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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第517章 嚴查
更新時間:2024-10-10  作者: 東木禾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東木禾 | 明智屋小說 | 開著房車 | 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 東木禾 | 開著房車 | 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正文如下:
許懷義要的就是建興帝這一句“不管牽扯到誰,都嚴懲不貸。”

總算是戳到他肺管子了,如此遭的罪就算沒白受。

他雖然躲的很及時,也特意控制了火藥的劑量,但要是一點不受傷,未免顯得太假,好像他提前預料到似的,再讓皇帝起疑心,所以,他故意稍微慢了半步,讓飛濺的小石頭砸了一身。

這會兒,他身上滿是塵土,臉上還有很顯眼的擦傷和淤青,滲血的地方,他也特意不去管,任由血跡淋漓,總之,這幅狼狽的,躲過一劫的樣子,看起來特別能唬人。

實際上,他衣服里穿了護身衣,連刀槍都不入,還能怕小石頭?

但唱戲唱全套。

沒有傷,也要做出傷的很嚴重的樣子,出門時,他跟焦大夫要了幾顆能讓身體短時間內虛弱的藥丸,服下后,連御醫都診不出來,只會以為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畢竟爆炸嘛,假山都震塌了,他被震出內傷來也合情合理。

果然,御醫給他把過脈后,就一臉同情的給出了這樣的診斷,開藥方的時候,還千叮萬囑,務必要好生靜養,免得留下病根,影響了壽數。

許懷義配合的應下后,還又給自己加了點戲,“三天兩頭的就被下毒暗殺,還不知道哪一刻就沒命了,靜養不敬養的沒多大意義,唉……”

他說這話時,表情拿捏的很到位,將那種悵然無助,又悲憤交加感受演繹的淋漓盡致。

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唏噓同情。

能不同情嗎?

這簡直也太悲催了,本來打了勝仗,該風光無限,像個英雄一樣凱旋而歸,受百姓們夾道歡迎,可偏偏他被人刺殺了一路,哪怕進了宮,都躲不過去,眾目睽睽之下,就下毒害人,一計不成,連炸藥都用上了,這得是啥命啊?

就算他命大,還頑強活到現在,可這么一而再再二三的被人算計謀害,正常人也得被折騰出好歹來吧?

他現在還沒瘋沒崩潰,就算是個奇跡了。

御醫同情之下,還大方的給了他一瓶固本培元的補藥丸子。

許懷義一臉感激的謝過,心想,沒白費他又加了這場心灰意冷的戲啊。

連前來問話的官員,跟他說話的語氣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刺激到他一樣。

其實也沒啥好問的,他是受害者,怎么可能知道施暴者的所作所為呢?

他長吁短嘆著,就一個勁的訴說自己倒霉,明明啥也沒干,就是去解了個手,回大殿的路上,經過假山,然后,假山就忽然被人炸了。

得虧他這些日子被殺手鍛煉的已經猶如驚弓之鳥,別的地方沒長進,躲避危險倒是積攢了不少經驗。

這才能堪堪躲過一劫,沒被崩塌的石頭埋了。

這番自嘲式的說辭,又換來一番真情實意的安撫。

連帶著眾人都不再眼熱他晉升的這么迅速了。

小命朝不保夕的,還嫉妒啥呢?

此刻,他們更頭疼的是這事兒該怎么了結。

問完話后,沒得到半點有用的線索,人家啥也不清楚,也沒看到兇手,如今身心都受傷了,還能如何呢?

而禁衛軍那邊勘查現場后,也沒什么突破性的發現,唯一能確定的是,兇手動用了炸藥。

現場卻沒有兇手逃跑的痕跡,四下搜查,也沒能找到啥,不過這倒是說明不了什么,畢竟有那武林高手,輕功卓絕的,確實不會留下痕跡讓人去追。

再者皇宮這么大,能躲藏的地方可是太多了。

想全部查個遍,那可是個極為麻煩的大工程。

查案的分了三撥人,一撥在宮里搜兇手,不找出這個人來,皇宮里的一眾大小主子們也不踏實啊。

另一撥則去追查炸藥的來源,大雍對火藥一類的東西管控得很嚴,民間是不被允許存在的,頂多在制作爆竹煙火的作坊里能見到一點,但數量有限,是絕無可能會造成大爆炸的。

還有一撥則是審問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每個人都有嫌疑,所以,過場還是要走一遍的。

