都傳到京都了。聽說網上鬧的特別火,好像是鬧鬼還是什么,還出了幾個比較厲害的人物。我天天很忙沒空刷手機,這還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事后我也去宣城官網搜了,似乎沒發現什么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
他說的奇怪的人,云來三人心照不宣啊。
他說的奇怪的事,云來三人還是心照不宣啊。
當時,宣城的節奏是:瘋狂跳新聞,看完就往下撤熱搜。
好多人都沒搞清楚什么狀況,熱搜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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