這么一折騰,就是一個多時辰,等到能離開時,所有人都身心俱疲,出了宮門,便迫不及待往家趕。

但這件事,遠遠還未結束。

尤其是皇宮里,搜了一夜,鬧的人心惶惶,誰都沒睡安穩。

其他朝臣,也為這案子沒少輾轉反側,不管是在慶功宴上下毒,還是埋炸藥,影響都太大了,可以說觸及到了皇帝的底線上,絕不會輕易揭過去。

誰都怕被殃及池魚,尤其是跟平遠伯府走的近的,更是惶然不安,之前有多想巴結討好,現在就有多想撇清關系。

幾乎所有人都默認為,制造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平遠伯。

可平遠伯卻冤的只想撞墻!

他在聽完宮里發生的一切后,心就涼了大半截,越想越膽顫心驚,咬牙擠出一句,“到底,是誰,要害我?”

孟世子惶惶然搖頭,“不是您,也不是我,回來的路上,我也問謠謠了,她也沒承認……”

平遠伯哪里會信,“真,不是她?”

孟世子其實也不信,“她說不是,她看上去,很生氣,指甲都掐斷了,馬車里的東西,也讓她都摔碎了……”

平遠伯冷笑了聲,“除了她,還能,有誰?”

倒是會裝!

孟世子哭喪著臉道,“她這膽子也實在太大了,在宮宴上都敢下毒,這讓別人怎么看咱們伯府啊?本事大的都能把人手安插進宮里了,這可是大忌諱……”

平遠伯閉了閉眼,艱難的擠出一句,“炸藥,才是,要命的……”

他之前是兵部侍郎,如今兒子坐了他的位子,他們爺倆想動炸藥,比起旁人,機會可就太大了。

相應的,嫌疑也更大。

他那好孫女,只讓他中風還不夠,是非要讓他去死啊!

也是,只有死人才能靠得住。

“父親,那咱們接下來要怎么辦啊?皇帝動了肝火,是一定要查這事兒的,到時候,孟瑤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咱們頭上,那咱們真是百口莫辯了……”孟世子說著說著,老淚縱橫,“兒子還不想死啊!”

平遠伯眼里閃過一抹決然,“咬死了,絕不能認,實在不行,就推到那小畜生身上……”

“可,可她才六歲啊,又有菩薩點化,能未卜先知,旁人會信嗎?”

“就說,她是,妖孽……”

“啊?”

“家里的,人手,不準再給她用,都撤回來,若最后,還不行,就放火,燒了,那院子……”

孟世子慘白著臉,嚇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房車里,兩口子也在商討,要如何趁熱打鐵,除掉孟瑤。

有許懷義今晚在宮里安排的這兩出戲,眼下正是弄死孟瑤的好機會。

她碰了建興帝的底線,遭了厭惡,連累的滿朝文武跟著一起受罪,也必然沒人愿意為她說話。

就是平安伯爺倆,這會兒想來也定然恨死她了。

就為了一己之私,完全不顧伯府所有人死活,這樣的子孫,活著就是個禍害,比起她給伯府帶去的利益,危險要更大,畢竟,她太不可控了,誰知道哪一刻就又發瘋癲狂?

權衡利弊之下,平遠伯父子,也不會想讓孟瑤再活著。

“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明天,下午吧。”

“嗯?我以為你會等不及凌晨就去呢……”

“總得讓事情再發酵一下,不出意外,明天刑部的人就會去平遠伯府問話了,平遠伯老奸巨猾,那位孟世子可沒啥膽量,很容易就能露餡兒,比起孫女,他肯定會選擇保兒子,我猜,孟瑤的住處,一定沒啥人再護著她了,就是建興帝,保不齊也會把護衛撤回去,又能下毒,又是炸藥,這么有能耐,還需要旁人保護?”

“那也不用選下午啊,大白天的,要避開人可不容易……”

“據說明天下午有雷陣雨,打雷失火,很合情合理吧?”

顧歡喜沖他豎起大拇指,“都讓你算計到位了,厲害。”

許懷義故作謙虛,“也就一般般吧,真厲害,該把整個平遠伯府都一鍋端了才是。”

顧歡喜無語的白他一眼,“說你胖還喘上了。”

到底是一個伯府,還進獻了兩座礦山,指著這份功勞,不是謀反的大罪,就輕易倒不了。

許懷義嘿嘿笑起來,“姑且讓他們再茍延殘喘一會兒。”

等到建興帝意識到丹藥只能短期讓他身體舒適,長期服用反倒是會中毒時,便是伯府傾塌之時。

那時候,孟瑤怕是都要被拎出來鞭尸,想以郡主的身份下葬?做夢吧!

翌日,才吃過早飯,李云亭和蘇喆就來了。

蘇喆原本還有些尷尬和忐忑,不過見到許懷義臉上的淤青和血痕后,就顧不上其他糾結了,忙關切的問,“傷的這么重?找大夫看過了吧?府里可缺藥?我讓人回蘇家拿……”

為了演戲逼真,許懷義可是沒掩飾臉上的傷,還裝模作樣的半躺在床上靜養,屋里也弄的滿是藥味兒,除了焦大夫,江先生,他連孩子們都瞞著,此刻,自然也不好說破,“沒啥大事兒,這點外傷養個幾天就好了,就是震出來的內傷,得多歇息些時候。”

蘇喆同仇敵愾的恨聲道,“兇手實在太狂妄了,到底是誰?查出來,必須將他碎尸萬段!”

李云亭接過話去,頗有些大不敬的道,“這得看皇帝的意思了。”

蘇喆轉頭看向他,驚疑不定的問,“什么意思?”

李云亭也沒含糊其辭,“現在很多證據都指向平遠伯府,之前抓到的死士也有口供在,偏平遠伯中風了,皇帝又給孟家父子倆升了官,昨晚,皇帝也沒提,哪怕有人在宮宴上下毒,他都似乎想含糊過去,直到炸藥出現……”

頓了下,又冷嘲道,“沒這炸藥,怕是還不肯查呢,把所有人都當傻子糊弄,難怪王爺們斗的你死我活。”

老糊涂了,兒子們可不就生出取代之心了?

蘇喆臉色變了變,低聲道,“這些話也是能說的?”

李云亭毫不在意的道,“放心吧,懷義這里,不存在隔墻有耳。”

要說他們幾個家里誰最干凈?那必是非許懷義莫屬了。

蘇喆意有所指的提醒,“不是說,皇上賜了幾個宮女嗎?沒跟著回來?”

許懷義聞言,頓時苦笑道,“哪敢不帶回來?都安排住下了,不過,她們不會到主院來。”

昨晚為了這事兒,沒少挨媳婦兒揍,哪怕他不碰不見,束之高閣,但她們的存在,就夠膈應人的。

所以那頓揍,挨的不冤枉。

李云亭把話題扯回去,一臉認真的問,“懷義,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辦?再一味的忍,可就真讓人欺負到頭上去了。”

許懷義見他一副“只要自己點頭,立馬就要去誅殺平遠伯”的架勢,忙安撫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成算,哪能一直讓人摁著算計?再說這回,平遠伯府也別想輕易脫身了,炸藥的來源不解釋清楚,宮里的人還能睡個踏實覺?”

“孫師傅親自去查了吧?”

“嗯,大理寺和刑部也都很上心,這回,必然會有個結果。”

李云亭嘲弄的來了句,“就怕到最后弄出個替罪羊來。”

蘇喆聞言,遲疑道,“應該不至于吧?都到這份上了,還能護著不成?平遠伯哪來那么大臉啊?煤礦和銀山,確實價值連城,但也抵消不了他們作的大死吧?”

像他們蘇家,這些年給皇家的孝敬,可不比那兩座礦山的價值小多少,可他們又敢如何呢?

照樣要夾著尾巴做人,可沒有底氣在宮里布局殺人。

李云亭蹙眉思量道,“所以,我懷疑,除了那兩座礦山,平遠伯私底下應該還給了皇帝什么寶貝,或是展露了他存在的必要性,讓皇帝不得不保他。”

蘇喆眼神閃了閃,“應該是那位安平郡主吧?”

李云亭點點頭,“很有可能,不是能未卜先知嗎?這份本事,哪個人不想要?”

越是上位者,越在意。

“那就不好辦了……”蘇喆嘆了聲,苦笑道,“那位可是得了菩薩點化,才開了神智,誰敢跟她對上?”

李云亭不屑的哼了聲,“什么得菩薩點化?我看她就是裝神弄鬼,故作玄虛,糊弄世人的手段罷了。”

“你不信?”

“不信!”

“可據我所知,皇上確實因為她的提醒,而躲過兩次危險,還有那銀山煤礦,若無菩薩點化,她一個六歲的孩子,足不出戶,是怎么知道的呢?”

“這里面定有別的蹊蹺,但肯定和菩薩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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